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十六章 时间走的时候你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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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走的时候，你不知道，你以为一切都在原地，但一切其实早就变了副模样。时间走的时候……只是……我们也在走。
袁成林，苏惟，进了保送名单。
这次的聚会就是为了庆祝。H大。美术学院。油画系。
苏美女吧……我觉得气质各方面都是很符合这个学科的，人家往那儿一站就是一才女加美女的范儿。可袁大少……我怎么感觉也不是那味。一痞子画油画……不说话……还成……一开口……吓死人。
这顿饭吃的出奇的融洽，一对一对的又加菜又拌嘴。我和艾辛夹在其间只能相视一笑。偶尔袁大少甩过来几只卫生眼，我也当作不知道一般低头吃饭。
而后，宴席散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袁大少喝的有点多，走路都有点晃荡，文静妹妹一柔弱小女生扶也扶不住，背也背不动。萧风洋只好打了个车让妹妹和白萌先回去。小澍一有名的“三杯倒”，也得劳累苏美女给他整回去。
我有点晕乎，艾辛扶着我靠墙边站着。我看着眼前来来回回的人，翻着自己的口袋。
“李子，你找什么呢？”艾辛低下头问我。
“恩？”我混沌的抬起头，有点搞不清状况，“烟……”
“嘿，醒醒……”萧风洋拍了拍我的脸，“不是说戒了吗？”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看不清这是啥地方。萧风洋的脸在我眼前。艾辛的脸在我左边，袁大少也靠墙站我右边。这个局面那个啥一样。
“给我。”我冲着袁大少说，我也不知道要什么，但我就是想要点什么。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成。
“咱说好戒的。”艾辛温柔的说。
“给我……”我瞅着袁大少，他漂亮的脸，缩成了一恶心的样。但那眼神还是我喜欢的那样，清冷的，一尘不染。
“给我……”我嘟囔了句，看着他没反应我就心烦。
“李子，别闹。”萧风洋说完，架着袁大少就准备走。
“别……”我想过去拉他，却连个力气都没有，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就靠在艾辛身上。我看着袁成林晃晃悠悠的的让萧风洋架走，甚至不多看我一眼。我心里突然有了点空荡荡的。
那辆车租车慢慢远走，在我心里画了圈，然后，留下了一堆尾气。
犯贱的人。不少。我虽不想承认，可我……是。
我想我为什么他妈的不守好自己的门？让人家的球踢了进来。而且还是在散场以后才发觉原来人家进了球，只是客气的让我觉得自己赢了，还屁颠屁颠的想要跟大家炫耀。我想骂娘，特想对这老天爷说：“干你娘！”可我真怕老天爷记恨我，让我下半辈子生不如死，想了想还是算了。
憋屈在能憋死人的小顶楼里，活的没个人样。我摔了所以能摔的一切。摔的稀巴烂。甚至拿着自己写的垃圾站在天台，想把它烧了。我烦躁。我烦躁的厉害。我想把这个世界上让我烦躁的东西全他妈的废了。可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烦躁。
小澍和苏惟天天捣鼓苏惟的升学作品，白萌和萧风洋天天学习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艾辛倒是隔三差五的来给我少带点吃的，只是没进过我的屋子。里边弄的跟灾难现场一样，我实在不敢让他看。
袁成林的小车还是经常出现在我家楼下附近，我却再也没有见过他一次。我觉得不见挺好，真的特好。好的有点邪乎。
我知道这是阶段性的，你暴躁的控制不住，就是如果杀人不犯法你恨不得把那些欠挨都做了。你只能把自己锁起来。烟还是得继续抽，不喝酒，滴酒不沾。脑袋混沌了，思考不了。
我把自己困在这小屋子里，我告诉自己，静静，咱静静就好了。这世上的人不可能一直处于暴躁的。我相信自己，我相信。
憋屈使人发霉。霉的恶心，让你觉得浑身都像生了虫一样。所以我洗澡，洗冷水澡，一天两次，比吃饭都勤。我喜欢那感觉冰凉舒爽的。比大夏天冲澡舒服。我喜欢在开春的时候洗冷水澡。冷的发麻，但是却可以清晰的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的很好。
还是有名字话偶尔划过，你刻意的想要去忘记。你必须忘记。
可是……我记得……
于是，我买酒。在天气渐暖的四月，晚上，一个人。还是那家小超市，还是那辆……丰田COROLLA。
我不想绕过去，一点都不想。我蹲在这小车的旁边。我蹲着，我瞅着他的后胎。我喝着小啤酒。我抽着小烟。我看见——袁大少抱着个袋子款款而来。
有多久，我想想，容我想想，我想不起来，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什么时候就这样走了……我觉得他离我有点远了，我看不清了。我要走……必须的……
我起身。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瓶子，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有点响。
有点响。
他看到了我，一样的脸，一样的眼，一样的冷，一样的熟悉……我熟悉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我所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他是否熟悉我，但我看着他，我看着他的眼，有诧异，有一丝的惊慌。
“HI！”我很没气质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洒了的啤酒沁湿了我的裤脚。脚边湿漉漉的难受。
“恩。”他微微的点了个头。
我窘迫的看着他慢慢走近，我想和他是陌生人。我想大摇大摆的走过。于是我走过他的身边，我走过那熟悉的感觉。
他没有表情，冷冷的，如他本来就是这样一般。我想他可能确实如此。
我走过那片明亮，我走近我的小屋子。周围慢慢变暗，我告诉自己，我告诉自己，应该是这样的，本来就是这副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十六章 时间走的时候你不知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