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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太子庭燎流亡西凉,隐公子渐离埋没深宫 ...

  •   花灯满街,人声鼎沸。忽然从人群中杀出一提刀大汉,挡住了萧良策游街的去路。只见那大汉怒喝道:“萧良策你这窃国狗贼!今天,我就拿你人头,祭先王的亡魂!”
      一队人马立刻涌出,站在萧良策身前。几个精锐护卫喊道:“保护大人!大人快跑,属下们垫后!”
      萧良策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神色竟有些恍惚,不禁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
      他永远都忘不了,十数年前那天,疾风乍起,万念俱灰。他的意识中,一个尖利的女子声在叫喊着什么。
      “公子快跑,属下垫后!!!”那天,一只有左耳戴了一黑色玉耳钩的红衣女子手提大刀,将一身穿白色绫罗绸缎、彼时还是魏国大公子的萧渐离挡在身后。
      “我怎可弃你而苟活!”萧渐离皱眉应道。可他腿脚已残,身无武力傍身,似乎根本无法改变被杀的结局。
      “没时间说那么多了,公子快走!”红衣女子一掌将青年推出重围,她自己又杀入敌阵之中。
      萧渐离只得踉跄着跑了出去,没走几步便被萧逸带人迎面拦下。
      “哥哥这是要走哪儿去?来人,把王兄请回宫去。”萧逸抬手,令身边的属下又将萧渐离围住。萧渐离挣扎不得,只得愤怒地瞪着萧逸。
      萧逸走到萧渐离身边,每一个步伐都似倾注了莫大的兴奋一般,又以无比炙热的目光凝视着萧渐离,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萧逸瞥了眼不远处正与人颤抖的红衣女子,有些不悦道:“她是真忠心啊。来人!”
      “属下在!”萧逸话音刚落,魏国暗卫即刻现身。
      “把那个女人杀了,尸体扔乱葬岗!”
      “是!”
      “暗卫?”萧渐离讶异。这暗卫,非魏国国主不可用!他们怎么会听萧逸的?
      未等萧渐离开口问,他已被人押送往萧逸的寝殿。
      朝阳殿
      “本公子没有罪,你们凭什么抓本公子!”萧渐离向门口的守卫怒道。门口的守卫却似没看见也没听见一般,并不与他搭话。
      萧渐离堂堂魏国公子,骄矜无比,未曾遭这般冷遇,怒得摔了桌上的几个杯子。
      “渐离生得好大的气啊。”萧逸走了进来,目光淡淡地落在萧渐离身上,步步向萧渐离逼近。
      此时萧渐离却不知为何,竟有些怕他这个宠了十多年的弟弟。他的瞳孔有些瑟缩,只颤道:“你...你应当唤我声王兄。”
      “噗哈哈哈哈...”萧逸却好似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笑什么?”萧渐离瞪着萧逸道。
      “渐离,我笑你天真。”萧逸说着,更进了一步,将萧渐离摁在了桌上,道:“渐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总是不主动来找我,只成天背书做功课,要么就是和萧痕、花世还有那个西凉来的野种混在一起。现在,我终于不用再隐藏了。待我继位,便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娶你了。只是眼下...还需要再等等。”萧逸说完,忽地放开了萧渐离,自顾自地念叨着,走了出去。
      萧渐离在一片惊愕中起身,只觉得刚才萧逸那姿势暧昧的很。刚想追出去问个究竟,就被门口守卫给拦住了。
      什么?都是什么?
      谁要继位?
      娶?
      萧渐离从未预料过的情况终是出现了。
      曾有一日,一书生模样的少年身着长袍,背着匣子,走进一条巷子。
      一双凤眸生的似醉非醉,面若惊鸿。在路过某院门前,见一老者立于丞相府门前叹息。书生甚异之,上前询问:“敢问先生,何故再次驻足?”
      老者答曰:“凭吊前半生矣。”
      “凭吊前半生何?”少年好奇。
      在书中,有凭吊历史,有人凭吊故国,有凭吊古人,却未见有谁凭吊自己。
      “忆某少壮时,曾好弈棋。如今,却是罢局已久。”老者耐心答道。
      “为何要‘罢局’?”
      老者看了眼相府的匾额,声音飘渺,好似高远的青山云雾,幽幽叹道:“诚可畏,吾已身在局中矣。”
      老者本以为这少年会觉得他这老头子无趣,会走开,不料,少年却淡淡地道了一句:“覆了这局又如何!”
      “那岂不是要重启一局?”老者终于肯看向少年。
      他韶华不再,精力不复。七尺男儿,六尺入土。何谈覆局?
      虽惊艳于少年的智勇,却也难免要笑那少年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
      “先生...可交予后人续之。”少年从容答道。
      他历经沧桑,论心性,却不如一个少年人。
      老者了然这少年八成是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见他生得俊逸,谈吐也不像是平民。对其不卑不亢的语气与心性大为赞叹。
      不禁开口试问道:“汝可愿为吾徒儿?”
      却听,那少年雅致一笑。
      “拜师实在是不敢。若有朝一日能与先生对局,已是晚辈此生之幸。”
      少年不轻易笑,一笑,便是夺尽了天下的芳华。
      “汝名何?”老者颤声询问。
      “不才,萧渐离。”
      少年十四遇老者,一直以来,都是少年成才的典范。
      这少年,便是后来世称长安君的公子渐离。
      而那老者,便是齐国著名的谋臣——姚焕。
      没成想,对局那一日,不甚久便到了。
      公子渐离以不至弱冠之龄,瓦解了齐对魏的怀柔政策,待劝魏王送回姚焕后,又反将一军,致使齐国在诸国败了信誉。
      回齐国后,姚焕被贬为太傅,不仅不怒,反倒对公子渐离的智谋大为赞赏。
      “师父,那萧渐离果然厉害!”彼时夜晚,楚庭燎听完故事,激动万分,与师父姚焕喝着悄悄从宫里带的酒。
      “殿下好生记得,魏国正值诸皇子年长,已到了九龙夺嫡之际。殿下五年内万不可踏足魏国。若是殿下将来见到公子渐离,请将此物交予他。”姚焕说着,拿出了一个盒子,交给了楚庭燎。姚焕将最后一坛酒饮尽后,拍了拍楚庭燎的肩,道:“老臣也到了这个年纪,左右不过是个死。殿下不必替老臣难过。老臣已安排妥当,太子殿下快走罢!齐国,马上就要乱了。”
      楚庭燎苦涩地笑了笑,道:“徒儿明白。师父,保重。”
      此经一别,怕是要天人永隔了罢。
      说完,正欲离去,却被姚焕叫住了:“对了,还有一事,想要拜托殿下!”
      楚庭燎转过身来,说道:“师父请说!”
      “臣有一子,名唤姚绝,字千袭。武艺非凡,可为殿下所用!他日若是殿下见到他,可善用之!他必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徒儿明白!”
      此刻,西凉

      “花世,花世......”
      脑海中一直有个人在不断地重复这二字。
      伴着家家户户门前“叮叮”的风铃声,她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她提着刀,一路听着刀刃在花纹岩石砖上划着发出的“呲啦啦”的声响。
      风起,蓦地云开见月,月华之下,她已被手握刀剑的黑衣人层层围住。斗笠上的轻纱荡漾,隐约可以窥见她的面容。一袭红衣,恍若修罗鬼魅,左耳垂上的玉环仿佛与那月华同辉,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她似乎已落入鱼网之中,无逃生的可能。却见她笑了,笑得轻蔑。
      “爷要的东西,就算是天兵天将也挡不住!”令人意外的是,话音未落,她便消失在原地。
      一黑衣人忽道:“留心周围,此子轻功非凡,不可大意!”
      众人回了声“是”,便都不再说话了,感官齐调动,在黑暗中寻找红衣女子。
      显而易见地,她并不打算陪他们玩这个游戏了。
      “你是头子?”不等那杀手回答,自己的脑袋就已落了地。她轻笑,俯视着脚下的喽罗们,道:“省省吧,今儿个月亮圆,爷心情好,就不杀你们了。”
      说罢,将手中的玉璧掂了掂,遁入了夜色中。
      是夜,黑风寨
      “嘿嘿,大当家真是了不起!连当朝司寇楚庭燎府里的玉璧都盗得出来,依小的看,等明年,这江湖盟主就该换您啦!”
      “是啊是啊,不愧是我贼奶奶!”
      一众土匪面露喜色,恭维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而这红衣女子,也正是他们的新头子。此刻她正坐于虎皮椅上,俯视着下方载歌载舞的小土匪们,把手中的酒杯转了又转,不知所思。她是一个失忆的人,想不起之前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在黑风寨。在只隐隐约约觉得她好像要去救一个很重要的人。但她知道她的名字大概叫“花世”,因为记忆中好似一直在有各种人的声音用这个名字在呼唤她。
      “小的们,听说明儿个有大单?”
      小土匪阿四当即跑上前来,笑道:“嘿,贼奶奶说得没错!小的们昨儿个一早儿就跑去丐帮打听消息,再三确认了......”
      没等阿四说完,便有一个体形稍胖的土匪将阿四一屁股挤开,道:“废话什么?我来说,我来说!”
      红衣女子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明日,西凉公子殇将途经此处,此事若是成了,咱弟兄们后半辈子的酒钱可都不用愁了!”
      “如此甚好!”红衣女子拍案道。
      “可......”阿四看了红衣女子一眼,方才脸上的喜悦转为焦虑与不安。
      “怎么,莫非是你知道这是王家的,便不敢劫了?”红衣女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阿四儿啊,要知道,我们干得可是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
      唉,阿四这小子,就是敢想不敢干!
      “可是,大当家的,小的听说这位公子殇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
      “此话怎讲?”
      阿四咽了咽口水,道:“想必大当家的也知道这西凉王是半个魏国人的事。魏国人嘛,就好搞那些花花肠子。听说他极有手段,一还朝便设计将所有反对他的人都咔擦了!却留下了对其威胁最大的叛贼慕容骁之子--慕容殇。公子殇精通医术,且这位公子的性子也不比王好到哪去,更有传闻,说......”
      “说什么?”
      “他用药人,炼傀儡!除此之外,性子也是暴戾跋扈的很!不知为什么,西凉王还一直容忍着他。”
      红衣女子怔了怔。
      她没听错吧,傀儡?!据丐帮的人说,傀儡乃是阴家秘术,概不外传,西野的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除非慕容殇的母亲乃是阴家之女。
      不过,呵,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太子庭燎流亡西凉,隐公子渐离埋没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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