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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2 ...
阿惠未多生事,倒不是转念有了副慈悲心怀,而是那跛子又上了门来与阿爹商议起了过门日子,打定了主意要将阿惠娶过了门。
阿爹巴不得将这丧门星嫁出去,这日子是定得越早越好,早日安生,待嫁了出去便是泼出门的水,是死是活将来如何再与家中无任何关系。
阿惠恨不得将那跛子的脸刮花了,做出那等事竟还有脸来!可苦她不能说,说了也只是平白递了把柄,她阿爹定会觉得你既失身与他,他又与你有了婚约,又有何问题。如此一打发了,更是脱不出此刻旋涡。
她想了又想,已是急不可耐,那跛子更因强迫了她,占了身子,言行愈发大胆,动手动脚。
阿惠给了几下巴掌,叫他小心些,跛子道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我只想亲近亲近娘子,何苦来这般。
阿惠冷笑不止,夫妻之实?倘若论起来她早与邹郎君有了肌肤之亲,轮得到这跛子?
想及邹郎君阿惠心酸不止,骤然间美梦破灭,余了一地狼狈,可却只有她一人陷入泥潭沉浮不止,脱身不得,而那东娘子甚至那曾瞧不起的陆雪凭何比她好?比她强?
含了这狠,家中水火之势愈演愈烈,已到了不能调和地步,一天到晚与天争与地斗。
因阿惠不曾动过一针一线,她那嫁衣便只好去秀坊,当体裁量了,只求快,上头什么蝉花朱鸟一并不要。
正是这日晴好天气,阿惠万般不愿被压了至镇上,好容易忍受了一回,恨不得甩手走人,东娘子刚付了钱,忙不矢追出来,叫她名字。
“你做什么跑这么快,怎么又停下了?”
东娘子抚着气,阿惠抬手指着,木愣愣见了前方一处人群,顺着望过去才知不知谁撞了一名有孕娘子,害得那娘子出血,倒地不起,这些人正救她,抬她去见大夫。
东娘子拉过她让至一边,让那些人先走,那孕妇被抬着手脚已是昏了过去。
“你别怕,那娘子去了医馆很快便会好的。”
“她这是怎么了?”
阿惠回头半日,往前走了几步,却觉得不对,低头一瞧方知自个踩到了那孕妇流的血,一路滴滴答答,蜿蜒了一条红线,或点或滴,鲜艳艳的,只稍片刻扬起的尘土与众人张望的脚步便将这条红线没了。
“这血又是从哪里流的?”
东娘子上前拿帕子替她擦脸,道她是见了血懵怕了:“不怕不怕,是她怀了孩子撞到肚子,这才流了血,也不知腹中胎儿能不能留住。”
她担心起来,阿惠却再问如何撞了肚子孩子就没了。
“你问这做什么?我也只知道皮毛,左右怀了孩子,便是季脆弱,要小心护养着,万一碰到哪里便不好说了。”
阿惠缓缓点头,听这话,如她这般的娘子即便是怀了,也极有可能因着些缘由失去孩子,怪道小时见的那些腹部鼓胀的女郎一个个紧张什么似的,便是为了这个——阿惠勾起唇隐隐藏着笑,心下有了主意,若是能借个种暂且有了身孕,再将这腹中胎儿说成是邹郎君的不也是一条路子?
她往日怕那血淋淋孩子,可今儿一看却又生了别的想法,她怀了这孩子便一定要生下来?待她如愿进了邹家,再出了什么意外,不大不小,正巧叫肚里孩子没了,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既达成了心愿也不会将来因着孩子有了性命之忧。
如此一想,不得不好好审视那跛子了,纵然是百般不情愿,可一想了如今他才是最听话最能上钩的人选,使这计谋成功,阿惠连一点厌恶都生不出来,若是事成,将来她定会给他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纸钱香烛供奉。
“阿惠?”东娘子叫了她几声,见她眼珠四转出神一般,紧张道:“可是哪不舒服?叫你几声都不应。”
阿惠略笑笑:“无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突然知道——我与那跛子兴许是天生的缘分了。”
东娘子乍一听,心里酸酸涩涩打翻了一阵油盐酱醋,不可堪受,回了家中偷偷躲着哭了一阵,将自己狠了个遍。
哭了一会子,便叫奶娘掌灯,准备针线,“我今儿看了,那嫁衣别说是我了,连村里那些女郎都看不上,只是一片布,花色也没,阿爹实在狠心,到她出嫁了岂不叫人看了心酸?”
奶娘劝她,道二娘这事多半还是自个作弄出来的,她若是好好的,东家不至于这般狠心,认了这个亲!
东娘子拭泪,说要给阿惠绣双好看的绣鞋,着了她出嫁那日穿,奶娘感念她这个做姐姐的,二娘都不认你了,你还拿她当个宝。
可东娘子却道即便如此她依然是我妹妹。
奶娘撇嘴,捻了线道可小心好心没好报,叫她反咬一口。
阿惠哪里知道东娘子整日在屋里做什么,正盼着无人看管,她又一门心思想让自个怀孕,竟停歇了几天,她不闹了,自然无事,哪会管教她一厘,自然也不晓得她夜里翻墙翻得极精妙,再等晨露梢头,初阳微醺悄悄回了房,一套事做得是神鬼不知,只每晚上头一招月将她照了个透彻。
如此便过了一月有余,日头见长,那寒春如退散的潮水一瞬忽叫人收了,真是春尾夏头,一半凉一半热,驱了纵月连绵的雨终于一顶乌阳整日高悬空中。
阿惠觉得身子乏累,便猜想必是有了反应了,她不敢去镇上的医馆,生怕走漏了风声,怕别人看见,因此挑了一日清早乔装打扮了一番,溜了去别镇,那人少,地方更小,谁也不认识,更不会注意半分。
她梳了妇人头,佯装是嫁了人,夫君不在身边,便只好一人孤身前来,稍待一番诊断,那大夫果真恭喜她,说娘子已有了身孕,大喜大喜。
只一见了大夫喜色,阿惠便已笑了出来,她笑大计已成一半,心情爽快,诊金也多付了。
确诊这晚,阿惠仍然趁了夜浓星稀,翻墙去了跛子家,却不是温言软语一夜温柔乡去的,而是藏了满身恶计报仇去的。
那跛子沉迷云`雨,三魂七魄俱被这股子舒迷震散了,正当想抚上阿惠腰肢,突然睁大了眼,满口血污争相拥了出来,原是阿惠在他身上起伏间,抬手便抹了他脖子,噗嗤一阵血线喷溅,那跛子挣扎污血,嗬嗬喘气要把阿惠摔下`身,阿惠夹住他腰,将其右手钉在床上,这跛子临死前好一顿扭曲,如一条定了七寸的蛇,只余一段身子狂舞。
阿惠爽意地看着跛子渐渐在身下没了呼吸,眼瞳得色几闪,才终于抬身从跛子身上起开。
如同往常,汲水洗面,挽发抹唇,一切毕了,阿惠便将跛子房子烧了。
猛烈大火生发于半夜,多数人睡了,待发现时这家已烧了大半,那跛子与跛子几岁的儿子都烧死在了里面,一夜烧干了,在那废墟中发现烧裂的酒瓶子,摇头道定是这跛子吃了酒,神志不清,打翻了烛台,才叫丧了命。
那孩子也不过四五岁,真是可惜了。
众人可怜,念了他家的事几日,后来便忘了,甚少往那烧得黑灰乌烬看去了。
因跛子死了,阿惠的婚事也暂且搁置下了,平白也变不出第二个跛子能要她了。
此事若到这消停了便是好了,它仍然如上几年渐热澄起来,花蜜芳甜的日子,无甚两般。
可阿惠摸着肚子,却是爬上了山,敲了后门:“麻烦通传一声。”
她仍旧给了那守门的钱,她今日给了几何,待了明日便一分一样都讨回来。
那守卫听了她说,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阿惠低头抚着肚子,含着笑,她不怕的。
没多一会邹家便出来人了,带了她至一处别室,在那已有了大夫等候,阿惠闪了闪眼,低头伸出手来,无论怎么查,她这腹中的胎儿也是真的,并非凭空变出来的,那大夫变了脸,阿惠笑了笑道:“大夫可确认了?”
大夫假意咳了一声,道:“娘子稍候。”
阿惠收回手,端起一边的茶盏小声吹气。
大夫走了后便有几个鲜衣婢子过来迎她,即刻收拾了软塌细床殷勤道:“娘子便在这安心住下,咱们郎君这几日正好在外游玩,要后日才回,等了后日,娘子的好日子便来了。”
说至拍了拍阿惠的手,似有了成算。
晚间又是一顿好饭,泡了香澡,几个小丫头轮番服侍,上床前将被子熏香了,才让她睡进去。
她何曾受享过这般?一夜折腾那守夜的婢子几次,端茶送水,说是腰酸了腿涨了要人捶捶,那婢子果真跪在床边,轻捏着阿惠的脚。
第二日也是如此,有求必应,一句也不敢忤逆了。
第三日,便是后日,阿惠算了时间便是邹郎君归来的日子,她大早起来要人服侍了穿衣打扮,婢子去叫她稍等片刻,笑着道:“小别胜新婚,娘子该是矜持些,让咱们郎君亲自见了你来。”
阿惠一想便是了,因此待在了房里。
左等右等,人却是不来,她起身问了几次,婢子们皆说娘子急什么,左右会给您一个结果的。
阿惠皱眉,有了身孕脾气更大,这两日不过顺心顺意了,便拿着腔以为这些婢子不听她话便能随意惩罚了。
谁知这些婢子变了个人一般,掩唇讥讽道:“哟,还怕了你不成?跟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啊。不若在这想着你的好日子,兴许下一刻您就该哭了!”
阿惠眯眼,便知是有什么事不对了,当即嚷嚷着让她出去,那些婢子早得了令,不准她私自跑了,要她自个当着整个庄子人的面灰溜溜地滚走才行。
当下几个人手拉手,捉了阿惠不让其走。
阿惠见闯不出去高声喊起了邹郎君,可邹郎君未到,却等来了东娘子,阿惠一见楞死了,那些婢子互相瞧了一眼,也不拦了,竟矮身行礼告退了。
“阿姐……”
阿惠张嘴喊道,东娘子一言不发,并未应她,而是停下在阿惠脸上寻了半日什么,她拉住东娘子道:“阿姐,我也是忍不住,太想了这所以来看看,我想走她们还不让我家去,说再留几天。阿姐,您来寻我我开心极了!”
“是么?”东娘子只问了这句,突然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阿惠捂脸,凶相毕露。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阿惠得意笑道:“我当你要问我什么,自然是邹郎君的了,实话说了我早就与邹郎君珠胎暗结了,前时你上山寻我那几次,我便是这么跟邹郎君夜夜笙歌,一刻也不停,如今我怀了他的孩子,自然他便是我孩儿的阿爹了!”
“阿爹?”东娘子听了便跟笑话似的,连笑了几声,指着阿惠连连摇头,含着泪道:“让我告诉你罢,你这孩子不是邹郎君的。”
阿惠心思一动,她是如何知道自个暗度陈仓的计谋。
“真娘好心告诉我,如今我也将这话原原本本地也告诉你,他们知道有一天你会拿孩子要挟,所以每日都会叫你吃药,你怀不上邹郎君的孩子的,你便是这辈子求神告佛!你也怀不上邹家的种!”
“你骗人!”阿惠摇头,讥讽道:“你嫉妒我,嫉妒我即将有了好日子,诓骗我,想叫我将这孩子打了!然后就如你的愿了!”
“我?”东娘子挑眉,“没人骗你,我从未骗过你,这话是真娘亲自叫了我来,讲与我听的,因为这药是她日日吩咐了叫人给你的,亲眼看你喝下一碗又一碗!她如何不知道呢?”
“我要见邹郎君。”阿惠说,“我要见邹郎君——!”
“二位娘子。”一名婢子出声打断了阿惠的话,“我家娘子遣了我来叫问问二位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的,门口已备好了车马,等着送二位下山,尤其是惠娘子,可得当心了。”
“你说什么!谁要走!我不走!”
婢子笑笑,拍了拍手,身后两名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扣住阿惠,阿惠手脚乱挣,一路被拖着至大门,她回头不断喊着邹郎君,恍然见到一片鸦色衣角,笑着喊是我啊!
东娘子见她形如痴狂,救无可救,心底凉了一片,那些一声声恬不知耻的呼喊便留在了众人眼里,暗笑着这突如其来闯进邹家的猴子。
她熬了一段,冷汗直冒,连这“三分好意”也拒绝不了,虚脱地被人扶上了车。
阿惠跟着她回家了,从此一言不发。
东娘子见了为了阿惠绣得那双鞋,还一双绣蝶飞舞,她拿起了剪子将那绞碎了透。
第二日她亲自去了医馆,忍着脸面开了一副打胎药,阿惠吃了便好了,只过了这事从此烂死了,待百年随她一块变作尘土,无人知晓。
可她到底心疼,狠不下手,因此踌躇到晚间,也不及下药。不想夜里有人闯进阿惠房中将她从床上拖到院子。
原是他阿爹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她怀了野种,亲自叫人熬了断子汤灌进了阿惠口鼻。
阿惠几乎痛死在这药里,满地打滚哭吼救命,又见了身下见了许多血,开始咒骂他老不死,咒骂阿钟短命鬼,咒骂东娘子不得好死。
东娘子哭晕了过去,紧抱着阿惠,“阿爹,阿爹!救救妹妹!”
“哼!今日死了一了百了!”
也不见这地上仓皇的两个女儿,径直回了屋子。
东娘子一边哭一边喊着阿惠叫她醒醒,一会那血流不止晃了无主的神,抱着妹妹喊奶娘救命。
一夜过去,那孽胎化作了满室腥味和一滩血水尽数流去。
自那日阿惠便只会盯着纱帐发呆,东娘子日日陪着她,温手按腿,说今日如何如何,为了她推迟了与陈郎君的婚事,道再等等,等我妹妹好了些。
可一日日过了,却是越来越无望,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叫好了些?
日子是有个头的,东娘子一时小睡了过去,醒来阿惠不见了,四处寻了不见人,问也说没看到,正急了半日,这阿惠自个就出来了,原是她躲在厨房里吃东西,一嘴的往里塞,见了东娘子她便停下瞪着。
“我不过来。”东娘子向她保证。
吃完后阿惠径直回了房又睡了,晚间吃饭她出现了,东娘子替她夹菜,好歹阿惠没摔了碗,东娘子想道假以时日说不定便与从前一样了呢?
这晚他们家睡得比谁都要熟。
阿惠翻床下`身,穿好了衣服鞋子,来到阿钟房里,带了昏睡的他走,她往山上走,她可熟了,知道哪条岔路是往邹家去的,哪条是往悬崖去的,她将阿钟绑在一棵树上,若是好,便没人会发现阿钟,他会活活饿死渴死,最后腐烂,化作一堆枯骨。
是了,阿钟死后,阿爹也活不了了。
她丢了阿钟,没即刻下山,而是躲在一处草丛,月亮依旧追着她。
后来月亮消失了,太阳来了,邹家有了动静,出来的是邹郎君很快便蹬车走了。
再随后便是真娘,她跟上徐徐坠在后面。
她听见前头欢声笑语,正如她那日在家,从窗户纱听到的,阿钟与阿雪。
真娘会在今日下山去镇上——还会到村子里。
她跟了一路,真娘从马车上下来,和婢子逛起了摊货。
真娘貌美,许多儿郎都偷瞧她,阿惠也是,混在人群里躲在披风下头,一瞬她近了,没人注意,好像就多了这么一个人,当她走到真娘面前,也还是无人注意,他们都偷偷见了真娘,好一个贵家千金,如花似玉。
下一刻如花似玉便散了,婢子尖叫起来,“杀人了——!”
仆役起身去追,有人指着逃脱而去的黑影:“是那阿惠!抓住她!”
婢子喊道:“救命——!救命!救救我家娘子!”
乱成一团,他们踩了好多真娘的血。
这条街前些时候踩的是名有孕娘子的血,那孩子保住了。
邹郎君得了消息,即刻往家赶,一进了门便问真娘,得了真娘无碍的消息松了口气,“那贱人呢?”
仆役低头道:“小的没能追上。”
“哦?没追上?”邹郎君怒笑,赏了跟着真娘身边的仆役好几鞭,命人关至柴房。
一刻也不停,立马带了人冲到了东娘子家,这阿爹颤着声求饶,实是不知道这孽子会作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求了又求,邹郎君掀眼,任他磕了几个响头,当下不耐踹翻了东娘子阿爹,“我只要人。”
他爬起来道:“小的一家实在不知她去了哪啊——实不相瞒昨夜起小儿也没了踪影,想必也是她做的了。”
“哦——原是这样?可你们不将她找出来恐怕你儿子也死了,我劝你老实些,三日内将人交出来,你儿子还有条生路,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将你们连根拔了!”
阿爹惶惶不安低头,待人走后,东娘子起身扶他,不料却被打了一耳刮,“都是你害的!当年若不是你求着我留下她,引狼入室——害了你弟弟,还惹出这么大的事!这都是你——你简直败坏了我们家的名声!三天之后若是寻不到人,我就当你的陪葬!”
最后还指着她道:“你记住了是你!是你害死了你弟弟还有我!”
一腔话道完,阿爹撒手回了屋子。
东娘子浑噩往了外走去,阿惠在哪呢?
她心里空了一块,阿爹说的,阿惠说的,邹郎君说的,三个人在她耳边钻——你的错,你的错,万般如何皆是你的错。
她寻啊,找啊,这么小的一个地方,人说没便没了,怎么也找不到,陈郎君担心她,跟着她,东娘子不要他跟,几次下来陈郎君便知道了,只好远远照看着她。
“报官罢——只三日时间如何完的成?到那时邹家那边又如何交待?”
“别找了,她有心不让你找到,倘若她真的为你们想过,一点半点,还能有今日的事?”
东娘子转头看他,陈郎君千言万语的劝说皆咽下了,女郎的眼像碎掉的星尘,跟他说:“可她是我妹妹。”
陈郎君听见自己说了残忍的话:“阿钟也是你弟弟。”
他带了东娘子去报官,一是阿钟失踪,二是阿惠伤人逃脱。
县长接受此案,意味深长问了一句可真要如此办?
东娘子愣愣点了点头。
晚间她去求陆照阳,她知道加强了人手,阿惠很快便能被找出来,邹家定是要拿了她的。
可她求到陆照阳那,用了今生唯一一次——往日我家曾帮你那般多。阿雪瞧着她,她躲开,无论如何再也不敢看人的眼睛了。
眼睛至纯,她已身陷囹圄。
陆照阳道:“东娘子——这事我没法帮你。但我可以告诉你,真娘无事。”
“真的不行么?我只求能留她一命,打她罚她什么都行!”
“娘子——”陆照阳闭眼,复又睁开眼:“真娘不喜杀生。”
东娘子定定忘了会,明白了,摇摇晃晃站起,笑道:“多谢郎君。”
第三日,阿惠被寻到了。
邹郎君,东娘子陈郎君,还有县长手下的人。
“惠娘子,还是跟我们走罢。”
阿惠扫了几眼,她看朝思暮想的邹郎君,是要她死的。
她看叫了十几年的阿姐的人,是她报了官,是要她死的。
她还看那些各异的人,无他,皆是要她死的。
可她怕死啊——
阿惠哭了。
“早知了当初何必如此?”这是邹郎君说的。
一瞬阿惠似是明白了什么,那声音听上去那般远,远得是从来不是和她说的。
真娘没死。她知道,如果真娘死了,邹郎君便不会出现在这。
“阿惠——别站在那,回来。”
假惺惺的哭。阿惠想,还有面前假惺惺的人,假惺惺的爱。
“阿惠?”东娘子看着妹妹。
阿惠突然抹了一把眼泪,慢声细语,将那些字送到各处:“你们今儿便记住我了,这辈子也别想忘了。”
她盯了东娘子片刻,阿姐好似懂了什么,上前往她这边来,可是迟了,她那未来姐夫紧扣住了东娘子。
“阿惠——阿惠——!”
妹妹掉下去了。
她的心也一块掉下去碎了。
邹郎君摆手没意思,散了罢。
都散了。只剩下东娘子,她咬住陈郎君的胳膊,咬了满口的血。
陈郎君忍痛,叹息道:“咬罢。”
这天是石榴开了,阿雪这时正卧榻养病,看了外面的石榴花,说想种颗石榴。
这天老树也坏了,劈啪一声,死了。
(依旧现码,没捉虫,凑合看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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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新文预收微恐灵异向《恶忽》 病弱看不见鬼小阴沉×阴阳眼整天见鬼小阴沉 存稿中,9月或10月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