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暗香》悲情小巫婆

58、无法被理解的爱

　　第二天，凌霄肃还是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西屋。在兰宁儿的房外谈看了一阵，居然没有人，就有些失落地走开。忽然看到正有人在前院修葺，兰宁儿正在那儿。他忽然止步，只是远远看着。这个女人脸上竟没有一点忧愁，还一边端茶送水给那些工人。蓦地，他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水云间。他走向兰宁儿，两个人好像聊得很投入的样子。
　　“呵！”他苦笑一下，毅然离开了。心里有着一肚子的火。走着走着，又看到纪展从前面闪过，“他来这里干什么？”心生疑惑。加紧步伐跟了上去。一会儿，跟的又没了踪影。“不是病了吗？腿脚还这么麻利！”极其郁闷地坐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在他面前停下，“霄肃。”是兰宁儿，像极了青霞的声音。“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别误会，我只是路过。看看这屋修得不错嘛，你还挺能干的。还以为你一个人挺孤寂的，看来我多虑了。”
　　嘴角还挂着微笑，就听到这样尖酸的话语，“这话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呢？这样缠着我，捆着我，让我摆脱不掉，你觉得很好玩吗？”一甩袖子想起身就走。
　　“你把话说清楚。”
　　“好啊，我不说还不痛快了。我问你，水云间怎么在这儿？我看你们挺投缘的。你为什么不选他呀？把我吊在当中，算什么？”
　　“你怎么这么想，他只是过来帮忙的……”
　　“行啊，你对他印象那么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尊重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对，你的错，你看错人了。”终于离去。
　　兰宁儿还傻傻愣在那儿，还是没有哭。
　　“怎么啦？”不知什么时候，水云间站在了她的身边。
　　“没事！”收回远望的目光。
　　“我看这边差不多修缮好了。院子里再栽些花花草草，就可以了，看起来也不会这么冷清了。兰宁儿，你说呢？”
　　“你想得真周到。”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大人他来过吗？你别误会呀，我看他最近挺闲的，应该回来看看你。你也该回去了，这不是你该带的地方。”
　　“哦。没什么适不适合的，都是我自愿的。”
　　“难道你不再考虑考虑下你的选择。他真的会对你好吗？至少我是绝不会让你干这种事的。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吗？”
　　“也许他真的不要我给的这些，是我太自私了。”暗暗想。
　　“兰宁儿，你愿意再考虑一下吗？”水云间一再追问。
　　“好了，我会想想的。”就这么敷衍过去，她不想再听到水云间的任何表白或关切的话，“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不用，应该的。”
　　“忙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兰宁儿冒昧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硬是将水云间拒绝了回去。
　　“那好吧，我明天再来。”心里还是极为不舒服，暗暗想道，“他凌霄肃做了什么，凭什么兰宁儿还是那么偏袒他，我做了那么多她还是不动声色。愈发感到愤愤不平。半路，撞上红绮兴高采烈提个篮子。“红绮，这是到哪里去啊？不用说，我也知道，又是去找凌霄肃，是不是？”
　　“你管不着。”
　　“瞧瞧，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最近怎么一直看你往凌霄肃哪儿跑，你还真想当小的啊？”
　　“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不过，妹妹就这么没有远见吗？万一，哪天凌霄肃掉了下来，你还会这么对他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干嘛这么凶呢？以前你对我不也是挺好的吗？现在看准了就往白宫跑，你也真够现实的。”
　　“是你自己没本事。”
　　“靠个女人也算有本事吗？”
　　“不跟你说了。”
　　“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觉得我好，因为我才是凭真本事。”红绮不予理睬。

　　来到白宫，红绮敲了几遍门，无人回应。
　　“他不在。”有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她转过身去，一副天真孩童的表情。
　　“这里还有别人吗？”浪瞬左右环视了一下。
　　“哦。”她点点头，“你是说凌霄肃他不在。”忽然间惊乍一呼。
　　“嗯。”浪瞬点点头，意欲离开。虽然现在他与凌霄肃是化敌为友了，但他并不想去管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问明白红绮的来意就想走了。
　　“你是谁？”她却反问道。
　　浪瞬露出奇怪的苦笑，两眼望着地面沉默起来。
　　“这里没有别人，就是问你。”她强调道。
　　“这有关系吗？我想我见你也不下十次了。但是我觉得没你什么必要知道吧。”他突然变得很冷漠，不想去理这些本来就不应该认识的人。离开了一段时间，也到真的令他思念起昔日的好友来了。
　　“我真的见过你吗？”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浪瞬，还是斜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又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他半开玩笑似的。
　　“什么人嘛！”气冲冲地撞了一下浪瞬，过去了。
　　“这么大脾气。”浪瞬孩子啊原地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