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轮回》随猫猫

8、第七章 复仇

　　1几日后，军营，曺旭贤醒来之后询问，自己睡了多久战事如何。韩沣如实相告，西夏发动过一次打仗，副帅与他攻破，之后小仗也都胜了。
　　“昨日，无情带着颜夕告别，说是打扰数日很是感谢。”
　　“那，那。”他想问昌翎和雷云月怎么不在，想想人家一对正在热恋之中，哪会记得他。
　　“无情还告诉我，雷云月雷云星他们大概去魔源救灵幽。”
　　“魔源？”曺旭贤不入江湖事，但是有个副盟主的爹总是不一样的。魔源是魔道之地，雷云月他们去那里必定危险重重。“沣，我走不出，你能调动你的暗卫帮他们吧。”
　　韩沣摇手让曺旭贤不要担心，雷云月和雷云星的功力早已远在他之上，并且暗卫只在保护他，调遣不在他。“昌翎答应我会好好保护雷云月，你放心吧。”
　　“是呀，有昌翎在我大可放下心来。”曺旭贤叹息道。
　　女人喜欢能够保护她的男人。自己曾与雷云月有过短暂的切磋，说他谦让是真，不过雷云月也是有所保留的，各自认真迎战，甚至有可能超于他。昌翎十八岁时在武林大会上傲视的摸样，他记忆犹新，或许只有拥有那种程度才配得上雷云月。

　　2.
　　深夜，四下寂静，大将军府内，有人在后院练剑。他的剑法虚无缥缈，剑影也同样锋利旁边的柳条上不剩下一片柳叶缺未伤柳枝分毫。
　　“我现在是该叫你曺大将军，还是曺副盟主。”
　　一袭幽蓝的黑影从房顶落到了大将军的面前。此人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再加上深夜，辨不出脸，从他轻功力道可看出此人武艺高深。
　　“请问阁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取命！”
　　二个字铿锵有力，大将军为之一震，更让他身形晃动的是蓝影的剑法，花式不多剑剑狠决真是要取他的性命。
　　“听阁下声音稚嫩，在下不知能与阁下何种仇怨？”
　　“十多年前，风月客栈，不需我多言。”
　　大将军此刻明了，原来此人就是最近江湖上传得正火的魔源大护法。的确已他的阅历功底在这个年龄无愧于这个名号。如果这孩子走了正道，那真是天下之福，现在……
　　昌翎已经从师父嘴里了解到，正道之中，最厉害的恐怕不是武林盟主金英明，而是副盟主当朝的曺大将军。不过即使这样，早已开展的计划也不会停下来。
　　“真元斩！！”
　　一股巨大的火流从昌翎剑中喷发出来，直扑大将军。对方并没有退让，柳叶清风在其周围集聚，剑身吸取它们的力量迸发而出，愣生生地吹灭了火球扫向昌翎。他估计错误，正面受到冲击，并被风卷起重重砸到了地上。
　　昌翎依靠着天雷剑艰难地站起身来，叮的一声，天雷剑碎成了粉末，昌翎熬不住上涌的血腥感咳出大口血，再次无力地倒地。他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就像十几年以前，同一个人，拿同一把剑向他走来，夺他的性命。不过此刻他并不害怕，愿赌服输，魔道正道皆由此理。
　　“大护法，你的‘真元斩’要是再加把力，我的‘金蝉烘柳’也是无法抵抗你的。如果只是因为父母而入魔道，现在仇怨也该消了吧，只要你有心悔过，我愿帮你走回正道。”
　　昌翎哼笑，“假仁假义的话我听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一袭白衣的无情站在了房顶之上，“大护法，你死了，我去问谁拿‘烈焰’？”
　　无情早已不过问江湖之事，这次前来难道是助人一臂之力？大将军心想如果是的话，他将了无胜算。一个无情足矣将他灭亡，尽管自己与十年前相比进步颇多。
　　“曺大将军，我帮助反而是他的耻辱。”
　　无情站在房顶，可是昌翎觉得自己耳边出现了他的声音，“烈焰重燃，火光四溅，火龙腾飞”这四句口诀昌翎在心中默念身后的烈焰似乎蠢蠢欲动，想要作战。
　　无情在消失之间对昌翎说到，“烈焰，别不舍得用，儿子。”
　　“无情的儿子？”
　　大将军惊讶于无情最后的话语，稍稍放松警惕，让昌翎有了挥剑的时机。
　　昌翎从后面拔出泛着红光的烈焰，再一次运用，真元斩。大将军见势仿照上一次的经验用金蝉烘柳回击过去。突然火球汇聚成为了火龙腾飞而起快速地穿透了大将军的身体。
　　大将军在垂死的边缘无力道，“真龙斩？小小年纪居然能练就进一步的五大武学，烈焰的究极实力。”
　　昌翎艰难地步行道大将军面前，烈焰剑只想将军府的里屋，“你死前，让他们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
　　“不，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放过我的夫人，我的儿子旭贤。”
　　大将军喊出旭贤二字，如同一同水浇灭了昌翎复仇的最后一丝火光。这是旭贤的家，他一来京城就被热情款待的地方，他，的确下不去手。
　　“你既已经是将死之人，我不费力再给你一剑。”
　　昌翎转身离开了将军府，不要说刚才被大将军打伤，单单真龙斩的反斥力就已经伤他五脏。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京城，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应战。
　　“跟我来。”
　　“无情？”
　　“现在，满城都在追捕杀死大将军的凶手，凭你现在的情况是出不去的。”
　　大将军的死着实让昌翎心头一震，他并没有置于大将军于死地，看来真龙斩的威力不是他所能控制住的。对于无情的一再关切，昌翎很是不解。
　　“昌翎，相信，父母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颜夕的双胞胎弟弟。”
　　我的亲生父亲居然是无情，昌翎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现实，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突然蹦出来的家庭。
　　无情背起受伤严重昏迷的昌翎往皇家别院的方向走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3.二十年前，灵幽身怀六甲站在素妃娘娘的别院中等待着那位未归的爱人。“灵幽，我回来了。”终于她听到了那个寻迁梦绕的声音。
　　“无情。”灵幽兴奋地扑到了无情怀中，“我以为，以为你赶不来。”
　　无情宠溺地把她拥入怀中，“傻瓜，我说过会把‘烈焰’找回来作为我们儿子的礼物。你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烈焰’，漂亮吧。”
　　灵幽撇撇嘴巴表现出了不开心，“重男轻女，我要是生了一个女孩子，你是不是不要了。”
　　“哪里，我会把她疼到心坎里的。”
　　灵幽生育那天，原本嘈杂的产房在听到孩子的啼哭声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无情、小韩沣和素妃又不能突然闯进去，在外面更是焦急地踱来踱去，敲打门也无人回应。
　　产房内，所有人如同时间停止一般定在原地，除了还未生育完全的灵幽。
　　灵幽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灵谷，她的到来向来是没有什么好事情。“阿姊，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请让我另一个孩子生下来。”
　　“灵幽，现在还耗费灵力粉饰你的外表吗？”灵谷舞动指尖一束光线射在灵幽的眉心。
　　灵幽的眼睛狭长下巴尖锐耳朵向上长指甲成银色十分锐利，随之一声尖叫身下又传来了孩子的啼哭之声。
　　灵谷抱起这个刚出生带着血丝的小婴儿，大笑道，“原来半狐与人类的孩子是完全的人类。灵幽呀，我倒要看看这孩子的生存能力会不会与常人不同。”
　　“阿姊，求求你，放过孩子们，我随你处置。”灵幽拖着痛楚的身体爬下楼抓住灵谷的衣裙坑求道。
　　灵谷抱着小婴儿居高临下俯视在她眼里的可怜虫灵幽，讥笑，“你的命一点都不值钱，我挺喜欢这孩子。”
　　灵幽知道灵谷的怪癖，她的确喜欢的孩子但是玩腻就是一个死字。可是她无能为力，孩子，母亲，对不起你。她含泪答应了灵谷，把这个连一面都没有见到的孩子给了灵谷。
　　“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我很好奇，无情知道你是半狐会有什么反应。”
　　“得饶人处且饶人，孩子给你，放这里所有人一马吧。”
　　灵幽艰难地直起腰一下一下地向灵幽磕头，灵谷不喜欢她这个异类找她麻烦她早已无所谓，不过请她放过这里所有人。
　　灵谷的眼神黯淡下来抱着孩子离开了产房，她的离开停滞的一切再次转动起来。
　　等不及破门而入的无情看到正在忙活的各位，尴尬地想要出去听到灵幽的呼唤快速地来到床边。
　　“灵幽，你真的很棒呀。”
　　“无情，我没生出儿子。”
　　“傻瓜，我最喜欢女儿了，像你漂亮的宝宝。”
　　“什么呀，像皱皮的哈巴狗哪里漂亮了。”小韩沣为他的童言无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脑门上长出了一个红红的大包。
　　女儿取名为颜夕，灵幽试探似地询问了无情如果生男孩会取什么名字，无情说是应该会有一个‘昌’字，兴盛勇猛，同时与母亲一样也是有善心的孩子。灵幽暗暗地记下。
　　半年之后，无情被魔教教主强行押回魔教，魔教毒神调炼蛊毒抽拔无情的情欲只为魔教效力。灵幽遭到魔教追杀，幸好无情师弟冷血念及以往放了生路。她为了不给冷血带来麻烦，假死之后隐居与山林，女儿颜夕由素妃带回皇宫。
　　灵谷把孩子丢弃在山上试探他生命力，正好被灵幽发现抱起孩子把她放到了魔教门口，孩子脖子上的小金锁刻上了昌翎二字。父子连心，但愿无情对昌翎有情。
　　二十年后，昌翎依照魔源圣母灵谷的指示来到幽灵境，抓灵幽和无情夺烈焰之时，灵幽心中的苦涩无以言表，倚天长叹，造孽呀。

　　4素妃别院
　　昌翎从重度昏迷之中醒过来，不熟悉的环境让他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警觉起来，过度的紧张也给他带来身体不同程度上的疼痛感。大伤出愈，元气大伤，身感无力。
　　“昌翎，这是你和你阿姊颜夕刚出生地方。”
　　无情从外端药进来做到了昌翎床边的凳子上，舀上一勺呼呼一吹伸到了昌翎的嘴巴前。“颜夕怕你不会吃苦的，放了蜂蜜进去。这是皇宫的独门药方，很有效果。快点养足精神回魔源吧，你已经昏睡两天了再不回去魔源那边会有猜忌。”
　　那声声关爱的话语让昌翎眨不了眼睛，红红的周边充满了泪水一眨巴就会掉下来。他忍着泪水问无情，“你们，从来没有抛下我的心思？”
　　“没有，从来没有。昌翎，很抱歉，你和颜夕的成长我都没有参与。我为有你这么个出色的儿子骄傲。”
　　无情细心地喂昌翎，一勺一勺充满着父亲的爱怜，最后一口无情起身的时候，昌翎轻轻地喊了他一声，“父亲！”
　　无情转过身兴奋地点头答应，“哈哈~我儿子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