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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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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通过了直属队首轮的文字摸底考核,成功地进入集团军各分队的考前培训。培训期间,除去正常的早操、副业劳动、体能训练外,专业课及公差任务一律停止。
从韦春花那回来以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陆路除去主动抬头望月思念真真外,她没再来到自己的梦里。陆路知道,未必是韦春花的暗示起的作用,也许她只是通过事实让自己平心静气了、也或许是她的那番话起到一定的作用,她只想一心地把考试拿下。只有自由的、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和生活,才能追求幸福、有伴的幸福。这是她从韦春花的幸福论中总结出来的,她祈愿,一切还来得及。
“三班副,连长让你到连队会议室去一趟。”中午休息时间,连值日跑到陆路床前,小声地说道。
“好的,谢谢。你先下去,我一会就到。”陆路打发走她,看了看一边正在午睡的韦静。她知道应该叫醒她,给她请示报告的,可是看着她恬静的睡脸,有些不忍。想了想,陆路给她留了张字条放在她头下,对着另一边也准备考学的同年兵周四红说:“四红,我去会议室,可能是连长找我。一会班长醒了,麻烦帮我补请假。”
“好的班副。”
“妈妈!”陆路真的很激动!推开会议室的门,她看见自己的母亲路岩捧着报纸正安静地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竟然在不知情的现况下看到自己的母亲。
“高兴吧?”平日里对着别人一副冷冰冰模样的路岩笑眯眯地看着陆路:“来,妈妈抱抱宝贝!”
“妈妈,我好想你!”陆路抱着自己瘦瘦的母亲,眼泪一下子就跑了出来。
“哎呀,你老爸不是说女儿现在坚强得不得了嘛,怎么就哭了,乖,不哭不哭,把妈妈也惹哭了。”路岩抱着女儿,亲了亲她的脸蛋。“比春节的时候,瘦了不少。训练是不是很苦?”
“不苦,你们把我放置在最轻松的连队了。”
“只有你才相信你老爸那套轻松。把我女儿苦成太阳黑子,回去我和他离婚!”
“妈你又拿这个折腾我老爸!”陆路破涕而笑。
“笑了吧?来,跟妈妈说说,倪伟那老小子有没有欺负你。”路岩拉着陆路坐在向边,给她剥三月红(荔枝)。
“他挺照顾我的。妈妈,你们别给人家压力,其实女兵真的一点也不苦。”陆路拿过路岩手里的荔枝:“以前不都是要我剥给你吃的嘛……”
“那你就剥吧,我就意思一下。”路岩冲着女儿笑得贼贼的。
“也就别人上你的当,拿你当冰山看!”陆路冲她翻了一下白脸,递给她一颗剥开的荔枝。
“女儿啊,你爸爸说你最近身体很差,是这样吗?”路岩咬了一口荔枝。
“也没什么,觉得自己记性差了些,老想不起事来。”陆路看着妈妈,认真地说:“妈妈,我问爸爸我是不是以前生过什么病把记性折腾坏了,他吓得脸都青了呢。”
路岩笑了笑,把荔枝核吐了出来,示意陆路再剥。“是真的生过病的。”
陆路看了看妈妈:“什么病这么严重,我自己怎么都记不起来?”
“高考后的事,爸爸妈妈都不愿意你想起来。”路岩支着脑袋想了想,“其实吧,妈妈有时候也会想这件事。”
“妈妈怎么想的呢?”陆路听不到下文,接着话题问。
“你爸那古董是没药治了。我那时候怀了你,他非要打掉,说是只能生一个,那我只好选择离婚了;可我把你生下了吧,他又不让我和别人好,非重新追我不可,对你又疼得不得了,捧着怕摔含着怕化。”路岩笑着转了话题,接过陆路剥好的荔枝。
“妈妈,如果有一天我也把你们忘记了,你们会恨我吗?”
“那你总得想啊,你是从哪出来的吧?这样不就又把我想起来啦?”路岩甚是得意。
“我爱你们,即使我真把你们忘了,也不代表我不爱你们。”陆路笑了笑,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妈妈,我很高兴那时候没有去读大学,真真说部队更合适我,这一年多来,我发现部队生活真的很适合我。”
“什么?”路岩睁大眼睛看着陆路。
“对了妈妈,我帮你认了个干女儿哦!你帮我跟爸说,帮帮我这个干姐姐转一下士官好不好?”陆路拉了拉不知所措的路岩,“妈妈,在想什么啊?”
“你刚才说什么了?”路岩小心地问。
“我说,你们帮一下我干姐姐、就是我的班长转一下士官,她能力很强就是家里没什么大关系。”
“前面呢?”
“妈妈你怎么了?我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陆路回放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心里暗暗一惊,原来如此。
看着女儿一脸的迷茫,路岩有说不出的难过,有时候某些草率的决定,负面阴影是一辈子的。她难过地看着陆路:“你别老想着别人,你自己也要好好考试。”
“路路,别老想着我考得怎么样,你自己也要好好考试,我们都考好了才算是考好了。”路路想起这样一句话来。她对着路岩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考试的时候你哥刚好有空,到时候让他去看看你,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