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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回 释前嫌自再结连理 添新恨偏火烧逍遥 ...

  •   第六回 释前嫌自再结连理添新恨偏火烧逍遥

      题曰: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寻觅许久之后,终有一日庞吉得知真相,才晓得所收义女乃是妖孽,兀自怅然不提。
      只说白五爷受了重伤之后,虽有韵仪及时相救,终是昏迷不醒。无奈之余,韵仪只得上九天求西王母赐药。幸有显圣真君从旁相协,顺利求得西王母赐药给凡人,再下得界来,人间已是过了好几日。
      韵仪方到院里便听展昭房内传出其主欣喜之声:“玉堂!你可算醒了!”
      但之后便没了下文。好一会儿才听展昭再次说话,已是好言相劝:“……玉堂,别闹小脾气了,何苦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你且起来,将这药粥先吃了再言其他……”
      不料却是瓷器落地碎裂之声,接着只听白玉堂哑着嗓子沉声道:“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展昭的声音也有了几分怒意:“白玉堂,你……”
      “出去!!”
      只怕展昭当真转身就走了。不多时到了门口,未出门槛却是堪堪向前倒去。
      撞响门扇。
      韵仪足尖一点飘身过去好歹接住,抬眼见方才还背过身去睡的五爷赤足站在面前,一脸惊诧双臂前伸忘了收回,似要赶来抱住差点倒地的展昭。
      韵仪叹了口气,索性将怀中之人交到白玉堂手中,转身去寻公孙策。
      五爷怔怔看着手上之人,抱了他到床上躺好,痴痴盯着那张脸看。直到公孙策和韵仪再度进来方穿戴衣物,然后去拾地上碎瓷。
      韵仪看不下去,引了他出去院里,从袖中取出一丸药道:“你既醒了,看来这药也是白求了……我方才在外面听见你与他说话了,但有一事:他好容易守了你醒来,你缘何要他出去呢……”
      白玉堂抚上自己胸口,垂目不语。韵仪见了将药递与他叹道:“怪我们没有事先知会于你……展护卫装作中邪和白小侠诈死其实都是先前定的计策,为的是将那孽畜骗至开封府困住以由我收服。本来一切顺利,但你却误闯入阵中加以阻挠……展护卫不得不伤你。”
      韵仪笑容悲悯,白玉堂却完全怔住,好半天才道:“……就算如此,他亦不该……如此狠心……”
      “展护卫那剑看似致命其实不重,有意避开了要害。你多日徘徊于生死之间,缘是那孽畜之后在你心口隔空一爪。”
      五爷一惊,旋即奔回房间,张口便喊:“公孙先生!猫儿他怎样了?”
      公孙策已在桌边开写药方,边道:“无甚要紧的,就是操劳过度极度疲惫,恰逢有气郁结在胸,好生休息调养几日便是。”
      五爷奇道:“操劳过度?!”
      “那是自然。”一美艳妇人进来笑道。五爷回身更惊:“大嫂?!”
      “别吵到公孙先生开方子。你且出来说话。”
      被闵氏拉到院里,已不见了韵仪。白玉堂也没在意,忙拉住她问道:“大嫂,猫儿操劳过度,怎么说?”
      闵氏笑得意味深长:“大嫂看得出来小猫是真心待你的,你昏迷了几天小猫就不吃不喝守了你几天,自责的不得了呢……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一醒就给他气受了?居然害得向来大度的他气得昏倒……还有床边洒的那些粥,又是怎么回事,嗯?”
      白玉堂探头就想进去屋里:“大嫂,方才欧阳姑娘给我的灵药要不就给猫儿吃了吧。”
      “你可真有够浪费的,这种灵药仙丹可以起死回生,不留着以备后患?”闵氏翻了他一记白眼,从腰间取出一支小玉瓶替他收好。
      “那……大嫂,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飞书来说你一直没醒,我便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好了接你回去,不行了就替你收尸……我也是方才到没多久的。”闵氏戏谑的说完,进屋去看展昭如何了,“你才醒,自己先吃点容易消化的药粥,不许饮酒啊。”
      白玉堂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神色复杂的离开。
      这日晚上府中之人才发现不见了踏雪和白玉堂。
      闵氏气得直捶桌子:“这小五,居然又不告而别!!”
      闵氏向暗门打听了消息,也连夜赶回岛去。待展昭醒转过来,已是三日之后。
      赵祯在龙案后看着下面跪得笔挺的青年,叹道:“展爱卿,你这是何苦。”
      展昭正色道:“圣上恕罪,请准许微臣辞官归隐。恕臣直言,官场倾轧,实在不适合臣的性子。况且三番两次牵扯进臣的亲友涉险……若圣上当真爱护臣下,请准奏。”
      “展昭,直言不讳是好事,但你不怕触犯龙颜朕会杀了你么?!”赵祯有些生气。虽然是倚重的宠臣,再仁慈的君主也不会高兴有人说自己座下的官场黑暗凶险,更何况展昭当面指出。
      “臣下只是区区一介武官,自然不会巧言令色。”展昭仍是波澜不惊,“臣下并非不愿保护圣驾。只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入了公门这么多年,臣也想出去走走,过些闲适的生活。但若是圣上需要,国有危难,展昭定会义不容辞回到圣上身边,更会为江山百姓冲锋陷阵,誓死保我大宋疆土国威不容侵犯。”
      展昭说得诚恳,赵祯久久沉默,终于开口道:“朕与卿再放一个长假,没有期限。但若是朕有急事召回,卿当如约归来。”
      展昭有些讶然,但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叩首:“臣,谢主隆恩。”

      又过了几日,陷空岛忙胜一天,为准备过节事宜,专程赶回团聚的几位岛主也亲自奔走起来。这日好容易抽了空暇时间,韩二爷拉了白玉堂偏厅说话。几杯暖酒下肚,二爷便开始数落日里最疼的幼弟:“老五啊,你不厚道。你误闯捉妖阵差点乱了全盘计划,展昭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事后他尽心尽力照顾你,可你呢,不告而别!”
      白玉堂似没听到他说,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吃酒。二爷皱眉继续道:“……这次是你大大对不起展昭,大嫂气你也是应该。”
      五爷停杯走到窗边,想到两人初识之际,已是心中绞痛。
      韩彰过来看出自家五弟心意难平,倚窗劝道:“何苦呢,即使如此难舍就去找他吧。”
      待五爷回身之时,韩彰早去忙活其它事宜了。白玉堂看着掌中纹路,绵长而交错——终于下定决心。
      谁知他甫一跨出前院,便有一粉雕玉琢的半大娃儿扑来扯住他的衣袖:“五叔五叔~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五爷蹲下身来抚着他的小脑袋轻笑:“叔去城里别苑点货,然后去接人。”
      “接人?接什么人?”卢珍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好奇道,“五叔可是要接人回岛上过节?五叔~你去接展叔来一起过节好不好?”
      闵氏挽着卢方过来笑道:“珍儿就别拦着你五叔了,他自然是去接你展叔的。”
      卢珍回头望了望闵氏,又看向面前之人:“五叔~娘亲说的可是真的?”
      闵氏笑骂道:“居然都不信你亲娘的话了?他敢不去,为娘也等着你展叔回来一起过节呢!”
      白玉堂默然,好半天才拍拍卢珍小脑袋瓜子起身:“大哥大嫂,小弟去看看货置办得如何了,先行一步。”说罢转身向渡口走去。
      卢方逗弄着怀中女儿边道:“秀秀,以前小五黏着展兄弟时那脸皮多厚啊,怎么现在反倒面薄起来了,不等展兄弟清醒就溜回岛上了?”
      闵氏摸摸儿子脑袋拿眼瞪他:“哎呀当家的你懂什么!以前脸皮厚那是因为小五坦坦荡荡光明正大追求自己所爱……”
      “哦~接着第二年就把展兄弟带回来啦……”卢方恍然大悟。
      闵氏笑自己夫君终于开窍,接过话道:“可这次不同啊,小五是深知自己对不住小猫,所以才不敢去面对……不过我看这隔水相望的日子快到头啦。”
      “到头了……为什么?”卢方还是不解。
      “笨呐!小五性子是别扭了点,但另一个就不是啦……”
      “而且五叔不是去接展叔了么?”卢珍笑得纯洁善良天真可爱。
      闵氏宠溺的点点他的小鼻尖,边拉卢方进屋:“所以说咱们只用坐镇岛上静候佳音就好了嘛~”
      细雨淅沥,滴落屋檐,在水洼激起一阵涟漪。
      纸伞透光,自伞缘垂下稀疏雨幕,烟雨朦胧间,美的不真。
      松江府,一条极寻常的巷子,一伞,一人。
      雨夜,伞下那人一袭素蓝,缓步而行。
      路过一家教坊,里面隐隐传来袅袅轻歌……
      寂寞依旧落花天
      良辰美景谁家院……
      一诺江湖几生前
      爱君腕底有缠绵
      尘思断血没龙泉画扇……
      那人淡淡一笑,拐入一家院门,收伞轻叩。
      不一会儿有管家模样的人提了灯笼过来开门,接过紫竹伞边向门内让去:“展大人啊,这还下着雨呢,您怎么就来了?等雨停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嘛……”
      屋里走出一人来打断了他的絮叨:“福伯,这么夜了是谁……”
      青衣客走入院中,借着些微灯光看着他但笑不语。
      院顶搭了油纸棚以罩住如山货物,倒也不怕淋雨。别苑的主人看着来人,怔怔走下台阶。一声低呼,抵了万语千言。
      “——猫儿……”

      且说李寻欢一刀毙了猫妖之后,次日正好轮到杨逍去镇上采买。杨大左使走前笑道会带好酒回来与他,却不曾料自己前脚方走,李寻欢就从桌底暗阁取了几坛佳酿过起了酒瘾。等喝得差不多了探花郎方才开始做应做的家事,然后坐到水榭闭目养神。
      酒能助兴,亦能消愁。李寻欢嗜酒,杨逍最喜陪他喝。想当初二人也算是凭酒相知,两个贪杯之人聚在一起自然当浮一大白。可毕竟是不宜饮酒的身子,打自认识了杨逍,李寻欢差点忘了什么女儿红竹叶青梨花白之类的味儿——口中淡淡的草木之苦总会令他不平:杨逍那家伙凭什么把李某的陈年佳酿都换了什么劳什子药酒了?
      寻欢,不足之症,不宜多饮,你看,你又吐血了——
      那是被你气的!!探花郎趴在床上愤愤。
      上次被从北宋捉回来之后,左使大人更以自己咳血增多为由,连药酒也让少沾了。
      解不了馋的李飞刀更气,于是恶性循环……
      但对于酒的执念上,李寻欢是绝不妥协认命的。
      想起杨逍每每陪他痛饮之时都是名贵的一品金蟾宫酿,而自己只能望着杯中不知入了多少味药材的勉强称为酒的液体哀叹,连淡如水的疏影醪初雪醴都不让吃,李寻欢不平之余想到了私藏。
      逍遥山庄是杨逍亲自设计监工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依山傍水的庄子以竹木构架为主,楼阁玲珑,花影扶疏,配合着天然地势,暗藏奇门遁法,大小阵法相互牵制又相对独立,加之仗着两人武功盖世,左使坚持不让装那些被他斥为装饰的防贼消息。
      不想李寻欢却背了他通过武林贩子向精通机关绝学之人购了暗阁设计的各类图纸,一人在家时便依样捣鼓出几处藏酒的地儿来。酒也是瞒了杨逍偷偷往家里运——总之,此事杨左使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如此吃起梯己酒来,李寻欢自然有些小小的得意。不过得意之余又有些酸,心说李某虽非一世英名,好歹也号六如公子——嗜酒如命,视死如归。
      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连吃个酒都要这般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了啊……
      其实李寻欢完全不期待杨逍带回来的所谓好酒,前几次也是这般说辞,没哪次不是带新的药酒回来。
      但这并不代表李探花希望杨左使别回来。
      算算时辰,以杨逍的脚程,已比往日晚了整整两个时辰。
      就算是专程到镇上生意最好的酒坊排队打酒也不会这么久,况仅是去熟识的医馆买药酒呢……八成是自己先在酒肆过瘾了。李寻欢如是想着,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起身进屋开始抚琴临帖。
      金乌西坠,很快,夜幕降临了。
      李寻欢坐在屋里闲敲棋子,守着一灯如豆。
      杨逍,你究竟是去买酒还是去酿酒啊……
      偌大个庄子,一个人住很是冷清。李寻欢有些昏昏欲睡了。
      人在困倦之时容易产生幻觉。李寻欢觉得现在自己真是困得不行了,不然非是幻觉,缘何此情此景此时此地会看到北宋那只猫小弟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
      李寻欢伏在桌上,睡眼惺忪看得迷离。猫小弟穿白衣也好看,嗯……
      李寻欢静静看着楼外与自己相貌相似非常的那道白敲着火镰火石在下面屋顶一圈一圈来回瞎转悠,边转好像还在骂着什么。
      “娘的这破火绒居然这么难燃……这到底是什么烂地方四面环水的……”
      李寻欢很想好心喊他可以进来借火,否则如此乱来火星四溅好容易引起火灾把整个逍遥山庄都烧了干净的……
      但李寻欢很快自嘲的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是幻觉吧,真正的猫小弟谦谦君子温良如玉是不会如此骂粗口的……试图跟幻觉中的人沟通实在很傻,于是李寻欢仍自伏在桌上没起身。
      火镰与火石打出的火星到处乱溅,遇木则燃。
      罪魁祸首怔怔攥住手中凶器,看着火势漫延讶道:“好像不是那个赵宋啊……难道爷爷穿错了?那……嗯,回去重新穿……”火光一撩形影不见。
      李寻欢以指轻叩桌面,心说李某的幻觉真是越来越严重了连氛围都变热许多啊……
      不过幻觉会有烫伤的热感么?
      终觉不对,李寻欢仗着绝世轻功飘了出来,在水的这边望着水上山庄熊熊燃烧。
      呀……
      糟糕……
      杨逍那个小气鬼回来绝对被气死了……
      我好像藏了太多酒,助燃诶……
      “寻欢?!”
      李寻欢转过身去,看见杨逍抱了酒坛一脸抽搐的盯着自己身后仍在冒出滚滚浓烟的,呃,曾经的逍遥山庄。
      “杨逍,你回来得好晚。”若有所指的一笑,李寻欢避而不答。
      “多跑了几个时辰的路还不是为了去买这个。”杨逍从怀中小心掏出个油纸包来,里面是那人前日说想要尝尝看的梅花酥,排了许久才买到最后一份,再晚些就得等明日了,“看你也是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可否告知在下何故会走水么?”
      李寻欢干笑两声。果真生气了啊……烧得此般彻底倒也难怪……
      “这个么……我似乎有看到猫小弟在引火……不知是否只是李某错觉。”死道友免死贫道,李寻欢在堪比烟花的火光中仍自分外惊艳的笑,“杨逍,我们没地方住了。”
      杨逍攥紧袖袋中两张票,心一横。

      傲笑江湖独自在,风流天下我一人。
      门楣额匾是潇洒不羁充分张显其人个性的三字狂草——泽远居。
      准确无误的避开陷空岛上环环紧扣相辅相成的重重机关阵法,三绕两绕径直绕到最隐秘的一处雅致居所,李寻欢背了手含笑打量着门口楹联横批,心下赞羡不已,脱口道了声“好”!
      杨逍则嘀咕着“他们真在这儿”边四下张望着。不多时里边闻声走出个人来,襕衫稍披笑意清浅:“不知是何方高人大驾,敝舍有失远迎还望切勿怪罪。”
      “猫小弟!”杨逍笑着打了声招呼,心下却有些纠结:真是他干的?可是……即便是又要怎么说……
      “原来是杨大哥和李大哥!”展昭眼中的警惕犀利转瞬化了真挚热忱,“二位前辈来此可是有事?”
      “猫儿,你跟谁说话呢……”从竹林后走出一人身影来,正是方从外边回来的小居主人。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家猫儿只披了外衣倚在门上慵懒的笑,门前还站了两位衣着奇异的外人,白玉堂怔怔出声:“你朋友?”
      “白玉堂!你家的猫烧了我家!!”方才还一脸心情大好的杨左使倏然变脸发威怒气冲冲便冲白玉堂杠上了,“说!该怎么赔偿?!”
      五爷一愣,待辨清来人立即义正言辞的反驳回去:“你胡说八道!猫儿呆家里好好的什么时候跑去烧你家了有那么无聊么?!况且就算是猫儿烧的,烧便烧了,那又怎样?!”
      “臭小子本左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想打架啊?!”杨左使瞪眼怒喝霸气天成。
      “爷爷怕你啊老头子,来场男人的决斗吧!!”白五爷斜睨冷哼傲骨铮铮。
      “来就来大的!你这儿芝麻粒儿大点地儿本左使施展不开手脚!”
      “谁怕谁啊!爷爷还嫌你手笨莫损了爷的屋子!”
      两人轻功施展便向远处掠去,很快林中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
      李寻欢仍自笑道:“猫小弟好久不见啦不如咱俩去喝一杯吧。”
      “也好,看来他们还会打很久。”展昭也淡淡笑着,将李寻欢让进屋里,“前些日里荡北茉花村丁家月华妹子出嫁,玉堂讨了两坛女儿红回来,并一坛京里送的玉楼春。这酒虽淡些,于脾胃却是极养人的,李大哥身子不好,今日倒可以多饮些。”
      李寻欢含笑道声“多谢”,心底感慨都将李某当病号了怎么的……嗯……看在猫小弟如此通情达理的份上我这个年长之人今次就暂不与他计较什么了……
      “展小哥~”循声望去,窗上垂下个倒悬的脑袋,俊秀的容颜满满是张扬,“嗯~好香的酒!”
      “五弟?你怎的来了?”展昭笑着招他进来。李寻欢只觉一袭艳白明晃晃眼熟,少年俊逸华美天然一段风流。
      “来看展小哥啊~唉,说来真不走运,先前穿错地方差点落水,火折子没了,火绒又湿了,半天打不燃小弟一时都无法知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李寻欢笑叹道:“原来……你与猫小弟长得还真像啊……”
      展昭亦是笑道:“展某明白了……罢了,先不去管他们了。来,李大哥,五弟,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
      一愿世清平;
      二愿身强健;
      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
      数与君相见……
      于青史,他们是混乱,或是传奇?
      世人也许会记住他们。只是,经由代代口述传说,纵使不朽,他们,可还是曾经的样子……
      属于他们的并非盛世,却是一个比盛世更加繁华的,梦……
      前生的某一次擦肩回眸,可还曾记得?
      抑或,早已淡忘……
      曾有随公号江流者题诗赞过,叹过。个中曲折,有诗为证。
      诗云:繁华梦里雨沾裳
      东风醉酒步踉跄
      艳冶浮世邂展昭
      风流谁识白玉堂

      〈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回 释前嫌自再结连理 添新恨偏火烧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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