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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真理”在胡图图一边 ...

  •   胡图图终于学会了骑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她的骑术也就限于上马,溜哒,下马,这几个有限的动作,可是她已经骄傲无比,因为明年开春,可以骑马去踏青了。

      有践于我的这种见识浅薄,身为老师的俞图公子和他的表弟都十分汗颜,恨不能对我说:请不要对外说,你是我们的徒弟,拜托了!

      为了让我长长见识,经敬新磨提议,美人儿老师批准(呵,呵,毕竟还多是十几岁的追风少年),他们在训马场的两边,各竖起了两个木门,高有丈余。那天上午,集齐了我家的一班葫芦兄弟(除了最大的三个),他们两个就给我们来了一场马球个人表演赛。

      只见这两位,东西驱突,风回电激,一个拳头大小的木质球,在两个人手持着的类似现代加长型羽毛拍间,飞来飞去。这时才见他们骑术的精湛,双手握球拍,对□□马匹的控制只能凭着腰腹腿间的用力,那马儿却似与骑手心灵相通一般,时时配合默契地做出种种急驰,转圆,后退等等的动作,而两人在马上前倾,后仰,左侧,右躲,腰肢柔软又透着结实有力,两个都是神采飞扬的英俊少年,我咬着手指,连口水都忘了收进去。

      结果,被美人儿老师一眼瞥见,顿时想起肩负的教导职责,更可能对我这种委琐的形象实在太深恶痛绝,从我前面驰过之际,不忘给了我一拍子,把我口水泛滥的玉手从小嘴里拍了出来--阿哇,好痛,老师,你打你的球罢,干吗又打我?

      场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是失踪好几天的三哥滕言休,还有咖啡猫和他的表妹李多多,嗯,李多多此刻的口水绝对挂得比我长。

      “两位公子,真是好兴致,好骑术啊,若不是我们刚好凑巧,不是欣赏不到两位如此精湛的骑术么?”

      咖啡猫今天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的?我冲着李多多眨眨眼,她也冲着我眨眨眼,还做了个鬼脸。切,小样!现在胆子又大了?那天哆嗦个不停的,是谁呀?

      原来,咖啡猫一行是来向我家做个交待的,前段时间,他会同了三哥等人,一起在查“红船”的案子,所以有些时候,没看见他们了。

      “红船”已经被封,船上为首的,包括郑老三,秋香都已在押,对各自所犯的罪行,都已供认不讳,只怕开春就保不住项上人头了。

      我不禁嚅嚅着问李多多:“那个---那个----郑老三不是郑妃的爹嘛?”李多多一听,非常来劲,一拍大腿,就要与我展开演说,被咖啡猫打断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图图,你怎么也和别人一样想法?我钱家是循私枉法的人嘛?”这只猫今儿吃错药了嘛?说话冲,连一向笑咪咪的脸都有点变长了。

      李多多拉拉我的袖子,意思要找地方,两人密谈,我自然会意,但慢点,我还有要紧的事儿要问。

      我腆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咖啡猫:“嗯,这个---那个----”别说,这家伙绷着脸,看起来还真蛮吓人的。

      他的眼睛又习惯性地眯起来:“图图想说什么,只管说,刚才钱阿哥态度不好,先向你认个错。”噢------可是为什么,你态度越好,我却越是紧张呢?

      以后,我才想明白,其实平时态度越好的人,难得发次脾气,比日常凶巴巴的人更恐怖。你看,我日日看着美人儿老师的那张冷脸,不也处变不惊,一日比一日地不怕他嘛?辟如久居寒带和久居热带的人,对冷和热的感受截然不同,这实在是一个日常习惯的问题。

      此刻我无法放松下来,继续磕磕巴巴地问:“那个--那个---就是那个穿--穿蓝---蓝花衣的姑娘。”

      李多多在后边插嘴了:“怎么,图图,你要向她讨还你的金臂钏嘛?可是,可是她还是帮我们的呀?”

      我,我,我,我要被他们兄,兄妹给气死了!我像...像...那样小气的人嘛?我被李多多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偏偏这个时候,还接收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老师看着我,微微地点着首:胡图图啊,胡图图,你真是爱送人贴身饰物,有瘾的吧?

      还是咖啡猫好,他柔声说:“图图,是不是要问那个女孩子的下落?她们现在都暂时收在官府,我已经关照过,让好好地对她的,图图放心。”

      我点点头,顺便回头给了李多多一个白眼,哼,还是我小姐妹呢?

      她讨好地冲我摇了摇尾巴(嗯,如果有的话):“嘻嘻,我就知道咱们图图不是那种小气的女孩,不然怎么和我李多多做朋友呢?”

      切,你还稀有动物嘛?我稀罕你?继续白眼中。

      李多多继续献媚:“我看,你不如把她收作贴身丫环吧,你看,我都有翠花,你这么大了,还,还只有个乳娘,有事没事都是:乳娘,你来帮图图呀-----”她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边说,边做出个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

      我怒,举起了粉掌:“李多多,我有这样说话吗?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她大笑着,跑远了,我在后面紧追不放。

      ------------------未完----------------------
      李多多背地里八卦给我听,为红船的案子,咖啡猫与他阿爸的小老婆郑妃起了冲突。

      郑妃在宫中也是骄纵惯了的人,哪里将一个五王子放在眼里?先是好说好话地去求咖啡猫手下留情,待被拒绝,就百般言语刻薄,讽刺咖啡猫当初为求富贵荣华,自愿去做上门女婿,结果差点被杀,只好灰溜溜回转来。连带咖啡猫的娘都被她羞侮进去,意思为了争宠,儿子也加入了。

      你听听,蛮好的一桩事体,这样一说,面目全非,难怪咖啡猫今日如此失态?

      没过两天,咖啡就真的让人将甄梨儿送到我家中,连当初的卖身契都赎出来了,一并送来。

      原来,蓝衣小姑娘姓甄,名叫梨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死了爹妈,跟着二叔一家,小小年纪,就成了二叔一家的免费全日制“保姆”,还吃不饱饭,整天挨骂。伊二叔还喜欢赌,鲜格格,跑到红船上去,欠了一屁股债,就拿甄梨儿押给了人家。

      可怜,甄梨儿小小年纪就羊入虎口,幸而年纪小,只让她做杂活,打算养大了,卖好价钱的。

      一问之下,才晓得,她与我居然同年,还比我小好几月,阴历九月。我则是阴历三月出生的,照阳历折算,应该是白羊座。

      甄梨儿?真理?以后我走到哪里,都能带着她,哇,哈,哈,哈,多么动听,真理永在胡图图身边!就这样决定了!

      我带着我的贴身丫环,逢人便做介绍:“喏,她叫真理,你们以后认得了......记着,真理一直跟着胡图图的,你们若想寻找真理嘛,就来寻我好啦。”

      对面听的人,听来稀里糊涂,弄不清爽胡图图做啥介开心,介热情?阿是新收了个丫头,值得这样大肆炫耀嘛?想勿通,只好搔搔头皮,做自己的生活去了。

      美人儿老师从旁看着我如此上下,左右,前后地奔波,像在看小猴子耍把戏一般,待我激动得差不多了,才冷冷地丢给我一句:

      “真理?胡图图,我看你歪理倒挺多的,不会少于十八条!”说完,就扔下他的表弟和他的贴身书童,逝逝然,飘走了。

      剩下那两个家伙,啮着牙花,在那里唱相声:

      “我说,如意啊,你知道,如今真理都在何方?”

      “阿呀,敬老爷,你不知道,她跟着我们胡小八-----胡小姐嘛?”

      “噢,怪不得,这个世道是非颠倒了,原来真理被魔鬼绑架了!”

      说完,这两个人也逝逝然,飘走了。

      我气,我气,我气煞了!真是狗嘴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旁的真理掩住嘴,拼命忍住笑容。

      我家人丁兴旺后,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首先,一班小哥哥们缠着美人老师和他表弟教他们马球,最后连三哥也加入进来了,连原来的功夫马术师傅,和几个会骑马的家中小厮一起,分作两队对抗,每天,后山上呦五喝六,比过节还热闹。

      姆妈每天多了洗衣,补衣的工作(我家虽有下人,但我姆妈从来是一起动手的),嘴里笑骂:几只皮猴子,阿是叫你们二阿哥去打身铁衣裳来,才不破的!

      阿爸还叫人重新整理了场地,重竖了木门,替代了那几根匆匆插着的木头,还在两旁放了木架,做了许多小旗,哪方羸了,便插上小旗,比分一目了然。

      再有,敬新磨本来跃跃欲试,要教我唱戏,但为了打击他,我故意装做不宵一顾,害他英雄无用武之地,也是相当的痛苦。

      自从真理来了,就不同了。在红船上,为了今后好寻大铜钿,秋香倒是专门让人空闲时,教过她吹,拉,弹,唱,因明知学得越快---“死”得也越快,真理儿自然学得相当吃力,差点气死秋香,怀疑买进了一个低能儿。

      实际上,真理儿的确学得不错,记性又好,与敬新磨两人配合起来,还真像回事体。喜得敬新磨这傻子跟在她后面说:“真理儿,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呸,呸,呸,有这样死皮赖脸地要做人师傅吗?我挡在真理儿面前,对牢他,怒目相向。

      但私底下,我忍不住跟着真理儿,学起来。胡图图有着一副难得的好嗓子,宛转清亮,最要紧五音齐全,又跟着美人老师学过一段时间的古琴,对音律熟悉,所以一旦上手,学得非常之快,其实当时流行,也就几种固定的调子,配上不同的歌词,哪有后世的千变万化?呵,呵,看,我果然是天纵奇才!(作者:唉,说实话,有相当的辰光,我想给这个胡图图一板砖!)

      敬新磨看我学戏甚快,又想了个主意挑逗我:“图图,你现在唱得是不错,但只是站着不动,能歌还要擅舞,比起我们部落的姑娘来,你还差好多。”

      我顿时想起那个对老师虎视眈眈的阿日娜来:“噢,那个阿日娜也是能歌擅舞的嘛?”

      敬新磨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笑得分外写意:“当然,阿日娜是黑汗部落的金凤凰,否则你老师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连他娘让他讨老婆都不肯,才跑到这里来,教你这个小魔头!”

      听得此言,我心里像打翻了调料架,啥滋味都有!眼睛里有点不适意,唉,这世做了女人,泪腺特别发达,动不动就要流出来。

      我努力地将眼睛熬干,抬头对着笑眯眯的敬新磨:“敬公子,是不是,我想学啥舞,你都能教嘛?”我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喊他敬公子,平常都是“喂”,或是“表阿弟”“那个小子”等等。

      他抬着高高的脑袋,神气地说:“图图啊,你这是问对人了,想学歌舞,寻啥人?自然是你面前这位‘天纵奇才’的阿哥!”

      呕......我强忍着反感对他讲:“那好!我要学胡腾舞!”

      “啊?”这次轮到他弹眼落睛了,“你居然要学胡腾舞?”

      哈?阿是你勿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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