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我沉浮一百年

95、宇智波信

　　——“安君。”

　　我随着呼唤声抬起头，倒映在我的眼中的，是一名黑色长发的眼镜女性，她朝我露出一个甜如蜜糖的笑容，然后，缓缓咧开了嘴。

　　非人的，犹如大蛇一样的嘴。

　　混杂着浓郁的动物的腥臭味，在我震惊时一口将我吞没。

　　我恍然睁开眼，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河水静静的向远方流淌，我深呼吸几次，平复下剧烈的呼吸和心跳，衣背后被冷汗浸湿。

　　眺望着远方的群山，我叹了口气，捡起因为噩梦而掉到地面上的书，起身。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印在我的脑海中，从图书馆出来后，我便坐在河岸边的长椅上看书，却不知何时陷入沉睡。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着要休息一下的……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这么想着，迈步缓缓朝着白羽老师家的方向走去。

　　我又想起了大蛇丸所说的话，说实话，对于天澜家族的事情，我虽然感到不舒服，但是与此同时，我也很清楚的理解那一切都不过是过去所发生的事情……无人能够证实大蛇丸话中的真假。

　　比起天澜家族以及血遁的秘密，更值得我思念的是我的哥哥，还有妈妈——他们受制于村落，不得不常年在外出任务，而我……也只能被迫远离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无论村子的起因是多么的光明和正义，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截然相反，牺牲个人的利益，以保全多数人的更多的利益。

　　九尾之夜里，无数条人命死去。村子无力纠出真正的凶手，只能牺牲掉宇智波族人的名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对于村子的怨恨好像缠绕在我的心里黑暗的角落。这也是我差点在大蛇丸前动摇的理由。

　　夕阳的阳光温暖的照耀在我的身上，在与大蛇丸的对话中，我也隐藏了一部分真实的想法，我清楚的明白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合。

　　沿着河岸走下去，就好似夕阳的影子也落在我的身后。

　　大蛇丸这个人从始至终，追求的也只有个人的永生。其他人的死活对于他来说也并不重要，这就是大蛇丸的理念，这点在他的书中说的再清楚不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对我下手，但是所谓的两个人共同的永生，我能信任的……又有多少？我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只特别一点的蝼蚁吧。总而言之，大蛇丸的话我也不能全信。

　　花……橘……鼬……还有卡卡西，以及更多更多的，我所认识的人……都是我无法放弃木叶的理由。

　　他们所给予我的温暖，也的确都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我要守住这里，坚信哥哥和妈妈一定会回来……而事情，也一定会慢慢好转的。

　　我在河岸边站定身形，注视着天边的白鹭掠过。

　　大蛇丸，只有他一人。

　　——我却还有一整个世界。

　　我。

　　不会放弃我的世界。

　　“汪！汪汪！！”

　　月牙的叫声？

　　“月牙！别跑那么快啊！”

　　花……？

　　我从思绪中抽出。

　　“嗯？”

　　紧接着，我随声音转过头，却看见月牙龇牙咧嘴的冲我吠了几声。

　　“——安！”

　　而叫住我的人是花，她一把捞起月牙，有些不解，“这孩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麻生橘紧随其后，看样子也是一路跑过来的，听到花的话，耸耸肩，“可能是饿了吧？”

　　“……不太像呢？”

　　“安。”橘抬手擦了把汗，笑着看向我：“安怎么会在这里？”

　　“……”我微微一怔。

　　才意识到我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宇智波的族地前的河川训练场前，这里也是我和鼬，还有花他们一直以来的聚集地。

　　“月牙乖~”

　　另一边，月牙好像也在主人的安抚之下安静了下来。

　　解决了月牙的问题，麻生橘也算松了一口气。

　　夕阳下，笑容甜美的橘发女孩挠挠头，往上提了提手中一直拿着的的食盒，笑嘻嘻的开口解释道，“嘿嘿，我和花果然还是放心不下鼬，所以就特别做了点心送过来。然后就碰到你了，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心有灵犀吧～”

　　“我想并不是。”

　　我淡淡的拒绝她的日常示爱。

　　然后在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中，扭头看向了还在抱着月牙的犬冢花，“花…你不是……”

　　花难道不是犬冢家族的……吗？这么敏感的时期也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站在鼬这边的。”犬冢花轻点了点头，坚定的露出笑容，乐观的对我说道，“唯独这点我想要告诉鼬。”

　　她是认真的。

　　所以……所以我才选择继续留在木叶。

　　我缓缓的勾了一下嘴角：“嗯。”

　　“那我们一起去把点心送给鼬吧~”橘高兴的定下我们的计划。

　　我们三人走到宇智波族地前。

　　但还未靠近，就被几个身着警备队服装的宇智波拦了下来，为首的队长盘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花刚想开口。

　　为首的小队长眉头一皱，就开始严厉的警告我们，“非宇智波族人严禁进入。”

　　橘眨了眨眼，双手合十拜托道，“我知道，但我们是来找鼬的，我保证不会惹事的。你们知道的吧？宇智波鼬。”

　　“对啊。”犬冢花也跟着开口道，“我们不会惹事的。我们是鼬的朋友……所以……”

　　“抱歉。”队长硬邦邦的拒绝了我们的请求，“现在明令禁止，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离开。”

　　橘鼓起脸，“什么啊！太过分了吧……”

　　此时，正好另一个巡逻小队也走到附近。

　　“怎么了？”那个小队中为首的青年主动走了过来。

　　他在看清楚我的脸时，骤然黑了脸，惊讶的说道，“你是那时候的——”

　　“？”

　　我茫然的歪过头。

　　那人没什么好脸色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现在不让非宇智波的居民通过，不知道吗？”

　　一个陌生人……忽然走过来，还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与我搭话。我相信是个人都会茫然，不知所谓的。

　　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我沉吟着想了想，到底也没有太多印象，只好出声，皱着眉问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青年脸陡然涨得通红。

　　脸红脖子粗的以手握拳，低咳两声，“咳。就是……你还记得在街上你要拦着我执法的那次……？就是那个老人违反法规在宇智波族地里贩卖违规商品……”

　　青年说到这里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然后止水他——咳咳，总而言之就是那样，想起来了吗？”

　　他这么一说，我眨了眨眼，然后想起了……我初见并结识止水就是因为我当时在木叶警备队手下救出一名老者，而那位借着警备队之名欺压老人的……就是——

　　我总算是有了点记忆，“那时候被我……”差点掰断手指的那个？

　　橘明显也想起了这么个藏在记忆角落里的路人甲，指着他张张口，惊讶的道，“你是那个恶——”

　　“好了好了，你再说我就要赶你们走了啊！”

　　青年小队长没好气的打断我们的话，摆摆手。

　　“你们认识吗？”刚才拦我的小队长耸耸肩，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那阿信，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嗯。抱歉。”

　　名为阿信的青年小队长也只得弯腰与他道歉。

　　待他们走后，他无奈的抱起双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所以呢？你们是来找止水的吗？”

　　“对啊，谢谢你了……”橘忽然卡壳，“那个谁……？”

　　“信。宇智波信。”

　　青年头疼的叹气。

　　不过他现在这样子也的确看不出来是曾经那个吊儿郎当的问题儿童，可能是想到这里，宇智波信不太好意思的向我们主动道歉，“当时是我不对，对不起。”

　　“没事。”

　　我摇摇头。

　　“你现在是升职了吗？”

　　“嗯，拖止水的福。”

　　“诶……”橘笑嘻嘻的摸摸下巴，“你变化还真大啊。”

　　犬冢花眨眨眼，“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啊，当时候这位小队长欺压良民，然后被安制止了。恼羞成怒还要和安打架，最后被血虐一通。”橘顺理成章，并且诚实的将当初发生的事情简单的整理后告诉了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犬冢花，“最后的最后，也是止水出来将他和当时的下属收拾了一顿。”

　　“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宇智波信满脸通红，“我，我已经改正了。以后也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

　　……的确，我也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恶意。

　　他应该说的是真心话。

　　闲聊姑且也就这么暂时结束。

　　“说回正事，这边还真的全部封锁了啊？”

　　麻生橘皱眉。

　　“啊。”宇智波信点点头，“昨天不是还有木叶的人在这里聚众闹事吗？差点一把火把我们刚建好的外街都给烧了，现在也是没办法，只能封锁起来。你们也别进族地的好，现在多数族人的情绪都不稳定。”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犬冢花有些不敢相信。

　　“大小姐……”宇智波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巡逻队还在日夜巡逻，你现在怕也是看不到宇智波族地了。”

　　“……”

　　我微垂下头。

　　无奈——可我们的确。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进入宇智波都得不到许可，也更别提去族地内找到鼬，给予他安慰。

　　宇智波信见我们三人沉默不语，抓抓头，没办法似的摊手，说道：“所以，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我会帮你们的，也算是抵了以前的那件事，懂吗？”

　　虽然恶声恶气，但宇智波信话中明显透露着善意。

　　橘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可靠吗？”

　　宇智波信立刻就不乐意了，立马炸毛一样的高声反驳，“喂！我可是好心……别看我这样，多少也是个小队长啊，骗你们这种事情我也不屑做！”

　　……意外的坦诚。

　　我揉了揉额间，“橘，把东西给宇智波信先生吧。”

　　说完我看向他，“那就麻烦信先生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只想将亲手做的点心之类送给鼬和止水他们，抱歉。”

　　“也没什么好道歉的。”

　　见我主动服软，宇智波信又开始嘴硬，“反正我也是还你们一次，总之，这段时间你们也尽量别往这边靠拢，有些族人情绪很不稳定，不要惊扰他们。”

　　“……”我深吐一口气，应下了他的建议，“当然。”

　　“不，不用。”

　　……

　　虽然花和橘也很遗憾，但也没办法，现在木叶和宇智波正是紧张的时候，我们缺连陪在鼬身边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到。

　　顺着河岸，我们默默的往城内走去。

　　橘有些不开心的，一路踢着石子，“凭什么啊……安，那可是我和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最后却连鼬都见不到一面。”

　　“橘。”我摇摇头，“你清楚原因，抱怨无用。”

　　“……对啊。”犬冢花勉强的笑笑，“至少还能送进去就不错了，橘，反正11月中旬学校就恢复开学了，到时候大家再一起——”

　　“那就不一样了啊！”

　　麻生橘用力的一脚踢飞一块稍大的石头，石头瞬间化作流星飞向天空。

　　我顾不得开解她，诡异的看了一眼橘，她……是不是力气变得越来越大了？

　　……不过，她也并没有错。

　　我收回视线，继续平静的说道，“鼬会明白的，我们现在更应该做好自己的事情，应对即将到来的冬季考核，别忘记我们可是提前申请了结业。”

　　“我知道。”

　　麻生橘叹了口气。

　　“我只是生气村子怎么可以……呜呜”

　　“别乱说话！”犬冢花一把捂住了橘的嘴，神情严肃的说道：“听见没有！”

　　橘翻了个白眼，还是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看着花拎着橘的耳朵，像个老妈子似的叮嘱，我难免神情染上一丝无奈，微抿了一下唇，道：“给你们点好消息吧，卡卡西已经学会了封印术。也不算当时我们的研究全数白费。”

　　“那就太好了。”

　　橘挣脱了花的魔爪，两眼发光的抓住我的手，“有时间的话，请务必让我实际勘察一下效果。如果可以，最好能给我一个上下其手的机会就更好了～”

　　“前面没问题。”我歪了一下头，“但是上下其手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还可以理解为想要改进封阎九鬼之术，后面呢？

　　“嘿嘿～”麻生橘捧着脸笑了几下，“那可是天才卡卡西啊……会想要发展点关系也是人之常情吧～”

　　“别说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花伸手弹了一下橘的后脑勺，一本正经地说道。

　　“嘻嘻……其实我只要人体的各项数据就好啦～”麻生橘揉着发痛的后脑勺，笑道：“还是把他带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比较好。”

　　的确，因为最近鼬的事情，我有些忽略对病患的管理。

　　工作是工作，

　　“我会问问他的意见。”

　　我微微颔首，指了指岔路的一条，“那正好，我先回去了。星期一医院见。”

　　“星期一见。”花和橘也笑着与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