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度》百古了于

9、尾声

　　一个月以后，金言扶我上了王位。过不了多久，金言给我送来了一个夜人，优度。

　　优度被送来的时候，双眼被蒙着，据说，他是别国的王子，送来作质子的，金言别有用心地让他作我的夜人。他是忍辱负重地来作夜人的吧，我想。当我解去蒙着的布，优度便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我。清冽的优度，多么像那时候的灰音给我的感觉。现在想想，我究竟是恨刃坚害死了思笃，还是恨刃坚害死了灰音？优度靠近我，开始解我的衣衫。于是，我打了他。后来，金言密谋要杀我。在心腹的安排下，我逃出那个令我成熟的地方。虽然，已经记不起当时优度的样子，但是他给我解衣服时，手指尖冰凉的触感，一直留存在我的皮肤上。

　　正靠着优度冰冷的碑，独自想着，耳边传来花颜的声音。渐渐注意到，花颜满脸的泪，以及花颜身后的一群人。花颜命令，开坟。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花颜抱住我说：“信我一次。”

　　我沉默了。坟开了，里面没有优度。里面写着很大很大的字：“来找我。”

　　我看着花颜问：“为什么？”

　　花颜说：“我想要一个优度的孩子。”

　　我又问：“他 ，他在哪里？”

　　花颜说：“我也不知道。”

　　我问：“是未然？”

　　花颜答：“真的不知道，我原来想捉未然，可是给他跑了。”

　　全国通缉，那个让我疯狂的男人。可是，他那么聪明，我怎么办？

　　一年过去了。没有结果。

　　花颜张榜，求医，为王治不治。来的人，都不是他。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溜出去，来到他的墓地。夜色太悲切，我靠着碑，想他。

　　又过了一段日子，花颜要搬走了。我同意了。给她造了一座合适的宫殿。整个皇宫，就剩下我。群臣看我没有子，便开始各怀鬼胎。我不得不开始考虑后代问题。托信问花颜，能不能为我生个孩子。没有想到，她却说已经有了。还没等我去看她，就有人进贡一批夜人。不想打仗的我，只好先收下了。晚上，就有人将夜人送来。我出了一套考题，只留一个最优的，省得麻烦。看毕考题，我发现其中一个特别奇异，不禁产生出看看这个人的愿望。其余的都废除夜人身份。那人叫妙生。我看见妙生的时候，哭了，一点都发不出声音。他走过来，每一个动作都像等了很久。然后，开始解我的衣服，然后靠在我心口上。

　　“是你吗？”

　　“是我。”

　　我无法说清楚自己当时的感受，我原以为重逢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激动，然而，居然是一种心定的安然。我抱紧他的时候，决定再也不放手，但不能确定他是否又会离开。于是，我问：“别再离开了，好吗？”

　　“男人一定要当夜人吗？要顶天立地，要正正经经娶老婆吗？”没想到，他居然这样问我。

　　我懊恼着，原来他那么在意这句话，才这样惩罚我。但又听见他说。

　　“我不这样，不知道，你会不会不能确定自己的心。不想阻拦你真正的幸福。”优度抬眼望着我。

　　忽然心里一阵温暖，原来，他是这样想的。“那你还会离开吗？”

　　“那你还要娶老婆吗？”

　　我苦笑，“我没有小孩的话，国家会动荡。”

　　“花颜不是有了么？”优度目光狡黠。

　　“说到花颜的小孩，我问你，到底是我的，还是你的？”我环住他，咬着他。

　　“问花颜啊。我怎么知道。”优度笑着。

　　“那你们有没有？”我酸着问。

　　“问花颜。”

　　“啊，说！”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