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奥拉]如果你想知道喜欢的含义》酸辣青椒鱼

15、想知道吗

　　虚夜宫穹顶之上，是无尽的黑夜。
　　和天顶制作出来的天空不一样，这黑夜如同浓稠的墨汁，压抑的照耀着这银白色的大地。
　　仔细看，有一蓝一青两个脑袋正坐在这里喝着清酒。
　　“谢谢你啊葛力姆乔，帮我查看现世的状况。”
　　葛力姆乔灌了一口酒：“啰嗦啊女人。过意不去就好好记着欠我这个人情。”
　　“嗯嗯，我记着呢。”
　　这边风大，很冷。我抱着自己的腿，心里暖暖的。
　　冬狮郎还活着。
　　乌尔奇奥拉故意的，对吧。
　　“呐，女人，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吧。”
　　哈？
　　哈？？
　　“哈？！”
　　“想到哪里去了。”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我是说，做我的从属官。把你的力量给我用。”
　　“……哦。”
　　您的措辞真有趣。
　　“怎么样？”
　　我想了想：“为什么想要我的能力呢？”
　　“变强啊！”葛力姆乔用看蠢猪一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望着这无尽的沙漠灌下一大口酒，咧开嘴极为豪气的笑了，“女人，总有一天，我会立于这虚夜宫之上。”
　　他转过来盯着我。
　　“怎么样？”
　　很耀眼。
　　我想了想：“嗯…立于虚夜宫之上，然后呢？”
　　然后？
　　葛力姆乔愣住了。
　　“什么然后？”
　　“就是立于虚夜宫之上要干嘛？”
　　“你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是粪便吗？！”葛力姆乔差点把酒瓶扔我脸上，“这是男人的野望啊！”
　　就……仅仅是变强吗？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我认识有人想变强是因为有想保护的人（黑崎一护），想超越的人（斑目一角），或者想享受战斗（更木剑八），或者想守护体制的尊严，甚至于你们蓝染大人是为了改变世界。但仅仅是变强……我不大明白。”
　　“那种无聊的目的本大爷才没有。”他鄙夷了我一下，“那你说浦原喜助为什么制造出崩玉？”
　　“大概，为了提升死神的能力？”
　　“不对！”葛力姆乔又用了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是为了欲望！试探虚和死神边界的好奇心。”
　　他又灌下一大口酒，“这种欲望和和我对权力的欲望是一样的。”
　　他一字一顿的说：“所以，女人，你要不要站在我这边。”
　　他认真的神情镇住了我。
　　我抬头望天。
　　“容我想想。”
　　果然，要追随的人。还是希望是乌尔奇奥拉啊。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关于自己的刀的事。
　　“这样好的一把刀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拿到了。”
　　那个时候我刚死里逃生。涅茧利正在病床边极其鄙视的看着我。
　　那是我卍解觉醒的第一次，被送进四番队急诊，急诊完了又送去十二番队抢救。
　　因为想站在那个人身侧。当时我是那么想的。
　　说来，辅助系斩魄刀，除了治疗系的集中呆在了四番队，其他的人几乎都是有特定的搭档。
　　以前我的搭档是冬狮郎。
　　以后……是乌尔奇奥拉吗？
　　我总跟对方是绑定关系。我直至此刻才意识到刀的性质注定我无法单独行动。
　　完全的信任等于没有防范，没有防范的情况下任何伤害都会猝不及防，一击致命。
　　冬狮郎是因为他遇见雏森比我早，乌尔奇奥拉……他反正不会爱上任何人。
　　我似乎是离他最近的人了，而他似乎也比较关心我。
　　啊，只要没有别的女孩子，我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我伤心欲绝。
　　这么想着，我推开行宫的门，察觉到乌尔奇奥拉的灵压，拿着果盘摸索到他的卧室，想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冷战。
　　敲门。
　　没有回应。
　　敲门。
　　没有回应。
　　还在生气？
　　我推开门，发现屋子里暗暗的，月光撒下来，他正躺在床上。
　　难道，受伤了？！
　　我一惊，走过去。
　　的确没有血啊？
　　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倒像是，做噩梦了。
　　“乌尔，乌尔？”我推了推他，“乌尔。”
　　他猛地睁开眼，吓我一跳。
　　显然他也吓了一跳。
　　不过我是浑身一抖后退了一步，他是睁大了眼睛僵住一样，像是在识别我。
　　“青木高歌？”
　　“是我。”
　　他坐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将果盘递到他面前：“诺，给你带水果来吃。不知道你在睡觉。”
　　他扫了一眼就看向别处。
　　呼吸缓缓的流动着，显然在梦境里还没回过神来。
　　我试探的在床边坐下，叉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梦到什么了？”
　　“……很久以前的事。”
　　“诶？是亚丘卡斯的时候吗？”
　　“不。我有意识开始，就是瓦史托德了。”
　　他接住了我手里的苹果放进嘴里，咀嚼，吞咽，然后抬头看我。
　　“想知道吗。关于我的事。”
　　我点头。
　　“什么都没有。我在虚圈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岁。这里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景象不曾改变，没有你们那些世界日月的交替，没有那些奇怪的建筑物。有的只是虚与虚之间的吞噬，和对于退化的恐惧。”
　　我想象着那荒漠的景象，突然有些了解那些只存在于他眼睛里，而我从来没有也永远都不会有的沉重的虚空。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
　　我看着他平静的眼睛，俯身在他眉毛上印下一个吻。
　　他微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然后眼神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