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似是故人来》朝颜姬

5、旧梦

　　我叫宇智波佐良娜，是木叶隐村的中忍，目前！我的目标是成为火影！

　　为了这个目标，今天我也要努力啦！

　　由于五代目的家族关系改善政策，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宇智波一族统领的警卫队深受各方的信赖，在村子中颇受尊敬。现在的警卫队队长是我的爷爷，宇智波富岳，不过爷爷说自己年纪大了，即将退休，每天都在苦恼继承人的人选。因为我的大伯坚持留在暗部，而爸爸总是得不到爷爷的肯定。爸爸一直有些介怀爷爷的态度，甚至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住了。

　　我的妈妈在木叶医院工作，她是很厉害的医疗忍者，人又漂亮又温……柔……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大家都很喜欢她。爸爸妈妈的工作都很忙，爸爸是七代目火影的好朋友，经常出去做秘密任务。博人那家伙总是抱怨七代目不顾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从前我觉得爸爸是个很冷淡的人，不过大伯说爸爸就是有点傲娇，有话不直说而已，你看爷爷对爸爸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吗？这话和妈妈的说法基本类似，看来还有几分可信，但是就像爸爸希望得到爷爷的赞许，我也多希望爸爸能多陪陪我啊。

　　这次的任务很轻松，我要快去快回，大伯说晚上会来陪我修炼，可以说我是被大伯带大的，我最喜欢他了！

　　不过呢，大伯他一定又把泉姐姐扔到一边了，我可得提醒他一下！

　　路上遇见了六代目，六代目可是宇智波家的第一个火影哦！他正在和卡卡西伯伯聊天，后来两个人都被琳阿姨叫走了。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呢。最近博人也乖了些，据说是被奶奶管住了。博人的奶奶和我妈妈还真是有点像。

　　之后还碰到了止水伯伯，他说他在等大伯，还嘱托我路上小心。谢过了止水伯伯我就离开了村子，今天也会是充实的一天，一定会的！

　　真是很幸福呢……不过……

　　天空转眼变作了殷红色，森林中的叶子在一瞬间落光，乌鸦成群地飞过，发出粗粝的嘎嘎声。

　　不过……

　　笑容从人们的脸上剥落，黑色的方块拼出各种形状，把世界贴得乱七八糟。

　　不过……

　　宇智波的街道骤然败落，大片的废墟中空无一人。

　　……果然……还是幻术吧。

　　佐良娜停住飞奔的脚步，她站在原地，双目紧闭，眉间颦起，许久，渗出两行血泪。

　　她艰难地抬起手臂，结出了“解”的印。

　　“解——！”

　　双腿完全失了力气，佐良娜颓然跪倒在森林松软的泥土中，她的身体被鼬支住了。佐良娜把头埋在鼬的胸前，鼬如同一面墙，没有心跳也没有体温，不过却是一面可以安心依靠的墙。

　　“……ご”

　　“如果イタチさん让我看见的是和爸爸妈妈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次的幻术我可能就更难解开了。”佐良娜说着抽了抽鼻子，接着又调皮地笑了，“不过イタチさん还真是狡猾！”

　　幻术修行已过了大半日，从最简单的幻术弹开到现在的幻术化解。鼬说这一步是幻术利用对方幻术的基础。

　　“幻术就像是讲故事，讲的最好的那个人就赢了。”在训练前鼬这么对佐良娜说。

　　“抱歉，佐良娜。”鼬拍拍侄女的后背。佐良娜恢复了些体力，她把鼬推开一点，低着头就调过身去，摘下眼镜，反反复复地擦眼睛。“相对于令人恐惧的幻象，令人沉迷的幻象往往更加难缠。”

　　“是。”

　　“……你太累了，我们去海边吹吹风吧。”鼬提议。

　　“好。”此时佐良娜重新冷静了下来，乖乖地跟在大伯身旁。他们没去之前的那片白沙滩，而是走到了一处高坡。坡上杂草正茂，风也比别处凉爽。佐良娜抱膝坐着，听鼬的话眺望远方休息眼睛。

　　“在无法判定是否中了幻术的时候，你可以试着寻找某种标记。”鼬伸出手，有只乌鸦立在了他的手指上。鼬把黑色的鸟递给佐良娜，佐良娜小心翼翼地把它接了过来。

　　“イタチさん很喜欢乌鸦吗？”黑鸟窝在少女的掌心中，圆眼睛不住地四下乱转。

　　“……”鼬明显迟疑了，“也不算是很喜欢，曾经我的一个好朋友经常带着乌鸦。”

　　“……”佐良娜隐隐猜到了结局，觉得自己不该再深入下去了。

　　“带着乌鸦，也是带着他的信念……”

　　今天的阳光并不充足，云朵聚集得十分迅速，一片一片地网住了整个天空。你看得到阳光，却看不到影子。不过在声声海浪中，这样的光线反倒显得柔和，就像现在鼬的笑容一样。

　　佐良娜发现鼬其实并不是个非要冷着脸的人。鼬在看着她的时候总会发自内心地笑出来。但也许是术式的不完善，也许是他太久没笑过了，一笑起来表情总是有点僵硬。

　　“イタチさん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一定很厉害了吧。”佐良娜把脸贴在膝上，侧过来看鼬，“七代目他们经常说，时代变了。就算七代目一直都在说相信我们，鼓励着我们，但实际上他还是很担忧的。”“呐，叔父さん……”

　　冷不防被换了称呼的鼬吃了一惊，因为称呼中带着种陌生的温暖，直直地穿过他的胸膛。佐良娜见到他的反应有点害羞地笑了，“叫叔父さん还是显老啊。叔父さん，你们的时代是怎样的呢？”

　　“……相比现在，我们小的时候没有永久的和平这种说法，各个村子的算盘都打得更响，就算没有战争私下里的杀戮也有不少。很小的孩子就失去父母，刚刚成为下忍就死掉是非常常见的。所以有些人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就会思考，怎样才能改变这一现状。”

　　“你看过《第四次忍界大战实录》了？”

　　佐良娜点头。

　　“不仅是木叶，早期的影几乎都是英年早逝的。在村落建立之前，小孩子连活到成年都很难。”

　　“即便每个时代都有各自的苦恼，现在的生活也是由你们的父辈用青春换来的，从初代开始，一代又一代。相比我们，你们缺少的只是实战经验而已，所以没必要过于担忧。”

　　叔父さん真是个厉害的人。佐良娜想。只是交谈也会觉得他独自思考过很多事情，他说出来的都是在寻找答案途中留下的痕迹。佐良娜觉得自己在跟着大伯孤独的背影后面捡贝壳，贝壳很多，捡也捡不完。一块一块，每个都各有特点。

　　在成长过程中，佐良娜已经习惯不把话说出来。可是面对大伯，她又想把这些疑问和困扰都说出来了。

　　“叔父さん……”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认为，我爸爸爱着妈妈么？”

　　“混账老爸如果没在加班我一定饶不了他——”博人一脚踹开火影室，瞬间萎靡，因为他发现不仅老爸在，佐助也在。

　　七代目咳嗽了一声，转向他的儿子，“什么事，博人？”他也发现博人的态度不寻常，立马严肃了起来。

　　“看来果然没收到啊。”博人一边努力把气喘匀一边说。

　　“只有你吗……其他人呢？”鸣人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长时间加班再加晚上有点饿了，这一起来他有点头晕。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好多个人，很快，多少都有点战损的小分队进来了。佐助眉头一皱，也察觉了不对。

　　“佐良娜呢？”他自己没察觉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光眼神犀利，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愣是把舟车劳顿的一行人问出了冷汗。

　　博人简要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就是……佐良娜不知道被谁……带走了。”见师父面色不善，他赶紧说，“但是肯定还活着，肯定……”

　　听完他的话，佐助就披风一甩，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任凭七代目和香磷在后面喊。七代目叹了口气，坐回办公椅，对剩下的人说，“你们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出发，我得把这件事告诉小樱……”

　　前鹰小队损失最严重，水月更是着急补水，点了头就出去。“等下，香磷。”七代目突然叫住她，“我有事问你。”

　　办公室中还剩下巳月和博人，鸣人没让他们走，博人就带着好奇心想继续听。

　　“关于卷轴的事，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

　　香磷顿了一下，煞有介事地推了推眼镜，一片反光。

　　“好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澄清一下。鬼灯幻月的DNA根本不是我们准备的。”

　　“晓的DNA也不是你们？”博人惊觉自己老爸身上带了股气势，属于火影的气势。

　　“不是。”香磷面无惧色，回答得干脆。“我们准备的只有一种，是君麻吕的。”

　　“……”鸣人的脸抽搐了下，瞬间破功，“为什么是他？！”

　　“我们一致认为，折腾他的话他不会有怨言……”

　　“……”

　　虽然不认识，但这人真惨！博人心中吐槽一声。

　　“还有呢？只有你们开发人员才知道的事。”鸣人问。

　　“这个卷轴是有缺陷的，”香磷幽幽地说，像是敌人成功落入陷阱，她在得意地笑。“而且这个卷轴要配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