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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下一步是江州,向西至铜官,一路沿州线向西南,终至湖口戍。
上岸后立于江边,长江浩荡,在此地汇入宫亭湖。
浔阳还在对面,只能乘船过去,但这时节已经是入夏,水位涨了不少,这天灰蒙蒙的,谁也不敢冒险。
最后还是在这边歇了一晚,次日清晨才搭上船,从伸入水中的一大块狭长小洲上岸。
虽说在地方偏远,却不很担心,离京城越远,反而越安全。在这些地方辗转了统共快有两个月,并没查出来什么,他并不打算继续找下去了,拍了拍李参:“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
“盘缠不够了。”
“那怎么办?”说起盘缠不够,李参比谁都紧张。
“别急。”
“唔(ang),你说。”
“我们不能打转了,只能一路往长安走。”
“哦,那没事。”李参不在乎了。
不再多停留,径直去鄂州。
刚上岸,面前就站着了几个人,默不作声地挡住去路,顾雒又是一天没睡,抹了抹脸,跟对面讲条件:“让他走。”
对方没说话,他就当作默认了,包裹扔给李参,道:“躲一下。”
“哦,好。”李参抱着包裹往远处跑,跑得人影都没了,估计已经是一里开外了。
顾雒不会等他们先动手,而是先下手为墙,扒着墙跳上高处,一下子占据了对他最有利的地形。
那几人跟着跳上来,为首的拎着把手臂长短的刀,朝他冲过来。他不断向后撤,万万不能被这几人围住,时刻空出后背。
在房顶上周旋一会儿,已跳过一条巷子,他找准机会迅速跳下街去,抓了几支卖糖葫芦的背篓里的竹签子:“兄弟,借你点东西,救命用。”
那几人已经跳下来,眼看着要靠近了。
突然,顾雒不见了。
“人去哪了?”
“房顶上!追!”于是几人又追上去,飞上房顶。
下边街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
“高人啊!”
“几位因为什么缘故要杀我?”
“不是杀你。”为首的终于开了金口肯说句话。
“哦?”
“奉命捉人,得罪了。”
看来其他人也就是些半吊子,真敢出手的也就这位,右手一挥,反拿长刀朝他扑来。
顾雒躲了一会儿,觉得空手对刀不太现实,侧身又躲过一刀,拼着双手血肉模糊的风险去接,两手刚刚好夹住刀刃,笑了一下,右手一转握住刀背,和这人对峙起来。
硬碰硬终归不适合他,还是很吃力,眉毛一挑,一脚跺在对方脚上。
这人一看就是话少的,用眼神鄙夷他的无耻行径,手上力道不减。他迅速松了一只手,长刀开始有点没抽回去的迹象,另一只手一松几乎同时便移到这人身后一手抽出竹签抵住他的脖子。
“行了,别动了。”
他不为所动依然拿刀要来刺顾雒,看样子是拼了命不要也得让其他人把顾雒带走。
顾雒指节对着他手肘一敲,长剑应声落到房顶瓦片上。
“让你别动。”
一套穴位点下来,估摸着他全身都麻了动不了,顾雒才把人放开。剩下几个就好解决了,左右这房子不高,一个个丢下去了事,摔下去也就疼了点,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
这人恢复得也快,他刚跳下地,就又追了上来。
他在人家磨刀的挑子里拣了把趁手的刀,丢了串钱,直直迎上去。
对方一刀砍出,他迅速躲开,刀锋几乎贴着脖颈穿了过去。对方手又一转,刀刃偏转,向侧面划来。
他一边躲,道:“少侠,你就当没见过我行不行,我也不想杀人。”
“虚伪。”对方冷冷道。
“你更虚伪。”
这人似乎不屑于和他吵嘴,又一声不吭了。
“谁想杀我?”顾雒一把砍刀抵住他剑尖。
“你不需要知道。”对方突然拉近了距离,向他胸口攻来,他用砍刀抵挡,接着眼前突然划过一道黑影,还来不及辨认是什么,只能用手护着颈。
噗的一道兵刃钻入皮肉的声音,顾雒蓦然怒了:“你竟然耍这种手段?”
对方不语,又是一刀,直接将他手里的刀砍掉下。
顾雒运起步法向后撤了一段,随手将扎在手臂上的小刀拔出来,对方紧接着便跟上来,步步紧逼,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其余几人也迅速赶到围住他两人。
顾雒只是躲,而且显得越来越吃力,慢慢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顾雒找准空子,一下子几乎贴在对方面前,竹签子不觉间对准了他挥来的手。
果然,他适时停手了,不过撤回去又是自上而下对着顾雒的肩劈下。顾雒躲了一下,不过还是挨了一刀,与此同时,手里那把显得粗陋很多的砍刀捅进他腹部。顾雒拨开长刀,转身对着后边人的面门踢去。
破开一个空隙,赶紧越过他们跑了回去。
李参看他回来,问道:“解决了?”
“解决了。”
“你这一身口子怎么搞的?”李参看着血就吓人。“哎呦咱们可千万别在这待了,怎么这么多事呢。”
再上隋州,决定休息一天。
正在找下榻的客栈,李参刚想扭头跟顾雒讲话,发现他一下子蹿没影了,自己又没盘缠,急得要命,天上地下到处看,也没看出个人来。
找了一会儿,顾雒从旁边房顶跳下来,吓得他一跳。
“嚯!你吓死我了!”
顾雒拍拍他的背:“没事没事。”
“怎么了你刚才突然窜上去?”
“京城的人。”顾雒低声道。
“你怎么知道?”李参神神秘秘地摸包裹,掏出一包豆子给他。
顾雒勉为其难地接过来,吃了几颗,道:“直觉。”
“好吧我相信你的直觉。”李参嗑豆子磕得差点把牙嘣了,“嘶,唔呋,我们上哪儿去?”
“豆子收好,赶紧走。”
“哦,好。”李参把纸叠好,把最后这袋豆子塞进包里。
继续向西北,又到襄州。
“这下能歇了吗?”李参一到客栈,就摊到床上不肯起来。
“能。”
“你为什么非得跟我住一间,你别说盘缠不够。”
顾雒给自己倒了杯水:“万一有人要杀你,我又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人肯定是想杀你又走错房了。”李参满不在乎,“真有人来我肯定先收拾东西跑。”
真叫他们说准了,当天夜里就有人偷偷潜进来,顾雒立时便醒了,用被子把李参一盖,翻起来对着那黑影就是一脚,将他踹出去一段距离。
黑影手上拿的匕首,就这么一点月光,什么东西都是黢黑的,只有他那把匕首泛寒光。
“少侠,你哪位?”顾雒脚一勾,勾起一把椅子随手一挡。
“你不需要知道。”
顾雒笑了两声,抡起椅子对着他脑袋一砸:“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
“对。”黑影恶狠狠地说着,抬臂格挡,把椅子拽下来,一脚踢得粉碎。
“好了没!”顾雒吼一嗓子。
黑影一怔,匕首对着他的脖颈破风而来,他听着声音侧身躲开。
“好了!”李参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跑到窗边上了。
顾雒又拎起一把椅子,对着黑影一丢,便转身跑出去,拎起李参嗖嗖地跳下窗,黑影也从窗里窜出来。
两个黑影在月下追逐,前面那个速度似乎慢一些,距离不断拉近,拉近。
“你能行吗!”李参吓得半死。
“你太沉了!”顾雒道,“把你的宝贝豆子拿出来。”
“干嘛?”
“打他。”
李参正翻包裹,那黑影一把匕首就丢过来了,顾雒赶紧拽着人往侧一闪,左手把李参腰搂着 ,抓过一小把赢得跟石子没什么两样的豆,一边倒着跑,一面将豆子一颗颗丢出去。
突然听得惨叫一声。
“中了。”
“什么中了?”
“打中了。”
“他怎么了?”
“可能是跑不动了。”
“跑……不动了?”
“没事不管他。”顾雒道。
“哦。”李参还真就不管了,两人一刻没停,顺汉水逆流而上,直达商州。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参道。
“不好也不走了。”顾雒困得要命,躺在船上不肯上岸。李参生拉硬拽软硬兼施好不容易把他拖上来,不过坐在岸边歇口气,顾雒就直接睡着了。
“唉。”李参叹了口气,蹲到他面前要背他,被他拍了一下:“不背,不背,自己走。”
“走吧,找个地方睡觉。”
李参猜他这段时间晚上一直守着都没怎么睡,一躺下就睡得死死的,管他什么声音都吵不醒。
“我爹呢?”顾雒说梦话。
李参头句没听清,凑过去听。
“陛下,我爹呢?”
李参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榻上躺着休息了。
清晨刚睡下,虽说是很困,但到中午也还是醒了。
“还能走么?”他问李参。
“能。”
“这离京城不远了,我们赶紧走到了再休息?”
“好。”
北上,西行。
已至长安。
两人灰尘仆仆,进城后,顾雒迷迷糊糊地带着往家走,站在门口拉着门环叩了几下。
阮霁黎出来开门,一见是顾雒,手臂一圈把他搂住了。
“困,困。”顾雒拍拍他。
阮霁黎抱着他,看到李参,点了点头,道:“跟我进来吧。”
顾雒被他牵着走进去,看着他给李参收拾了间屋子,才跟他回房。
“换件衣裳,我给你上药。”阮霁黎一开门就看见他一身衣服划的口子,都没敢碰。
顾雒把外衣脱了,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阮霁黎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给他撒药粉:“疼吗?”
“不疼。”他摇摇头。
“好了,去睡吧。”
顾雒没穿上衣,裸着上身,胳臂上的血口子看起来还是吓人。
阮霁黎躺在他旁边:“瘦了。”
“没瘦,没瘦,别说话了……”顾雒拽着他的袖子,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顾雒睡着,阮霁黎就躺在他旁边。
“杀人了,里面杀人了。”
阮霁黎听到声音,以为他醒了,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便问:“什么?”
“放火了,快跑。”顾雒紧闭着眼,皱眉喃喃道。
“哪里放火?”
顾雒仍是皱着眉:“快跑,快跑……”
安静了一会儿,顾雒突然从梦里惊醒,急促地大口喘气。
阮霁黎转过身,轻轻地拍他的背:“怎么了?”
“我心里慌。”顾雒攥着他的衣服。
“我在,不怕。”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梦到什么了。”
顾雒身子蜷起来,伸出胳膊抱着他,小声说:“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
阮霁黎一声一声地答:“对,对。”
“我不怕,我不怕。”顾雒安慰自己。
梦里老尚书放的火,顾府上一片火海,红光和浓烟窜上空,到处是热浪和呛人的味道。他们都跑出去,顾陨留在里面,接着梦到隐隐约约的惨叫声,火焰里烧得扭曲,大火熄灭后,府里的尸骨焦得变形。
阮霁黎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犯了做噩梦的毛病,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搂着他,说哥哥在,不怕。
顾雒撑着床铺坐起来,道:“我要进宫,我要找刘玹,我要找他。”
“好,我送你去。”
“对了,等等。”顾雒下床点起灯,把纸笔都找出来,一刻不停地开始写。
“手伤了。”阮霁黎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笔接过来,“你说我写。”
“溧阳……”
等写完,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顾雒口述的都是各种佐证和各级之间的各种把柄,包括从李参处得知的姜信,姜怀德,姜老尚书,这些极有可能就是往后要查的事情暴露出的蛛丝马迹。
这时候进宫已经很不容易了,拿信物说事,千说万说才有人同意去禀报圣上。
等刘玹准了,又过了许久。
“这时候找我是什么事?”
顾雒把手中一叠纸递给他,他粗略地扫了眼,道:“多谢。”
“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顾雒道。
“你知道,你对我来说不是朝臣。”刘玹道。
“陛下,我有事想说。”
“你说。”
“我能去接他出来吗?”
大黎可以空手对刀,小雒不行,因为小雒跟妈妈学的武功,前面讲过,从小练出来的,速度很快,但力量不够
这也是小雒必须把背后空出来的原因,打不过还可以跑,没人跑得过他,但是一旦没地方跑就要命了(致命弱点啊天呐
但这并不妨碍小雒他嚣张,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哈哈哈
唉,想了想,小雒宝宝还是要陪的,既然盘缠不够了,那就回来吧hiahiahi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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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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