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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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宣告主权
此时，透亮的光打在奈何初的脸上，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年。
少年背光窝在了一堆断臂缺腿的木偶躯干里面。泛着危险气息的青黑色，并且涌动着机油气味的傀儡安静地躺在地上，上面纤白而修长的手指不断地进行拼接组装。
她有些探究地看着蝎。对方的眼神过分的认真，漂亮的眸眼微微上挑，深色的瞳孔里好似舞跃着愉悦和享受的光芒。一点也看不出来眼前的少年是昨天那个满含危险气息的人……奈何初这样想着。
不想愣怔的她惹来了对方的低笑，他没有抬头看她，低沉的声线划过耳膜：“是不是很美的艺术品呢……”
这时候，一阵风从窗户里徐徐穿过，吹动起漂亮少年的绯红色发丝，整个画面缱绻而柔和，却又像是蘸染上了某种偏执瑰丽的色彩。
就像刚刚，他好像在问她，又好像不在问她，就像那是他一个人的极乐世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奈何初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句：“很美。”心里却弥漫着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感觉。看着对方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她尝试着以最真诚的口吻说：“这个艺术这么特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少年扬起了脸庞，红眸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吾名，赤砂之蝎。”接着，他顿了一顿，用着好听又有些漫不经心的腔调开口：“和你一样，是个叛忍呢。”
叛忍……他是叛忍啊……
和她一样？
摸了摸额头上被重重划了一刀的护额。一阵酸涩与愤恨漫上了她酒红色的眸眼。记忆堵塞在脑神经，一片空白却让她犹为痛苦。
一旁的赤砂之蝎暗暗观察着她的神色。痛苦而带着愤恨啊……这样的感觉，对于自己，可好久没有了呢……
“你的命是我救的，明白吗？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份。” 他低眸摆弄手下心爱的艺术品，一边开口：“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我面前。我讨厌不乖的孩子，所以最好不要隐瞒我什么，否则就杀了你。”
听到这里，奈何初懵了一下，脑袋里什么信息也没有，她根本没办法解释她的由来。
或许是停顿时间太长，对方的查克拉线已经缠绕上了她的脖子，不耐烦地说：“你最好快点，我讨厌等别人”
细小却满含攻击性的线收紧威胁着她，奈何初定了定神，咬着牙说：“我叫奈何初，我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面前，我觉得……我现在可能是失忆了……”她懊恼了下，复而坚定地看着眼前人，开口说：“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变强！然后复仇！”
既然这样……他收回了查克拉，慢慢地起身，一步一步，向着她靠近。少年面上没有任何悲与喜，亦是毫不在意地释放着杀气，就像是掌控一切事物的上位者。他一下一下遮住那个照射在小叛忍身上碍眼的光。直到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制造的阴影下。
奈何初抬头望向赤砂之蝎，面容上满是不知所措，却一如昨夜强装镇定地看着他。他的嘴角勾出了冷漠的弧度。没有温度的话音像是扼住了奈何初的心脏。
“你刚刚说我的艺术很美啊……那我就成全你，怎么样？”
他没有对她的解释有所回应，只是淡淡地说着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不……”
她咬着舌尖，铁锈味让她态度更加决绝，直面着蝎子，调动全身仅剩的查克拉做出防御的姿势。认真地一字一句说：“我，奈何初。无论怎样都要活下来！”
赤砂之蝎有些兴味地看着她这幅模样，不过他的目的差不多也达到了。带着嘴角有些残忍的弧度开口：“活着，要付出代价……我也可以让你变强……”她现在，在他眼前，还不够看。
他的气场牢牢锁住了奈何初，声线却又恢复了慵懒。好看的眸眼里不加掩饰着嘲笑与玩味。
“那么……奈何初，你又能付出些什么呢？”
像是被他牵着走一样，一步一步跳入了他所设定好的圈套……奈何初这样想着，身体向后退去，冷汗不自觉地流下。手臂在颤抖。
他没有留下任何让人逃避的机会。
她死死看着他，对方却意外很安静地等着她的答案。却是一副笃定她会答应的模样。最后，她默默地放下手臂。以她现在的情况，只能选择妥协。
赤砂之蝎满意地看着她温顺的样子，愉快地开口：“你现在，以及以后的命，都归我管了。”
站在她前方的少年突然抬手触碰到了她的脸庞，指腹摩挲了两下，冰凉凉的，像是在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之后又转移到她脆弱的脖颈，在脉搏处感受着她血液的流动。
他可不喜欢抓不住的东西，那对他来说，宁愿不碰不要。
“我讨厌背叛。”他看着她，冷冷地说，“如果你背叛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恐吓完毕以后，他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就走回去默默把傀儡收入卷轴。
然后扔给她一个包裹。蝎难得解释道：“里面是吃的，毒、药，兵粮丸。还有雨衣和面具。记得现在就把毒、药吃了，不要有废话。”看着她犹豫的表情，蝎子冷笑：“发心，死不了。只是你不听话的话，我不介意多试几种。”
又是威胁……奈何初吞下毒、药以后突然有些气闷和挫败。真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人。毒发的效果很快，身体好像又麻了麻，不过还是可以活动的。赤砂之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沉了沉脸。
这个家伙……还是再看看……
他倒是没再多管，随手带上斗笠，就走近门，脚步踏在门槛上，才懒懒地说一句：“跟上。”
奈何初想了想，戴上了面具跟上去。她问：“去哪里？”
脚步没有停歇，仍是好听的嗓音，赤砂之蝎回答她：“雨隐村。”
“要做什么？”她又问。
这次对方没有说话，可能是有点不耐烦，也可能是懒得回答。
看着对方的背影，摸了摸包裹，里面的玉米饼尚温。她小步跟紧了他，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了个归处。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不清楚，或许等到以后就知道了。
“你会教我忍术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会。”他终是回了句。
随后又补充了句：“再吵，杀了你。”不耐烦的语气。
但只有蝎子自己知道，自己只是有点不习惯别人跟着。不过，只要她不那么麻烦，他应该还是会留着她。
可是谁知道她又会在他身边呆多久呢……他想着。
看着对方模糊的漂亮侧脸，奈何初有些讪讪地闭上了嘴。两人沉默了很久。
走过热闹的小镇，不知走了多久，周围树木苍郁，显得格外安静。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他和她。
不知道为什么，奈何初看了看前方。
感觉路还很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