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少女团[娱乐圈]》方舒

8、海选第二轮（上）

　　第二轮海选在大型剧场，选手和工作人员直接坐在观众席，满满的千人席最后留下的，只有一百人，因为人数众多，同样也是分了两个场，选手中有单人表演也有组合，这样满打满算两天才能选完。

　　舞台侧面的大屏幕直播着舞台现场，这场演出是要剪辑后在网络播放的，所以现场摄影师很多，基本跟正式演出没有差别。
　　差别还是有的，就在于这么大的舞台，只有选手一个人表演。

　　申景跟着徐进鸣坐到位置，紧紧握着手中的号码牌，她的号码在中间，提前十个选手可以进入后台排练，轮到她还早。

　　这种时候便完全能看出是单人选手还是经过团队包装，单说化妆一项便拉开了不少距离，申景看着手机相机里大眼睛瓜子脸的自己，有点不太熟悉，但还挺好看的……

　　徐进鸣带她们到了地方，嘱咐两句便走了，留下一位姓李的助理经纪人，不舍的目光追随徐进鸣背影远去，不得不说，有这么个经验丰富的经纪人在，三人觉得就有主心骨，现在骨头离她们远去了……

　　李经纪人看着年纪不大，圆脸更显小，嘴角微微上翘，不说话的时候也笑嘻嘻的，看三人号牌快捏碎了，凑过来小声说：“徐哥早就安排好了。”

　　黑幕！
　　这种事看新闻的时候愤愤不平，放生在她们身上……不知道该放心还是为不公抗议，纠结。

　　“第二轮后给你们接了个小活，放心，没通过大不了走公司其它方法出道。”

　　三人：……
　　想也知道她们这种普通的练习生不值当公司砸钱黑幕，她们进来这不长的时间，徐进鸣不知道跟多少个同公司经纪人打招呼了……

　　“我们是——不良少女团！”
　　一声大喊吸引了三人视线，观众席上传来低声窃笑，舞台上的三人完全没受影响，黑白为主调的白色超短裙和短袖上衣，即有符合她们年纪的青春，有增添了一抹酷炫和妩媚。

　　劲爆的音乐响起，三人踏着贝斯点整齐舞蹈，高跟皮靴踩在舞台，“哒哒”整齐划一却又格外突出，增添了歌曲的节奏又显得新奇。
　　侧面转身时刻，“不良少女团”高傲地昂着脖子，露出睥睨天下的笑容，一闪即逝，转回正面，又微微眯眼，以手托腮表情妩媚。

　　她们唱的是当红歌星曲闫燕的新曲，将单人歌曲改变成团体跳唱，即便有不足之处，却也十分惊艳。
　　这首歌本来就是今年最受欢迎的歌曲之一，三人一曲唱罢，观众忘记了自己选手身份，响起了热烈掌声。

　　申景看着三人目露羡慕。

　　“为什么叫不良少女团？”
　　田玲抚着胸口平息了下才回答：“因为……成绩不好，”顿了顿又说，“偶尔逃课打架什么的，”说着自己也捂嘴笑了，“都是不良少女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字。”

　　女评委笑道：“想起我上学的时候，一拿起课本就犯愁。”
　　甄云悄悄说：“重点明显在打架欺负人好吧，绝对有黑幕。”后来想到申景也是改过自新的一员，摸摸头朝她歉意笑笑，申景疑惑看她，完全没反应过来。
　　“从现场就能看出来，你们确实适合舞台，我给通过。”

　　三票通过，不论各人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论舞台，还是说不出什么反对。

　　舞台上忽然上场了许多工作人员，摆了七八样乐器，观众席响起嗡嗡议论。
　　“这是有人组了个乐团？”
　　“也没说不行吧。”
　　“呵，什么年代了。”
　　“搞笑，乐团现在很流行好吧，”

　　“各位评委好，我是216号选手，许淼。”许淼鞠躬，坐在架子鼓边，手边摆了小提琴、长笛等小乐器。
　　咚咚咚——许淼脚下用力敲着鼓点，手下却不闲着，拉起小提琴，很快又换了长笛、吉他……

　　申景看的目瞪口呆，太厉害了吧，她舞蹈都是现学的，如果不是有经纪人培训，她这样的上台果然会被嘲笑吧……
　　甄云把左明晃成波浪线：“我们是黑幕才走到现在的吧！”
　　左明捂脸：“有事烧纸，我先去死一死……”

　　女评委手掌拍得啪啪作响：“太精彩了，你是……你怎么能掌握这么多乐器？”
　　许淼只画了淡妆，听到掌声笑的格外灿烂，努力压制翘起的嘴角，企图谦虚：“从四岁起我就开始学乐器，大概能演奏二十多种乐器吧，但并不是每个都好。”

　　申景还沉浸在震撼中，有工作人员顺着号码找到她，该她准备了，申景深吸口气起身，甄云举出五指：“加油！”
　　左明默默举手。
　　申景挨个击掌：“你们也是！”她后面就是两人，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从后台赶过来。

　　387号戴着口罩入场，一眼便看到了站起的申景，挑了挑眉，在后排角落处坐下。
　　申景是街舞，怕上台前伤到，便只熟悉动作，徐进鸣说过，到了海选第二轮，只靠某几个街舞动作通过是不可能了，她必须完整演绎一首歌的街舞，还有重中之重的是，表情就算不能桀骜不驯，也要帅酷。

　　申景揉着脸，总之，冷着脸就没问题了吧，还是先把动作顺序记住，旋转之后是什么来着……
　　“评委好，我是297号申景。”鞠躬结束，随着音乐响起，申景闭目，踏出第一个节奏后，骤然睁开眼睛。

　　一系列的肘倒立、旋转动作完成，申景已经满身大汗，却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忘记动作。
　　女评委看的很开心：“好厉害，腰部力量很强！”
　　旁边的男评委想了想道：“你是那个摔了张起的选手吧，果然练过的就是不一样。”又问另一位男评委，“我记得你是街舞团出身，怎么样？”

　　提到“怒摔评委”选手，观众席都知道这是哪一位了，张起一开始就是拍武打戏的，后来才转型，这位只到张起肩膀的女生轻易“打趴下”专业武行，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最关键的是，这是选手摔评委，透着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酸爽。

　　男评委蹙眉想了一下，拿起话筒：“这些动作难度都很高，但她完成的都很好，这点非常不容易，但同时，我个人觉得，整个舞蹈像是高难度动作的堆叠，”男评委顿了顿想了下措辞，“感觉没有灵魂。”又问申景，“你喜欢街舞吗？”

　　“申景……”角落的387号冷笑一声，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走了。

　　申景蹙眉，化妆的原因，让她这个表情略显高冷，她在犹豫答案，十秒后，她给出了结果：“不算喜欢。”

　　387号坐进车里，对司机道：“去向阳街。”
　　台上申景继续道：“我其实之前没有学过街舞方面，但是我也不会唱歌，所以我的……老师，就建议用高难度舞蹈动作取胜。”

　　李经纪人捂脸，不用这么诚实的……

　　女评委歪了歪头，疑惑道：“所以，你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那你是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

　　申景呆了一下，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跟严诺的赌约，但其实，她根本没把严诺随口的赌约放在心上，恐怕严诺也是。

　　台上尴尬的沉默，台下断断续续响起窃窃私语。
　　“什么都不会来搞笑的吧？”
　　“以为有张脸就够了？”
　　“真有心机，这样不说话是想显得不同让人记住吧。”

　　就在评委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申景终于开口：“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明星，所以，我想接近他。”

　　“噗——”女评委直接笑喷了，“所以你是为了追星所以要做明星？”

　　“哈哈！”
　　“太逗了吧这人。”
　　“你们不好奇她喜欢谁？”

　　就听女评委问：“是谁有这么大魅力？”
　　申景红了脸：“我……我暂时不想说……”

　　女评委笑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我必须提醒你，”顿了顿又回头扫视一眼满满的选手席，“同时也告诉在座的各位，你们或许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来到这里，但是，娱乐圈没有这么好混，你们只看到光鲜亮丽的一面，不说阴暗面，只说不知道有多少人拼尽全力却连点水花都没有溅起，如果不是真心喜欢，读书、考大学、工作，任何一种谋生方式都比待在演艺圈容易。”

　　女评委又转向申景：“只是为了追星，我很难想象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在你无法避免必须面对困难的时候，你要怎么撑过去，所以，对不起，说我自以为是也好，为了你的将来，我给不通过。”

　　申景握着话筒的手已经满是汗水。
　　街舞男评委立即发言：“虽然有不足，单论街舞，我觉得有发展空间，我给通过。”

　　重压立即压在另一位男评委身上：“这个年纪总会有梦想之类美好的东西，为了追星什么的……听起来有点可笑，但不是还有狂粉为了偶像跳海之类的，比起那种行为，”男评委竖大拇指，“我觉得做明星挺好，说不定她这种狂热足够支撑呢？”男评委顿了顿，给申景一个肯定的眼神，“所以，恭喜。”

　　她这是……通过了？！申景恨不得蹦起来，压抑住喜悦鞠躬：“谢谢三位评委。”

　　向阳街，387号环视这片城市角落处的平房，从窗台上摸出钥匙，开门，直接走到衣柜处，打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张银行卡、户口本和一张死亡证明。

　　387号视线在死亡证明略做停留，接着便视而不见地拿起蓝色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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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