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恋》双黄蛋

27、淑珍来访

　　生活还要继续——早上醒来赖在床上，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
　　九点，起床做饭。
　　门铃响了，这屋子不像以前那么清静了。我不由感慨！
　　“您——”看到是淑珍，我有些惊讶，“请进！”
　　我终于学会了让人先进门再说话。
　　“小洁，好啊！晓筝在吗？”每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会环视一下屋子！我总结了一下。
　　“在，您等一下！”我回身走到晓筝房门口。
　　“晓筝，有人找你！”犹豫了半天，我扣了扣门。没人答应。
　　门呀地开了，她不在。什么时候出去了？
　　“她不在，对不起啊！”我很抱歉，不是有心骗她。
　　“哦！我来得不巧了。”她有些惋惜，“那我先回去了，她要是在麻烦你跟我说一声。”
　　“好的，呃——我不敢保证~”我犹豫。
　　“我明白的！”果然很温柔，让人不禁化在她的声音里。
　　她正准备出门，门就开了。晓筝！
　　三人都是一愣。
　　淑珍重又坐了下来。我泡了壶茶，正准备避开。晓筝看着我然后往袋袋上指了一下。我只得往袋子上坐了。
　　一阵沉默。
　　“晓筝！”淑珍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有什么事直说吧！”晓筝没有看她。
　　“我很高兴你能坐下来听我说话。其实我老早就想来找你了，只是不敢。现在你肯见你爸，所以……”淑珍声音很低，似乎怕吓到人。
　　“你来就想说这些？”晓筝站起来，语气有些冷。
　　“不是的，你听我说。你怎么想我都没有关系，十多年了吧！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你爸爸。”她见晓筝站起来欲走的样子，有些着急了。
　　“我误会？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误会他了？”晓筝复又坐下，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怎么说呢！嗯——其实应该从那时候说起吧！那时候我还是你爸的秘书。你妈住院，你应该还在念书吧！尽管公司里事情很多，你爸总会抽身去看她，即使不行也要让我去看，然后详详细细的向他报告。”淑珍回忆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提到妈妈，晓筝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刚好那一天，公司里出了事故，我们都急坏了，并不知道你妈病危。你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刚被员工围堵，不得不躲到房间里。结果你好像误会了，没有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再后来不用说见我们了，连家也不回了。当时你才十三岁吧？你不知道你爸有多担心，你又怎么都不肯见他，加上公司的事，他就病倒了。一个多月吧！”淑珍眼里有心疼。连我都看出来了。
　　我忽然想起韩阿姨说过的话。心里只希望晓筝能原谅她。而晓筝则看不出是什么反应。
　　“那之后，你再不见家里的人，也不要家里的钱。可是你要上学啊！吃住都是问题！听说你自己辍学去打工。我们都急得没办法。后来你爸爸只能让小超骗你，说你妈给你留了遗产。还好你信了，安下心来读书。我们才放了心。你爸每年都给你存了钱，又不敢存太多，怕你起疑。每次都过小超的户，骗你说是你妈的要求，其实是不让你乱花。这些用心你都不知道啊！”淑珍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不用说了！”晓筝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
　　“喂！慕超，你给我滚过来！我在家！”晓筝霸道地挂了电话，没给对方任何问话的机会。
　　“这几年他嘴里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总是常常看着你们母女俩的照片出神。生日那天为了见你，他把所有宾客都抛下了！”她说着低下了头。
　　她其实也很苦吧？
　　“那好我问你，我刚上班那会，他为什么封杀我？每次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老板总会在看了我的背景后，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拒绝。在这行除了他，还有谁会让人家不敢要我？不过，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晓筝冷笑了一下。
　　原来晓筝也有这样的过去。我真是太不了解她了。
　　“这个我倒不知道，从没听他提起过。也许他只是想把你逼回去——也不对啊！当时，他还替你急得不行呢！”淑珍面露难色，也许她真的不知道。
　　“就算是吧！反正十几年我一个人也照样过了。这些事我不想再提！现在我只想确定一件事情。”晓筝说完摆出不愿再谈的姿势。淑珍也没再说其他的。她们都在等。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晓筝先我一步开了门。
　　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副电视里常出现的纨绔子弟穿着摸样的人，窜了进来。
　　“晓筝有什么事这么急？我老早就到了，你家竟然没有楼梯，太神奇了！”他只看了眼晓筝，就自顾自走进客厅四处乱看。
　　“啊！董阿姨你也在这啊？你跟董叔叔说，钱我早就存进去了，放心好了！”他说完忽然觉得不对劲。缩了头赶紧往里钻。
　　“慕混蛋——”晓筝在门口喊，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生气。
　　“啊~这就是你房东吧！”他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自动跳过生气的晓筝，慌忙说道，“长得很清秀嘛！一米七三，类瓜子脸，嗯！很好很好！可惜就是胸平了点。”他竟然研究起来。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我滚出去！”晓筝指着门口下逐客令。
　　“好了好了，走就走。董阿姨再见，回头我去看你。小美女等我啊！我还会回来的！”他最后一句话冲着我喊，顺势飞吻了一下。
　　我浑身一激灵。
　　看着他飞出去，晓筝狠狠地摔上门。
　　“混蛋！我过会找你算账！”晓筝意犹未尽。
　　楼下传来跑车嚣张的声音。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淑珍估计是见怪不怪了，很冷静地说。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晓筝还在气头上。
　　“没有了，家里一直等你回来——嗯——我先走了！”淑珍说着拿起手提包。离开。
　　我忘了说再见。
　　淑珍前脚出门，晓筝后脚也走了。
　　我只能慢慢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
　　又有人敲门，今天怎么回事？
　　“是你？”我舌头打结，“你怎么——”
　　纨绔子弟又回来了。
　　“嘿嘿，晓筝走了吧？我就知道！”他很快走了进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慕超。这是我名片。呵呵！”他故意绅士地递给我一张名片。
　　“律师？”一种与他行为完全悖反的职业。
　　“不用这么吃惊吧？”他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径自逛着。
　　先是客厅，拿起我的坐袋抛了几下。
　　“那家伙不好伺候吧？”他窜进厨房。
　　“啊？谁？”我跟在后面不知干什么好。
　　他终于没有进房查看。
　　“你家不会只有这一台电视机吧？”他一副参观山顶洞人房间的表情。
　　“嗯，还要什么？”我不解。
　　“游戏机房啊！活动室啊！KTV小包啊——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见我一脸迷惑，他干脆不说了。
　　“一杯拿铁谢谢！”他往沙发上一坐，拿过遥控器。
　　“啊？什么？”我没听明白。
　　“咖啡！”他转头奇怪地看着我。
　　“没有咖啡。”我很抱歉。
　　“那就奶茶吧，港式鸳鸯啊！”他转过头，换了台。
　　“没有奶茶！”我低下了头。
　　“‘杨枝甘露’——总有吧？”他重又看我，见我没反应补充道，“椰味冰激凌！”
　　我摇头。
　　“算了！”他很绝望的样子。
　　我只得在一旁坐下。
　　没人说话。许久！
　　“晓筝回来，你别说见过我！”他盯着电视。
　　“哦！”我没事说这干嘛？
　　又没人说话。
　　“啊~我走了！”他看了一会电视实在忍不住了。
　　“那家伙怎么住得下？！”他伸了个懒腰。出门时，不忘了踢一下门口的不倒翁。

作者有话说

　　晓筝要走了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