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葵小3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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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赤西的嘴巴圆圆的，这使他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像在赌气地撅嘴巴。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湿着头发往P身边一靠，抄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某个动画频道正在播放《名侦探柯南》，里面个子小小的江户川柯南说着“变回去变回去”什么的。仁起先是没有往心里去，当听到“服了这种药以后，你暂时可以变回新一”，他眼睛一亮。

　　“你以前变成包子的时候还真是让增田紧张了一阵子呢。”P看着电视，不动声色地说着，那一刻他看上去像一个智者。但是这句话被说出口的时候仁正在低头研究自己的小腿内侧那颗精致的黑痣。

　　“痣为什么是圆的呢。”

　　P微微探头看了看，再没有说其他的话。

　　有一次。

　　仁染了头发，骄傲地顶着一头乱毛在NEWS的休息室里面大谈关于男人的信仰，当时增田正在吃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听见赤西说“其实信仰这种东西并不隐晦，只要牢牢地握住手中的东西就可以到达明天”，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面食，完全把赤西的话和“吃包子势必先要咬到外面的皮”等同价值处理了。

　　然后小手充满膜拜地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追问仁，“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仁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因为他的回答是“啊呀P你昨天下了班去哪里了。”

　　就在那一天，P和仁坐电车一起回家，空荡荡的电车厢里只能听见呼呼声还有上方吊环撞击的声音。他意外的发现旁边座位坐着一个白白的圆圆的包子，并且他歪在玻璃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那一年美少年山下智久君才18岁，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很强的承受能力。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没有表情，所以在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惊讶的情况下，尽管心潮起伏非常想要站起来做一次深呼吸，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也只是平静地伸手戳了戳包子的肚脐眼。

　　包子是热的。那么自己就不是做梦。

　　所以在下一站停站走上来一个增田的时候，P拍了拍增田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大惊小怪，并且想象了一下增田那张因为惊悚而张得能吞下一个包子的嘴巴真正吞下包子会是什么样子。

　　要吞……也不许吞眼前这个。

　　夜里，神经的横截面直径向来比较大的赤西已经早早地卷住被子弓着身子倚着墙角睡着了。

　　P怎么也睡不着。

　　夜凉如水。P把手枕在脑袋下面，脸对着窗外的月光。

　　“不管你谈恋爱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男人或者女人……”P耳边回荡着仁的这句话。

　　记得以前中学的时候语文老师说过“语言的遮蔽作用既表现在对外部对象的遮蔽上，也表现在对我们内心世界的遮蔽上”。

　　他到底在遮蔽什么呢。山下智久知道自己此刻失眠绝对是因为下午工作期间多喝了一杯咖啡的缘故。他的脑袋里很清醒。

　　他甚至能在心里描绘出语文老师的脸。

　　P转过眼睛，看了看墙角像小猫一样沉沉睡着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