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度》百古了于

2、再见优度

　　然而，第二次遇见优度，比我想象的要快许多。

　　我在我自己的集贸市场，看见了优度。我看见了低眉顺眼的优度。

　　优度在集市里，最引人注目的奴隶市场，他跑来跑去，谄媚而殷勤，不断察言观色，推销奴隶。

　　我冲过去，一把抓起他。老板马上跑了过来：“大主，大主，这是夜人，不能卖。您要不要看看别的？”

　　“夜人？”我鄙意地瞥了一眼优度，“谁的？”

　　老板色色一笑：“我的。”

　　我听了，正色看着老板：“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板一看我的脸色，马上堆上笑：“若是，大主看上，马上让给你，不过，要看他愿不愿意了。毕竟，夜人，是自由的。”

　　“我问你，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夜人？”我语气开始不善。

　　老板开始结巴。

　　优度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刃至，你不要过分。至为老板救了我，问我愿不愿意作他的夜人，我刚才答应了，你不要这样。”

　　至为拉开优度：“你不想活了，直呼大主的名字。”

　　我直视优度，问：“你践啊，到哪里都要作夜人。好，我不管你。”

　　优度抬头看我，眼神奇怪而又惊讶。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我干嘛管他的事情。

　　至为立刻明白了大致的关系。对优度说：“清优啊，既然这样，你还是不要作夜人了，要报恩，还是帮我打理打理生意吧。”

　　“清优？”我看了看优度。

　　“是，我死后的现在，就叫清优。”优度淡然地看了看我。

　　我自己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讪讪离开了集市。一夜都在想以后怎么办，怎么面对突然出现的优度，有想，他怎么会说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一团浆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耳尖跑来，说：“大主，你昨晚念了一宿的人，在外等着呢。”

　　我狐疑地看着，接着就快步到门口，看见优度抱着随身的衣物，站在那里。“怎么，来我这里作夜人？”我揶揄他。

　　他脸色一青，转身就走。我赶紧拉住他，说：“我这里还需战士，你愿不愿意？不过，不可以是奴隶噢。”

　　他回头看着我，忽然一笑。我眼前一花。

　　当天晚上，我向大家介绍，“优度死了，这里是清优。以后是兄弟，如果背叛我们，杀！”

　　大多数兄弟都在切切私语。

　　优度走了出来说：“优度就是优度。”说完转身，拔刀，一刀刺向我的要害。刀尖擦过我的心脏，斜斜扎入我，从后背透出。

　　兄弟拔刀架住优度，耳尖大喊：“保护优度不死，要严审。”

　　我不顾血涌出，缓缓说：“将优度，提来我审。如有不测，封锁消息。”然后便陷入昏迷。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优度。耳尖也在。沙砾和优度说着话。还有狼牙，我的随从，在磨刀，他一自责就磨刀。

　　见我醒来，耳尖问：“有话对谁说？”

　　我瞥向优度。耳尖再问：“我们都在，好不好？”

　　我摇摇头。狼牙用刀指指优度，首先出去了。然后沙砾，耳尖。我躺着，望着顶篷，沉默。

　　过了一会儿，优度缓缓说：“我竟然没有一刀刺死你。”

　　又是沉默了很久。

　　我问：“为什么？”

　　优度说：“我已经是城主了。”

　　我沉默。

　　优度又说：“我安排了人马，在明天早晨攻打这里。”

　　我继续沉默。

　　优度接着说：“你愿意作我的夜人吗？”

　　我猛然坐起，鲜血迸出伤口。

　　优度似乎没有看见一样，继续问：“你和我相差太多了。”

　　优度自己为自己松开绳索，坐到床沿边，说：“当初，你为什么不要我做你的夜人？”

　　我笑了：“我以为没有男人愿意作夜人。”

　　优度似乎很沮丧：“那，你也是不愿意作我的夜人了？”

　　我看着他，然后说：“是。”

　　优度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由于我失血过多，又昏了过去。记得最后一刻，有战号响起。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是耳尖、狼牙、沙砾等等，兄弟们基本都在。见我很奇怪的眼神，沙砾开口：“优度交代下来，签订三年互不相犯，就可以退兵。另外，他有信给你。”信交到我手里，人人都走了出去。

　　我拿着信，脑子空白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