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章 ...
-
来到人间的锦觅处处好奇，说起来临渊对人间也不是太熟，改朝换代，人间也不是当年她随母亲处处避难的人间了。
好在临渊还知道买东西要黄白之物，她给了锦觅一袋灵力珠子，刚买了袋糕点，那丫头争着付钱，结果掏出一颗明珠，临渊赶紧帮她付了。
临渊在山间挥手变出座大房子，引得锦觅拍手称赞。临渊告诉锦觅她们要在此小住几日，她拔下一片脖颈上的黑色鱼鳞，鳞片上古纹交错，甚是好看。
“我要离开几日，这是我的鳞片，若是有事召唤我就是。”临渊将鳞片放到锦觅掌心，“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乱用法术，没人能发现你的身份。”
临渊前脚刚走，彦佑就尾随而至，他夺过锦觅手中的鳞片，心里暗想：“果然贼心不死，难怪我在花界找不到葡萄，原来是被她捷足先登了。”
“你把临渊姐的东西还我！”锦觅垫着脚，手忙脚乱的要从彦佑手里那回鳞片。
“临渊姐，啧啧，叫的好亲热啊，这么没听你喊我彦佑哥哥？”彦佑抬高了手，就是不把东西还给锦觅。
“扑哧君你别闹了！”
“要我还你也可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他作势要把鳞片扔了。
葡萄赶紧拦住他：“你快问，知道的我肯定跟你说。”
彦佑收回手，拿着鱼鳞在葡萄面前晃悠，原来那个临渊是一条鱼：“你和送你鳞片的家伙是什么关系？有了新鱼就忘了我这条旧蛇了？”
锦觅说：“临渊姐是天界的仙子，她灵力高强，救过我一命，你要是敢扔，日后我告诉她，让她揍你。”
“哎呦呦，我好怕怕哦，还你。”彦佑将鳞片扔给锦觅，锦觅赶紧抓住，“是她带你出的花界，外面这么危险，她怎么不一路保护你？”
“临渊姐她说自己有要事，过段时间就回来，还留了这个给我。”锦觅把鳞片装好。
“没给你说什么事？”
“扑哧君你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啊！”
“算了算了，既然来了人间，我就带你去人间好好逛一下，这人间四大乐事……”他拉着锦觅边走边说。
而此时天界，天帝刚收到急报，妖界入口虞渊在昨夜被完全封闭，无法进出，天帝压下消息，派出探子去虞渊周围探查。
如果妖界发生大事，绯昀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提前告诉他们。
三界已经和平太久，绯昀……你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吗？为君者皆有野心，谁能例外，太微抚过御魂鼎，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魔界之中，魔君庸庸无能，听到此事后还在为如何对付天界费尽周折，倒是固城王回去后，暗中派人前往虞渊。
虞渊深不见底，修为尚浅的跳入其中尸骨无存，临渊化作魔兵模样站在虞渊之上，缙云君派来的人让她到虞渊来，信上所说，虞渊将彻底关闭，没有缙云君的手令再无人可通过。
临渊倒出信封里的小令，上面是属于上古之兽饕餮的气息和图腾。
妖界的结界与手令相互呼应，这个结界果然是缙云君设下，缙云君的阵术天下无双，绝了九巍向外求援的通路。
临渊进入妖界，往苍梧渊而去，联合各族反抗九巍，差得只是一个揭竿而起的人，那个人要让各族心悦诚服，龙君后人的临渊当仁不让，这才是缙云君让她来的目的。
临渊去时，缙云君正在和各族首领谈话，临渊身披斗篷，面带青鳞甲面具走到中间。
他抬手一挥，请临渊坐上主位，说出的话却让群妖惊叹——
“这位便是缙云的主君。”
“何人能让缙云君臣服！遮遮掩掩怎么不敢露出真容！”
“缙云君就算要让我们反抗妖皇，也不必推出一个所谓的主君来！”
临渊眯着眼睛，透过面具，问那些不服的人：“你们是是不服本君，还是在质疑缙云君的选择……”
女子的声音回荡四座。
她一说话，自然比不得上古传说饕餮缙云的威慑力大，那些人见缙云君坐视不理，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质疑临渊的声音越来越多，她将这些声音听入耳中，下方只有苍梧一脉的一众首领缄口不言，聪明些的自然能猜到些许，不明智的……
“啊！”
一直在说临渊是缙云君傀儡的那个声音戛然而止。
染血的剑横在临渊手中，目中冷厉睥睨众人：“谁还不服。”
寒芒闪烁，妖魄出剑，妖魄桀桀的笑声围绕着死去首领的尸体。
缙云君缓缓开口，“是最近死的人太少，还是大家以为缙云是一个和善之辈。”
饕餮化万物，缙云暗中强解开临渊的封印，只有半刻的时间，临渊要让众人信服，这是饕餮给她的考验。
层层龙威自中央那人弥漫全场。
本属临渊的苍梧一脉最先臣服：“参见龙君！”
与苍梧交好的族群也相继行礼。
只剩下几个不甘之人左右环顾，漆黑的龙形宛如一道黑色闪电穿透他们的胸膛，在场之人亲眼所见的五爪黑龙化为人形。
“凝魄剑只诛不臣者，谁还有疑义。”
众人三呼龙君，宣誓效忠，缙云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事后，临渊没有回苍梧，而是写下一封封手书交给会议的各位首领。
所有人走后，缙云突然说到：“丫头今天做得不错。”
临渊取下她的面具：“缙云君不唤主君了？”
缙云颔首：“今天那些人里，心悦诚服的除了苍梧一脉，其他只占少数，是你的身份让他们暂时以你为先。为君者，用人御人，疑人信人，不管其中有多少九巍的眼线，龙君遗脉，凝魄现世是瞒不住了。”
临渊摸了摸额间的封印。
“看来你也知道我所说何事，血缘封印是你母亲设下，她封印你的龙身让你安然成长，现在时机以至，你的封印何时能解？”
临渊说道：“不急，让他们臣服的是我的身份和那把古来之剑，而不是临渊。”
缙云沉迷：“是本君低估了你。”
“临渊是临渊，龙君是龙君，我要的是他们臣服在我临渊的脚下，而不是那个虚名。”
缙云微笑：“记住你今天的话，丫头，希望你能让本君心甘情愿的唤你一声主君。”
缙云手持凝魄剑，也没能放出混沌和梼杌，三件神兵缺一不可。
“我的结界可以维持三年，三年之后，九巍便可以向外求援。”
“缙云君放心，三年，对天帝和魔君而言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缙云君指了指她的脖子，临渊伸手一摸，是锦觅。
“那人自殿上就在唤你，本君怕你分心，边将唤灵咒的效果压下，现在妖界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且顾好自己的事。”
临渊出现在锦觅身旁时，她看了眼锦觅身边的彦佑，便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千方百计将锦觅带去人间，就是为了避开此事。
“临渊？”
“你将她带去了天界？”
彦佑自知理亏，心里又对不起锦觅，只说让她保护好锦觅，雷公电母就要追上来了，又说实在不行就把锦觅交给旭凤，旭凤一定不会让锦觅受伤。
临渊注意到锦觅发髻上的寰帝凤翎，心下了然，她这妹妹与荼姚之子有了这么多牵扯。
临渊将锦觅送回花界，同行的还有旭凤和润玉，如果说那只凤凰是为了葡萄抗了天后的命令，那润玉呢。
她看向润玉，巧的是他也正在看她。
润玉在天后寿诞上见到彦佑身边的锦觅，他心中疑惑，旭凤从人间回来，不是说锦觅在人间很安全，这么会又回了天界。
而锦觅惹天后盛怒后，指间那片鳞片是如此的熟悉。
润玉想起那个信口开河的女子说自己要去人间，原来你不是自己想去人间，而是为了其他。
他那一刻生怕临渊突然出现在九霄云殿。
“殿下也是为锦觅而来？”临渊问他。
“你在人间是和锦觅仙子一起的？”润玉问她，他想问的分明不是这个，他要问的是，临渊为何要把自己的鳞片给锦觅。
“殿下有在乎的人，临渊也有在乎的人，你说巧不巧？”
“临渊，为什么每次你和我谈到锦觅，总是这般不饶人？”
临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向如此，话里带刺，扎着一个是一个。”
润玉笑道：“那我怎么觉得这刺只扎我一个人。”
临渊方在妖界大动干戈，只与润玉说过她头疼，她是真的倦了，瞬间灭了那些不服的族长，她的损耗也是巨大。
“累着了？”
临渊眯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低声问道：“夜神殿下有想过当天帝吗？”
边上的人沉默良久，看她的样子似有些神志不清，润玉抬手，将灵力灌入临渊的灵台。
临渊反手握住他的手：“我很清醒。”
润玉收了灵力：“又在说什么胡话。”
临渊靠近润玉，那双清淡如水的眼眸里当真没有对权利的欲望，润玉也不闪避，临渊的脸离他第二次这么近，呼吸的气息彼此交缠，暧昧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滋生。
你不放，我不退，不知怎么就较上了。
两人的耳朵变得通红，临渊松开他的手。
“抱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