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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五章:宫中遇险 ...

  •   小径幽僻处,朱妃倒在石子上,她有几缕头发被一旁低矮的草缠住。她一手臂撑地,一手边扶边揉自己的腰。撑着地的那手上,多出几道被石子的尖头刮出的划痕,挂着血色。

      “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知道这么做什么后果吗?”朱妃仍不死心,她忍着手臂处、腰处的疼痛快速站起来,半带嘶吼地出了声。

      花花公子回过头,他已经没了一半的理智,听朱妃这语气,焦急中透着些许敌意。他脑子里的那根筋一抽,快步上去就给了朱妃一耳光。

      “臭婊子,装什么装,等我去办了那小贱人......”说到这里,花花公子不禁笑了笑,仿佛想到那个肤白貌美的肥羊看上去有多好吃,“去去去,大爷我高兴,别碍我好事,哈哈。”

      还没说完,他又轻踹了一脚朱妃,那红得发亮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而朱妃,在被他扇了那一巴掌后,因为重心不稳,很快便又倒了下去,可这次是脸着地,她拼死用手护住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朱妃的那双玉手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一滴、两滴、三滴,鲜红色液体断了线似的往下垂落。朱妃查看自己的手,这手除了疼都完好无损的,但涌入鼻子的血腥味不断浓厚,她显然有些呆滞。

      又没多久,下巴处的疼变得越发猛烈。然而朱妃不敢去触碰那个令人惨不忍睹的血窟窿,她只呆呆地盯着那块被自己的影子罩着的,还黏着一丝血红的皮肉的,石头。

      石头安静地躺着,没有出声,也没有像花花公子那样,耀武扬威地嘲讽她。

      一阵轻微的风吹过,带走了朱妃无形的泪。她艰难地扭动颤抖的脖颈,双眼无神地看这铺满石子的道路,静得骇人。

      保持这个动作趴了许久,朱妃的眼睛睁得有些酸,她鼻头也酸溜溜的。

      人呢?怎么还没来?救命啊......

      她在心底无声求助,然而耳边只有一片矮草戏耍时聒噪的声响。

      此时,那个被人秘密安排的屋子里。

      “吱呀”一声过后,有个脚步声从门外进来。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发现这脚步声是在搜寻什么东西,跌跌撞撞,没有一丝稳重,像魔鬼的舞步。

      花花公子的眼角微翘,嘴角也高高上扬。突然,他撞倒了一个花瓶,自己也踉跄了一下,不过稍一使力,他便能马上保持平衡。

      身子跟着一晃,他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愕,但立马偃旗息鼓。那夸张的笑容像花一样,再次绽放在熟柿子似的脸上,其实,说这是一朵假花倒更贴切。不仅是假花,还是一朵白里透红,黄里带绿,风骚过头的假花。

      这位花花公子从小就脑袋缺根筋,好像刚出生就被砸过头似的,但家里娇惯,他惹了祸,总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眼前,他的步伐很慢,仿佛在享受,又仿佛在戏谑这到手的羔羊,走马观花地绕着外屋转了一圈。

      在外屋没有看到人影,花花公子四下环视,不到片刻,他饿狼般目光就直勾勾地定在了遮掩着内屋的珠帘上。

      “美人,你在吗?”花花公子的声音好像镶着粉红花边,一阵波浪似的随着空气留到屋内。

      “美人,本公子......来啦!”

      花花公子酒劲未过,根本站不稳,他东碰西撞,带着陶瓷的碎裂声逼近内屋。他意识全无,只是下面硬的发慌,急需一个婆娘来刺激刺激。

      而内屋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早早地听见外面的声响。她尚存理智,额间冒出几颗滚大的汗珠。可悲的是,她现在浑身发热,热得无力再去做什么反抗。

      明知这里地处偏僻,求救也无门,阮娴仍在心里暗暗嚎叫:“救命啊!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这整间屋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陶片的碎裂声一阵一阵地往屋外穿,听的人浑身发毛。

      “美人,你在哪啊”这声音也跟着其他声音穿过门窗的夹缝溜了出去。

      而这些声音都清楚地传进了屋外拐角处一个人的耳里,她闻声便停下,眼珠朝着这间屋子转了转。身后的下人们也跟着停下脚步,有点羞涩但更疑惑地朝屋内张望。

      而这个走在前端的女人,穿着鲜丽,满身青色绸缎打底,绸缎上绣着牡丹,又有上好的白绒披在肩头保暖。她的装饰更是不凡,除了那几样后宫嫔妃都有的珠簪之外,头上还衬着一枚玉簪,碧色欲流,那是御赐的,耳饰则更不用说,是外朝进贡之物,西南的珍珠,皇上今年刚赐的,独赐她一人。

      圣宠难却。不错,此人正是默妃娘娘。

      默妃的眼角有一颗朱砂痣,这显得她看事看人,都存有一分柔和。

      她将静静伫立,只望着这屋子,心中默想了许多:

      这宫廷之内,怎会有人如此大胆,这光天化日行这些□□之事。不对......不对不对.....宫里的下人大多懂规矩,就算真做,也决不会弄得这么大动静。听着声音倒觉得向哪家的公子。不会......

      默妃想到一半,瞳孔猛地放大,连忙对身后的一位老公公说:“公公,我看这屋里出了什么事,麻烦您代我进去看看?”

      默妃对下人态度都很好,何况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太监公公。这位太监忙弯下僵硬的身子,对默妃作了个揖,嘴皮微微一动,道:“奴才这就去。”

      说完,他便几步碎步到屋门前,小心翼翼但很果断地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太监在心里暗骂:“这宫里怎么还会有这么不懂事的小畜生。”

      骂着,他回过头,对默妃谄媚一笑。

      默妃点头,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太监赶快进去看看。太监便屁颠屁颠走了进去。声音是从内屋传来的,太监快步进去,穿过珠帘,眼前有一男子,喝醉了酒,正准备撕开一女子的衣服。

      那个女子因躺着,看不大清脸,但太监很快判断,这个女子被迷晕了。而男子......从脚趾到头顶都散发出一股厚的酒气。太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眯了眯眼。

      这人的穿着绝不是什么下人,应该是哪个官宦家的公子。而那个姑娘穿着不凡,身份也绝不普通。这个公子怕是想干什么下流事让这姑娘从了他。只是......这公子看上去很眼熟啊......

      “臭老头子!进来干嘛?你也想坏我好事?”这位花花公子朝着太监就是一口大骂,唾沫横飞,“识相点的滚出去!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听见没有!”

      公子的语气很威胁,他还用手猛地戳了戳老太监的肩。

      “这位公子啊,我家娘娘有命令,让我来这里把事情处理好。你这是在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下手......别说是娘娘了,小的也着实看不下去。”说着,他还做了用一个手指在脸上抹两下的动作,示意眼前这位花花公子他的行为有多不当。

      然而这位少根筋的公子,压根没理会他,吼道:“什么你家娘娘!就算是你家皇帝老儿来了也没用!你快滚吧!”

      花花公子狠狠推了太监一把。太监差点摔倒在地,不过这样他也没有生气。几十年把控下来,自己身子骨一点点衰老,但是性子还是很沉的住的。

      老太监仍是笑道:“公子,这里是皇宫,您这样说,可是要宰头的?”老太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

      一根筋公子仿佛并不惧怕,从小到大,什么烂摊子他爹没给他收拾过?他撸起袖子,握紧了拳。

      拳正要下去,旁边一只有力的手便将他的拳头牢牢包住。下一秒,这位一根筋公子的手腕处猛地一震。他整个人也瘫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补上一脚,他登时昏了过去。

      旁边只留一个太监在原地发愣。

      太监转了转僵硬的眼珠,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床边坐下,他温柔抚了抚那个昏迷女人的额头,眼底掀起了波澜,那锁在一起的眉怎么也不肯松开。

      太监连忙参拜:“小的叩见和亲王,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传太医。还有,叫几个侍卫来,把这个东西拖走,先关牢里去,过后我再审。”元漓的目光没有从阮娴身上移开片刻。

      “嗻。”

      太监退下,屋子里暂且只有元漓和阮娴,还有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元漓摩挲着阮娴的手,手很烫,仿佛被烈火炙烤过。阮娴的脸色很难看,嘴里还微微叫喊着:“救命。”

      元漓的神情越来越冷,眼睛里仿佛装了两口深不见底的井,暗淡且平静。只是平静的骇人,仿佛要吞噬一切一般。

      屋外,那个去搬救兵的妃子扶起了朱妃,看了看朱妃的下巴,道:“姐姐,你......”

      只见朱妃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摇了两下就没力气再摇,她的嘴唇发干,动了动,几乎无声,道:“先回去吧。”

      此时,拐角的默妃也早已不见了。

      很快,侍卫来逮捕那位大公子了。来时这个大公子恢复了点意识,但仍处在醉意朦胧状态。他吵着嚷着要见他爹,见没人理会他,他又叫:“你们都走开!皇后可答应我了!这里的美人本来就该归我,谁都别想抢!我爹!我爹是谁,你们知道吗?”

      说这么一长串话舌头还不打结,对于一个醉醺醺的人来说可真是难得!

      说着,这位大公子的身子突然一抖,眼前这个面如铁石的男人,正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不,和亲王,眼中正烧着熊熊大火,而火势正向他扑来。

      “你说皇后答应你的?”

      宫中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有辱皇家威严。

      那花花公子并不知阮娴身份,犯下了大错,此时在天牢中酒醒,也还不知阮娴的身份,只是承认阮姝指使,自己酒撑色胆,不过调戏了一个常在身份的女子而已。

      “你们知道我爹爹是谁吗?他可是堂堂正四品官员太常寺李少卿,你们居然胆敢这样对我?”花花公子在狱中酒醒后大喊大叫。

      “不过是一个常在而已,再说我又没拿她怎么样!”花花公子继续叫嚣。

      狱中的两个来回巡逻的狱卒看着不断叫嚷的花花公子觉着很好笑。狱卒已听闻当日花花公子调戏阮娴之事,知对他的责罚绝不会轻微,看花花公子尚不知情,不禁出声警示。

      “休得乱嚷,你可知,那日你调戏的是谁?其后打倒的又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我可是太常寺李少卿的公子!快放我出去!”花花公子不管不顾。

      “那天,你调戏的,可是和亲王府的人,听说名义上是歌姬,实际上是和亲王的宠妃,相当于名义上的侧福晋了。后来你打到的,是皇帝的朱妃啊。”狱卒好心相告。

      “啊?”花花公子顿时面如死灰。“皇后根本没跟我说是谁,我只当是普通的嫔妃。我怎知她们身份如此尊贵,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狱卒讥笑他“你胆子也太大了,等着重罚吧。”

      弘历立即知晓了此事,龙颜震怒,当即下令处死惹事的花花公子,“一个小小正四品太常寺的儿子,何时也这么嚣张了?不惩处不足以立我皇家的威严。斩首示众!”

      可怜那花花公子,无故做了皇后阮姝的一颗棋子。

      这边花花公子人头落地,那边弘历立即召见了皇后阮姝。

      阮姝心知自己的事情败露,皇上定不会饶她,只是不知会如何责罚。

      她心下忐忑,匆匆梳洗一番,起驾去了弘历的寝宫。

      一进寝宫,阮姝立即拜倒在地“皇上,臣妾知自己有罪,当请皇上责罚。”

      阮姝不亏是老狐狸,知晓皇帝盛怒,花花公子又已被处死,自己不如直接请罪,总比掖掖藏藏的好,不然弘历必然更加生气。

      果然,弘历见到她,脸色一沉“你身为堂堂皇后,当安心管理好后宫,以为我分担分忧为荣。如今,你主动挑起事端,教唆他人吓了阮娴,伤了朱妃,虽身为皇后,也要责罚于你。”

      阮姝跪地不起,口中称是,也丝毫不敢为自己分辨。她知花花公子已供出自己,阮娴因迷药尚未清醒,人证物证具在,推脱不得。只盼皇帝念夫妻情分饶她一次。她又怎知弘历的心中只有江山,纵然饶她也必是为大局所考虑而非夫妻情分。

      果然,弘历继续说:“你身为皇后,虽有过错,但如我真责罚于你,必然有损你威严,今后你如何再主持后官继续母仪天下呢?”

      阮姝听得皇帝话音,知弘历不会大罚于她,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怠慢。

      “责罚也不能全无,且软禁你半月,不得出寝宫半步,望你以后记住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阮姝忙叩谢皇上,口称“谢皇上。”

      除此之外,不敢多言,径自退下,回到自己的寝宫,开始了为期半月的禁足。

      阮娴因着迷药的作用,尚未清醒,犹自卧于榻上,不省人事,不得清醒。元漓听得人通报阮娴出事,第一时间赶回,自责自己没有守在阮娴的身边以杜绝事情的发生。他赶紧检查了阮娴的全身,从头至脚,细细查看一遍,暂且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元漓还是不放心,细细询问下人当时的情景,

      “回王爷,因着朱妃的阻拦,为王妃争得了时间,歹人并没有拿王妃怎样,虽然歹人打倒了朱妃,但随后默妃恰巧经过,让随身的太监帮忙,之后侍卫即把歹人制服压入天牢。所以王妃此时虽昏迷不醒,只是迷药的作用,体表并没有受伤。”

      听得下人如实报告,元漓放下心来。又听得皇帝听闻此事大怒,已下令将歹人处死,皇后阮姝禁足半月,以示责罚。他暗自思忖,阮娴没有受伤,皇帝也已重罚涉及此事的人员,也就没有追究的必要。只是悔恨自己掉以轻心,轻易被皇后安排的人引开,没有保护好阮娴,自责不已。

      “来人,宣太医,给王妃好好儿检查一下。”元漓差人去找太医。

      太医进得王府,为阮娴细心诊治,少倾,太医回话,

      “回王爷,王妃她不过是迷药吃得有点儿多,药物作用昏睡而已,别无他碍。”

      “那王妃身体可有受伤?”纵然已检查一遍,元漓还是不放心,追问太医。

      “无妨,应所幸是倒于草丛之中,青草厚实,体表没有丝毫擦痕。”

      “那依你看,王妃还得几日方可醒来?”

      太医沉思了一下,“少则三日,多则四日,必可醒来。”

      “来人,太医诊治王妃有功,赏赐白银五十两。送太医出府。”元漓挥挥手,让太医出去。

      室中仅余他二人,元漓坐于榻旁,双手握着阮娴的白皙柔夷,款款深情:“阮娴,你听见了吗?太医说你没事,只是需要时日方可醒来。只是我还得上早朝,不能随时陪你身侧,还望你见谅。但我必然一回来就守护你身旁,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正在这时,下人扣门请示:“和亲王,有圣旨。”

      “哦?”元漓心下惊讶,忙移步出屋,前往大厅。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王妃因贼人惊吓昏迷,特许和亲王七日不上早朝,于府中陪护,七日之后方需处理公务。钦此。”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元漓心中暗自高兴。他哪知,这是弘历为了笼络人心,不过是想继续利用他而已。

      至此,元漓不再早朝,安心于府中守护阮娴待她醒来。

      处置了花花公子,禁足了皇后阮姝,安抚了和亲王元漓,弘历心想,这朱妃为了救阮娴,被歹人打伤,自当安慰一番。便询问起朱妃的情况,哪知这一问起,方知朱妃的伤势要比想象的重的多。

      “回皇上,当然朱妃出手相救,然而毕竟是女子,力气比不得男人,被歹人一拳打到在地,面部着地,恰逢地上荆棘带刺,刺花了面容。而这荆棘中汁水,虽不为毒物,但这汁水本就使得血液不易凝固,恰逢朱妃体寒,遇此汁液,面部伤口久久不能凝血,待得凝血后又起了满脸的疱疹。”

      “哦,那可否让太医诊治?”

      “回皇上,已宣太医看诊。太医说,这朱妃体质异于常人,若是别人遇这汁液也就是伤口好得慢一些,不会留疤。待得恢复,与之前面貌别无二样。只是恰逢这朱妃,这汁液遇到她的特寒体质的血液,两者产生作用,所以朱妃的满脸疱疹……”

      “如何?”弘历追问。

      “只怕朱妃的疱疹消下去,这脸上,也必然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此生断不会再有之前的如花容貌了。”

      “唉!”弘历听得报告,轻叹一声,“天意弄人啊。”

      “这女子大都以容貌为重,朱妃出手相助也是好意。你等且传旨下去,将前些日子进贡给我的冬虫夏草分一些给她,还有那东北深山老林中的参王,挑几只上好的给她。再从库房中挑些绫罗绸缎,珍珠玉器,银两首饰,休得让人家说我弘历小气。”

      弘历看了眼身边的一名宦官,“李公公,此事你去办吧。”

      “领旨。”

      这边和亲王府。

      “醒了!醒了!王妃醒了!”

      元漓已于阮娴身旁陪伴两日有余,衣不解带,此时已趴在榻旁沉沉睡去。忽听得下人呼喊,元漓猛地起身,恰巧对上阮娴刚刚睁开的清亮的双眸。

      “阮娴,你醒了?”元漓握着她的手,高兴地说。

      阮娴缓慢起身,元漓忙扶她坐起,将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阮娴迷迷糊糊,她昏睡两日,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了。

      于是元漓一件一件说于她听。阮娴惊讶不已。待得听至朱妃因着救她容貌被毁,愧疚不已。

      “这朱妃,当是真心待我。如今为着救我,失去了女子最引以为傲的容貌,想必是非常伤心了。元漓,我想去看望她。”

      元漓忙阻止,“不忙,你且刚清醒过来,两日未曾进食,身子虚弱,暂且歇歇,来日方长。”

      “元漓,朱妃容貌因我而失,今后这宫中但凡她有事,我必出手相助,万不能任她受人欺辱。”阮娴纵然是清冷的性子,也因着这热心的朱妃而动容。

      “那是必然,今后你我夫妻二人,必然在她需要帮助时出手相助,不能负了人家。”

      元漓顿了一顿,“你身体虚弱,先喝下这碗清粥,养好了身子,也好去看她。”

      元漓体贴地一手扶着阮娴,一手将下人端来的粥碗送于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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