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龋齿-失控》厘米成长记

8、第 8 章

　　八
　　程母过了半个小时才上来，她上来的时候，小齐正拿着茶几上的一颗糖在吃，程与橙正说着：最后一颗了，今天都吃好多了。
　　程母笑着说：“卖掉一扇门。”然后把手机拿给程与橙说：“你看，哪有男女同学单独约着去爬山，几天不回来，也不和家里说的啊。”
　　程与橙看了眼照片，都是单人照，便说：“没有什么合影啊。”
　　“这是一个景区的，而且一看就是互相照的，你看这个地方和这个地方，不就是一个位置吗。”说着程母的笑脸消失了。
　　小齐凑过头来也要看，程母抱着她说：“让妈妈先看看，我的小乖乖。”
　　程与橙又仔细看了一下照片，确实如她妈妈说的，是一个地方的，便问：“他们怎么去的，自己开车去的？出去几天什么也没跟你说？”
　　程母听着她的语气，知道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便说：“说是说了的，但是没说那女同学也去啊！而且那女的还是他的初恋，这种事情不该先和我说吗，难道你相信有这么凑巧，他们是没有约好，突然碰到的？”
　　“怎么去的？”
　　“跟团去的，车从家里接人，然后送回家里的那种。”
　　程与橙看了看程母的脸，她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硬要说什么表情，可能是有点讽刺的表情。她恢复了些理智：“那也是有可能的啊，一车有三十多个人的吧？”
　　程母连忙说：“不可能，绝对是约好的，你看那后来的微信不是又在约好要去别的地方吗？”
　　“等下先问下他再说吧，也许是你太片面了。”程与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她妈妈的话。
　　程母还想说些什么，但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早上洗的衣服还没晾，我先去把衣服晾了，这一天太忙了。”
　　程与橙也抱着小齐，跟着她妈妈来到8号区域，三楼有两间大房间，一间的角落里堆着废弃物品，还有些杆子支在哪里，是冬天用来挂腊肉的，其它的空间都空在那里。另一间是用来放衣服的，进门的右手边是旧沙发，上面放了很多衣服，多是以前晒干收在这里没有拿下去的；还有两排晾衣杆，摆着窗台下，是下雨或者冬天晾衣服用的；还有一台老式的凤凰牌缝纫机，用布盖着，好久没用过的样子。
　　程与橙看着缝纫机说：“这缝纫机好多年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还给我做衣服呢。”
　　“嗯，好久没用了，皮带都坏了。”
　　程与橙听到狗叫，便放下小齐，说：“小齐，妈妈带你出去看看。”然后开了后面的门，来到6、7号区域的顶部。
　　门一开，就看到了一只狗冲了过来，它一叫，小齐便哭了起来。
　　程母连忙过来，对着那狗到：“灰灰，走开。那是我们家小齐，走开点，别吓到她了。”然后对着程与橙说，“你把小齐抱起来，地上都是水，我把这狗拴起来。”
　　“您可真厉害，还在三楼养狗，”又看了眼前面道，“还做了屋顶菜园啊。”
　　程母颇有些自豪地说：“嗯，之前还种了一颗大桃树，你爸爸非把它给拔走了，说桃树根会把屋顶给弄坏了的。”
　　“是会弄坏的，种菜之前屋顶重新做了防水的吗呢？”
　　“没有。”
　　“应该先做个防水的，不然屋顶坏的很快的。”
　　程弟突然串了出来，大叫一声说：“小齐，来，舅舅抱。”
　　“你看你，哪像个舅舅的样子，哪像个要做爸爸的样子。”程母说着又走进去晾衣服。
　　程与橙没有跟过去，她小声的对着程弟说：“妈跟你说了他们吵架的原因了吗？”
　　“说了，一回来就说了，说的还哭了。”
　　“那你和爸爸问过了吗？”
　　程弟对着小齐眨眨眼说：“没有，他中午吃饭才回来。小齐，喊我一声。”
　　小齐没有说话，程弟又说：“喊舅舅，舅舅带你去看花。”
　　“舅舅。”
　　“哎。”程弟把小齐抱过去看程母种的菜花。
　　程与橙也跟着过去了，毛毛雨撒在他们的头上，程与橙将小齐外套的帽子给她戴上了，然后又说：“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看。”
　　“那你希望爸妈离婚吗？”
　　“不希望。”
　　“为什么？我就挺希望的。”
　　“为什么希望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啊，离婚了又能怎么样？”
　　程与橙觉得很无奈，这些她也能想到，年纪大了又怎么样，既然知道年纪大了，不是更应该更自由的活着吗，她只能说：“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他们这么过有什么意思啊。”
　　“离了婚还不是这么没意思。”
　　程母晾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天空的毛毛雨说：“好了，下去吧，别让小齐淋雨了。”
　　三个半人在往下走，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程弟媳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程母对她说：你也起来了，多睡会儿啊！
　　“睡不着了就起来了。”
　　程母把盆子放到洗手间里，又转回来，看了看手机说：“都四点半了，晚上想吃什么啊？”
　　“随便，吃什么都行。”
　　程母转过头来问他们姐弟道：“你们想吃点什么，小齐宝贝想吃什么？”
　　小齐要从舅舅身上下去，她扭了扭身子，程弟把她放到了地上，小齐跑到她外婆面前说：“我要吃蛋糕。”
　　程与橙打断道：“不可以，今天吃的甜的够多了”，又说：“中午不是说了炖排骨汤的吗，别放辣椒，炒个青菜，把中午的剩菜热了就行了。”
　　程母说着好，又对着程弟媳问：“你还想要点什么吗？”
　　“这就行了，我中午吃的多，下午又睡了一下午，还没消化呢。”
　　程母说着好，抱着小齐，小声跟她说：“走，外婆给你买蛋糕吃去。”
　　程与橙急忙说：“妈，不让她再吃甜的了，对牙齿不好。”
　　程母对着小齐说：“就在外婆家的时候多吃点，没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小齐说：“嗯。”
　　程与橙说：“养成的习惯不好啊。”
　　程母没有理会她，直接抱着小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