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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这个病病怏怏的女人一睁眼,发觉她已经睡在了一个格外绣软的青色帘帐里,一张极慈善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她,轻柔地道:“姑娘,你可是醒了,你别慌,我们不是坏人,是你前世修得的善因,今世得了善果,你遇到了贵人。”

      病女有些张慌,虽然她一路讨饭进京,懂得了些汉话,但终究只晓得些“吃的”、“行好”、“饿了”、“水”之类的话。床前的中年女人有些了悟,用蒙语道:“姑娘,你病了好些日子,是个贵人救了你,把你安置在我这里。你别慌,我们不是坏人。我的母亲也是蒙古人,我们是一家子,以后你就叫我姑姑吧。”

      这下,病女终于明白了,翻身下床跪下道谢,一声“姑姑……”刚叫出来已经泪流满面。这个中年女人正是顺治爷的养女端敏公主。

      端敏公主被病女真诚打动了,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赶忙拉了跪在地下的病女起身,道:“姑娘,快起来,你的病刚有些起色,可不要再着凉。”又命了服侍在一旁的婆子,扶了病女回床躺好,自己坐了床边的绣墩,拉了病女的手,道:“姑娘,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病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错,这个病女本是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手下常保台吉的幺女,名唤长史多禅。自幼在蒙古草原上牧马放羊,饮酒弹唱,端地开朗大方,是草原生养出来的一朵美丽的雪莲。不过天降祸事,她爹因战获罪,死在了杭爱山。土谢图汗一部溃逃而去,把老弱妇孺、粮草辎重都留给了噶尔丹。

      长史多禅则成了噶尔丹帐下的俘虏。

      年轻美貌的女奴在噶尔丹的金帐里总是免不了要受到折辱。长史多禅从被俘每日就用泥巴摸在脸上,也再也不洗澡梳头,谎称身有恶疾,浑身臭不可闻。

      去年中秋月圆,噶尔丹和帐下勇士饮酒作乐,长史多禅只在后厨帮忙杀牛宰羊。厨子举了一把菜刀恶狠狠地踹了一盆脏乎乎的羊杂碎给长史多禅。不用多话,长史多禅就端了一盆羊杂碎独个去了营帐旁的溪水漂洗。厨子不禁得意,到底是俘虏来的女奴,长得虽不济,但干活着实是把好手。

      草原中秋气候不比中原,夜晚已经一进一进地凉了,帐旁的溪水本是冰山融水,常年清冽,入了秋更是刺骨寒冷。清洗了一阵子羊杂的长史多禅双手刺骨寒冷、几乎麻痹,已然无有了知觉。

      噶尔丹这日兴致很高,来者不拒,渐渐地酒就有些沉了。在篝火炽烈、觥筹交错中,噶尔丹踉踉跄跄地离了席,想到帐旁的小溪洗把脸醒醒神儿。噶尔丹初时还能自持,走出来又迎了些风,意识就有些模糊,拐到溪边,却见一个女人在清朗月光下,噶尔丹突然一愣,打了个酒嗝儿,也没多想,一把抱住了那个女人。

      长史多禅突然被一个满嘴酒气的兵士一把抱住,不禁有些慌神儿。兵士不耐烦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她手脚并用奋力抵抗,可那兵士别看醉了,力气却大,不一会长史多禅就被那个兵士用撕扯下来的衣服把手绑在了身后。

      长史多禅愈发吓怕,又不敢叫,叫了只怕招来更多的折辱。只是一声不吭地使劲儿踢正在自己身上一拱一拱,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男人。突然,那个兵士掰开了长史多禅的大腿,低头吻住了长史多禅的嘴,猫腰一使劲,彻底占有了长史多禅。长史多禅只觉得自己体内多了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粗粗剌剌,很是难受,就死死咬住了那个兵士的嘴唇。那兵士也不呼痛,只是没头没脑地一直纵送着身体,好似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把自己敲击到了长史多禅的深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直到一股子血腥混着酒气的液体缓缓流入了长史多禅的嗓子里,长史多禅才悠悠转醒,放开了咬死的嘴。那个兵士已经压在长史多禅身上昏昏睡去,可并不属于长史多禅的家伙还放在长史多禅体内。

      费了一番工夫,长史多禅挣脱了绳索,从那个兵士身下脱困,收了凌乱的衣服和散乱的羊杂,逃也似的回到了噶尔丹的营帐。篝火宴酒仍在继续,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醉鬼,能站起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厨子见长史多禅如此狼狈,好一顿数落,又见了长史多禅身上斑斑点点的印痕有了了悟,想是哪个混账兵士酒醉抢占了长史多禅,挥手让长史多禅退下,骂骂咧咧地道:“哪个疯魔了的醉鬼不要命了,沾染了恶疾长生天都不庇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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