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心善若水

17、第 17 章

　　进了城后，我才发现原来那个林子楚真的很大方，这里一两银子等于一百钱，而三文钱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五百两可以买多少肉包子？唉，有钱人就是大方呀。
　　南国的街市不是很热闹，据说赶集时才会热闹非凡。我要买什么呢？油，这里可能还没有菜油吧，那只能买猪肉榨油了，对了，昨天答应要让子月这些小鬼吃鸡腿的，不是吧，一下子要买四只鸡，这吃得完吗？现在是夏天，又没冰箱。对了家里除了盐什么调味品都没有。可是到哪去买呢？“二胖，到哪里买菜呀？卖肉的，卖鸡的，这是不是应该有个菜市场呀？”
　　“菜市场？是什么？”
　　“就是卖菜的地方。”
　　“要去东大门那边才行呢。”

　　“老板，这猪肉怎么卖呀？”我挑选案上的猪肉，对了，我要买肥肉呢。
　　“二十文一斤。”
　　“那肥肉呢？”
　　“肥瘦都是搭在一起卖的，如果都只要瘦的，不要肥的，那我怎么办。”
　　“老板我想多要点肥肉，你给我称二斤瘦的，肥的给我五斤。”
　　“这样，你不是吃亏了吗？”老板瞪大眼睛看着我。
　　这个老板还真是实诚呀。居然还会说我吃亏了。我开玩笑说：“那你再送一点东西给我好了，像什么骨头呀，猪肝呀。”
　　“那些别人都不要的东西，你真的要呀？如果你真要我送你一些又何妨？”老板倒是很大方。
　　“这些内脏和这些排骨为何不要，其实它们都可以吃呀。”
　　“这些可以吃？我们从来都不曾吃过。你是不是真的要呀，你要的话，我就全送给你好了。”
　　最后我用一两五十文买了五斤肥肉，二斤瘦肉，还有一大堆的猪肝，猪心，猪骨头。我真是赚了。多给十文钱给老板还是我好说歹说她才收下的，那脸上抱歉之情溢于言表呢。接着我又买了四只鸡。老板也很好心地送了一个鸡笼给我装鸡。古代人真的很淳朴。我又买了一壶烧酒，一袋米，还有一些小菜就回家。看着小白的豪华马车居然时不时地传出一声鸡叫，我就觉得好笑。小白还好，小青一路上的脸可真的是很臭，很臭。
　　“子清，你先去生火，二胖你去杀鸡剖鱼，子风，子明，子月先去洗猪肉，洗好先送给我，再把这些小菜呀，蘑菇，姜，对了还有莲藕洗净。”我有条理地吩咐着。“小白，我家很穷，不要介意啊。”
　　“呃，虽说我不会做什么，但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小白不像在说客气话。
　　她，一看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居然会想着做事，也算不错，对了，小白与小青好像都会武功。小青手上还拿着一把剑呢，应该很会切肉吧，我的刀功实在是差得很。切片都很费劲，切丝就不用想了。“小白，你和小青帮忙切肉好不好。”
　　“放肆，你居然要少主切猪肉，康薇，你真是大胆得很。”小青大叫起来。
　　“轻点，轻点，我耳朵都快聋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是小白说要帮忙的呀，你们愿意帮忙，我当然谢谢你们，不愿帮忙，也没什么，我又不会生气，说来你们还是我请的客人呢。可是，不过就是切肉嘛，你这么激动，你没吃过猪肉呀。猪肉都是要切的嘛。”
　　“你，你这个——”小青看到小白制止的眼神才悻悻闭嘴。
　　“好，没问题，切肉怎么切。”小白看着我，眼神清澈。
　　是吧，我就知道，肯定不会切。有钱人家的孩子。我拿起猪肉，当然是肥的，反正是榨油，不用怕小白的刀功。我随便的示范了一下，“这样就好，厚度和这块差不多就行。小白，你肯定可以做得很好的。”我鼓励地对小白说：“小青，瘦肉要切丝哦，要这样才行哦。“这时我笑得有点小人得志。

　　终于大功告成，看看这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再看看连小白和小青都要流口水的表情，我很有成就感。“大家先不要开动啊，还有这道菜呢。”我把用泥包裹的鸡放上桌。
　　“这是鸡吗？”二胖不太确定地问。
　　“是，这叫土凤凰。”我一边说一边把鸡身上的泥给磕掉，然后再揭开包裹鸡的荷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好香，小薇，我从未见过鸡也可以这样做呢。”
　　“小白，小青今天你们是客人，这两个鸡腿给你们吃。你尝尝看。”当然香啦，只是这里材料不全，我只好将就地做了一个不地道的“叫化鸡”来。鸡肚里我只放了蘑菇，外面包了二层荷叶，然后便泥包裹后就丢到灶里，不想，味道还不错，有荷叶的清香，而蘑菇的香味也渗透出来，却没有抢走鸡肉的本身的味道。“大家再尝尝这莲藕炖排骨。味道不错，其实骨头是可以吃的，它能补钙补血，营养价值很高呢。”
　　我很成功地让大家停下手中的筷子，唉，又乱说话了。“呵，呵，吃呀，接着吃，我的意思是，喝了骨头汤对身体有好处。不要因为不曾吃过就完全否定它的价值。”
　　“二姐，就像吃螃蟹一样吗？”子月看着我说。
　　“对，一样的意思。子月好聪明。”
　　“什么螃蟹？”小白不解地问。
　　子月可高兴了，把我们第一次吃螃蟹的情景说了一遍，居然连我说的什么英雄，胆大，还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么经典的话，她毫无遗漏地说了一遍。小孩子家家的，记性还真不错。“所以说，这么怪的东西，你都敢吃，敢于尝试，说明你胆子大，是一个勇者，是一个英雄。”子月最后总结到，不过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耳熟。奇怪！
　　子月解说之际，我一直面带微笑，因为小白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而且小青的眼光也很热切。“子月，说完了吧，还不吃菜都要冷了，今天这条鱼不同以往的做法哦。尝尝。”我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在子月碗里。其实放在现代都是很平常的做法，可是在这古代却是稀奇古怪。“小白，小青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要知道我们很穷。可是穷人也要吃饱肚子，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和家人挨饿。所以有些你们弃之如敝履的东西，我却会想，这个东西可不可以吃，可不可以用。结果尝试后，发现原来可以吃，而且还很好吃。如果，你也穷过，你也饿过，你就会明白了。”我淡淡地解释。“好，不说这些，吃菜。”
　　“老大，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的肚子都撑死了。”二胖摸着肚子说。
　　“是吧，我那还有一些菜，你带回家给你爹娘尝尝。”我收拾着碗筷。
　　“老大，你真好。”二胖似乎有点感动。呃，其实是菜做多了，没冰箱，菜会坏啦，唉，我觉得我很坏。“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出去走走，消消食。顺便送送小白和小青。”
　　一行八人走在乡间小道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轻轻拂过，还和着鸟唱虫鸣。我随手抓住一只萤火虫，“小白，送你一个礼物。”手掌摊开，柔弱的绿光在黑暗中慢慢升起。
　　“好美，像梦一样。”小白喃喃地念着。
　　“美吧，这叫萤火虫，有一首歌就是唱它们的呢，我唱给你们听。”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唱了一遍又一遍，歌声被夜风吹得很远很远，歌声中萤火虫在身边起舞，我们似乎都呆了像在做梦一样。这样的梦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