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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今生 ...
下山明显轻松多了,连走带飞地生起许多凉风。
又是烈日炎炎的一天,暑气在街道上愈加逼人。
无言见客栈就在眼前,一根饥饿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些。
路过右侧窗边,见若干少女、大妈正在往里窥视,无言想凑过去看,又深怕自己的防护圈震死这些较弱的躯体,只能不甘心地走了。
楼里人头正多,吃喝谈笑得热闹。
无言招呼了一声小二,让他送平日她点的菜上楼。
那靠窗位置,有黑洞般的力量牵住了她抬起的脚步。
她回了几节楼梯,探身一看,不觉一惊——这头戴坠纱笠,一身劲装,直挺挺地坐着喝茶的人,就是在夜风城屋顶上逃走的那个,就是把她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个,即是上回把她摔得屁股疼了三天的那个?
无言计上心来,楼里响起非常做作的声音,句句上扬的语气:“哎~真是奇了怪了,这大热天的,大家都恨不得扒了脸上的皮凉快了去,偏偏有人还往自己脸上裹黑纱!哎~真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喝茶的、喝酒的、夹菜的、嚼菜的男女老少,通通住了手、停了口,以一种“有同感”的眼神,和无言的视线回合在半空驻杯的某人身上。
无言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吸了一口气叹掉,将语言幻化为一个挠人心窝的钩子:“都说啊,这蒙脸的啊,大致也就三类:避仇的,绝美的,极丑的。这蒙面的要是神情自若、不顾盼左右,该不是害怕被仇家认出;又是个男的,又恐怕绝美不起来。如此啊——”拖长音调、百转千回,一副好奇宝宝的嘴脸,巴望着角落里半路放下了茶杯,定在原地的某人。
认真听话的众人纷纷点头应和,楼里就像瞬间飞满了辛勤叫嚷的小蜜蜂。
“这个小兄弟说的有理,我觉得那个角落的蒙面人啊,肯定面目可憎。”A君以手挡口,以高分贝,悄悄地和同伴说着。
“光明正大不起来的,总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啊…”B君说完,往角落飞了一个叵测的眼神。
“我看这人身板不错,脸恐怕就难了。”C妇上下打量了一顿那好身板,吸了吸口水,贪婪地望着角落。
窗外聚集的大小妇人们不答应了。
“别乱说!风吹起面纱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他的脸美得很!”
“你们明显就是嫉妒!”
“就是!”
“你们这些粗鲁的男人,少诋毁人家!”
两方开始进行激烈的辩论,论题是:这蒙面人到底是丑还是美。由于窗外这一方声称有目睹证据,楼里这一边的势力暂时较弱。
“你说美就美啊?你让他把面纱摘了,丑啊美啊自然就晓得了,争什么争?”总算走到了无言诡计的初衷。
两方开始向着统一目标前进:声讨蒙面人,让他露出庐山真面目。
气势逼人,大有农民、市民起义,要求建立美丽新社会的架势。
始作俑者一副“咦~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这该怎么好”的又假又贱的表情,扶着栏杆装柔弱。
只见那戴纱笠的“唰”地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带起一阵旋风,停在了无言面前。
此刻,心中仅有的良知,使无言有了一点愧疚感。人家爱遮不遮,你不就是想看人家脸么,用得着怂恿群众,让他下不来台么?
她也看清他的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只能吊着嘴角装白痴,“呵呵”地笑了两声。
“上楼去吧。”他一开口,无言的骨头酥了一半。这绝对是极为淡定的一位人才!无言等待的狂风暴雨,或者冰刀霜剑,都没有来,来了一阵细软的春风,吹得她心底有些痒。
无言半机械地上了楼,到了房门口才恢复了一些自我,思量着:我怎么这么听话,应该有些倔强的小个性啊!
“换身正常的衣服。”柔婉的、透着情丝的语言。
无言在转身和开口两个动作间,作了一阵思想抉择,结果抉择的时间短得可怜。她开门进了房里,他转身向着栏杆站着。
屋里、屋外两拨人还在探讨着。
打开的刹那,总还见着了些许倔强的个性:一头束发,通俗讲来,就是扎得有点高的马尾。
无言只能判断他的脸是对着她的,至于眼神或者表情,那就只能求助想象了。
“还记得我姓名么?”他揭下纱笠,柔声问道。
心脏被狠狠一击,空气被瞬间抽空。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看见的脸孔,却好似今世早已阅过千万遍:精雕细刻的一张脸,上面重叠着层层柔软的表情,那是哪个时空里,他为她而进行的柔情绽放?
无言觉得有些晕眩,像有好多过往接连放映,背景不断替换,他的表情一个叠一个,却始终是柔软和温暖的。
“华祇…”一开口,她被自己吓得清醒了几分,因为这两字说得不可思议的柔情蜜意。
华祇一瞬间的失神,继而微微一笑,戴上纱笠,说了声“走吧”。
无言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努力寻找回清醒和理智。
难道是我花痴到了绝境?她不禁这样自省。看着他走了半截楼梯了,没什么个性不听话或发话询问,屁颠地追了上去。
“去哪?”每次看见马,无言总有些不顺畅,情绪不甚高地拍着马屁股。
华祇不答,翻身上马,向耸拉着一张脸的某人伸出手来。
这个场景好熟悉,只是白马换成了枣红马,白衣换成了黑衣。
有些念头一闪而过,她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但始终抓不住。
她把手放在他手里,他用力一拉,无言顿时觉得情势不对:这发力方向,明显是要把她放在他的前面!
华祇两手握住缰绳,调转马头。
无言僵硬在他怀里,有些惶恐。这在后面还能吃吃豆腐,抓根稻草,不怕摔下来丧命,这下完了,要抱只能抱马头了。这一个青春美少女伏倒在马头上,多么有碍市容!
眼看方向已经调转好,无言开始预想几秒种后,自己顺着马势被抛到空中,然后狠狠摔下来,五脏六腑混乱一片。
现实总给我们留了太多的惊喜。
华祇无声无息地空出右手环住了她的腰,和她紧紧地贴着,左手执掌辔头。由于身高差距,他的下巴差不多到她眼睛。
无言以一种诡异的表情,偷偷转动眼珠子看了他一眼。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前面,仿佛这事极为寻常自然。
马撒开了蹄子跑,这么一路跑啊跑,一直跑进了深山,路又窄又崎岖,周遭的绿色很浓烈,阻挡了阳光的射入,温度宜人、善心悦目。
路兜兜转转,马早已撒不开蹄子,两人只能算是信步。
无言早已习惯了这暧昧到不行的姿势,有了心情左看又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马尾频频地扫打着后面人的脸。
华祇也不提醒,一直向前,停在了一个农家前面,三间茅舍排开,前面篱笆里圈着一些菜豆作物。
他把她领下马,屋里已有一个老妇人迎了出来,背有些佝偻,满脸沟壑,一头灰发挽成髻,用一个青灰色的粗麻头巾裹着,但精神还算健硕。
华祇上去扶住,叫了声“奶奶”。
老人家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继而向无言走来。
无言考虑到紧要的一件事,急忙迎上去扶住,也叫了声“奶奶”。
老人家乐开了花,笑得眼睛全部馅在了皱纹里:“小艾啊,好几年没见到你啦,总算把你盼来了。昨天祇儿说你要来,老太婆我高兴得半夜没睡啊!”
无言听得分明,嘴上回着“一直想来看您,总有事耽搁,对不住”,一边向华祇飞着眼神,可惜不被理睬。
“小艾啊,走走走,去包馄饨——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鸡汤馄饨。”老人家一边一个,把两人拖进了屋子。
无言朝着华祇猛眨眼睛,华祇依旧视而不见。
一切早已就绪,就差没把肉和皮包起来,三人同心协力,很快搞定。
无言早上爬山早已饿得慌,闻着鸡汤的稠香直吞口水,撑着个脑袋等吃。
奶奶还在围绕馄饨,绘声绘色地述说,关于这个小艾从小有多么喜欢吃馄饨,一吃能吃三大碗,连汤都不剩一滴。她重复地讲,无言重复地听,华祇偶尔笑着迎合。
碗到跟前,无言有所顾忌,吃得淑女。奶奶忙问是否味道不好,无言只能放开了,大快朵颐。
吃罢,老人家笑呵呵地把无言和华祇的手重叠着一放,让他们“好好聊着”,自己积极地去洗碗清理了。
无言的手被他轻轻地握着,他低着眼若有所思,她忽然不忍抽出来,噤声等他动作。
华祇抬起眼看着她,细长上挑的眼像释放着暖光的星辰。
无言被他看得脸上发烧,烧到了耳根才不得不承认这个窘境,眼神想逃,却被吸住了一般移不开。
“依旧多看两眼,就脸红。”华祇拨开她的手指扣住,依旧看着她。
无言依旧逃不开,他眼里所有的热度都反应在她脸上。又一阵虚幻的重叠,千百次地,他就这么看着她,其他的风景,美的、丑的,快的、慢的,一切都只是背景。
无言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心中挣扎冲动,强烈作祟,作用得每一个角落都温热无比。
她清楚地感觉到,她想一头撞进华祇怀里。
那没被莫名的幸福和甜腻吞噬的点点理智,艰难地将她定在原地。
“我是不是接下来会抱住你?…不,是‘她’。”无言努力正色问道。
华祇脸上的温存瞬间消逝得只剩薄薄一层。他紧了紧拉住她的手,脸色变得有点凄惨,几乎于乞求地说道:“我一直不要相信一点都回不去了…就今天…做一天我的倪艾…”
“倪艾?…”无言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觉得说不上陌生奇怪,也不熟悉暧昧。
“这是不是什么前世今生的话题——倪艾是我前世?我是她今生?…或者确切说来我是她好几世之后的那谁?…然后我孟婆汤没喝完,还有些记得你?”无言似乎从一片迷蒙的海水中,看见了闪闪惹人爱的指航灯。
好多困惑、困扰渐渐在前世今生加后生的理论下闲散,余下一片天明海阔。
华祇看着她渐渐兴奋起来的脸庞,嘴唇阵阵蠕动,终究没有说出一字,只是双眼中凄厉之色堆积。
你就是我的今生,我就是你的今生。
你都已经不懂,我的苦痛要与何人说?
重获新生的某人,基于了解自己的“前生”,软硬兼施地缠着华祇讲他和倪艾的故事。
华祇脸色不是很好看,只说两人从小相识,其他的多说无益。
无言不得不识趣,嚼着“哦,原来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自我消遣。
相顾无言,各有所思。
华奶奶清理完毕后,从屋里出来,说要去半里外的萧老太家度过这小半日,回来再为两人准备晚饭,让华祇带着小艾去这山里转转。
虽然不是很疾速,老人家走得还算稳当。
某人却两眼放光,找到一条满足自己生龙活虎的八卦心的捷径。晚饭时光,这条路就行得通了。
无言心里默笑三大声,眉飞色舞地看向华祇。
华祇柔柔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问:“又想占什么便宜?”
“呵…呵呵…呵呵呵…我只是从奶奶身上看到了希望——生活的希望。就像小草顶破土层,向着太阳公公而去!”的确是希望,是八卦鸡婆者的希望。
“我信。”华祇继续平静。
某人难得良心回归,沉默了几秒,摊牌道:“真相…不能告诉你。”
华祇转向老人离开的方向,淡淡“嗯”了一声。
无言无话可说,只能提议去山间避暑观赏。
正值初夏,草木繁荫,野芳幽香,有禽鸟在草树间活动,一派祥和。
山色不胜在高度,胜在精细别致。没有太多崎岖不平,山石道上也少野草。不时有清澈的溪流在石缝间行走,带来清脆的脚步声。
无言难得又想起高中时恩师的教诲,这回归自然,果然身心受益,开阔视野胸襟!她又心生疑惑:为何和帅哥出游,每次都是回归山林,而不是纵情于繁华都市?不能承接到他人羡慕的眼神,收听到酸溜溜的话语,心中还真是有些遗憾!
无言偷瞄一眼后头的华祇,只见他目无焦距,木木地跟着走。
精神境界崇高的某人,企图趁机点燃年轻人眼中对生活的希望。她清了清喉咙,故作姿态地自言自语道:“哇,多么富有生机的绿色植物啊!绿色是希望的颜色啊!生活要有希望啊!有希望才有更美好的明天啊!即使现在不如意,终究有一天会圆满、团圆的啊!”
华祇早被她“啊”得断了思绪,她拖长音调吼了半天,想表明什么意思,华祇自然也明白。他对倪艾一事避而不答,其中的不称心,她自然也明白些。
华祇自顾一笑,加快了步伐赶上去。
无言正神情不够光明正大地查看他的脸色,见状舒了口气,装作云淡风轻地往前迈步。
霎时间,铃声大作,清脆地响彻山谷。
两人一惊。华祇急忙跑上来查看,原来是无言绊到了一根系着铜铃的绳索。
“可能是山上猎户设的警报。”华祇说着把绳子从无言脚上解下。
看着他半跪着为自己开解绳索,无言一瞬间觉得自己内心都淑女了,等他抬起头来,她应该注视、顾盼之间,演出一些矜持的戏码。这才对得起这么戏剧的情节。
“不、不许动!”
“…对!不然、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这温情戏没工夫上演,要让位给更加豪气、霸气的剧情了。
无言用了那么几秒的时间,抚心自问:眼前这几个衣服上小丁补大丁,衣袖、
裤脚褴褛不堪,头发狂乱,面带菜色,手里拿着菜刀、铁耙,你看我、我看你,上前半步又急着退后三分的人,是要抢劫么?
无言举起双手呈投降状。
华祇抢先一步,将无言护在身后,手按剑柄,摆开架势,强势以对。“你们什么人?想干什么?”华祇开口,难得一扫往日的纤柔,man得可以。
“我、我们…”冲在最前面的说了几个字,看了看后面的人,举着靶子往后退去,后面的人也跟着往后退。好在还有那么一个貌似领袖的人物,被众人拥戴着无法后退。
“我们、我们是打劫的!…留下银子,我、我们不杀你们!”领导开口,总算把身份、目的交代了清楚。
无言虚伪到极致地扯着华祇的衣角,露出半张被“吓”得很兴奋的脸,以颤抖的声音问道:“啊呀,打劫的也~还会杀人也~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
华祇怔了怔,进行了两次漂亮、迷人的眨眼运动,一时没有回答。
无言抓住缝隙,大义凛然地插入一钢针,狠狠地把华祇的肩膀拍陷了十公分,说道:“哥哥不怕!妹妹我练过十八班武艺,矛锤□□铳鞭锏剑链挝无一不精,对付木耙铁铲绰绰有余!妹妹我来保护你!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打劫的闻言,又平均后退了四十公分。好在号称高手的这位是个女的,他们不完全信服,边退边生出三三两两的质疑声:“你、你骗人!…”“对!…你不过是个女人…”“你别、别想吓倒我们…”
华祇话语间早被她拉倒了幕后,看出了她的玩性,也不怕她被伤,甘心在一旁当观众。
“你们谁是头?”无言上前两步,两手叉腰成半圆,高声喝问道。
对方后退两步,中间交代过身份、目的的那人因为只后退了大半步而出类拔萃了。他顾盼左右,抖动着手中家伙,颤声答道:“你想怎么样?”
“你们是哪里的村民?为什么落草为寇?”无言摆出了些官威。对付中国人民的奴性,不得不使出点杀手锏。
那人支支吾吾了一阵,忽然开窍了:“你管我们!…只要留下钱财,我们、我们不伤你们!…”
无言面露难色:“这位大哥,你怎么这么顽固呢?魂归故里不是百姓的普遍心愿么?既然你们不说,那么等你们的脑袋和脖子在我手下分了家,我就不把你们运回去了…哎~这年头,好人真难做。”
一干人等的脸色,由菜色转入白色,喘着粗气,面面相觑,想退不得。
无言回头看了一眼华祇,他按剑在手,微笑得赏心悦目。无言狠狠地回了他一个笑,末了还抛了一媚眼。转过眼一瞧,面前一堆人形似老鼠,明显有要悄悄撤退的迹象。
“唉~这劫还没打呢,你们不是要跑吧?”无言言语间很是失望。
为首的举高了铁耙,吞了次口水,眼神坚毅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都是我说服了来的,让他们走吧…天不落雨,种的都被虫吃了,还有昏君一个…舍命出来打劫,还遇到了练家子…上天要我死呀!我宋江死就死了,不能连累了乡民!…女侠,只要你不杀他们,我随你怎么样!…”
无言从他冗长的天灾人祸的言论里,发现了致命的两个字。“等等!你叫什么?…”
那人不明就里地重复了一遍姓名。
“你叫宋江?!”无言上前了两步,木露凶光,差点上去揪那人的衣服。那宋江云里雾里,举起铁耙往后退去。
“叫宋江的,怎么就这么有领导农民起义的权威?领导当不好,白白害死兄弟性命,到头来他还赚尽了口碑!我最爱的花容还殉了葬!真是作孽!”无言自言自语,将另一个宋江的罪责,加在了眼前的宋江身上。
华祇看着她半天不动,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上前询问。
无言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他们也算是被逼落草,这为头的还算有几分气概,可惜叫错了名,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宋江,见了就心伤。妹妹将这大显正义的机会交给哥哥,哥哥你师从天下第一侠士西方不败,这次就替天行道,把这一帮恶贼给结果了吧!”最后一句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震得对方肝胆碎了三分。
华祇有些担忧,无言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他方才恢复了面色。
“哥哥加油!代表月亮、太阳、八大行星,消灭他们!”她后退了几步,言语激动、面容平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戏。
“女侠,我们没有打劫,宋江我自认和你无冤无仇,这些村民也没有伤你们,你们怎么不肯放过我们?你太歹毒了。”那人领着一帮人在华祇的剑影下向后退去,个个面如土色,飞了三魂七魄,自认命不久矣。
“你个妖女!这么恶毒!”菜刀A说。
“妖女!”菜刀B说。
“我们死了变成恶鬼缠着你!”木耙A说。
无言将飞来的恶语中伤一一屏蔽,抓过地上一石块,画出一道完美抛物线,头也不抬地冷酷下令道:“哥哥动手,一个不留。”
期末来临 慌乱无比
20100202 这雨要下到几时 天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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