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95、明阳关之战

　　米历998年4月末，尼德霍格大公爵亲率十万龙骑士，两万翼龙先锋，携三龙将出征苏北，准备进攻三关。为了避免过于深入被截断补给，他派遣三龙将之一的敖龙将军古达尔出兵艾沃伦，以占据这座军事要塞，保证从永冬城堡到苏北的道路通畅。
　　大军压境，洛林也深感危机，他从没有与这样强大的敌人正面交战过，而帝国的精锐在这些敌人面前也不堪一击，面对他们，这位年轻的皇子深感恐惧，但他却无法找人诉说，他担心自己如果心智不稳，那底下的人会望风而逃。而就在这时，一个叫作伊瑟尔的暮光主教找到了他。
　　这位主教为小皇子带来了一支特别的军队，他们虽然都是暮光法师，但却能在第一线拼杀，不再需要士兵的保护，躲在战线后面吟唱着漫长的法咒，他们的法术简单而且快捷，杀伤直接而迅速，这些人也抛弃了法杖，统一配备着短剑，伊瑟尔主教称他们为近战法师，在得到暮光至高主教的命令后，他便带着这支部队奔赴前线，帮助小皇子戍守关卡。
　　洛林非常开心，不仅如此，伊瑟尔主教还带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一个叫哈柏林的大法师。历史上对于哈柏林的身份说法颇多，这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神秘气息，他暮光法术造诣高超，但同时又是行军布阵的大家，人称“新月先生”。在“十七王时代”曾有一位神秘的老人“瞳月先生”，记载不多，但随意指点了伊诺克一招便让他大获全胜，这两人，不论是称号名字还是爱好习惯都十分相似，可学者们却很难相信，两人相差五百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人？
　　洛林向哈柏林询问布阵方略，哈柏林基本肯定了他的布置，但唯一不同的是，他提出以长水关和晴风关来层层消耗敌人，同时要在利城设下大阵，把这座城池变成一个血肉磨盘，如果敌人前来攻打，就拼死坚守，如果敌人绕开，就袭击他们后方，让他们啃又啃不掉，绕也绕不过，等他们在这里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双方战力互换，便可以一战定输赢。
　　尼德霍格大公爵率军抵达苏北后，与哈尔森将军会和，先是派遣了两支小部队试探了一下敌军的力量，两军在一个叫度马的地方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斗，帝国军气势如虹，向龙骑士发起冲锋，可交战才一会便兵败如山倒，狼狈撤回了长水关。尼德霍格带来的将军都说帝国军虚张声势，结果真正的力量如此不堪，应该派遣大军正面进攻，只要大军一到，敌军将不战自溃。但哈尔森将军却劝说，帝国残余的军队没有这么弱，这可能是一个陷阱，要大公爵小心。
　　5月初，尼德霍格派遣哈尔森将军和魔龙将军派遣率领五万大军进攻利城，拉开了明阳关战役的序幕。
　　两位将军率领龙骑士和翼龙先锋分陆空两路对利城展开了进攻，海森威斯元帅不敢懈怠，他命人在城墙上架设巨弩反击，又提前挖掘了宽五码的护城河来阻止敌军的攻城。哈尔森命令士兵填平护城河，架设梯械爬上城墙，海森威斯元帅又将滚烫的燃油倒入护城河，瞬间把城外变成了一片火海，攻城的龙骑士只好撤了回来。派森见地面进攻失利，就命令翼龙先锋突袭城墙，海森威斯元帅于是把暮光法师们派出去结成小型的法阵来保护巨弩，弓箭手也躲在城头的一个个堡垒中朝他们射击，体型较大的翼龙先锋却无法从垛口进来，攻击了两天，也没有什么进展，两位将军只好后撤，海森威斯元帅见他们撤军，便迅速加固城墙，修补堡垒，恢复利城的防御力。
　　第三天，派森从大本营调了一头元龙想从空中攻入城中，巨大无比的元龙在无数翼龙的掩护下载满龙骑士向城内突袭，海森威斯元帅便调出事先准备的一架巨型攻城弩，用经过暮光淬炼的弩箭射伤了这头元龙，将之狙击在城外，派森怕元龙有失，急忙撤退。
　　接连的失败后，尼德霍格大公爵非常头疼，下令出动魔暴龙攻城。魔暴龙也是冰龙族的变异龙兽之一，体型庞大，虽然行动缓慢，但破坏力却异常强大，全身披着坚硬的铠甲，一般武器根本无法刺穿，但是这种生物十分稀有，整个冰龙族也仅仅掌握了七头，尼德霍格带到巴鲁西亚的仅此一头，比元龙更加珍贵，这一次为了赢得战争，他算是把所有底牌都拿出来了。
　　当魔暴龙出现在战场时，大地都伴随着它的移动而颤抖，海森威斯见到它时禁不住心头也颤抖了起来，立即命令手下用巨弩阻拦，可是这些巨大的弩箭射到它的身上却丝毫不能阻拦其前进，他又吩咐手下用那架巨型攻城弩射击，但就连被暮光淬炼的巨型弩箭射到身上，也只是给这种庞大大物挠痒痒，而魔暴龙一爪子拍下来，便破开了一道缺口，无数的龙骑士顺着缺口直接涌了进来，海森威斯只好暂时组织兵力堵住缺口，想办法解决这只巨兽。
　　这时，海文却突然出现在战场，以拟态魔法化出的奥术巨兽“芬雷尔”抵挡住了魔暴龙，帝国军士气大震，海森威斯元帅趁此机会急忙调集士兵把入城的敌军包围起来逐步清理掉，成功堵住了这道缺口，据说“芬雷尔”与魔暴龙激战了一天一夜，尼德霍格怕魔暴龙有失，才撤了回来，第三次进攻也宣告失败。而仓促赶来的海文也因为魔力耗尽昏倒在地，被人救回了城中。
　　一计不成，尼德霍格很快又有了新的计划，他派遣哈尔森和派森牵制住利城的军队，同时将主力往北绕道呢喃谷，想绕开这座坚城，呢喃谷是洛积山向南延伸的一条山谷，谷深路窄，山风汇集此处，会发出轻轻的呢喃，因此得名。尼德霍格想绕过利城，便从此经过，但大军行到一半时，却被格兰托福侯爵手下的约翰伏击，损兵折将而归。手下劝他再往东绕行，他却认为兵不厌诈，伏击一次就行了，敌军肯定也会认为自己会绕道，那自己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于是他果断再走呢喃谷，果然没有再遇到埋伏，大军得以安然通过，而哈尔森与派森在完成使命后也撤了下来，守住呢喃谷的入口，保证道路通畅，海森威斯元帅知道后暴跳如雷，只好再度改变计划。
　　冰龙大军出现在长水关外，比预计地提前了三天，这让哈柏林略感意外，他命令格兰托福侯爵戍守长水关，不论敌军怎么叫阵都不能出去应战，拖下去，只要坚守下去，则战局必定出现转机。
　　格兰托福成名于对抗萨洛切尔人的战役，早年曾追随在安格弗将军身边，战功赫赫，能临机应变，颇受先帝赞誉，对于这位新来的军师却有许多意见，面对敌军的挑衅，他心头十分不爽，忍了两日，在敌人侮辱先帝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面亲率主力出战，一面又派出约翰带着一支精锐从樱风岭绕到敌军先锋背后，发起了进攻。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格兰托福一出战就中了敌军埋伏，被打得丢盔弃甲，幸好约翰在背后拼死突袭，才让他得以逃回长水关，而约翰却战死在了关前。
　　得知格兰托福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出兵结果损兵折将后，哈柏林非常恼火，当即要以阵前抗命处决了他，然而格兰托福历经萨洛切尔人的战争，战功赫赫，在军中地位不低，许多将军也对突然出现的哈柏林却拥有如此高的地位表示不满，一副唱反调的样子，小皇子洛林是见识过哈柏林的真本事的，对他非常仰赖，而哈柏林在暮光教中地位也着实不低，大战初开，军中却隐隐要闹出内讧来，洛林一阵头大，一面为格兰托福求情，称如今巴鲁西亚危在旦夕，正是用人之际，格兰托福侯爵阵前抗命，按照军法应当处斩，可非常之时应当行非常之事，不如留下一命令其戴罪立功，倘若立下大功则可以功过相抵，倘若没有建树再处罚也不迟，但军法也不得不正，现在就将他的爵位削去，打一百军棍，贬为校官以示惩罚。哈柏林听了洛林的话也没有再追究，只是撤了格兰托福的戍卫职责，改由出身西州的辛萨里亚将军镇守，格兰托福则被留在长水关待命。
　　往后多日，尼德霍格大公爵派人在关外叫阵，但辛萨里亚将军却铁了心避战不出，尼德霍格很是郁闷，又派出魔暴龙强行攻城，但伊瑟尔率领手下的暮光法师联手，却让这巨大的龙兽占不到丝毫便宜，尼德霍格遂又生一计，准备水淹长水关。
　　此时已是5月的天气，正值盾息山的融冰期，长水关以北的长河也逐渐融化，经由长水关前流过洛积山南段，汇入斯通菲纳河。尼德霍格一面派人继续攻城，一面则派出一支冰龙将上游融化的河水在长水关前重新冻结起来，筑起了一道冰堤。
　　辛萨里亚将军意识到了敌军的异样，感觉近来的进攻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却并不知道尼德霍格的心思，只能上报给哈柏林，哈柏林也觉得奇怪，他不想再等，便传讯给海森威斯元帅，命他按计划行动。
　　海森威斯元帅接到命令后，对守卫呢喃谷入口的敌军所部发起了猛烈进攻，暗中却派遣一支精锐去截击敌军的粮草补给，哈尔森将军对海森威斯元帅突然进攻非常不解，但是他牢牢扼守着入口，也没让对方占到便宜，只是很快，两方指挥的脸都绿了。
　　6月初，尼德霍格水淹长水关，辛萨里亚将军狼狈后撤，而格兰托福却带着一支部队跟大军走散不知所踪，与此同时，在地方军的配合下，海森威斯元帅派出去的部队联合六路军队截了冰龙大军的补给，虽然最终被古达尔击退，但所有补给却被付之一炬，尼德霍格暴跳如雷，再也没有本钱在关下与敌军打消耗战，只能速战速决。
　　翌日，尼德霍格任命三龙将之一的狮翼将军阿拜赛斯为先锋，在魔暴龙的协助下率六万大军强攻晴风关，同时他派出另一头没有受伤的元龙载着一支龙骑士绕过晴风关，直接对后方进行突袭。
　　冰龙的进攻非常猛烈，如果之前尼德霍格还想用计破城减少损失的话，那么在补给被烧毁后，他已经没有了选择，此仗关乎他之后的地位和前途，绝对不能失败。原本风景秀丽的晴风关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绞肉机，城墙下堆积着厚厚的尸体，仅仅第一天结束时，已经高及城墙，伊瑟尔带着手下的战斗法师对决魔暴龙，打了整整一天，手下的战斗法师死伤殆尽，自己也伤痕累累，这才轰掉了魔暴龙的一只龙角，使其元气大伤败退回去。
　　负责守卫晴风关的是洛林的叔父费尔提克斯公爵，封地就在明阳关附近的路德鲁斯，他在此经营了整整二十年，手底下有一支非常强悍的军队，有人传言当初洛林的爷爷在选择继承人时先立了他的父亲为储君，可后来又表现出对费尔提克斯的喜爱，甚至一度动了另立的念头，群臣一起劝他不能乱改储君，不然传承的制度就乱了，于是才作罢。但是费尔提克斯公爵多年来一直觉得这个帝位是自己的，于是积极在路德鲁斯招兵买马囤积实力，想趁机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洛林也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这个叔父的心思，但是如今国难在即，却不得不依仗叔父的军力，所以权衡之下，他让叔父戍卫第二关，费尔提克斯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尼德霍格突然全面进攻，一下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仅仅守了一天，手下的兵力便损失惨重，拼掉了近三成，这么下去用不了三天他就要把老本拼光了，于是他连夜催促洛林派兵支援，并夸大了自己的损失，称没有援军自己次日就要失守。
　　洛林对叔父的说辞毫不相信，并没有理会，当初面对兵力强盛的敌军，海森威斯元帅防守了半个月，打得敌军绕道而行，而叔父兵力强势怎么可能两天都守不住，这定然是叔父想趁机索要兵权。但是很快，洛林就震惊了，第二天午后，费尔提克斯一连发了10道求援令，小皇子担心发生意外，便命戍卫明阳关的维吉尔元帅派出一支部队前去查看支援，但这支部队却一去无踪，没有丝毫消息传来。
　　第二天晚上，一支龙骑士不知从何处绕道，出现在了东古斯坦不远处，因为夜色的掩护，看不清有多少敌人，如今大军都在前线，后方的指挥所并没有多少兵力，洛林与哈柏林只好在少量兵力的保护下往遂安方向撤退，并失去了与前线的联系。
　　而前线的费尔提克斯公爵面对来势汹汹的冰龙大军十分头疼，催了十几次可洛林只派了一支小部队支援，相比于残酷的战斗简直杯水车薪，第二天的战斗结束后，晴风关的城墙已经被严重破坏，他的兵力也损失过半，如今后方连传信都没有，彻底失去了联系，他无奈之下，只好准备撤出晴风关，但是在离开前，他也不忘送敌军一个难忘的“意外”。
　　第三日一早，阿拜赛斯带着翼龙先锋对城墙发起了进攻，但令他们惊奇的是城头的守军却少得可怜，城内也有不少的尸体，他认为守军在冰龙大军的进攻下已经毫无斗志，全都逃走了，于是命令手下全力攻城，不到一个时天这座坚固的要塞便宣告沦陷，从几个俘虏的口中他得知，一切就像自己想的那样，昨晚士兵哗变，守关的费尔提克斯公爵遇害，士兵逃走大半，剩下的人在斯古洛克将军的带领下继续战斗，而将军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牺牲了。阿拜赛斯非常得意，率领军队占据了整个关卡，可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的帝国士兵突然引爆了费尔提克斯留下的陷阱，那是一颗以暮光法术压缩的超大号魔雷，突然的爆炸让阿拜赛斯猝不及防，他带入关内的大半士兵都在这次爆炸中化为齑粉，连他自己也损坏了一只翅膀，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尼德霍格开始发愁起来，他带了十二万大军远征，有两万在古达尔将军手下保障补给通畅，派森将军也带了一万戍守呢喃谷口，加上哈尔森将军支援过来的三万大军，可如今接连大战下来，他手下的兵力损失惨重，如今还有作战能力的仅仅只剩下五万多，翼龙先锋还有六千不到，这么打下去，即使拿下明阳关，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可这个时候，所剩下的补给只够五日左右，即使最低分配也只有八日的可能，下一批补给至少要等半个月才能送来，尼德霍格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此时，维吉尔元帅得知洛林小皇子遭到敌军突袭，急忙调派一支大军前去支援，他如何都没想到晴风关会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沦陷，然而第三天下午，费尔提克斯公爵便带着残余的部队回到了明阳关，并想夺取维吉尔元帅的兵权，但维吉尔元帅受命于洛林小皇子，并不受这位公爵的统辖，一时间两人居然对峙了起来。
　　可到了晚上，费尔提克斯公爵却被敌军的使者上门拜访，尼德霍格许诺，只要他在这场战役中倒戈，取下洛林的脑袋，就答应把整个苏北送给他。费尔提克斯公爵对这个提议嗤之以鼻，并砍掉了使者的一只手，要他带话给尼德霍格，只有战死的费尔提克斯，没有投敌的费尔提克斯。
　　被拒绝后的尼德霍格大怒，将派森调了回来，对明阳关发起进攻。不久，维吉尔元帅派出的大军配合洛林的卫队歼灭了绕道过去的龙骑士，并且斩杀了那头元龙，洛林终于再次与前线取得了联系。得知前线的战况后，哈柏林迅速调整战略，命令遂安和隆安等地的守军都开赴前线，作最后的决战，同时让利城的海森威斯元帅采取最后一步计划。
　　6月中旬，帝国军与冰龙在明阳关下展开了决战，冰龙在派森的统帅下以六万兵力强攻明阳关，帝国更是投入了十余万的兵力防守，才勉强抵挡住了进攻，次日，海森威斯元帅全军出动，从侧翼对敌军发起了进攻，为了保证攻城部队的顺利，尼德霍格将最后的卫队投入进去阻挡住了海森威斯的攻势，与此同时，哈尔森将军兵分两路，一路突袭利城，一路进攻海森威斯的后方，海森威斯元帅便带领部队向西运动，背靠洛积山而战。
　　这场战斗比晴风关之战更加残酷，双方的兵力都在急剧消耗着，三日后，尼德霍格借着拳头与糖果终于摧毁了被俘虏的帝国将军诺曼多斯的意志，使其归降，当晚，诺曼多斯假装从敌营逃回，回到了明阳关，维吉尔元帅对这位一向忠心的部下并没有防备，安排他先回去养伤，然而诺曼多斯却在第二天夜里趁着夜色悄悄打开了城门，城外潜伏的冰龙如泄洪一般涌入了明阳关，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另一个陷阱……
　　这就是哈柏林的安排，他早就料到三关难守，但却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会在战前就影响大家的士气，整个明阳关战役的目的不是为了守关，而是消耗敌人的兵锋，将他们的主力拖死在这里，借助巴鲁西亚的广阔领地来打消耗战，但是费尔提克斯公爵已经诈了他们一次，再玩这一招就难了，于是他便将计就计，用“自己人”把敌军引入了口袋，至于究竟谁会背叛，他却事先也不知道。
　　当敌人涌入明阳关时，维吉尔元帅的大军已经撤走，留给他们的是另一颗魔雷，在惊天的爆炸中，派森也没有活下来，先锋的冰龙大军损失了三成。
　　同一时间，失踪多日的格兰托福侯爵突然带着一支部队突袭尼德霍格的大本营，尼德霍格原本担心敌军故伎重演，想派人提醒派森先派先头部队去探路，可消息还没发出去就被格兰托福截下来，无奈他只好化身巨龙形态击退了格兰托福，但却得到前锋军团受到重创的消息。
　　尼德霍格大公爵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力量向西推进，便调兵回来打退了海森威斯元帅的进攻，海森威斯元帅率领所部按照原定计划向南撤退，打退了围攻利城的敌军，将城内的物资搬空了一把火烧了这座城，一路撤退到了斯通菲纳河以南，在以色默克与当地的地方军将领佐敦·麦克雷汇合，将这条从暮拢山北上苏北的道路牢牢遏制住，切断了敌军相互间的联系，为最终巴鲁西亚的胜利提供了有利基础。
　　尼德霍格攻占三关后，北上夺取了兰顿城，命哈尔森将军驻守在此，如一柄长矛直指三关，以保证冰龙时刻能够有机会对西州发起进攻，他自己则带着残余的队伍回到了东州。
　　次年，黑暗术士阿达·马利克在伊曼尼尔南部发动了希流斯战役，伺机歼灭普洛斯王国的风精灵主力，急需空中力量的支援，于是尼德霍格大公爵的政敌冥龙军团统帅布尔克莱纳趁机参了他一本，指责他在巴鲁西亚损兵折将，并损失了一头魔暴龙和数头元龙，但巴鲁西亚的局势却没有太大改观，如今卢加米萨尔的战局良好，应该以此处的战局为重，族长听从了布尔克莱纳的建议，将尼德霍格和一大批翼龙先锋调往了伊曼尼尔，留下息影将军处理巴鲁西亚的战事。统帅变更后，战略进攻方向也很快做出了调整，在这种情况下，逃向西州的小皇子终于获得了修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