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96、“先行者”海文

　　海文是巴鲁西亚历史上最伟大的法师之一，他开创了这片大陆魔法体系的先河，他创立的“贝尔林提”是巴鲁西亚最早的法师组织，后来逐渐发展成遍及整个帝国的“贝尔克秘法会”；他一生只教导出了三个徒弟，但每一个都声名显赫、流芳千古；他的魔法造诣更是高深莫测，靠自己顿悟出了拟态魔法，更留下了一系列理论和推理来证明元素化的可能。除此之外，海文更是一位先哲，在帝国危难时，他总是奋战在最危险的地方，明阳关一战，他以一己之力抗衡冰龙的魔暴龙巨兽直至力竭，他以自身行动诠释了一个人可以拥有的高尚品德，因此被世人称为“先行者”。
　　海文的生年不祥，根据史书记载，他是个孤儿，被英格兰州戴普克罗姆郡的一个修女养大，修女教导他心向圣光，对人友爱，坚守正义的心，并引导他走向了圣光之道。年幼时的海文是一位虔诚的圣教徒，和许多教众一样，诚心侍奉着光之女神阿亚娜，但他也时常会有诸多疑问，他好奇为什么自己必须信奉光之女神才能得到圣光的反馈，他好奇为什么大主教和教徒间差距那么大，他更好奇为什么教徒必须要服从圣光，不能有自己的异念。
　　修女看出了海文心中的困惑，她知道圣光或许并不适合这个孩子，但是她只是一个修女，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她无法告诉这个孩子更多的道理，于是她卖掉家产，毅然带着海文开始了游历，她想在这个过程中教导孩子认清自己的道路。
　　然而当他们游历到莱茵时，修女突然染上了恶疾，身体越来越差，海文非常担心，背着她四处求医，可不论是医术还是圣光都无法拯救她，在一个夜里，修女病死在了海文的背上，当时海文还在为救她而奔走，甚至不知道这位养母是何时离开的自己。
　　从那之后，海文陷入了疯狂，他认为圣光抛弃了自己，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由于圣光的缺陷所致，如果自己侍奉的女神更加强大，自己就不会失去她。从那一天起，他丢掉了象征圣教徒身份的圣锤，彻底摒弃了圣光，他决心寻找更强大的力量，能够左右自己命运的力量。
　　也是在这时，巴鲁西亚幕后的黑暗存在注意到了这个天资不凡的孩子，并向他展示了能让修女“复活”的力量，在见证这一伟大的“奇迹”后，海文相信了对方，并接受他们的邀请，开始修习黑暗法术。
　　凭借自己强大的魔法亲和性，海文在黑暗魔法的造诣上日日精进，但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暴戾，内心的怨念也越来越深重，他越发渴望去杀戮，将别人的生命精华据为己有。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之久，在一个雨夜，海文终于被心中的恶魔占据，他冲下山，屠杀了山下的一整座村子，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海文疯狂过后，修女临死前在他体内留下的一团圣光精华终于被唤醒，这团修女修炼一生所凝结的精华瞬间净化了他的身体，麦迪文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陷入了无尽的忏悔中，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扑向了大火中。
　　赶来灭火的人们把他当做幸存者救了下来，海文保住了性命，但却失去了一条腿。从那之后，他以一个忏悔者的身份行走在巴鲁西亚的各地，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只为了赎罪，而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爱莎，一个来自南庭的奴隶少女。虽然巴鲁西亚早就废除了奴隶制，但是某些贫苦的家庭有孩子养不活，就会送给有钱人做奴婢，这些人一般没有什么人权，只能沦为相互间买卖的商品，与奴隶的地位也差不多，只是不能随意处死罢了。
　　爱莎就像海文灰暗生命中的一道光，她虽然从小跟随主人四处游历卖艺，但却非常乐观，她始终对这个世界抱着温柔的善意，她认为没有任何事情值得自己放弃希望。也正是因为爱莎的存在，海文最终才摆脱了阴霾，放下了身上的重担，重新拾起自己的骄傲和野心，并走向了大法师的道路。
　　爱莎是在一个街角遇到的海文，当时海文已经快要饿死了，她救下了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并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他。不久，爱莎的主人就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本来想把这个没用的乞丐丢出去，但是在爱莎的祈求下，主人留下了海文，让他帮着搬运一些货物，可海文腿有残疾，一些基本的事情都难以做好，经常被主人打骂。每次他被打的时候，爱莎都会护住他，陪他一起做苦力，让他在这不见天日的奴隶生活中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在同行的鼓动下，爱莎的主人也带着手下的奴隶一起漂洋过海，想到新世界去寻找财富。在宁国的海陵港，海文偶然遇到了一个来自精灵王国的奥术师，这种充满无穷奥义的魔法瞬间撬开了他被封闭多年的渴望魔法的心，他迫切地想要掌握这种新的魔法力量，这位奥术师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奴隶而呵斥他，反而悉心教授了他几招简单的奥术法术，并告诉他，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奥术师，想要探索奥术魔法的奥义，就去精灵王国普洛斯吧，那里是奥术魔法的天堂。奥术师的一番话在这位年轻法师的心底扎根，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不久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海文在练习奥术魔法时被主人发现，贪婪的主人突然看到了赚钱的机会，开始让海文登台表演一些法术来赚取别人的眼球，甚至蒙上他的眼睛来欺骗观众，但是奥术魔法在卢加米萨尔并不罕见，所以他的表演并没有大热，于是后来，主人便把海文带回巴鲁西亚，虽然奥术魔法早在近两百年前就由精灵们传入了巴鲁西亚，可很少有法师能够领悟这种法术，普通人更是难得一见，海文又别出心裁地伪装了一下法术形态，使得他的表演瞬间引起了轰动，一度万人空巷，人山人海，随着赚到的钱越来越多，海文的待遇也越来越好，但是他无心享受，他想离开前去普洛斯，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爱莎，爱莎却只是微笑着告诉他，让他大胆地离开，自己为他想办法。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主人外出之际，海文在爱莎的帮助下离开了这个囚笼，他想劝说爱莎跟自己一起离开，但爱莎却说，她要留下来拖延时间，不然即使海文逃到外郡，主人也能把他找回来。爱莎说得非常轻松，让海文信以为真，他们约定，等风声过后，爱莎就会想办法逃出来，去普洛斯找他。就这样，海文匆匆离开了巴鲁西亚，乔装成一个商人混上了一艘开往宁国的商船，奔向自己的魔法王国。
　　可是海文的旅途却并不顺利，先后被抓去做过苦工、走私犯、佣兵和宠侍（汉人对有权势的女性所豢养的男性的称谓，男谓之宠侍，女谓之宠姬），但这些遭遇并没有磨除他的梦想，他认为爱莎一定在四处寻找他，他要赶快与她会和，他们还要一起去普洛斯学习魔法。在这种念头的支撑下，海文坚持了下来，并逃出了牢笼，奇迹般地来到了普洛斯王国，两人约定，如果谁先到这里，就到普洛斯王都的城门外，找一个地方插上一面小旗子，上面画一个大大的叉，如果另一个人看到就在下面画上一道横线，两人就能知道对方到了这座城市。
　　终于，在离开巴鲁西亚的第五年，海文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普洛斯王都萨拉纳尔。令人开心的是，在独角兽之门外，一个小土丘上，他看到了一面褪色的小旗子，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叉，旗子经过风吹日晒已经破旧不堪，但仍然能够辨别。海文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见到爱莎了。
　　之后，海文在城外苦苦等着，一刻也不曾离开，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一个精灵给他送来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是爱莎的一段口信，她告诉海文不用等她了，并要海文好好学习魔法，去追寻自己的梦想。没有史书描述此时海文的心情，但是人们更愿意相信两人之间存在着爱情，尽管爱莎要比海文大许多，尽管爱莎对他的爱早已超出了这个范畴。
　　从那以后，海文开始了魔法的修行，他先是在一个叫做娜莎·影暮的奥术师门下做了一个学徒，从最基本的法术学起，但很快，他的魔法造诣就受到了影暮的注意，这位奥术师对他非常看重，开始额外指导他的修行，仅仅三年，他的奥术魔法水平便突飞猛进，隐隐要超越自己的师父，影暮赞叹不已，将他送到了普洛斯的魔法学院——费拉缪兹。
　　在费拉缪兹学院期间，浩瀚如海的魔法知识让海文如痴如醉，他像一个婴儿一般缀饮着，整日泡在图书馆，粘着自己的导师给自己讲解魔法知识，许多年长的导师都被他烦过，对这个学生是又爱又恨，却也无可奈何。几年后，已有小成的海文跟随着自己的导师——有“奥术之光”称号的杰出奥术师玛娜·迷月执行任务，从一支亡灵骑士手里救回一批精灵俘虏，但是因为情报失误，一行人中了埋伏，迷月也受了重伤，在面对黑魔法时，多年前曾被侵蚀的海文突然旧伤复发，又要再一次沦为黑暗的奴仆，在紧要关头，迷月调集自身的奥术潜能，全部灌注到了海文的体内，这股沉淀了数百年的力量瞬间治愈了他的伤势，拔除了黑魔法埋下的祸根，海文实力大增，一举歼灭敌人，救出了所有人，但迷月却因失去了魔法精华，最终沦为了一个凡人，再也无法使用魔法。
　　此时的海文已经是一位强大的奥术师，他告别了导师迷月，想回到自己的故乡看看，如今算起来，他已经离开巴鲁西亚二十余年了。迷月告诫他，要谨慎使用自己的强大力量，要明白自己的责任，海文一一记下，并承诺，普洛斯是自己的第二故乡，一旦精灵们需要自己，自己不论身在何处，都会赶来相助。
　　再次踏上巴鲁西亚的土地，他心中五味陈杂，他想到了修女妈妈，想到了爱莎，他想再回去打听一下爱莎的消息，但刚踏入那座城镇不久，便被一群人围住了。
　　为首的正是当年他的主人，如今已经是这里的镇长，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忘掉海文，他认为这个家伙背叛了自己，让自己损失了无数的财宝，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也要让这个家伙付出代价。
　　隐隐的，海文发觉事情可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质问爱莎在哪，这位镇长一指城外的一处小山，恨恨地说，就在那里，当年要不是这个死丫头死活不说，自己也不会损失那么大。海文只轻轻一闪，便脱出重围，一阵风一般赶到了小山上，在这座不高的小山山顶，有一根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具骷髅，残破不堪，显然经历了多年的风吹日晒，鸟兽啄啃，只能看出是一具人类的骸骨。在十字架的底部，散落着许多骨头残渣，其中有一串锈迹斑斑的项链，海文认了出来，那串项链爱莎一直戴在身上，她说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一瞬间，海文知道了一切，二十年了，再想起当初的自己，居然会连这种幼稚的谎言都看不透，什么逃出去，什么约定，那不过是爱莎的安慰而已，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她也根本就没逃出去，她能做的，仅仅是送自己离开，然后独自面对地狱而已。望着追来的镇长一行，心里怒浪滔天的海文想一挥手将他们全杀掉，但是想起修女妈妈，想起爱莎，想起导师迷月，他停住了，她们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再成为一个杀人魔，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堕落进无尽的复仇怒火中，于是海文一摆手，斩断了镇长的右脚，平静地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奴隶了。他的气势逼人，让在场的所有人如临大敌，噤若寒蝉，镇长的手下更是呆立了很久，才把镇长抬了回去。海文没有再去找他们报仇，而是收敛了爱莎的遗骨，带回了戴普克罗姆郡，自己的故乡，葬在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不久后，一个精灵拜访了他，告知了他当年的真相。原来放走海文后没多久，爱莎就被主人发现了，主人用残酷的手段逼问她海文的下落，但是爱莎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盛怒之下的主人砍掉她两只手，把她绑在镇外的小山上，活活暴晒饥渴而死。在被抓前，爱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托这个精灵帮自己在萨拉纳尔城外插了一支小旗子，又带了个口信给海文，目的就是隐瞒自己的死讯，让海文专心追求自己的梦想。
　　得知真相后的海文嚎啕大哭，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柔弱的女孩居然能为了自己如此坚强，他都无法想象在生命的最后几天她都经历了什么，整整二十多年，他欠这个女孩太多，可却再也无法偿还。
　　自此以后，海文终于放下了一切执念，彻底走上了先行者的道路。他周游巴鲁西亚，惩恶扬善，常怀着一颗普济世人的心，更结识了一批好友，并且收了第一个徒弟——莫德雷德。后来，盾息山受到萨洛切尔人的骚扰，在朋友的恳请下，海文便进入格尔翰将军的账下，协助处理战事。在这场战役中，他更加熟练了自己的奥术力量，并精进了自己的战斗技巧，俨然一副大法师的模样，并最终协助镇压了地下黑暗王国的出口。战后，他受到皇帝的接见，被封为大国师，但一向淡泊名利的海文谢绝了封赏，他也不想被禁锢在宫廷中，乔治三世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勉强，而是赐给了他一个皇家大法师的头衔，准许他可以终身自由进出皇宫。
　　数年后，“圣战”爆发，普洛斯王国遭到入侵，在乔治三世拒绝出兵的情况下，海文谨记着自己当年许下的诺言，毅然带着弟子远渡重洋，对他的第二故乡伸出了援手。当时普洛斯王国的北方遭到吸血鬼皇帝普特伦·戴凡克斯的进攻，形势十分危急，南部则更是严重，黑暗术士阿达·马利克已经率军突破奎林达尔河，入侵了暮歌森林，兵锋直指中部重镇星耀城，海文临危受命，前往加强星耀城的防御，才过了十多天，暮歌森林的防线便崩溃，亡灵大军兵临城下，星耀城一战，海文与阿达·马利克手下的头号亡灵法师海因凯尔斗得难解难分，成功迟滞了亡灵的进攻速度，为精灵转移物资和平民争取了大量时间。
　　但星耀城的陷落并没有迟滞阿达·马利克的进攻脚步，他一路南下，进攻普洛斯的王都——萨拉纳尔。萨拉纳尔保卫战无比残酷壮烈，海歌精灵与月精灵组成的联军在此与亡灵大军鏖战一个多月，每天都有无数的同伴投入战斗，流血牺牲，许多人海文根本来不及叫出他们的名字便不在了，这场战斗更是激发了他的潜能，让他在疯癫的状态下领悟了终极魔法奥义之一的拟态魔法，并获得了自己的奥术伴生兽——巨狼“芬雷尔”，凭借着这头巨兽，他一个人就阻挡住了一支亡灵大军，将它们迟滞在星鹿之门外长达五个时天，成功掩护了星歌女王的撤离。
　　女王经星辰湖撤往圣山后，海文又加入到了海心大将军麾下，担任的都是最危险的职务，战场上的精灵见到他都会重新焕发出斗志，如同星母使者降临一般，因而称呼他为“星辰之光”。次年，冰龙大公爵尼德霍格率军突袭巴鲁西亚，海文又担心故国安全，便辞别了海心大将军，回归了英拉纳。临走时，为了稍微缓解海歌精灵的压力，他不顾危险，趁夜潜入了敌军大营，暗杀了即将攻城的敌军先锋将领——黑暗骑士因索罗，大大延迟了敌军的攻城计划，削弱了敌军有生力量，并且离开后，他还将自己的弟子莫德雷德留在了这里听候海心大将军的调遣。
　　赶回巴鲁西亚时，英拉纳帝国已经沦陷，海文一出现在战场，就为守城的海森威斯元帅抵挡住了冰龙的魔暴龙巨兽，激战一天一夜，使其寸步不得进，战得力竭倒地。
　　此后，海文时常活跃在西部和暮拢山等地的战场，对阵的都是最难对付的对手，并且先后收了两个弟子——修尔和梅耶，还创立了巴鲁西亚最早的法师组织“贝尔林提”，将自己的智慧无私传授给所有热爱魔法的正义之士，“贝尔林提”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的许多法师都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相比与他生前的辉煌和耀眼，他的死却显得异常令人惋惜。
　　米历1032年，就在战争转入反攻阶段，胜利的曙光逐渐照亮黑暗时，一生未称帝的皇子洛林因常年积劳成疾而驾崩，他一死，埋伏多年的政变便突然爆发出来，洛林的叔父——费尔提克斯公爵在丧葬一个月后就带人逼宫，以小皇子年幼不堪大任为由，要他册封自己为摄政王，行国监事，以架空这位小皇子。而在这件事情上，一向对政治避如蛇鼠的海文却干了一件蠢事，他只想快些结束战争，将无数百姓从战争的泥淖中解救出来，这种情况下，由久经沙场的费尔提克斯公爵来主持国家大事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毅然站到了费尔提克斯公爵的这边。
　　小皇子亚瑟虽然小，但却雄才大略，懂得韬光养晦，对这位叔公一开始是予求予取，不论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答应，甚至车同坐，马同轨，并授他皇帝礼仪，持剑上朝的特权，还对外人说：皇叔公说的话就是我说的。渐渐的，费尔提克斯变得愈发骄纵，目中无人，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大臣们纷纷上疏陈述他的骄纵行径，可亚瑟却不予理睬，全都压了下去。
　　如此，过了四年，1036年春，费尔提克斯第一次率军离开西都罗伦戴尔，与凯尔安的大军决战于朵隆斯坦荒野，亚瑟见时机已到，迅速开始行动，启用一大批对他不满的官员，在西都掀起了一场清洗，许多费尔提克斯的党羽都被清除，但他本人却毫不知情。
　　7月8日，费尔提克斯凯旋归来，班师回朝，途径德胜门时，门两侧突然出来许多士兵，以“谋反”的罪名要将其拿下治罪，费尔提克斯公爵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手下将士的保护下向德胜门外撤离，海文想出手，但却发现回京时，小皇子特地宴请他，已经暗地里下了手，此刻他连聚起魔力都难，只能拔出剑挥砍。在乱战中，海文身中数刀而死，死得无比窝囊，两个弟子战败被俘，费尔提克斯在侍卫保护下退到了扬武殿——他之前处理军机要务的地方，手下死伤殆尽，他大骂亚瑟鸟尽弓藏，随后拔剑自刎。
　　事后，他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想为他复仇，但却很快被镇压，许多人看到了费尔提克斯的人头后便放下了武器，一场上层的权利更迭就这么迅速过了去。经历这场变故后，年仅24岁的亚瑟彻底掌握了帝国的权力，8月1日，他在西都举行了隆重的加冕仪式，正式称帝，史称亚瑟一世。年幼的亚瑟雄心勃勃，文韬武略，英拉纳帝国在他的领导下迅速迈向统一和强盛。
　　驱逐冰龙和巫灵后，英拉纳帝国重新获得解放，全国各地要求为海文平反的声音也越来越多。1041年，亚瑟一世颁布诏书，正式为海文和“贝尔林提”平反，并将他的两位弟子修尔和梅耶释放出狱，追封海文为侯爵，并在他的故乡为他树了一尊雕像，相比于一代枭雄费尔提克斯葬身荒冢，海文可算得上格外幸运了。
　　海文死后，他的两个弟子之间也出现了分歧，小徒弟梅耶恨透了亚瑟一世，带着一部分贝尔林提的法师远走普洛斯，投奔了自己的大师兄莫德雷德，二徒弟修尔则留在巴鲁西亚，被册封为护国大法师，多年后率领远征军辗转亡灵帝国，并在对抗巫妖王的战役中壮烈牺牲。修尔一生没有收徒，所以并没有传承留下来，而莫德雷德则在普洛斯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建立了“莫德尔法师协会”，在以魔法闻名于世的普洛斯也占有一席之地。“圣战”结束后，莫德雷德把法师会的事情交给徒弟们打理，自己则开始云游大陆，最终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直到现在……梅耶离开巴鲁西亚后，一生都没有再回去。战后，他受邀加入了九江北部的魔法师协会，成为了奥术魔法顾问，但是却很少教授学生，脾气又古怪，因而被称为“老松狮”。1202年，梅耶有感神昭，在九江无疾而终，仅留下一个徒弟——奥里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