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恋》双黄蛋

26、抉择

　　下山的时候，我只敢跟在晓筝身后。
　　“你准备怎么办？”晓筝忽然停下来，我差点没撞上她。
　　“什么怎么办？”毫无头绪。
　　“你青梅竹马的人的事！他应该还在等你的答复吧？”晓筝说完也不看我继续往前走。
　　“啊！你怎么知道？”我都快忘了这件事，她一提起我就犯头疼！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傻的！昨天就因为这个受打击了吧？奇怪你竟然是那样的反应！”晓筝盯着我，像在研究我是什么动物。
　　“我也不知道！”我垂下头。真伤脑筋，也许晓筝能帮我解决。
　　“你不会就让人家‘沉底’了吧？见好就收！这样痴的人不多了！”晓筝用异常轻松的口吻说。
　　难道她真是这样想的——我发现有蚂蚁咬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考虑这件事。他人很好没有错，可我……
　　“咱妈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该考虑一下的。”晓筝口气很古怪！
　　“现在这样就很好啊！”我老实说了。
　　又有些犯难，究竟怎样做才好，才合理？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想不通，就不去想，鸵鸟一样！现在被人拔出头来，才发现自己原来笨得要死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更不用说去解决。
　　“你不是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吧？”晓筝扭头看我，眼神里有更多的询问。
　　“一直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要求的并不多。真的只要这样就好，原谅我本来就没有太多追求。
　　“一直一个人？”晓筝惊讶了。
　　“还有你啊！”我顺嘴就说了，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又不知哪里不妥。真头疼，为什么要想这样的问题？
　　“我总会走的！”晓筝幽幽地说。
　　“哦！”心里某处被刺到了。
　　“以后怎么办？”晓筝叹了口气。
　　“我只想一直跟你住一起！”还是难过。
　　“我说我会走的！”晓筝强调着，停了下来。
　　“我只想一直跟你住一起！”可不可以不说走！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晓筝很生气，转过身，瞪着我。
　　“我只想一直跟你住一起！”我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晓筝气急，转身走了。
　　为什么要生气？

　　晓筝走得很快，我一路小跑才跟上她。一句话也没说。
　　回到家，晓筝就把自己锁在房里。我做了饭，没敢叫她，只能等着！
　　好一会，晓筝“啪”地开了门，又“啪”地关上。手里提着包包出门了。
　　我吃不下，只得收了。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事也不会做了！
　　就那么一直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小洁？”我机械地接了，传来模糊的声音。
　　“是我！”等着对方说话。
　　“我想知道——呃——你考虑得怎样了？”对方犹豫。
　　“你是？”我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我是辛礼哲啊！你没事吧？”对方说话有些急了。
　　“哦！没事。有什么事吗？”我木木地回答，刚才他问我什么来着？
　　“你现在在哪？”急急地问。
　　“在家！”原来我在家里。
　　“你等我一下！”对方挂了电话。
　　我收了手机，还是不知道做什么好！

　　“小呀嘛小蛋壳，
　　你呀嘛你别哭，
　　乖乖地跟俺走，
　　回到俺的窝。”
　　有人敲门。我摸索着去开门。
　　门开了，那人一下子冲了进来。
　　打劫吗？
　　“小洁，你没事吧？怎么没开灯？”他开了灯。
　　原来是辛礼哲！
　　“嗯！没事！”眼前犯模糊。
　　“还说没事，你看看我啊！”他晃得我肩疼。
　　“嗯~”慢慢地看清楚眼前——一张纠结的脸。
　　“你怎么了？昨天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我应该慢慢来的。真该死！”他打着自己的头。
　　“不是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一把将我拉进去，摁在沙发上。
　　“你听我说，我知道事情对你来说太突然，我很抱歉——你看着我好不好？”他又掰我的肩。
　　“我真的没想到会吓到你。对不起！不急的，真的，你可以不急着想答案。我可以等，多久都没有关系——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在听？”他太用力了。我感到疼，忽然听清了他的话。
　　“对不起！”我低下头。
　　“你真的没事吗？”他盯着我，将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我不能答应你！”只能这样了。我没的选择——也许我已经做了选择。
　　“你别急着回答我！”也许他以为我没恢复过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你回去吧！”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我自己又何曾明白过！
　　“哦！”他愣住了。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许久的安静。
　　门突然开了，是晓筝。看到她，我本能地站起来。她看到辛礼哲也愣住了。
　　“呵呵！我该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辛礼哲尴尬地起身，绕过沙发出门。晓筝往旁边一让。
　　“啊~”他不小心撞上了外衣架，“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目送他出了门。
　　晓筝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回了房间。
　　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