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我沉浮一百年

96、平静的一天

　　次日清晨，我从榻榻米上醒来。

　　睁开眼，我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

　　天色还未破晓，空气呈现出一种灰蓝色的微亮，昨晚我罕见的没有做梦，或许是昨日下午便已经将梦做完也说不定。

　　片刻后，我掀开被子，站起来。

　　开始一天的早课，也就是从体术到忍术，再到基础的对练。其中类似于苦无投掷术，以及手里剑等暗器的使用是需要日积月累的锻炼。白羽老师在那之后也没有额外教我忍术和体术，毕竟到现在为止，我所需要的也只有时间和毅力去巩固我所学的一切。

　　就在我快要到尾声时，白羽老师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安。”

　　“老师。”我转过头，微微一礼，“早安。”

　　“早安。”

　　他顿了一下，道：“收拾一下，然后来吃饭。”

　　“是。”

　　我顺势停下动作。

　　绕到庭院入口的邮箱处，随着木叶的秩序一起恢复正轨，还有木叶的邮政系统和商业，我打开邮箱，里面是一份报纸，以及几封信件。

　　因为人口登记的缘故，不少的住户家也早就变成废墟，所以在此之前的信都是需要当事人去邮政局取，现在恢复正常运转后，也无需我再去邮政局取信。里面有三封都是寄给我的，其余则是寄给老师的。

　　我将信件和报纸拿回去，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洗漱一番后，我再回到客厅，老师已经一边看报纸，一边吃着他的早餐。

　　我跪坐在老师的对面，早餐是蔬菜杂煮和味噌汤，我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寄信人一栏上写着哥哥的名字，兜。我拆开信，兜告诉我最近他过得还算不错，并且能够拿到的薪水也变得更多了，只是从头到尾，他也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他自己何时回来，以及……又身处何处的事实。

　　我轻叹了口气，然后将信合上。另一封信是来自妈妈的，她同兜一样，很高兴我在村内有了朋友，也在九尾之夜内毫发无损，只是额外转弯抹角，小心的涂了又涂，才小心翼翼的多加了一行，让我替她多照看一下孤儿院里的孩子。字迹潦草的信件想必也是在匆忙之下写出的，我合上妈妈的信件，沉默的抚过信封的边缘，我几乎能够感受到妈妈当时焦虑的心情，她现在……还安全吗？

　　我抿紧唇。

　　将两封信妥善的放到一起，我看向了最后一封信，只写了收信人的名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信息，我开回翻转了一下信，也没有贴额外的邮票，看样子并不像正规投递的信件。

　　我打开信封，抖了抖，里面没有纸，反而掉出来一把钥匙。

　　“叮当。”

　　银色的钥匙掉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我微微一怔，这把钥匙很是眼熟，我清楚的记得我在哪里见到过这把钥匙，这是观星台塔的钥匙——它的所有者应当是大蛇丸。

　　“安，是你朋友送来的么？”

　　老师从报纸中抬起头。

　　我抿了一下唇，缓缓点了点头，“是的，老师。”

　　关于大蛇丸的事情，隐瞒是我最终的决定。

　　老师微皱了一下眉，“你今天也要去图书馆吗？安。”

　　“老师有事情么？”我歪过头，手上悄悄将钥匙握紧，放进衬衫的口袋中。

　　白羽老师点了一下头，无奈对我道：“学校的资料室不幸也被毁，现在还在重建中，只是……不太顺利。资料库需要有人整理，但是老师的人数也不太够。”

　　说到这里，老师显然也有些头疼。

　　木叶的忍者学校直接受命于火影。从建村以来就是如此，学校是村子的未来，而火影的义务就是保护村子的未来。因而木叶忍校一直属于火影直辖的一部分，忍校内的老师也都是由火影直接任命。

　　调派老师离开也是因为现在的木叶实在是缺少战力，战争随时可能爆发。

　　我端起桌上的味噌汤抿了一口，然后对老师说道，“不，今天我不去图书馆了，借的书还没有看完。”

　　老师怔了一下，“那就麻烦你了，安。”

　　“没事的。”我摇摇头，“倒是……我一个人足够吗？老师，需要我多找几个人来吗？”

　　“现在去通知他们也太晚了。”白羽老师拒绝了这项提议，道，“吃完早餐就跟我一起去学校吧。”

　　“好。”

　　我迅速解决完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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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我自从九尾一夜之后，第一次回到学校，这里变化很大，教学楼外部搭起整齐的脚手架，工人敲敲打打的正在进行重建工作，几乎大半个学校操场全部塌成一团废墟。

　　我们走进还算完整的另一半教学楼内，中村老师以及其他几名在校老师正在争执讨论着什么，见到白羽老师终于来了，也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说道：“您终于来了，白羽老师。”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中村老师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勉强跟我打了个招呼后就沉默下来，不语。

　　白羽明白了他与其他老师的顾虑，转过头，对我说道，“安，你能先去资料室等我吗？”

　　我点了点头。

　　走出门，替老师带上门，我却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站在门口。

　　中村老师忧虑的声音从室内再次响起，“三个年级内总共十五名学都要求办理退学手续。”

　　“……”

　　白羽老师沉默的皱起眉头。

　　“三代火影此时不在村内。”另一名老师开口说，“我们无权为他们办理退学手续，而且无论起因如何，能够决定他们是否可以继续在忍校就读的也应该是那些孩子他们自己。”

　　“他们都吓坏了。多少孩子在这场事件中失去了父母，如果他们不想成为忍者的话，我们也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

　　“……”中村老师摇摇头，叹了口气，“正如他们所说，现在有些孩子想要放弃了，他们的父母也希望从木叶移居出去。可现在木叶也是一团糟……”

　　“你们有去跟那些学生谈过吗？”

　　“有，可是成效不大。但多数还希望尽快离开木叶……”

　　“而且大部分都是平民的孩子，是上一批政策的受惠者。”

　　说到这里，老师们不约而同的都有些沉默，那些孩子年纪还小，他们也根本不清楚他们所要放弃的是什么……不止是他们的未来，还有更多的平民孩子的未来。

　　我沉吟片刻，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资料室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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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我一个学生能够插手的事情。

　　晚间，白羽老师请我去刺身店，算是谢过今天我在学校的协助整理。

　　菜都上齐后，老师才缓缓抬眼，问道：“安，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

　　我夹刺身的手微顿，“老师，你是在说学生退学的事情吗？”

　　老师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当然，也不排除老师自身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嗯。”

　　白羽老师点了点头，“虽然多数老师坚持保密，但我想问问……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

　　我眨了一下眼，三文鱼沾了点酱油，然后放回盘子上，“我尊重选择者的看法。”

　　“这样……吗？”

　　我奇怪的歪过头，“怎么了吗？老师。”

　　“你觉得这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白羽老师皱起眉。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我无法干涉。”我摇摇头，淡然解释道，“老师也是一样的。没有人能替别人做一辈子的决定。”

　　或许在他看来是为对方好的决定……也会成为他人的负担，即便选择作为忍者的道路又能如何呢？难道每个人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吗？

　　“你说的或许没错。安。”

　　白羽老师轻叹道。

　　我：“老师，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想同其他老师去劝说一下他们，至少……”他抿了一下唇，“尽人事，听天命。”

　　我点了点头。

　　就像我尊重那些学生一样，我也同样尊重老师的决定。

　　说完白羽老师看了我一眼，“吃完你就早点回去休息。”

　　“老师今晚不回来了吗？”

　　“嗯。”白羽老师点头，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没有再去找过宇智波鼬吧？”

　　“……为什么？是……不能去找他吗？”

　　“不。”

　　白羽老师抿了一口桌上的大麦茶，轻声道，“昨晚上，宇智波族地被袭击了，虽然事情被木叶压下……但是现在三代火影不在村中…你就更要注意。”

　　……是谁干的？

　　鼬他……会不会有危险？

　　即便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担心并没有意义。

　　可——

　　“注意……什么？”

　　我偏过视线，任凭视线落于墙角，有些不甘的低声自言自语，“鼬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安。”

　　老师低唤了我一声，“你所相信的，不是别人所相信的，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沉默不语。

　　每一个人都在说宇智波有罪，而每一个人……都将这个作为事情的真相。只是有时，身在这个世界之中，知道的愈多，也就愈难保持自己的观点——尽管你知道那是正确的。

　　等结束晚餐后，我和老师一同走出刺身店——天色已然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紫红色，街道上亮起明亮的路灯，一如我第一次见到的木叶夜景，我注视着街道上繁华的街灯。这时，白羽老师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然后与我告别，“回去吧，安，好好睡一觉。”

　　“好的，老师你也注意身体。”

　　我乖乖的任老师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