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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一朝本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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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本应无事发生的上午,他总会轻轻一声叹息。
那天天色很好,霞光微微显露便有了些光明万丈的模样,几缕云远远浮着,安静地仿佛陷入静止。春风和软而温柔,挟着散落的梨花花瓣肆意飘洒,青石板间点点见白,好似泼墨山水一角,写意又细致。
大越十一皇子沿着墙根慢慢走着,预备前去参加早朝。宫墙巍巍,他抬眼望去,但见一片威严的殿宇中独一座势大,正是宫城里帝王理政的正殿——太清宫。
排位太过靠后,十一皇子并不曾对皇位有何野心。他人生的前十六年也还算顺风顺水,真要找些不如意,大抵是教导皇子们的几位太傅对夺嫡无望的他并不重视,他从太傅这里学不到什么。
但这也不打紧。最近困扰他的一件事,是他的姐姐明德帝姬与漠北尧国新登基的君王将要联姻的消息。备受宠爱的帝姬与十一皇子素来亲善,只是这也改变不了他在诸位皇子中的地位,冷待还是冷待。
说是联姻更似和亲,大越上下举凡有识之士都明白,这将是一场带着浓浓屈辱意味的和亲。无论那位新帝对越国表现得有多么大度、多么恋慕明德帝姬的美貌与才智,也不过是在两国约定盟誓之际给越国加了些筹码而已。
时值卯半,十一皇子踏入太清宫上朝的队伍中,文官们窃窃私语,武官们立如青松。很快,皇帝的仪辇降在宫外,早朝即将开始。
香烟袅袅,脚步沉缓,一室威严。宦官口颂仪程,越帝转身坐定,群臣朝拜。
而此时,离大越纯懿皇后血溅金銮殿,只还有不到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