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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问途寻仇,身陷囹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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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的城隍庙就在眼前,仿佛已感到丝丝暖意。云珏推开厚重的大门,夹着呼啸的风雪而进,里面的七八个乞丐都抬起头不满的看着她,怪她打破了他们的平静,惊醒了他们的美梦。
“咦,这不是城东雪矮坡的丫头吗?”大脚拿着小眼睛瞅着她,手不时抠抠脚丫。
“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出什么事了?”牛二哥走过来关上了门,拉着她坐下。
听到亲切的问话,云珏的眼泪霎时关不住了,带着哭腔把事情说了出来。一下子,气氛凝了。
“他妈的,那车夫是谁?看小爷我不打得哭爹叫娘!”还应景的挽了挽残破的袖子。
云珏摇着头,“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往边阳那边去了,呜。。。”“别哭了啊!我最怕女人哭了,知道长什么样,往哪去就行。我们叫化子四海为家,没有哪个地方是不能去的,找他报仇不就行了!不是还有丐帮。”牛二手脚无措看着云珏哭着,紧张的直拽头发。
“你就吹吧!那丐帮也是分舵的,各有各的范围。咱们这些外来的,人家还不一定给面子!”
“谁说的,丐帮那可是天下第一帮,侠义之帮。我啊,嘿嘿,曾经还有机会入丐帮,做个丐帮弟子,我跟你们说啊。。。”
“得了吧,胖子,就那点破事也值得你天天挂在嘴边。你说多少遍了,我们都快背出来了。不就一两银子,你那见识短啊!”
“可不是,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闷丢人脸。”
“黄老六,你丫的和爷杠上了是吧!来来来,咋俩打一场!”
“打就打!”很快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别管他们,睡吧。明儿一早就出发。”云珏躺在茅草上,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吵闹太久了的原因,她一直无法入睡,听着雪落的声音,感觉心很空,很寂寥。旁边都是沉稳的呼吸声,和恼人的磨牙声,心似乎被老鼠啃咬了一块,怎么也补不回来。生活就是那只可恶的老鼠,丑时左右云珏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爷爷。。。我要为你报仇!报仇。。。小哥哥。。。”
“小子,碰到丐帮好汉,报你胖子哥的名号,什么都可以办到!”胖子很是气概的拍拍胸膛。
“别听他胡吹,他只会翘屁股,喷大便!路上小心,这可是没那么简单的。这有把破柴刀,别看它破,防身还是可以的。废话不多说了,你们万事小心,哥就不送你们了。”
“是,众位哥哥保重!走了。。。”
云珏和牛二辞别众人,携着风雪踏上远行的路。
在热闹的边阳县城里,云珏、牛二在不停的询问,也顾不得欣赏那么喜人的热闹。
“丫头,我已经四下打听了,他妈的没一个看到那龟儿子,不晓得他躲到哪儿去了!这龟孙儿!”云珏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心情顿时低落,眼泪开始打转。
牛儿一看急了,“我们再看看,会找到的,你千万别哭。”看着云珏好些,便道,“跑了一整天了,肚子饿了吧,这有个馒头把它吃了。”
像配合他的话似的,云珏肚子在抗议,脸红着伸手接过馒头,却发现牛二的乌青了好大一快,旁边还隐隐破皮。“你,你的手怎么了!”欲抓那手,他却迅速的收回,“没事,刚跑的急了,摔了一跤,哎呦,很丢脸的!”他回避了云珏探询的目光。
“真的没事,小伤,小伤。”
“这不是刚那臭要饭的吗?还有小媳妇勒。呵,跑得挺快的,不过,还是被我家乖宝气给追上了,裤子都咬下来了,恩,哈哈。。。”
“哈哈哈哈。。。馒头好吃吗?哈哈。。。”
“哈哈哈。。。抢狗食!”“哈哈哈。。。”一群恶少在嬉笑着云珏、牛二,极尽侮辱。
“丫头,别理他们,这不是狗食,快吃。”牛二微微抖了抖,将云珏掩在身后。
“你才是臭要饭的,你是败家子,你个大蛀虫。”说着云珏将手中的馒头狠狠得向他的脸砸了过去。
“他妈的,兄弟们上!”
一群狗腿子围了上来,拼命的往云珏、牛二身上招呼。牛二死死将云珏护在身下,承受着恶少的拳打脚踢。牛二受创的闷哼在云珏的耳边轰轰炸响。老天,你为什么要怎样对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放过我们吧!我错了!
眼看牛二的身体越来越沉,牙齿咬破了嘴唇,终于等到他们“兴”尽散去。
“牛二哥,你醒醒,求你快醒醒,爷爷不要我了,你不能丢下我。。。”扯着衣袖,云珏不停的大哭着,感觉是那么的无助。
“咝,丫头,快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你整个一水包。”他歪了歪嘴,急急道,“你牛二哥,我是铁打的身子骨,不怕打的!”
“我身上有银子,我去抓药,你的伤很严重。”云珏扶着他坐到了墙角,转身准备去买药。牛二一把拉住了她,“穷人没有生病的权力,钱你自己留着,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可你受了伤,流了好多许许血。”云珏气恼的帮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这点小伤,想当初比这严重的伤我都挺了过来。我是打不死的,瞧瞧我这肌肉!”说着硬是挽起袖子,把那瘦弱的臂膀展示给她看,似乎真的有纠结的肌肉。
云珏扑哧一笑,打趣道,“你怎么跟胖子哥一样会吹牛了。”
“有吗?我有吗?”看着牛二装憨的样子,忽然不那么难过了。“有啊!你就有!哈哈哈。。。”
看着他倦极的神情,紧簇的眉头,他的伤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热乎,热乎的馒头勒,一文钱一个。。。。。。”
“老板,给我三个馒头。”
“你?!一个叫化子会有钱!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卖馒头斜着眼睛打量着云珏,一脸不相信。
“我有钱,那!”她气愤的拿出二两银子。
“你该不会是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