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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谭柏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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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谭柏雅
就在一个月前,就是他父亲告知他将与知县千金梅南嘉结亲时,温玉简稍微惊愕片刻,粗略问了女方一些情况外,心里基本毫无波澜,用他的话说,就是父亲这么精明,一定不会做亏本生意的,爱情于他而言只是找个大度还有耐得住寂寞的女人,毕竟一年时间他有长达半年时间不在家,这的确需要相当的胸怀。父亲得到他同意后,连续几天精神抖擞帮忙张罗婚事。本来温玉简想平静地等待婚期到来,不料隔天谭叔叔就带着柏雅做客。平常的柏雅安静有礼,但那天却出奇的活泼,不时邀约他做这做那,当晚还向父亲撒娇留宿几天,说向他讨教生意经。温玉简自诩比一般人聪明一些,反观柏雅这些行为,分明就是想方设法接近他,至于出于什么目的,他就不得而知。谁知道她在温宅住下以后,几乎天天来缠他,早上叫他起床吃早饭,下午约他喝茶,晚上送糕点到他房间,他觉得有点烦。他们从小玩到大,在温玉简眼里,她和自己的表妹差不多。于是,第三天,温玉简偷偷出门去自己的茶舍转悠,但他到茶舍一刻钟,她就巧笑嫣然得出现在他面前。他只好带着她介绍起自己的茶舍,傍晚时一起回家。第四天,谭柏雅竟然偷偷给他送了一本书,还脸红得说到只能在他自己的房间看,说完噌噌地跑掉了,好像送他的是一部禁书一样。看到柏雅的举动如此娇羞小心翼翼,温玉简对这本无书名也无署名的书大感好奇。
翻开有点陈旧的扉页,映入眼帘的却是火辣缠绵的春宫图。温玉简被刺激到了,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猛地合上书本,内心大喊非礼勿视。他差一年即到弱冠,这些年来他付出十足的精力打理父亲的生意,实在对风月之事了解甚少,加上家风严谨,何况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女人而已。他已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人,看到这么生动的春宫图自然刺激巨大,就算极力压制欲望,但内心极大的好奇心越烧越旺。温玉简终于按耐不住重新打开无名书,结果半天没出房门。直到温家夫人抱着婴孩敲开大儿子的房门。“玉简,在吗?”
“娘,我换身衣服就出来,你带玉宇先去饭厅,不用等我了。”温玉简声音有点慌乱。
“动作快点吧,娘等你。”温夫人也是个精明的人,听到大儿子慌乱的声音就知道里面必定有事发生。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温玉简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外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眼睛却毫不掩饰上下打量自己身上的母亲,他用手轻触人中,轻咳了一声,“娘,我刚在里面打了一套功夫,出了很多汗。”接着,快步往前宅走去,“娘,快走吧,晚了爹又得训我了。”
“玉简啊,为什么今天要躲在房间打拳,平时都是到院子里打拳的。”温夫人笑着问。
“娘,今天吃什么菜,也不知道柏雅吃不吃的习惯。”温玉简慢慢从之前的尴尬中脱离出来,面对温夫人有意的穷追不舍,他马上转移话题。
“为娘办事,你少操心,我之前已经问过柏雅喜欢的菜式了,也吩咐厨娘每顿饭至少要准备一道柏雅喜欢的菜。”温夫人从善如流,继续道,“玉简,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呢?为娘很好奇。”
“娘,能不能别问了。”温玉简转身哀求道。
“鱼鱼,你看看你哥哥的模样,是不是很无奈,很有趣,我们就不为难他了,好不好?”温夫人摇了摇臂弯中的小儿子,笑眯眯地哄着,婴孩竟然呀呀附和起来。“对了,玉简”温夫人突然正色道,“你对柏雅到底怎么想的,你已经是个有婚约的人了,谭覃杰必定是知道的,他宁愿冒着牺牲闺女好名声的风险也执意把柏雅独自留在我们家做客,他明显是想坏掉你的名声,逼你与柏雅成亲。儿子,你如果喜欢她,我可以劝你爹取消你与梅南嘉的婚约,但你不想与柏雅成亲,为娘劝你趁早和她把话说清楚,免得镇子的人误会,坏了柏雅的名声。”
温玉简听了温夫人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谭叔叔和柏雅打的是这主意。娘,我知道了,等吃过晚饭,我就找她谈一谈。”
说话间,两人已接近前厅大门,母子俩默契地结束话题一前一后迈进大门。温玉简首先发现桌前只有父亲不见了柏雅。“父亲,柏雅呢?”“她刚才差下人来说,今早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已经喝过姜汤和稀粥,就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温善人说道。
“感染风寒就吃点粥怎么行,菡萏,去厨房告诉厨娘热一下鸡汤,玉简你吃过饭后去厨房,把鸡汤端给柏雅,让她补补身子。”温夫人徐徐吩咐道。温玉简应下,安静地坐下吃饭。
饭后,温玉简去厨房拿上鸡汤,边走边想见到柏雅后要谈的内容。很快,他便走到柏雅住的西厢房,敲了敲房门,房里传出柏雅清脆的声音:“谁呀!”“是我,玉简!”里面顿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谭柏雅的声音再次传来“玉简哥哥,你来做什么?”
“柏雅,你先把门打开,我给你带了鸡汤,我娘吩咐我一定要拿来给你的。”温玉简说道。
门终于被打开,半侧着身子的柏雅把温玉简迎进了屋。“柏雅,听说你感染风寒,我娘叫我送鸡汤给你,快趁热喝了,身体不虚了病自然就好得快些。”“谢谢玉简哥哥,我这就喝。”谭柏雅也不推拒,安静地喝起鸡汤。温玉简看着眼前的少女,今天的她一反前几日的活泼热情,恢复了以前安静瘦小的模样,仿佛前几日的反常举动都是听从她父亲的指示,并不是她自愿的。但谭柏雅不是大门不出养在深闺的女子,对他父亲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吗?其实,他和谭柏雅算不上特别熟,每年随父亲去走访亲友才见上半天,基本上没深入交谈过。她的性子和爱好,他是不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