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章下 住在天下城里的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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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去想未来，而不是过去，我从不去想它们，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固执的这样想，我固执的这样做。但我现在安静的开始想未来，不算是我的未来，那他究竟是什么？我想的头晕脑胀，却依然找寻不到回归的路。而那曾经的一切，只剩下几人而已。那个和我从小长到大的唐婧，后来和我们在幼儿园遇上的张澍，小学五年级转来的萧风洋，剩下的呢？那剩下的呢？我努力的想，努力的看。那个远走的“他”，那个从未记忆中消失的人影，最后只归结为那个苍茫的女人。她缓缓从记忆的夹缝中走来，她神情自若，她风韵依旧，婉约的如每个人的母亲一样。一切都从未移动过，只是幻梦般的闪现了一下，成就了现在。即使不去回想。
医院的天台是个好地方，够大，够安静。窝在台阶上抽烟是个相当惬意的事。一如二年前。只是心境已经不一样了。手中的烟打了个结，淡蓝色的烟晕绕在半空中，香味清晰且细腻。我总是是喜欢在抽烟时不经意的用舌尖扫过烟嘴，那股青涩的味道让人镇静。云是会动的，所以就有了“流云”这个词，那人呢？我矫情的想要找到些什么。
有人去翻动我永远不想再拿起的东西，说不惊慌那是假的，假的可怜。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可在我内心有些东西已然崩塌。面对，还是逃避，走出来还是躲进去，都是问题。我闭上眼睛，倚在背后的台阶上，一层一层的磕的我背疼。
安静中，我听到有人上楼，“咚咚……”的脚步声愈来愈大。我依旧懒洋洋的躺着，直到那人坐到了我旁边。
“李子……”那人幽幽的叫了声。
是张澍。我没有吭声，把手中的烟递给了他。
他接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依旧安静的享受着这份惬意，只是这会阳光太强烈，刺得我眼前一片微红，我抬起手，准备遮挡下，却被张澍拉下。缓缓的，他的手轻轻的放到了我眼睛上。很干净的手，没有一丝的烟草味，如他的人一样干净。
“当时……为什么不说呢？”他突然说，声音黯然的传来。
听的我心酸。
“怎么说？”我涩涩的回了句，嗓子干的有点沙哑。怎么说？怎么说！唐婧的病已经把所有人都折磨透了！张澍天天都像丢了魂一样！离开唐婧两分钟眼圈就开始发红。连萧风洋也天天跟着东奔西跑，看着他，跟着他。让我说什么？让我怎么说……
“可是你也不能一个人扛着啊！都是兄弟，都只剩下咱们了……”张澍说道最后有点哽咽，“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后来还失踪……那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和风洋都怕……都怕……唐婧刚没……你要是也没了……”
“我现在回来了，好好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生命中最难的几个月。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和风洋玩命的找我，知道他天天浑浑噩噩，知道风洋和他同吃同睡怕他想不开，知道他爸妈因为这件事把他暴打了一顿。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做。
“李子，你变了。”他拿开了印在我眼睑上的手。
“是，我变了。”我没办法反驳，这是事实，赤裸裸的摆在所有人面前。强迫着每个人去接受这个世界的变化，然后慢慢随着他一起改变。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去干那种事！怎么能去！”张澍愤怒的大喊，“你会把你自己都毁了的！”
我没有说话，背部疼得厉害，我坐了起来。不敢去看旁边这个孩子。他是干净的。也应该一直干净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告诉我！”
“这句话该我问的，”我不知道那厮会把那件事扭曲到一个什么地步，但我知道，绝对不会是以它本来的面目，“到底怎么了？”我平静的说。
他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认真的像初中时做化学实验一样。我被他看的发麻。我抽出他手里的烟，拿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学校公告栏今天贴上了你的照片，有PS过的，也有没有的，指责你是个坐台小姐。说你私生活糜烂，从初中就开始过这种生活。曾被一些老男人包养过。然后，还有，一份医院的病例……病例是真的……那是你堕胎时的病例……还有你大出血时的手术同意书……是小雅她妈妈签的……还有你在医院时的照片……“小澍颤抖的说完了剩下的话，眼眶有些红。
我听着，心如刀绞……
“还有……今天这东西还寄到了校长室一份，甚至还有同学说，你曾经向他们说你可以提供那种服务……”小澍低下头蜷成一团，窝着台阶上。
“你……相信吗？”我听完，只觉得可笑。
“不信……可是那些东西中，确实有真的……”
我愣住，自嘲地笑了笑。
“还有……还有……”小澍突然抬起了头，“成林，成林的照片也被贴上了，说成林是你的新主顾……然后成林去撕那东西，却被几个人拉住了，成林就跟他们打起来了……然后就被送到教导处，那些东西也被老师撕了。可是，在离学校不远的路口，有人整了个大牌子，上面贴了一样的东西……”
“操他妈！操他妈！”我大声地骂了出来。疯狗！我怎么会遇上一疯狗！见人就咬！
“你惹到什么人了吧？”小澍露出不悦的表情。
“没有，你也知道我都不和什么人接触，哪里惹别人？”我立刻否定，绝对不能让小澍知道。
“你那么急着反驳，肯定是我说对了！是谁？”小澍拉住我胳膊，力气大的让我反感。
“没有，我告诉你，没有。”我很冷淡的回答。
小澍愣了，松开了我的胳膊，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和他说话，眼神中那股受伤的劲儿让人心疼。我撇过头不去看他，我不想也没有闲情去顾及他的伤感。我变了，变成了把自己包成一团的刺猬，有人拿手来摸，只会被尖刺戳伤。
“那……你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小澍的声音在我背后忧伤的响起。
而我只能如没有听到一般，在他纯净的嗓音中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章下 住在天下城里的阳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