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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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依然很明显是偷拍，但选取的角度很暧昧，从画面上来看就像白祁和方钦流在接吻一样。
方钦流想起了上次和白祁排演感情戏时的场面，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当时的确很近。他有些懊恼，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这几张照片被捅出去，必然对白祁的名声影响特别大，再怎么解释也是“实锤”在手。
他心里堵得慌，也不再顾及其它，声音冷了下来：“陈总真有意思，一边说着“真心”追求前任，一边却又要毁掉他的前程。”
“这可都是你选的。”陈鹤立摊了摊手，把锅往方钦流身上扣。
方钦流此时算是明白了，陈鹤立与其说是旧情复燃，不如说是想把白祁掌控到自己手中，这样于万鼎还是他自己，都只有好处，而成本最低又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重新追求白祁，让他心甘情愿。
不过，很明显，他认为最简单的办法一点都不简单。
“万鼎的陈总曾经劈腿自己的同性恋人这种事情如果被爆出来，是不是会更精彩呢？”方钦流开了下手机锁屏，看了下屏幕，在低头抬头间重新镇定起来。
他在赌，赌陈鹤立对自己的羽毛有多爱护。
陈鹤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阴恻恻地笑了，把桌子上的几张照片重新收了回去：“有意思，我知道你的选择了。”
方钦流心底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
哪怕陈鹤立骨子里烂成了渣他也要让自己的外表金装玉裹，坏名声的事儿将直接影响他在万鼎内部的地位。
方钦流同时收起了手机，悄悄按下结束录音的按钮，陈鹤立的话其实暴露了一些信息，日后可能会用得上。他起初只是想录一下给白祁，不想自作主张瞒着白祁关于自己来见陈鹤立的事儿，如今却改变了主意，这段录音太让人心寒，他实在是不忍心。
方钦流心情复杂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其实他大可以配合陈鹤立不住在白祁那里，反正公司的公寓条件也不错。
但是这么一来，自己可能就更难见到白祁了，他甚至会不自觉地想到如果自己搬走，白祁会不会不按时吃饭，会不会刻意逼迫自己减肥等等。
只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酸。
一路上的胡思乱想让他本就难以平静下来的心更乱了，他站在门口徘徊了几圈，尝试着将嘴角上扬调整成合适的角度，开了门。
开门的动静惊动了沙发上正看书的白祁，因为窗帘拉得紧紧的，屋子里光线偏弱，他仰起头来，在灯光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被惊动的慌张。方钦流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嘿，想什么搬家呢。
白祁看到是方钦流回来，松了口气，狐疑道：“你怎么笑得这么古怪？”
“有吗？”方钦流戳了下自己有些僵的嘴角。
“你平时都不这么笑的。”
“是吗？”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对，因为你都不笑的。”
“……”
白祁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翻了页书道：“说吧，是不是试镜不顺利？”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方钦流说得是实话，单就试镜而言，的确是顺利的。
白祁又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似乎要把他看透。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方钦流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我今天看到陈鹤立了。”
白祁闻言低声“哦”了一下，平淡地就像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方钦流以为白祁会追问他后来的事，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肚子里打好的草稿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于是卷起袖子走向厨房道：“晚上我们吃鱼。”
白祁点了点头，又想到方钦流看不见自己点头，温和地应了声“好”。
他在昏黄的灯光下若有所思，怔怔出神。
第二天早上，方钦流因为晚上睡不着而起晚了，着急忙慌地起了床却发现房子里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他看到白祁给他留了条微信消息：趁剧组没开拍，回家看看吧。
放在往常，方钦流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自己也有时会和白祁说起方母和家里的事儿，但自从昨天被陈鹤立那么一搅和，他开始猜测白祁是不是想赶自己走了。
真要是赶他走，他也没话可说，更何况现在只是让他回家看看。算了算日子，顺利的话可能再过几天就会迎来新的剧组生活，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方钦流终于自己说服了自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白祁没想到方钦流能乱七八糟想那么多，他正坐在千盛的最高层的办公室外等着樊继明。
樊继明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和他的父亲老樊总虽然有关系，但千盛的壮大从严格意义来讲却是在樊继明的手上完成的，以前的千盛也不过是算中小型娱乐公司，甚至曾经濒临破产。
白祁看了眼表，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几分钟，电梯声“叮”地响起，走出来的除了樊继明还有许久未见的袁飞。
袁飞在嘴里不知道抱怨着什么，一向雷厉风行的樊继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时地应着。
白祁看到他们俩的样子，不觉有些羡慕，对他们说话带着几分少有的客气：“袁哥，樊总。”
袁飞看到白祁后眼睛一亮，乐呵呵地拍上了他的肩：“小祁啊，你们聊，我拿个文件就下去。”
樊继明在旁边默默接了一句：“其实文件我之前让助理拿下去了。”
袁飞闻言“咦”了一声：“那你让我上来干什么？”
樊继明理直气壮：“上来陪我。”
袁飞看着樊继明：“……”
樊继明被看得耳朵开始发红，接着说：“啊，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份资料给你。”
袁飞脸色好看了些，又看了看白祁，证明自己是真的有正事。
白祁注意到袁飞的眼神，笑了笑，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樊继明连忙让白祁进办公室聊，顺便进去找了份资料交给袁飞。
袁飞扫了眼封面，无奈道：“这是2015年的。”
樊继明一本正经：“一年前而已，参透过去才能预知流行艺人新趋向。”
袁飞：我信了你的邪。
作为员工，尽管心里满是槽点，他还是拿了份过时的资料走了，真难为樊继明手上还有一年前的资料。
等袁飞走了，樊继明脸上轻松的笑容才慢慢消失：“万鼎的人想挖你去他们那儿。”
白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并不把这个当回儿事：“傻子才去。”
他现在就算离开千盛也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不过他还没这个打算。
樊继明看他拒绝得爽快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了解白祁知道他绝对不会跳槽，不过万鼎开出的条件也的确很诱人，要不是白祁可能还真有人会抵不住诱惑。
樊继明看着白祁满不在乎的样子，接着试探道：“陈鹤立没有找你麻烦吧？”
白祁摇了摇头：“他不敢。”
樊继明点点头，接着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中意的了？”
白祁笑得有些邪气，配着他的容貌更显得气质独特：“怎么，樊总也八卦？我要是有什么岂不是给公司添麻烦？”
樊继明眼中透着一股子无奈：“你也知道袁飞把你当弟弟看，他一定要让我问的。”
白祁看着樊继明的神色，过了几秒钟才露出了一抹不明的笑意：“可能会吧，让袁哥不用操心我了。今天来这儿我其实还想商量个投资的事儿。”
樊继明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就知道你放假的时候没那么好叫过来。”
白祁也没反驳：“梁导的《举枪》前景不错，我觉得是个适合捧演员的戏，而且千盛投资的话应该也会有不错的回报。”
樊继明点了点头：“之前我也有注意过，不过如今的大IP不好拍，拍不好可能直接会成为网络上攻击的焦点。”
“万鼎似乎也已经投资或者有投资意向了，我们公司的演员也有去试镜的。”白祁慢慢道。
“投。”
这下樊继明几乎没什么犹豫，万鼎自从进了娱乐业就似乎和千盛对上了，明面上虽然没什么，暗地里小动作不少。
就算千盛不找万鼎的事儿，他们也会自己来找麻烦，尤其是最近，越来越嚣张，甚至敢来挖人了。尽管挖走的几个都是即将签约到期还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这也是在打千盛的脸，“啪啪”响的那种。
“我还想以公司的名义追加二百万的投资，钱从我账上扣，最好不要让万鼎影响我们公司演员的试镜结果。”
“哦？”樊继明挑了下眉，饶有兴味。
白祁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呢喃道：“这是我欠的。”
他几乎能想到昨天陈鹤立会对方钦流说什么，也能猜到方钦流想要笨拙地去掩饰什么，他太了解对方了。
现在他也只能用钱去弥补，尽管他一直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但在不知不觉中为了满足自己而连累到方钦流，总是会有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不知道为什么，樊继明总觉得眼前的白祁似乎和原来不一样了。
他随手打开微信，回了袁飞正一条条刷屏询问白祁感情状况的消息：好像有戏。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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