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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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我今晚会出去一趟，你乖乖在万马堂等我。”马枋林把事情向慕容珍珠交代好，“你趁现在先收拾一下东西，成亲以后我会跟爹说一下，以后我们搬去孟州，我自己的部下也大多在那里。”
“成家立业……枋林哥哥是打算以后跟傅公子在孟州……那我懂了，我会收拾好东西的！”慕容珍珠知道以后还能跟着马枋林去孟州不用侍奉公婆，更加开心了。
刚出院子，蜉蝣便上前和马枋林说，“小老板，你今晚还是留在万马堂吧，慕容公子去找桃花娘子了。”
“桃花娘子？！那个女人快四十了吧？慕容明珠他知道吗？”马枋林有些惊讶，“不对，你还有什么想说？”
“桃花娘子和云右使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云叔？”马枋林眯着眼，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似乎抓//住了某个阴谋的尾巴，可他又实在是想傅红雪，“暂时按兵不动，你先去盯着云叔，有什么等我明天早上回来再说。还有，让我们的人先去孟州，不用看那个什么鬼婚礼了，我跟珍珠又不是真夫妻，那些仪式不过是给宾客看的。”
“……是。”蜉蝣有些无奈，但他不是公孙断，倒没有觉得傅红雪让马枋林色令智昏。
马枋林骑着冷银霜，在远处看着傅红雪被易容后的路小佳接走，其他的宾客也陆续离开，等无名居人去楼空以后，他才慢悠悠地走进无名居。
马枋林知道萧别离背后有猫腻，但是今晚不妨先把这些恩怨放在一边。
“萧老板，今晚我跟傅红雪在这里过一夜，好歹以前我在这里花过这么多钱了，今晚就别跟我算了。”
萧别离握着骨牌有些惊讶地看着马枋林，“可是……傅公子已经走了啊。”
“他会回来的。”
“那……需要我给小老板准备些什么吗？”
“给我一壶酒，两个酒杯就行了。”
“在下行动不便，还要麻烦小老板自取了。”萧别离拱了拱手。
马枋林便自行拿了一壶酒两个酒杯去了傅红雪的房间里等他。
傅红雪果然在日落后回来，萧别离跟他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提醒他有人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傅红雪一听便皱眉，似乎知道了是谁在等他。
果然，傅红雪推开房门，看到马枋林坐在桌前等着他。
“红雪，坐吧。”
“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这里的。”
“万马堂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会把婚礼布置好，也会妥善地安排宾客。”
傅红雪闭上嘴，默默地做到马枋林旁边。
“红雪，明天我就要跟珍珠成亲了，但是你也知道，我跟珍珠只有兄妹之情，等我们演几天戏，我会跟爹说我要搬去孟州发展万马堂，到时候你可以来孟州找我。”
傅红雪低着头不说话。没有什么婚礼，明天他会在马枋林的婚礼上杀了他爹和其他的仇人，到时候马枋林只会和他变成仇人。也不会再爱他了。
“你怎么不说话？”马枋林搭着傅红雪的肩膀，“不想说就不说吧，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情，今晚……只有我和你……”
……
“红雪，痛吗？”
傅红雪睁开眼，迷蒙的眼神里除了忍耐，还有情//欲。
“记住这种痛。”
……
第二天傅红雪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感觉到马枋林替他清理过，脸上一红，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傅红雪大惊，在枕边发现马枋林留下的信。
他劝傅红雪留在无名居，等绵肌散药力散退后就直接去孟州等他，还说了现在的魔教已经放弃了他和他娘//亲，再为魔教做事实在不值得。
傅红雪心里一酸，马枋林不但知道他是魔教的人，还知道他是花白凤的儿子，但马枋林没有嫌弃他，还为他着想劝他脱离魔教……
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简单，那该有多好。
马枋林纵马狂奔返回万马堂，好些宾客见他回来，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他们自然是听说过马枋林和傅红雪的事情，对于这个长得过分漂亮又和另一个男子有暧昧的万马堂小老板，他们都是持着鄙夷的态度。
但马枋林不在意这些眼神，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前辈所在的门派一穷二白还自恃清高，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人指手画脚，江湖上又有多少人真的待见他们呢？马枋林在众人的侧目中大摇大摆地回自己房间。
翠浓却早早等在里面。
“姐姐？”
“枋林……”翠浓皱着眉看着马枋林，“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去见红雪。”
“一整晚？！”翠浓惊呼道，“枋林你是不是疯了？！现在不仅是边城，江湖各门各派都在说你是断袖！你这样会令万马堂蒙羞的！”
“那是他们的事，他们连自己的事都管不好，还想管我马枋林床//上睡着什么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马枋林冷笑。
“枋林，断袖是没有结果的，你想过你们以后要怎么办吗？”
“我们会一直一起，这么多年我自己筹谋了这么多，总不能白白浪费了。明天我会跟爹说我要去孟州扩大万马堂的生意，然后带珍珠去孟州，红雪也会在那里，我会教珍珠如何管理经营，也会把万马堂的店铺给她打理，等她有了心上人以后，我会对外说她病死了，让她和她的心上人远走高飞。”马枋林看着翠浓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会幸福的，他和他的母亲都已经被魔教除名了，所谓的复仇也毫无意义，他会跟我去孟州的。”
“枋林，就算这里不比中原，断袖也是一样为世人所不容，我不想看到你被人骂。”翠浓苦口婆心地劝着。
“是不想看到有人说红雪是我的男宠吧？”马枋林苦笑，“姐姐，你每一次口口声声说着为我好，但是都是有目的，不是吗？”
“枋林！”
“你喜欢红雪，自然不希望继续霸占着他。说他是魔教的人，说断袖没有前途，说世人不容，然后呢？你却背着我去勾引他，这是为我好吗？万一你成功了，你要我如何自处？”马枋林揉了揉额角，“我很累，姐姐，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吧。”
翠浓擦掉脸颊上的泪水，深深地看了一眼马枋林便离开了。
在马枋林短暂地休息过后，蜉蝣告诉他两件事，一是马空群单独和叶开说了些话，二是马空群同时见了翠浓和沈三娘。
“爹应该是知道姨娘身份的……姐姐的话，可能想挽留姐姐继续做暗探？”马枋林换上他的礼服，把胭脂刀藏在礼服里面。祭祖要进祠堂，马空群立了规矩，谁都不可以带兵器进祠堂，他离不开他的刀，那就只好委屈胭脂刀一下了。
“小老板，在下有个想法。”蜉蝣迟疑着但还是想和马枋林说。
“说吧。”
“小老板培养自己的势力已有五年，大老板一直是知道的，可是大老板却从来没有和小老板说过这个问题，其他人……也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万马堂的人，小老板到孟州以后，何不另立门户？”
马枋林正想反驳蜉蝣，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因为他们来投靠或效力的时候也许有人是想投靠万马堂，可马空群从来不承认他们的存在，结果留在马枋林身边的，竟只剩下只为他效力的人，“可我毕竟还是万马堂的小老板，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另立门户的话也太不孝了。”
“是属下考虑不周。”蜉蝣立刻道歉。
“没事，你让他们镇定一些，以后到了孟州发展起来了，大家就都是万马堂的人。”马枋林给出了承诺。
婚礼前还要祭祖，马枋林一直站在马空群身后，麻木地听着他爹说的冠冕堂皇的话。
在进祠堂时，慕容明珠想带着他的剑进去，却被云在天拦住了。马枋林喜欢看慕容明珠吃瘪的样子，才不管自己把胭脂刀藏在礼服里也是不合规矩。
傅红雪还是来了。马枋林知道他一定是耗费自己的内力加快绵肌散的散发，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关心。而其他人，尤其是知道二人关系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长。
马空群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然镇定地请傅红雪进去，带着他的刀。
慕容明珠不服，但剑被公孙断斩断，也不由得他不服了。
马空群在祠堂里讲着白天羽的事迹，马枋林听过好几次，虽然白天羽是马空群的结义大哥，但他对白天羽却是毫无印象的。因为他出生不到一年，白天羽便被杀了。
这时傅红雪上前在白天羽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头，然后问起来二十年前梅花庵血案的细节，这个不寻常的举动让马枋林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可怕的猜测。
离开祠堂后，马枋林拉着傅红雪到一旁。有的人看到了还取笑他们粘乎。
“红雪，白天羽和白天勇是你的谁？”
“白天羽是我爹，白天勇是我二叔。”傅红雪的喉咙不安地动了一下，艰难地说出真//相。
“但你也是魔教的人，你//娘//亲……是魔教大公主花白凤，是吗？”
“是。”
马枋林觉得自己似乎离真//相很近……只差那么一步的距离。
“不是说好了在孟州等我吗？”马枋林暂时把那个未知放在一边，“还是你觉得无所谓，想来万马堂蹭一顿喜酒？”
傅红雪说不出口，他低着头回避这个问题。
马枋林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没事，来喝一杯就喝一杯吧，以后到了孟州就没人敢说你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