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恋》双黄蛋

38、与静聊天

　　清晨被阳光叫醒，有一种温暖弥漫在房间里。每每遇上这样的好天气，我总会想多赖一会床！想起昨晚的事，脸不由热了起来，慢慢缩进被子，快憋坏了才又冒出头来。
　　偷眼看晓筝，她还在睡！脸绯红绯红的，一小撮头发柔柔地弯在雪白的脖子上。映着窗帘浅浅的粉色，如梦幻一般！我不由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生怕弄醒了她！
　　好烫！我伸手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果然太烫了些，脸也是，怪不得这么红！估计是昨天晚上被水泡了，还失于调养。都怪我，她醉了，我是清醒的啊！
　　“晓筝，晓筝……”我试图把她叫醒。
　　“嗯~不要吵！”晓筝翻了个身继续睡。
　　“晓筝，醒醒，你感冒了，得去医院！”我掰过她的肩。
　　“嗯？”晓筝艰难地睁开眼又闭上了，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一下。
　　我握了握她的手，也是烫的。赶紧爬起来，先帮她盖好被子，再穿衣服。好不容易把她扶起来穿好衣服，转眼她又躺下了。
　　我帮她重新盖好，便跑到厨房熬姜汤。记得老妈说感冒熬碗浓浓的姜汤趁热喝下就会好很多。我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就常常自己熬了治感冒。
　　我捧了汤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扶起晓筝，一歪身坐到床沿上。
　　“小心烫！”我舀起一勺吹了吹。
　　“嗯~好难喝！”晓筝就着勺子，只啜了一点就不喝了。
　　“再喝一点，我们上医院好不好？”我恨不得代她喝了。
　　她忍着喝了半碗就摇头不喝了。我让她重又躺下。收拾完，帮她简单的清洗一下，才出门叫了计程车。
　　一路上，我让她靠着我，拿大衣裹住，怕风吹了！
　　医院里人多，我们只得坐在一旁排队等着。
　　“小洁？你怎么在这？”有人转到我们面前——是韩阿姨。
　　“晓筝也在？”她看到一旁的晓筝更惊讶了。
　　“她感冒了！”
　　“哦！”韩阿姨说着在晓筝旁边坐了下来。试了试晓筝的额头。
　　“没事的，一会打个针就好。最近天冷得快，自己可得注意些。你们跟我来，我在这里有个相熟的医生！”她说着站了起来。
　　也好，再等下去我不知道会做什么！我扶起晓筝跟在韩阿姨后面。
　　果然在医院有个认识的人就是方便，连药也开得少些。打过针，晓筝精神稍微好了些。她只对韩阿姨笑了一下，就没再做什么，只是攀住我的手臂。
　　“您怎么也在这？”我到现在才想起来，来医院的总没什么好事！
　　“没什么，老毛病了。”她笑了一下，“我的医生出差去了，只好自己来拿药。”
　　“老毛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看她每天精神矍铄的样子！
　　“你别老是这么蝎蝎蛰蛰的！没什么事。”她说着只顾看晓筝也不理我了。
　　我们一起上了计程车。韩阿姨坐前面。
　　“晓筝，我侄子没给你添麻烦吧？”韩阿姨扭过头来，问着晓筝。
　　“没什么！”晓筝一直闭目养神，一副不想谈这件事的样子。
　　“他就是死心眼，你就担待他些吧！”她看着晓筝，没再提。
　　她侄子？怎么从没听她提过。我也没太在意。
　　晓筝似乎是累了，靠过来依在我的肩上。我伸手就想揽过，却又缩了回来——韩阿姨在前面呢！
　　一路上大家都没再说什么。我看晓筝好了很多，心里才定了些。
　　手机突然响了。
　　“是我莫楠！”她一开口就介绍，怕我忘了她似的。
　　“嗯，有事？”我靠着车窗说着。
　　“你今天有时间吗？有些学习上的问题想问你。”她很期待的语气。
　　我扭头看了看晓筝。
　　“今天不行呢！”——我还要照顾她。
　　“那明天或后天呢？什么时候都可以！”她有些急了。
　　“可能不行呢！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两天晓筝是否能完全好起来。而且我没怎么敢再见她，总觉得她对我有些……反正不太好呢！
　　“这样啊！那你有空了告诉我一声吧！”很明显的失望。
　　“哦，好的！”我挂了电话，心里有抱歉。
　　韩阿姨家先到了。
　　“你有空来我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她说着下车了，表情严肃。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下车前司机递给我一个包，是韩阿姨的！估计是不小心落下了。司机也是刚发现！我帮她收了下来，有时间再给她送过去。
　　回到家，扶了晓筝躺下休息，我就去熬粥了。从早上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
　　熬好了，看晓筝睡得很好，没敢叫醒她，只是坐在旁边等她醒过来。试了试她的温度，果然退了很多！我小心地把门关上，出去开了电脑。
　　老板说我们的设计已经用在×号飞船上了，年终测试。心里还是高兴的——到时只要不出问题我们就可以分钱了，呵呵！可以给家里寄些生活费了。听老妈说老弟最近钱用得很凶不知道什么事！回头再找他了解下。
　　“洁，是我！”是静。接她的电话总觉得不好受！
　　“现在有时间没，我在怡馨园旁的星巴克等你！”我朝晓筝屋门看了看，料想她没那么快醒。
　　算了，总是要见见她的。
　　我收拾了电脑，把粥温了，便出门去。
　　在星巴克里找到了静。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坐在她对面，搅咖啡。
　　“咦？”静看了我一会，突然地盯着我的脖子。然后叹了一口气！伸过手来轻轻拉了我的手，我想抽出来却没敢动。
　　“你们已经这样了？”静低低地说。
　　“啊？”我不明白静说的什么“这样”？她指我和晓筝吗？
　　“也好！”她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低头啜了口咖啡，没再看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满是混乱！
　　“自从看到你们的照片，我就应该知道的！”她像在对自己说。
　　“啊？”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力了。
　　“那天我见了晓筝！”她突然抬头正视我。
　　“啊？哦！你们——”我只记得那天晓筝很生气地出去了，说是会人，没想到见的竟然是静！
　　“她很在乎你！”静盯着我。
　　我刚有点思路——心里还是欢喜的——只是静为什么说这个，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还是理不出头绪！
　　长久的沉默！
　　“我只问你一件事！”过了好一会，静像下了决心一样！
　　“嗯！”我有点想逃，却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她。
　　“如果我和晓筝两个人都没有别的牵绊，你会选哪一个？”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可是你要结婚了啊！”我转头看了看两旁，没敢看她。心里莫名地难过！为什么会这样，我开始恨自己：这么多年了，原来我一直没有忘记过静，怎么可以这样！
　　“我是说如果！”静迫使我看着她。
　　还是多年前那个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微翘的嘴角。上大学的时候……年轻的我们……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像放电影一样再清晰不过的在我脑海里闪着，心的某一处开始隐隐生疼……
　　——脑海里突然浮现晓筝吻我的镜头——“不要离开我……”是晓筝的声音，弱弱得让人心疼——“不走了！”——我曾经怎样的害怕过的事——还有这一年来的一切！——
　　我似乎明白了，我要的人……
　　“我——”我该怎样说才好？
　　“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静突然打断我，似乎也在害怕什么，“是她，我心里也——即便是我——我早做了选择！我没有她的勇敢——也许我把婚礼提前是对的！”
　　她低了头像在对自己说！我似乎有点明白她的心意！可是——我们只能这样了！
　　“他对你好吗？”这是我唯一能想的事。
　　“嗯！他很细心也很体贴，有些像你吧，只是他敢做他想做的事情——”她看着我，眼睛里还有话，只是，我读不懂！
　　“哦！”就这样吧！
　　“你——不要负她！”静的最后一句话，眼神复杂。
　　我喝着咖啡，似懂非懂之间，我——别无选择！也许这样也是一种幸福。
　　对了，粥还温着，晓筝不知道吃了没有！突然很想回去！

作者有话说

　　好无奈！有一个就应该好好珍惜了！
怜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