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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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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白龙继续养伤,凌冬被公主派去为白龙解决武器短缺问题,公主和箩黛回房更衣。到了晚膳时分,白龙便会和李曦和一起用餐,箩黛服侍左右,凌冬带了人在府中巡查。李曦和还是会默默推给白龙一些菜肴,看着他每样都吃点,打算着给他补身体。白龙依然默默吃着,对李曦和给的一切菜品都说一句好吃。
夜幕降临,白龙原本想在饭后多陪陪曦和,却被早早赶回了合安院,让他好好躺在床上养伤,早点睡觉。
白龙虽心中念念不舍,但还是听话的回去洗漱,没有再做什么,就躺到了床上。黑夜之中,他的视力一如白日,看着屋中的陈设,简单而又熟悉,这原本就是前世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回到了从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真正看作家的地方,那些紧绷的情绪,以及白日里见到那人而压下的狂暴焦躁的情绪,渐渐平淡下来。
他睁着眼看着房顶发着呆,他想曦和,想去看看她。离开她,一个人呆在这空空的房间里,他有种不真实感,仿佛一切都像是梦境。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她会在做什么看书,下棋,还是又在静静发着呆
他动了动身,想立刻翻出窗去,静静去看她一眼就好。但现在身上有伤,功力受损,还有凌冬在,若想不惊动他,实在困难。于是他只是翻了翻身,用手摸了摸放在床边的衣物,袖口处绣了一朵梅花。
他的心思又安定下来,怀抱着这一份安心,他渐渐睡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十四的夜晚,吃过饭,白龙不等曦和赶他回去休息,便开口说道:"曦和,我们可以去园子里走走吗?大夫说,适当的活动有助于伤口愈合。"
"是吗?"李曦和有点怀疑。
“真得。躺太久我都有点躺累了。"白龙低低说着,"好吗?"
李曦和想想,昨日里他陪着她逛了一下午,也没什么事,又想自己以前生病,躺在床上的日子,也的确是不好受。于是她便答应了。
两人在前走着,身后几米处跟着几个服侍的婢女,低眉顺目,等待公主的吩咐。箩黛被公主要求去用晚膳了,还没有吃饭,跟着他们走路更饿了。这孩子也还在长身体呢。
公主府中的园子很漂亮也很大,翠竹松柏,假山鱼池,还有种下的各类花草。如今正是秋日,八月金桂开花,园中飘香。白龙和羲和正穿过池中的走道,两边水中的锦鲤安安静静地游着,也在享受着它们的饭后生活。
李曦和闻着园中的香气,对白龙说:"桂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白龙点头。
两人便顺着香气走去。
随着香气渐渐浓郁,出现了大片的桂花树。桂花树并不高,结的花小,却十分繁密。成片的金色的桂花即便在柔和的月光下,都显出种灿烂夺目的美感。李曦和抬头望了望月亮,已是满月之像。
她侧头对身旁的少年说:"明日中秋节,我一早便要进宫。晚上宫中还有夜宴,是没办法回来的了。之后几日,可能也要呆在宫中。"
她顿了顿,有些为难:"凌冬和箩黛也要随我一起。你在府中要好好吃饭,好好养伤。"
白龙静静地看着她,眼中落寞,她心里有些难受,中秋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她要回宫中了,而他,又有谁来和他团圆这样快乐的日子,他竟是一个人。
李曦和开口解释说:"进宫需要身份牌,虽然你成了我的护卫,但这身份还未过了明面。"
“我还是让箩黛留下来照顾你吧,或者让凌冬留下来,你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
“没关系。"白龙开口道,"曦和,别担心,我没关系的。"
"箩黛你带着,我只希望她能照顾好你。"白龙看着她说,"凌冬也是,他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李曦和微微动了动唇,却不说话。她是公主,身边并不是只有箩黛,她有众多的侍女侍奉,又是在宫中,戒备森严,即便凌冬不在,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他,在这里只认识她们三人。他却一心只想着照顾她。
"我会尽早回来的。"李曦和声音放柔道。
月光下,少年站在花树中,周身均是桂花甜而浓郁的香气,他眼中明明透着些落寞,却依然温和地带着笑意地,对她说:"没关系的。我等你回来。"
"曦和,我等你回来。"
翌日大早,用过早膳,李曦和便要出门,白龙执意要送她到门口,李曦和无奈,只好让人来收掉她给他多备下的一碟子水晶虾仁糕,白龙却拦下了,只说:"我回来会把它吃完的。"
白龙跟着李曦和到了公主府门口,门口侍从已站立等候,凌冬便领着一队侍卫站在最前面,停着的马车也不是前天出门的那辆,而是换成了一辆更精美的马车,四个角上还挂着小小的金色铃铛,驾车的马儿显得更为精神。
李曦和到了门口,便对白龙说:"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白龙点头应道,却还是默默站在那儿,看着她扶着箩黛的手上了马车,看着帘子被拉起,她向他挥了挥手,又放下帘子,看着凌冬翻身上马,带着身后的侍从护卫在马车两边,向着宫门方向前进。
他看了会儿背影,这才回去,坐在之前的椅子上,一口一口,静静地把已经凉掉的水晶虾仁糕吃掉。
他没有身份,便无法多做什么。今日夜宴,那薛邵信也会去吧,不知他又会去找公主说些什么
他一时有些痛恨自己的毫无能力。一时却又想,如果不是被追杀,掉落水中,又如何遇到曦和他情绪复杂,又坐在桌边坐了许久,才回了合安院。
他离开,旁边的婢女才敢上前收了碗筷。虽说这个人长了张足够让人一见钟情的脸,但没有公主在的时候,他身上的气质让她们有些害怕,太冷,太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