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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完整演出-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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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都是你昨天不去我家要住饭店,现在我钱都花光了,晚上只能睡公园啦。」
「好啊,可是我的手好酸。」
冶彦赶紧松手,两人牵了一个下午的手,杜平为了让自己能跟正常人无异,尽管手酸,也不敢放手,他决心学习成人的世界,让冶彦接纳他,别再嚷著他不像20岁的大人。
冶彦觉得自己很贪婪,利用不懂俗务的杜平满足自己对情欲的渴望。他的确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心中躲藏巨大的阴影,他也不想跟杜平谈恋爱,谁会想跟第一次见面就笑他不识字的人恋爱?但藉机享受恋人感觉,倒也填补了长年的空虚。
冶彦也并不想住公园,万一遇上野狗,又会令他捉狂,提议睡公园是因为爸爸夜里就回国了,正好可以带杜平回家,拜托爸爸把杜平的经纪权交给他,就算没本事让杜平顺利出道,至少可以想办法治好杜平的病,当然如果杜平脑袋还是那麽傻,他更可利用经纪人的名分继续对杜平为所欲为,不用经营爱情,身边就有个听话的伴侣。
只是这段时间该怎麽打发呢?
逛也逛累了,连限制级情欲片都去看了,当然杜平不太捧场,只会注意地板上黏了口香糖或掉了爆米花,避免杜平全把那些捡回嘴里吃,才演完第一场的床戏,就匆忙领他出场了。
「杜平啊,我撕坏你的纸箱,我去买回来赔你好不好啊?」正好有个捡破烂的阿婆推车经过。
「好。」
目送冶彦去跟阿婆交涉纸箱,杜平直盯著冶彦的背影,冶彦告诉他牵手的典故,他越想越不对劲,刚刚又带他去看奇怪的电影,冶彦这是什麽意思呢?
尽管他是透过窦智天的剧本间接认识这个世界,可是窦智天写的好像比较有道理,冶彦为什麽要骗他?因为他......想叫我做电影里面的事吗?其实他有做过喔,只是演员不是男生,那次还把师傅气个半死,一直说他不投入,没感情。冶彦会不会就是派来跟他演床戏的?万一是会怎麽样?万一不是又会怎麽样?
「杜平?别发愣啦,我跟你玩个游戏。」
开......开始了.......这句是师傅的开场白,感情戏没演好,不久他就会等到师傅说出这句话,然後玩著非常痛苦的事情,都骗人、都骗人,王冶彦根本不是带他脱离窦智天的!
「小孩子不是最爱玩?脸色干嘛发青?我们玩捉迷藏,你小时候玩过吧,我闭上眼睛,你躲起来,我再开始找你,如果我找到你,就换你当鬼罗?」
不管能不能逃出师傅的手心,现在先逃离王冶彦再说,当他编谎那时,早该拔腿跑了!
杜平想逃得远远的,环顾公园所有的出口和大马路,最後竟选择最近的溜滑梯,抱著身躯藏在滑梯下面。
「雨桐吗?那个杜平的事情......。」冶彦开始讲电话,突然转了身,刻意压低对话的音量。
雨桐在电话的另一头一边吃著咸酥鸡,一边回答:
「帮不上忙,杜平的资料我怎麽会记得,抱歉啦。」雨桐把垫著鸡骨的报纸影剧版打包好,正准备丢掉时,突然说:
「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念出报上的一段文字。
「杜平,你躲哪去了?别躲啦,躲溜滑梯下面啦,快出来。」冶彦的语气好似要找到杜平并不困难。
可是冶彦竟然过了很久很久才来找他?为什麽?难道他要跟师傅见面了?杜平最怕这一天的来临,想快点弄死自己也有一点是为了逃避这一天。
那句话一直不断在脑海中打转,造成每个夜晚消不退的恐惧。
窦智天的确说过:
「我们也快见面了。」
「出来啦,杜平,现在你从1数到10,换你来找我。」
顺意的点头,没关系,见面就见面,日子也不会再比以前难过了。
数完10,杜平做好跟窦智天见面的准备,只是脚下一步比一步还沉,快出现吧,心里已经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不远处闪著淡淡的光,杜平朝光走去,没见半条人影,他默默撕开围住淡光的纸板,吸住一大口气憋著,忍住鼻酸。
「小笨蛋,看得出来吗?」
冶彦从纸箱後面走出来。
「嗯。」杜平边说边哽咽:
「是一个大蛋糕,是我今天20岁了吗?」
「我不太会做道具,不过你既然喜欢纸箱,用箱子叠起来的蛋糕你不会嫌弃吧。」
「嗯,可是他们一直把我的生日写错,你怎麽会晓得是今天?」
「运气好,我问雨桐的,我本来想送个经纪人的见面礼,只送几个空箱子,不够诚意,打听你个人资料,雨桐最後才想起今天就是你生日,我跑去买了20根小蜡烛,放在上头就够像了吧。」
「我要许愿还要吹蜡烛。」
「熄了啦,风很大,你没事把我挡风的纸板抽走干嘛。」
「你到底是谁啊?」
「王冶彦,你的新经纪人,你可以叫我......老王。」
「老王......哈哈,老王......。」
「边哭边笑好吓人,你跟我签约以後,说不定我还会送你一份签约礼。你喜欢一辆跑车?还是一匹骏马?」
「动物不要,车子也不要,我要你,我要你。」断断续续忍了泣然,微微的说完。
冶彦再也忍不了了,把杜平押进箱里,开始索吻。
却没想到杜平比他还主动,比他还激动,他没有的性经验,杜平却经历过,杜平奋不顾身亲他、吸吮他,低沉的呻吟,雄性的力道。
反差未免太大了,冶彦清醒过来,杜平的气势是有绝对的魅力,但冶彦是个有阴影的人。
「好痛!」
杜平把乱咬的牙松开,十分慌张:
「太大力了吗?」以前的经验是慢慢演的,真枪实弹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该有的力道。
「不要管我。」冶彦挪走了身子,不再跟他交缠。
「为什麽?」
「不为什麽。」冷感的音调拒人千里。
「因为我生病了吗?」
「你那种体质过敏根本不算什麽病,我本来以为我渴望身体的接触,可是你的动作让我感觉很差。」
被说感觉很差,杜平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他本来就很容易配合演出,冶彦拉他进箱,他就扑倒冶彦,脱去衣物,导演中途喊卡,批评演出,杜平以前就习惯了。
「你被骗了,我才没有体质过敏!师傅说我的病是发作才会发狂咬人,可是他也说谎,因为我......。」
「你......你......原来你......。」冶彦颤抖的指著杜平,连滚带爬撞毁箱子,没命的跑到街上,连上衣都没回头找,拦了车就疾速逃出杜平的视线范围。
杜平被埋盖在狼狈的半毁纸箱内,他话还没说完,静静的说给自己听: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发狂咬人过,为什麽没有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