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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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王仁甫和王夫人见雨馨拐了脚，甚是紧张，问长问短的。“幸好，离新婚还有一段时间，伤势应该看不出来。我早说过得派个人跟着她的。”王仁甫愤愤地，有些责怪王夫人。“这个青霞就爱惹事，才一天就把你弄成这样。”
“和她没关系。”雨馨拐着脚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是心事重重，关于刘老爷的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她还在盘算着。
“小姐。”丫鬟小红叫了几声，才把雨馨从沉思中醒过来。“跌打药膏。老爷让我拿过来。虽然啊，老爷夫人说了小姐几句，到底还是心疼小姐的。天下的爹娘哪个都是心疼自己的儿女的，何况小姐你和他们失散了这么多年。”
“哎，小红，你来王家多久了？”
“嗯？”小红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显得很突然。
“我是想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家去省亲了？”
“哦，倒也是！半年吧，这半年我还真的没有回过家。不过，还真奇怪，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丫鬟都是新进来的，几乎没有有人超过一年的。”
“是吗？”雨馨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正好，我出嫁之前，你先回去一趟吧。”
“这不好吧，府里现在这么忙。”
“难道你想等我出嫁后回去啊？你等跟着我，在刘家，也好有个熟悉的人说说话。我刚刚到刘府，你忍心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啊？”
“倒是。那就先谢谢小姐了。”
“小红啊，你知道爹和刘老爷认识多久了吗？”
“听说从年轻的时候吧，也怪，从前可是像仇人一样的，像世交一样。”
“这是真的吗？”
“我也才来不久，也是听人说的，不是很清楚。”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雨馨心里渐渐明朗起来。
“啊，小姐，你不会怪我多嘴吧。”
“说说而已嘛！”
小红急匆匆地把燕窝粥端到雨馨屋里，放在桌上，很急的样子。
“我没说要喝啊。”雨馨道。
“是老爷夫人要的。小姐，人有三急，我先得去趟厕所。”
“哦。”雨馨噗哧一笑，“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看着燕窝粥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看着看着，不觉出了神。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端起燕窝粥往书房走去。无论刘老爷和王仁甫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她一定要去先探清楚，并且她感觉一定和自己有关。
书房的灯亮着，雨馨喊了几声，里面硬是没有回应。于是，她便推门而入，灯点着，却没有人，平时这时候，王仁甫和夫人早在此了。开钱庄的，也算半个商人，王仁甫也是个占着铜臭味的人，确实没有什么闲情雅致读书。倒是他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从前待阁未嫁，礼制终究不容女子读什么诗书。加入夫家，倒使她的控制欲望膨胀。书房名为王仁甫的，实为王夫人之地。平日，夫妻俩都在书房，谁也看不出来是谁真在看书。好面子的王仁甫倒总是装模作样，致使雨馨又一次还笑着说：“爹，书拿反了。”
“老了，不中用了，眼花。”王仁甫还是很镇定的。
关于那个秘密雨馨倒从没发现过。她放下燕窝粥，走到书架前，随手翻弄了几下，干好心烦找几本书看看。于是，打开一本《稼轩长短句》，在窗边看起来，顿时，皱起眉头来，自己也不识几个字，还小姐呢？心情有些低落。突然门开了，是王夫人和王仁甫的声音。
雨馨本来想过去，但听到他们的对话，还是心一狠，躲在了帘幕后面，偷听起来。
“着青霞可不是省油的灯，就怕她和雨馨在一起还会出什么事。”王仁甫道，十分傲慢的语气。
“那丫头傻愣愣的，要不是当初一口咬定那项链是雨馨贴身带着的，我们还差一点认了她做闺女了。”
“对呀，你说她到底图什么啊？还真是傻愣一个，放着当小姐的机会不要，现在一天到头拉着雨馨往外跑。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说啊，她一点都不傻，心眼肯定比雨馨多了。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最好以后别再让她和雨馨见面了。”王夫人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夫人，多虑了。着雨馨也马上要出嫁了。脚伤了也好，省得她再一天到晚往外跑了。
“不行。我得让人盯着雨馨。万一青霞又找上门来，见着你我又勾起那前尘往事，露了破绽可不好，她要是跟雨馨说穿了，怎么办？我们再上哪去弄个女儿来。要是和姓刘的合作也吹了，可不得了。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去找人。”说罢，又开了门。
“哟，你急什么呀！刚才你还不是不担心吗？行，得去找小红。”说着跟了出去。
“笨蛋，这种事找她不靠谱。”王夫人道。
两个人一直在门口商议着，一直都没有进到里面去。
雨馨贴着墙壁，呼吸急促，双眼愣愣的，，手握着那跟项链，像丢了魂似的：“难道我真的不是爹娘亲生的？那我是谁？青霞，你为什么要骗我？”
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眼睛无神地坐了很久。桌上还叠放着做好的新衣，还能闻到新布的味道。已是夜深人静，只有走廊的灯还微微泛着点点淡黄的光。雨馨的心久久地不能平静，她越想越多越想越绝望：“我是什么？难道只是用来交换的吗？我为什么要做这种牺牲品呢？我可以逃吗？对，我可以逃啊！逃，逃得越远越好。”她打开了房门。外面月亮很园，星星很亮，照亮着夜间的路，院子里的栀子树投下斑驳而又朦胧的树影。花好香，有点迷住人心，让人晕醉。她往前看着，一步一步走着。然后突然跑起来，拼命地跑着全然忘了脚上还有一点点抽动的疼痛，好像是从监狱逃出来，只要逃出去，就会重获自由。她跑出院子，跑出后门。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都忘记自己是在跑，但那栀子花的香味却一直缠着她似的，萦绕心头。她一直可以闻到，久久地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