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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全都是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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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没人叫我起床，行宫里也没有乌尔奇奥拉的灵压。
……所以我不用向之前那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了吗？
哦，稍微有些失望呢。
我推门出去，发现一个高高瘦瘦的大叔正倚在门外。
这是谁？
“哟。”他摸了摸脑袋，像是在思考措辞，“我是十刃一位，柯雅泰·史塔克。”
我一愣，退回了卧室，不明白十刃一位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再回想那招魂铃的位置，发现我早就不知道把它扔哪儿去了。
可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袭击我的样子。
“那个，你可能需要搬家了。”
我按上腰间的斩魄刀：“搬家？为什么？”
这种消息到底为什么要我来传达啊。
史塔克叹了一口气：“……乌尔奇奥拉似乎快消散了，蓝染大人的命令是你以后跟着我。抱歉啊。”
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话的意思。
我一定理解错了。
这都是在说些什么？
“什么意思？”
“崩玉的反噬。被封印吸收了灵压，现在已经快消失了。”
我花了好一会儿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
“他人呢？！”
“在主殿那边。”
我推开他往行宫出口跑，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行，我的瞬步太慢了。
“带我过去！求你了！”
我抓着他的衣袖，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大叔背着我，直到进入主殿，我才感知到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压。
大殿里很暗。唯一的光源来源于台上的崩玉。我终于在那微弱的光亮下看清了乌尔奇奥拉。
他靠坐在台前，看起来很虚弱。
怎么可能。
这真的是乌尔奇奥拉的灵压。
这么稀薄的灵压，放在死神身上也等于死亡判定啊。
我刚爬下史塔克的背就像他跑去，触到他肩头的那一刻我僵住了。
太突然了。一切发生得丝毫没有头绪。
很脆弱。皮肤上不再有灵子的附着。没有灵子附着的灵体仅仅是一盘散沙。
——会死的。真的会消失不见的。
乌尔奇奥拉他。
“怎么来了。”他抬了抬脑袋，平静的墨绿色眼睛印出我的样子。
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我心里一疼。
明明从往后开始，你好不容易，终于可以不用孤身一人。
你不是很强吗乌尔奇奥拉你这混蛋！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很急，还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什么是崩玉的反噬？我要怎么做？怎么样才能帮你？”
他没有再回答，脑袋垂了下去。我手中开始漏出细细的沙子。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放弃吧。”史塔克无奈的挠了挠脑袋，“虽然大家都不好受，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崩玉的封印还要两个月才能解除。乌尔奇奥拉……最多还撑一刻钟吧。”
巨大的无力感袭来，我终于想起来了一个本质的问题。
“为什么会被封印反噬？蓝染干的吗。”
史塔克尴尬的别过头，我却想明白了。
难怪来的是十刃一位不是别的编号。
“意思是，崩玉的封印如果解除，一切就会好好的。是这个意思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都说了还要两个月……”
我懂了。
总是你救我，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我想这样开玩笑安慰他，可是笑不出来，于是换了个玩笑：“你一直把蓝染看得那么重，他还这么对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惨兮兮的笑了。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我想起涅茧利很不满的样子：“你弱得没有办法驾驭自己的刀。下次卍解可能会消失。”
哦。
我拔出了斩魄刀。
“史塔克，对吧？”
“嗯？”
“归刃吧。”
“哈？”
“卍解——”
以史塔克为中心，空间发生了扭曲，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归刃了。
妮妮艾特不在的情况下，他竟然归刃了。
和归刃不同，是空气里充沛的灵子源源不断的涌进他的身体里，灵体因为着巨大的负荷仿佛要炸裂。
这就是青木高歌的斩魄刀吗。难怪蓝染大人……
“快点！我可能只能撑两分钟。”
他伸手抓住崩玉，溢出的灵压像尖利的刺一样，和封印碰撞发出滋滋的金属声音。
很坚硬。
我身体发凉，自己的灵压像是在被刀刃吞噬掉。
啊，我的手，变透明了。
尝试了好几次我终于成功换手握刀，史塔克灵压大涨。等风暴终于过去，崩玉中迸发出的浩瀚灵压让我差点散成灵子回归空气。
乌尔奇奥拉的手臂已经开始沙化了——来得及。
“史塔克……”然后应该怎么做？把崩玉塞进他嘴里吗？
一瞬之间，崩玉的灵压消失了。
蓝染正将崩玉握在手里，他身侧是市丸银和东仙要。史塔克有些惊愕。
而身后接住我的人……
这个灵压……
惊讶。
回头。
撞进又一双平静的墨绿色眸子里面。
这是乌尔奇奥拉。他有着和平日里没有区别的稳定灵压。很健康。
靠在台子边的人慢慢的扭曲，消散。
镜花水月？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终于，缓慢的，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不是蓝染舍弃他。
他们是一伙的。
我的思维冻结了。
全部……都是计谋。
难道，更早开始，就是假的了。
更早开始。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