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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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马天，钱四顿时来了精神。
“别！那马天与我打赌输了竟然不认账，要是把书画斋交给他，他还不把书画斋给卖了？”
何书海认同的点了点头，关于马天的为人他也是略有耳闻的，虽然眼前这个赌鬼钱四没有多靠谱，可是比起那个马天，他还是更愿意选钱四。
牙玥闻言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这可就不好办了，你不乐意接手，马天又不行，我得好好想想这么好的活计交给谁好呢。”
何书海早已激动不已：她要帮我经营书画斋？她果真如同那位大人说的，是位仁善的驱灵人！
“姑娘，其实您要是不嫌弃，可以亲自来经营此书画斋。”何书海建议，想比与钱四马天，这里或许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代替自己做这里的老板了，只不过这位姑娘长得丑了一点，在这里一坐怕是走进来的客人都要被吓跑了。
哎，无事无事，若姑娘接下这个书画斋，我亲自指导教她化化妆好了，想当年住我隔壁的翠花每天浓妆艳抹的，以我的画功，总不至于比翠花还不济吧，这在脸上画画想来与在纸上也差不了多少的！
何书海美滋滋的想着，却不想他心目中最最完美的人选突然叹了口气。
“哎，你这书画斋若是好好经营，一年赚他几百两银子应该不在话下吧，我也看过，这整整一条街还真没有一家正儿八经的书画斋，若是这里重新开业，又有你何秀才暗中帮衬，这以后什么样还真是不大好说呢。”
何书海急忙附和：“是啊是啊，姑娘分析的极是！”所以，您赶紧把这个活接下来吧。
牙玥与何书海这一唱一和，钱四却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听，心里的小算盘开始不停的噼啪乱响。
牙玥：“嗯，这以后你还能画个画写个字啥的拿出来卖，这中间成本可就少了不少呢。”
何书海：“是是是！”一提到画画写字，何书海就觉得手痒难耐，当归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动过笔，也不知道功力有没有退步。
而钱四却忍不住伸出手来三五个的不停的数，数来数去直接把自己给数晕了：这要是做了这里的掌柜，一年到底能赚多少银子啊？
牙玥不动声色的瞥一眼钱四，又叹了口气：“可惜啊，我阿月懒散惯了，要不我去问问我家老头子，看他有没有兴趣？”
猛然间想起拿着竹竿不断往自己身上招呼的老邓头，钱四突然抬起头喊了一声：“别！”
牙玥与何书海同时看向钱四。
“其实……其实我想了想，或许我做得来……”就是，这么赚钱的生意便宜那个老乞丐，才不要呢！
牙玥见钱四终于上钩，松了口气：“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俩好好聊吧，我要回乞丐窝美美睡一觉了！”
见牙玥要走，钱四急忙追上来，心中还是有些怕：“阿月姑娘，您就不能多留一会儿吗？”
何书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姑奶奶根本就没打算接手他的书画斋，她说了那么多为的就是引钱四接手啊！好吧，钱四就钱四吧，可是这个钱四一见到我就腿发抖，这事情我要怎么与他谈？
就在钱四与何书海彼此嫌弃的时候，牙玥突然回过头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那个何秀才，以后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变脸把你的合伙人给吓跑了就麻烦了。”
何书海：“……！！！”
钱四依旧抱着她大腿：姑奶奶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有习惯与一只鬼共处一室。
然而还不等他开始大哭大叫，就觉得耳边一阵风，自己就被何书海拎了过去。
“没听到阿月姑娘说要你留下来吗？”
钱四哆哆嗦嗦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要是你敢跑，我就变了样子追你！”
钱四顿时吓得两腿打颤，不停的点头：您高抬贵手，千万别变样子了。
牙玥无奈的耸耸肩出了书画斋，何书海一心在书画斋上，钱四与他一起不会出什么事，以后的事情她也不方便参与，事情到此为止，她是真的有些乏了，还是快些回乞丐窝睡觉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出了书画斋，竟觉得这条街并没有原先那样阴黑，恍惚间还有光线投射下来，抬头，竟果真看到天空中久违的月亮终于露出了头，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点缀左右，也算是一副美景了。
走在月光下，两旁的房屋也看的清晰无比，脚下的路哪里有坑都一览无余。牙玥心情不错，背着手并不大着急的往乞丐窝走，却不想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声音不咸不淡的传了过来。
“阿月姑娘好手段啊！”
牙玥脚步一沉，扭头看向月色下想他靠近的人影：李修？这厮在这等我？
李修抱着胸，两条大长腿迈着均匀的步子向牙玥靠近，远远看过去，那人瘦高腿长配着一身淡青色长衫还真有那么些翩翩公子的味道，然而当他走近，牙玥再一次看到他那一双小的实在可怜的眼睛，那些什么翩翩公子的念头便一股脑的从脑海里消失了。
“姑娘两次抢我生意，这笔账咱们今天就好好算算吧。”
李修亲眼看着她进了‘无心书画斋’，若不是去驱灵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跑那鬼屋去做什么，而且他也看的真切，里面那只鬼对她恭恭敬敬的，看样子她还是个厉害角色！李修十分不想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可是昨夜里他初遇她，只见她顶着一张黑乎乎的丑脸和一身的乞丐打扮，竟完全没有把她跟驱灵联系到一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大相信，这个黑脸乞丐竟是个驱灵人。
屏息凝神，李修运用灵力感应了一番，不由有些疑惑：这黑脸乞丐虽然是个驱灵人不假，可是为何我却分辨不出她的灵力修为？莫不是她灵力已经强大到在我之上？
疑惑的看着身高只到自己鼻尖的黑脸小乞丐，却见对方明亮的眸子一眯，歪着头十分无害的问：“我何时抢你生意了？”
“何时？孙府驱灵你抢我一次，这次书画斋你又抢我一次，你还问我何时？”
“孙府驱灵是贴了告示的，我应告示前去为何是抢你生意？”
李修本来想要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信誓旦旦的找对方来理论却不想对方伶牙俐齿的完全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倒，反而是自己被对方说的一愣一愣的。
“还有今天这个书画斋，是钱四跑去乞丐窝请我来驱灵的，况且我也一个铜板都没有要他的怎么就是你抢你生意了？”
没有想到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乞丐如此难缠，李修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给对方以身高压迫：“孙府一早就请了我去驱灵，无奈你偏偏从中间插一脚阻我财路！还有那个钱四，分明也是我先碰到给了一张他驱灵符，若不是你动了手脚，他为何会去找你？”
无疑李修是个聪明人，单单从事情的结果就能推断出牙玥从中做了些什么，然而就算他再聪明又能怎样？他又没有证据！
对啊，他根本没有证据！
看穿李修的心思后，牙玥忍不住唇角一弯，笑道：“这位公子真是说笑了，您说我动了手脚，我又动了什么手脚呢？”
见李修被自己问住，牙玥不由笑得更加灿烂，别的姑娘一笑都是灿若桃花啥的，她一笑却是黑漆漆的一团，好像五官都跟着走了位。
李修整日里跟自家小师妹同进同出，小师妹时多好的一妹子啊，温柔漂亮，不知道甩这位黑脸姑娘多少条街，若不是因为银子，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大可能与这位姑娘有任何的交集。
心中愤愤想着，却感觉有人从自己身侧不紧不慢的走过，他本能的一抬手，死死拽住了那人手腕，低头，竟是那黑脸姑娘要溜！
李修刚想质问对方为何要逃，是不是她做贼心虚了，却不想对方先开口说了话。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自重！”
这句话不轻不重的落入李修耳内，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男女授受不亲？
就你这个模样怕是也没有几个人把你当成女人吧？
低头，看到被自己攥在手心里的细小手腕。
是因为她是乞丐的原因吗，竟瘦成这样，感觉我一手能握住两圈！
虽然瘦，不过这触感却很微妙，微微凉的肌肤很是嫩滑，完全不像常年风吹日晒居无定所的人，而且……她的手为何这么白？
眼睛在对方的手与脸之间不断转换，更加确定，这人脸的颜色与手的颜色简直就是两个人吗！
察觉到对方的反抗，李修猛地将手缩了回来，再看向对方脸的时候，竟发现对方脸上的颜色实在怪异，黑却黑的极不均匀，就好像是粉刷工将颜料没有涂均匀一般。
易容？
李修脑子里突然钻进来这样一个词，她为何要易容？
见牙玥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后转身就走，好奇心油然而生的李修当机立断追了上去把人给拦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样？”牙玥确定李修没有认出自己，然而这人这般死缠烂打到底是几个意思？想打架？那好啊，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揍完后我就光明正大的拿回我的银子和钱袋！
牙玥已经做好痛痛快快打一架的准备了，却不想李修突然一笑，把自己的小眼睛生生从脸上弄没有后恭恭敬敬的对她说：“请阿月姑娘来我驱灵馆做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牙玥：“……”这是又要整那一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