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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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多数学生来说，暑假总是太短的。
对于茶园村里的小伙伴来说也是这样，白天上山上树戏水捉鱼，晚上游戏嘻哈玩乐，九月一号就到了。其实在荣升二年级的陈然看来，开学不开学倒是无所谓，上学听得懂成绩不差，不上学在家帮帮忙，玩耍的时间也多，哪样都是可以的。
茶园村的小孩现在已经很少了，茶园村小学只开设一到三年级，读三年级以上的孩子就得到镇上的小学读，周一到周五住宿，星期六日才回乡里来。隐约带有点没落村庄的味道，如果不是茶叶近几年行情越发走俏，陆续有年轻人返乡置业，恐怕会没落得更厉害些。
陈毓敏和陈林大陈然两岁，开学已经得上四年级了，所以九月一号前一天就到镇上的小学报到并入宿了。陈毓敏星期一至五不在家，陈然现在晚上倒也不经常到陈焯松家和他一起写作业了。不是陈然顾忌男女单独相处有别，而是她觉得陈毓敏不在，不能评评谁的作业完成得好，没有得到表扬，没什么意思。
有些题目她觉得有点难度，也会拿着作业去找陈焯松一起探讨。陈焯松经常会邀请陈然一起写，陈然也不总是答应。有时写太晚了或者晚上下大雨，陈然也会在陈毓敏的床上睡一晚。
有时早上陈然和陈焯松一起走出门，陈焯松的二伯和二婶便会打趣道：“哇！我们啊松什么时候取了个小老婆啊？睡到现在才起床啊？啊然小妹，来和我们家做亲戚吧！看我们啊松多喜欢你啊！”然后又是一番调笑。
陈然倒觉得没什么，甚至有时候她想，如果做陈焯松的老婆像这样好像也不错，他爸爸妈妈和亲戚都喜欢她，他们家亲戚又多又厉害，好像又有好多钱。倒是陈然的妈妈和她说如果陈毓敏没回家的话，晚上再也不要去陈焯松家睡了，下雨的话就不要去他们家写作业。
以前陈林是茶园村的孩子王，孩子们经常在放学后跟着他到山上到溪边玩，满村子跑。现在陈林住宿在镇上的小学里，陈焯松便成了茶园村里年龄最大的孩子了。
陈焯松虽然以前也跟着陈林到处跑，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村里和他年纪相仿的只有陈然，黄越比他小了三岁，还没上小学呢，在他心里便只认陈然一个同伴。陈然又是个好学习整天待在家里的女孩，他想堂堂男孩成绩不应该比陈然一个女孩弱，便也跟着用心地学习，倒是在学习上有点竞争对手的意味了。
因为常和陈然一起学习，做游戏也不能抛下她，所以游戏偏向女孩化。加之某些他自己也不知道、未发觉的原因，他只想和陈然两个人玩，于是最常玩的游戏便是我扮爸爸你扮妈妈之类的在一起过家家酒。
但是村里的一干野小子不乐意了，便拥护黄越为组织者继承陈林掏鸟窝摸石螺的传统。但村里往常被小男孩游戏时抛弃的小女孩倒是很喜欢跟着陈焯松和陈然一起玩的。过家家酒时，一般都是陈焯松扮演爸爸，陈然扮演妈妈的角色，其他的小朋友便是儿子女儿了。
刚开始还是蛮好玩的，大家一起在路边活泥巴做成家具、玩具、小房子，以及各种小朋友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还有采一些野草、野花回“基地”做“菜”、做装饰。陈然最喜欢的是，和稀泥巴做一个圆柱体，然后加一些漂亮的野花野草点缀在上面，做成一个个大蛋糕。但基本每一件“作品”完成之时，就是它们的结束时刻，因为既不能吃也不能用啊，放着还占地方，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倒是回家前自己毁了。
对于这种尽做无用功的游戏，显然陈焯松玩得很不乐意，因此后来游戏的地点倒是转移到他们家房间里去。房间里过家家酒，一没泥土，二没野花野草，三来陈焯松老是玩没一会就说天黑了，爸爸妈妈要睡觉了，然后就上床睡觉了，实在没趣。
所以即便有陈焯松组织游戏，她也只是时不时玩和她们一下。好在星期六日陈毓敏还是有回来的，陈毓敏回来后升华了游戏，每个女孩子可以用浴巾披在头上扮观音娘娘和外国人，玩西游记的故事，还可以互相扎发型什么的，陈然才觉得有趣些。
大概是陈毓敏住宿了，陈焯松也是很想念着她的，所以陈然去和陈毓敏一起睡时，陈焯松也常常要求要和陈毓敏一起睡，但却总是要陈然睡中间。
陈毓敏是极其喜爱陈焯松这个弟弟的，而且她也听说了亲戚邻居们调笑他弟弟和陈然的事，便安抚陈然顺着陈焯松的意。而陈然在这学期里已经和陈焯松扮了好几回“夫妻”，也“同床共枕”过好几回了，便也没说什么。
但是陈焯松睡没一会就把手搭在陈然的肚子上，还隐隐有乱摸的趋势。陈然本来已经是快要入睡了，被陈焯松这么一碰，就不乐意了，用手肘捅了拥陈焯松，转过头“啧”了一声。
陈焯松没把手拿掉，而是附在陈然耳垂边小声的说：“我们现在是爸爸妈妈啦”，这是以前过家家酒时他每一次都会说的话，“别动，我姐在呢。”
陈毓敏不知是否听到两个小孩说话的声音了，翻翻身子离陈然远了些，呼吸又逐渐平稳起来。陈然怕吵醒陈毓敏，便任陈焯松搂着，实际上她觉得有点像妈妈搂着她睡的样子，虽然陈焯松的手臂不大，但还蛮舒服的。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去，寒假来了。
虽然放寒假时天气很冷，但相较于暑假，茶园村里大多数小孩是比较喜欢寒假的。因为冬天茶树不会长新芽，大家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去摘茶，晚上不用做茶也可以空出时间来。最重要的是过年可以吃到好多平时吃不上的东西，又有压岁钱可以拿，总之好处以绝对优势压倒坏处。只有陈林黄越带领的一群野小子因为冬天里山上、溪里没什么东西可以玩而觉得无趣了些。
所以寒假时陈林黄越也会时不时和陈毓敏陈焯松一起玩。到年底的时候，因着过年的喜庆气氛，大人很是纵容小孩子，一群小孩倒是有愈玩愈疯的趋势，每天晚上都聚在一起到十一二点，很多时候还会一起在某个小孩的家里搭伙睡觉。
陈毓敏回来后，陈然就大部分晚上都到她那里去睡，也习惯了陈焯松和她两搭一床睡。临近新年的那几天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断断续续，白天有时还可以见着干场子，晚上的雨却是下没个停。陈然倒是喜欢这冬天里的雨，好像是过年的一道必备程序。
下雨的天气，大家不用去干活，窝在家里说说话吃吃点心，早早就可以吃饭多好啊。而且，晚上听着雨滴滴嗒嗒打在屋顶又从屋檐落在楼下地面的声音，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那天晚上玩到十多点十一点的时候，陈然就被陈林叫回了家吃夜宵。吃完回到陈毓敏家已经十一点半十二点了，那些小孩子都回家去了，她们两姐弟也刚吃完夜宵准备睡觉。
陈然对陈毓敏在镇上的读书生活很感兴趣，晚上又玩得厉害，夜宵也吃多了点，肚子有点撑，便抱着陈毓敏的胳膊问她在镇上读书好吗？同学怎样？老师怎样学校多大？外面有什么好玩的？等等。
陈焯松虽然没有陈然那么热切，但也搂着陈然的腰时不时提个问题。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聊了一个多钟后慢慢有了睡意。虽然已经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了，但陈然还是觉得要再上一次卫生间，不然睡着难受。
外面下着雨气温很低，陈毓敏已经是半入睡呼吸均匀了，陈焯松也抱着她的腰好久没动，应该也是睡着了。陈然便没叫他们倆，把陈焯松的手拿好，自己抹黑下床穿棉衣了。
陈焯松应该是没睡熟的，探了探脑袋，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了？”
陈然便指了指窗外，轻声应：“卫生间。”陈焯松揉了揉眼睛叫陈然等一等，他陪她下去。陈然已经穿好了棉衣，便先到门口等着。
房间外显然比房间里冷了好多，陈然的小身子禁不住哆哆嗦嗦起来。走廊外面一片漆黑，有哗啦啦的雨声响，离得近点有丝丝缕缕的雨线在黄色灯光下飘扬，走廊里面也因为黄色的路灯而带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可能是天气太冷了，陈然等没一会，正抱怨着陈焯松的穿衣速度太慢，不等他的话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搞定上楼了，忽然间就发现了雨声里好像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心里发麻的她故作镇定的观察了四周，发现隔壁陈焯松爸爸妈妈的房间窗子有些光亮透出来，而且声音好像也是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陈然发现那个房间的窗子左下角有一块是破的，是前几天几个野小子拿着树枝在走廊里“比武”时，被一个小孩子不小心给打破的。
她便轻声走了过去，当下却是不知所措了。那房间里的影碟机放着，电视画面里是两具白得耀眼的身体躺在一张大床上，一个红色长发胡乱散开的女的，一个贴在女人身上的男的。那个女的两条白长腿被男的双手抓着腿弯，一直叫着些什么，声音很奇怪，表情也很奇怪，但好像是很快乐的，有点像小伙伴夏天刚开始去溪里洗冷水澡又爽又刺激的样子。
但情况应该不是这样的，因为那个一直俯身在那个女的两条腿之间动作的男的，虽然表情也很奇怪，但脸上有很多汗水流出来，这样看来应该是难受的多一点。
然后陈然好像听到了陈焯松妈妈的声音，很奇怪的声音，没一会，窗子边的蚊帐便动了起来，还有床响动的声音，陈焯松爸爸的声音。
陈然简直就愣在那了，忽然间手臂被碰了一下，害得她就要叫出声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巴就被捂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陈焯松。
被陈焯松半拉半推下了楼，陈然才算是回过神来，然后发现陈焯松一直看自己，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陈焯松推了推她，看她又惊又呆又害羞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张牙舞爪、唯我独尊的气势，当下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附在她耳垂边说：“羞什么，那是爸爸妈妈都会做的事，只有做了那样的事才是真正的爸爸妈妈。”
陈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焯松又说：“下次我们再做爸爸妈妈时也这样做要不要，我觉着应该很舒服的。”
等到上楼又躺在被窝里，陈然脑子里只有陈焯松仿佛带有温度的声音“真正的爸爸妈妈”、“才是”、“很舒服”。所以，当陈焯松的手慢慢把她往一边抱住、伸进她的裤子里时，她没有说什么，反而推着陈焯松，顺着他一起离陈毓敏远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