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完整演出-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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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是阿良来电：
「小天，杜平不是两个月都没通告了吗？连唱片公司都没谈下来，你该回公司帮帮忙，我累惨了。」
「不行哪，放杜平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进入热恋了没？」
「啊？」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
「周老板还有其他事吗？」
「别不高兴，对了，你老爸天天打来公司，我快受不了了，第一次接到老人家的电话，我还以为他要替孙女报名徵选会勒。」
「他好烦。」
「你再不接他电话也不是办法，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万万没想到你的前老板竟然是你亲生父亲，你的身世吓到我了。」
「少无聊了，跟他没话讲，见面好尴尬。」
「以前你跟王志刚的心结很深我知道，现在你们父子相认，你老实说还会恨他吗？」
小天想了一下：
「没感觉。」
「真标准的小天式回答。那你天天跟杜平朝夕相处，你到底爱他还是恨他？」
小天皱了一下眉，好像被问了一个很烦的问题，他捂住话机，看了一眼，杜平正在客厅做他自己的事：
「没感觉。」
「好吧，那你现在是爱我还是恨我？」
这次小天倒是毫不考虑：
「不方便回答。」
「好啦，我知道答案啦，不过每年我都会再问你一次。」
我的老板真无聊。
「你现在在做什麽？」
「作帐。自从签了杜平每天都赤字，我还在考虑晚上要让他吃什麽。」
「新人就是这样啦，你不是送他上音乐课和驾训班。」
「嗯啊。」
「他考上驾照再告诉我，公司很缺助理，我会把杜平的薪水直接汇给你，顺便解决你的赤字问题。」
「再说吧。」
「小天！小天！你快看电视，55台。」
「新闻台？」
「快看。」
「这不是港星甜姐儿演唱会的……，演唱会嘉宾是……，啊？杜平！杜平！你来看一下。」
「小天，你带杜平去范歆儿的演唱会当嘉宾？我怎麽不知道。」
「我……没啊，这个人应该是樊承江，据说他是范歆儿的绯闻男友。」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樊承江，重点是，他跟台下介绍他是台湾刚出道的新人，杜平。」
「不可能，他唱英文歌耶，我家杜平会唱一首中文歌我就要请客了。」
「所以他是樊承江？」
「杜平，那首歌是你唱的吗？」
「没听到。」
「新闻播不到1分钟，只好等新闻重播了。」
「阿良，现在怎麽办？我联络的到樊承江吗？」
「爆发合约纠纷以後他就出国了，听说他非常难找。」
「唉……这样乱搞也行喔，下次我也带杜平出去招摇撞骗。」
「你恐怕要忙著跟他唱片公司解释了，去忙吧，我不打扰了，bye bye.」
「喂！这样也不帮我！」小天茫然放下电话，唱片公司果然来电，他不太敢接，又慎重问了一次：
「杜平，你真的没偷偷溜去别人演唱会开唱？」
「演唱会是什麽？」
「唉……连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禁不起唱片公司一再狂叩，小天无奈接了电话：
「这个……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杜平外出了，回来我会问他，什麽？明天去公司一趟？喔，好好。」
小天忐忑挂了电话，杜平望著他：
「要去道歉吗？」
「我也不知道。」
「我好怕道歉。」
「我也是。」
趁杜平睡著，小天偷偷上网，平常他有教杜平用电脑，但刻意拔掉网路线不让他上网，现在一进樊承江的後援会网站：
「什麽？发动蛋洗唱片公司？还骂杜平是贱人？真糟糕，明天我去唱片公司会不会也被洗到？」
〝请不要造谣，这根本不是唱片公司安排的，是樊承江自己故弄玄虚″
〝你怎麽知道不是安排的″
〝第一，杜平根本没去过演唱会现场，如何故意炒作知名度，第二，这种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楼上的，你怎麽知道不是杜平模仿Mephist的唱腔，而且他模仿的很不像，连真假音都不会转，Mephist的真假音无人能敌，不会唱的似是而非，Mephist从小在国外长大，杜平唱的英文有很多地方发音不对″
〝杜平的确不会转真假音，英文也学的不好，但也不代表那就是他唱的，他根本没去过现场″
〝楼上的，你是杜平的歌迷？″
〝不是″
〝你对杜平很熟悉，你是唱片公司的人？″
〝不是，别管我是谁，你们怎麽不去问樊承江，只有他才知道事实真相，你们在这边一直辱骂杜平到底有什麽意思？″
隔天一早，管理员惊慌通报：
「窦先生，外面……。」
「唉，我知道，请你转达管委会，我们晚上回来会帮忙清洗社区。」怎麽会那麽命苦，我是很想让杜平窜红，但不是这麽惨烈的方法……。
昨天他在网路上忍不住回骂了几句，万万想不到歌迷竟可查出他的ip，不久後，人气最高的那条就是：〝亲们，查出地址了，杀去唱片公司前，我们先去蛋洗冒牌货″。
还好他报警了，希望警察快点来保护他们安危。
「阿良，我没空跟你说，快开你最破的公司车来门口接我，喂，车子最好挑有全险的。」
小天替杜平罩上便利雨衣：
「记住，一下电梯就往阿良的车上冲，这可不是闹著玩。」樊承江作风太有个性，所以他的歌迷也是出了名的不理性。
一走出门口，外面聚集不少呛声的歌迷，连记者都来了。
「杜平，快跑啊。」
小天开了伞往前冲，杜平跟在後面，四周的狂骂叫嚣，盪在耳边他们却听不到，只顾著往前逃命。
「小心！」
杜平快上车前还绊了一下，阿良快开门把他拉上车，但车门敞开的瞬间，鸡蛋和水枪齐飞，全落进车内。
「快开车。」
「有人用肉身挡著啊。」
「警察呢？」
「有在举牌，违法集会，可能要先举一阵子吧。」
「老天爷……。」
「没关系，让媒体多拍一会儿，小天，你们红了。」
「好不光彩。」
车外歌迷不肯散去，不断敲窗要逼杜平出来道歉。
「好难过，我可以脱掉雨衣吗？」
「不要不要，等要进唱片公司还用得到。」
「我刚还以为是我的歌迷。」非常失望的口吻。
「杜平，你以後真的有歌迷的话，一定也跟你一样〝自然呆″。」阿良捧著杜平的脸，奚落著。
小天电话又响起了。
跟唱片公司通完电话，阿良表情不可思议：
「天哥哥，你竟然把敌人昨天的演唱录成来电铃声，你对得起我们吗？」
「没有啦，」小天脸有点烫：
「我觉得还挺好听的，真希望我们杜平也能唱成这样。」
「快换掉铃声，已经够难解释了，你爱听睡觉前你自己慢慢听。」
连杜平都感觉不是滋味。
「我觉得其中必有古怪，樊承江在演唱会很明显的降低唱功，还有点模仿杜平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
「气不足就不足，有什麽好模仿的？」
「耶，小天莫非你也想当樊承江的经纪人？」
「别乱栽赃，我没那麽想。」
竟然动气了？真的很不像小天。
「直接停在大楼门口，呼，还好这一段路比较短。」
「这种日子怎麽过得下去？希望唱片公司快开记者会澄清。」
进了唱片公司，经过小天努力不懈的解释，高层主管立即紧急召开会议，归纳出一套说辞，小天、杜平、阿良在会议室外面惶惶不安等待。
「小天，我觉得杜平被签进去的机会很大，上次提案也只输了一票啊。」
「希望如此。」
「你该不会正在想，这都是樊承江的功劳吧？」
「闭嘴，我可没这麽想。」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完整演出-0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