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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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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惨白的手腕上,仔细的拿着脉。
脉象轻浅而虚浮,身体散发异香,眼神却出奇明亮。
明非将手收了回去,淡淡叹一口气,带着怜悯看着床上的妇人。
她冷冷地说:“以前的方子接着用,但要禁欲。”她瞄了一眼薛大将军,若有所指。
薛将军仍然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明非怒极反笑:“这样的女人真可怜,就是不爱她,也不应该这个样子对她!”
说罢拂袖而去,映出一道绯红的清影。
屋里的人皆是疑惑,刚进府中的慕容大夫为何如此怒气冲冲。
只有一个人若有所思。
今夜的月却是残缺不全的。
明非站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摧残着手中的鲜花。
“这么晚了,不怕有好色之徒吗?”
凉凉的一道声线,就这样传到了明非的耳朵里。
她拧着修长纤细的眉毛,语气不善:“你干什么,还得不到教训。”转身,果然看见那个男人。
那个人好像和黑暗融成了一体,恍恍惚惚,分明看见了,却又要在下一秒认为一切是幻觉。
“我叫风影裕,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又是这种语气,仿佛天生高人一等,她却嗤之以鼻:“和姓薛的一个档次罢了。”
风影裕挑了挑眉,竟然没有生气,和着月色看她的脸,妩媚的五官,却有坚毅的线条:“将军夫人是敌国公主。”
所以必须铲除。
“但她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一个爱着薛将军的女人。
“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为什么叫女人,就是因为她们在发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当女人爱上男人时,所有的东西皆可以放下,包括自己。
“人心终是会变的。”
明非气结,问:“难道他用这种‘爱’的方式,对她下毒,就做的是对的了?”
他还是一副扑克脸:“不知道,以自己国家利益为重,不对吗?”
她将一枝月季花瓣放在手心碾碎,花汁腻在手心,黏黏答答的。
明非正了颜色,道:“你这样做,一定会遭天谴的。”天不遣,我来!
风影裕一直冰封了的脸上竟然露出笑意:“我知道,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阵风静静吹来,带着徐徐的凉意,却没有吹散他的话:“告诉你,地牢里有个人,你虽然不认识,但是他能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明非身体一颤,这句话如火星一般,燃着了她心里早已干枯的仇恨。
纤长的指甲扎到了她的手掌里,生疼生疼,她妩媚的笑着:“谢谢了。”
月光忽然冰冷。
明非和风影裕都没说出口的“秘密”是:
将军夫人没有生病,而是中毒。
有一种毒,叫做“欢情”,它贮存在男方体内,在床第之间的最高潮,进入女子的身体。
如此甜蜜,如此冷酷。那是时间最可怕的毒药,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种毒药,以爱为名,却伤人伤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