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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妖界奇异的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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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去蛊都么?”
翎晓涵看着身后语塞发懵的延凤笑了笑。孑顺便也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黑眸凝视着他不语。
延凤垂眸不知在思索什么,被他拍肩后才回过神来。
“哎…好。”
于是,翎晓涵扯着延凤的衣袖,随后抬手在眉间的印记上轻点一下,那印记闪出了淡蓝色的亮光且被晓涵的指尖带离一些,将它粘到延凤的眉间上,阖眸一闭一睁之后,美如画的境界展现在延凤眼前。
攸紫色朦胧的雾气漫于发顶之上,这里的一丝清凉气息包裹着他们,最着眼的是面前这条大道。足边生有潮湿、显得软趴趴的苔藓,在走过那条道时周身异常安静。足下每一踏,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耳畔。
延凤好奇,抬手掀了掀那漫着的紫雾。同他并肩,抿唇不语的翎晓涵倒是见他这一番动作心中一惊,迅速扣住他手腕将他拉着绕开紫雾。他们俩跟在孑的身后,延凤着眼打量了一会孑那孤煞背影,遂撇撇嘴拨扭挣开被扣住的手。问话。“…我说晓涵姐,为什么那个东西……”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来自翎晓涵的一记眼刀,延凤被瞪得背脊发凉,只好闷声住了嘴,咳嗽一下,随后且听翎晓涵低吼一句。
“我说了我是男的!”
“噗…”忍不住的笑声从唇边脱落出来。孑转过身面色有些嫌弃与迷茫。
“蛊都不是这么容易进的。”闻言听见孑话语依旧没法辨别他此刻心情。
“非妖且无法进入吗?”延凤抓住孑的话柄子追问。
“确实如此,方前我是待你触碰了少些雾才把你拉开的。那些雾是妖的溴气,普通的家伙触碰则会被它腐烂。”晓涵绕有兴致的看着延凤。“……那你干嘛还让我碰。”延凤别开眸光张望四处,全都是黑乎乎一片,偶尔还会发现一些小东西蹿过大道。
“我就是想看看你本质如何,现在没有事,证明你还是一个可以培养的妖。”
哈?…那,我难道不是凡人吗?不对啊!——延凤立刻警惕的低下头查看自己方才碰到雾的手。一丝轻微的麻木与灼辣开始传达出来。
“我……我…呃嘿嘿……我的手好像有些疼…”
延凤越说倒是越失去底气,只好看着翎晓涵干笑,嘴角两侧偏差的不对称或许就是延凤表达尴尬的方式了吧。孑站在他俩前头,发觉身后有些乎异样才扭头看几眼,便随即用殒双划掉遮挡这道路的奇异植物。
翎晓涵轻轻挑眉,深呼吸口气捉了延凤的那只手检查着。眼眸间泛出的一丝诧异随后又被收敛回去,延凤微微低头倒是想去看他什么表情。
“白痴…你是妖,这伤是在慕容家弄的。”翎晓涵浅浅摇头,他本打算与孑一同将延凤毫发无损的带回蛊都,现在这般却是失算。
“嗒嗒…”
晶莹水滴着落于延凤面侧上,他反射性抬手将它擦掉,不留痕迹。
顺着这条有些黑的道行走不久,两妖一“人”的脑袋上原先漫着的紫色雾气,悄然间化成了白色。朦胧同样也传达到了眼前,它们聚集在前方一处似是通口的地方。
延凤迈步走到最前头的孑身旁,定睛一看,那通口间有一块石坝,人头状,但形式可比人头要大许多,它面对着延凤一行人士,雾间仿佛又在讥笑。
“这个……”延凤眯眸还想再看清些,才刚刚发现那人头石坝额上有咒语,就被翎晓涵押犯人似的逮回来。他道,
“别人家的东西,你当可不必知晓。”
确实……就算延凤看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孑单膝跪于石坝前,抿唇凝视着片刻,随即向身后伸出手。
“刀。”
“滴答”的水声伴着这程亮的话语在他们身旁漾起,可水声听着诡谲,但按平常看却没什么。
延凤看着那伸过来的手挑眉,随后挣开了束缚,抱臂一笑回应。“刀……你不是有两把吗?”他盯着孑身侧的殒双,暗示着。
“这位……神人。阿孑的殒双,剑锋上是有毒的。既割裂出伤口就中毒,必死无疑。解药…似乎谁都没有,铸剑之人也从未提到过。”翎晓涵面色倒不是很好看,语毕便频频向身后传来水声的方向张望不停。
“……这就奇怪了好不好。殒双剑是哪里来的,嗯?”延凤依旧拖拖拉拉。孑眼里似乎都快急出怒火般,看在晓涵,才忍了些许。
“…他送的。”孑扭头望着晓涵。
延凤倒是开始感觉奇怪,既然是晓涵送的……那不是应该?
“…我捡的。”晓涵打断了延凤的思绪,别开眸光遂转身面对身后的漆黑大道。
“这么厉害的两位武器居然是捡的噗……”延凤好笑,抬手扶着脑门。
一瞬,孑略动眸光随后又盯着石坝,那人头上的五官愈来愈狰狞。似乎大事不妙。
“刀!”
孑再次启唇语气焦急沉重,延凤被他忽然出言吓到一愣。
“哎?刀…刀、刀……我没有啊!”延凤摆摆手。
“哄——”
倾时,这通道开始震动,抖下来了些许灰尘,他们同时回头看着那石坝,察觉它身后守着的通口还在慢慢合小。
“没有?!那你和我们废什么话!找一个变一个亦或偷人间一个,速度!”晓涵忍不住直接破口吼出话语,遂折身化了破晓之弓,屈肘执弓弦,后置右腿稳住阵势。预备化处冰箭,冰色淡蓝映衬在身旁土墙上,就只差千钧一发之刻出击了。
“哦哦哦……”延凤捣鼓这衣裳口袋,什么也没有,只有捡身边的一块小石子了。无奈只好用着那残存身躯的少许法力变出匕首。
“喏,你可拿好啊。”
孑行动可比延凤快多了,望见那一簇寒光便迅速拿过,捻起一小捋墨发削断,置于掌心,一握,再次开手那黑发完全成了粉末,随即孑又将手背划破一处口子。任由暗黑色血液趟过整只手。
“(咒语)。”
孑念出了石坝额上的东西。将沾血的粉末撒于人头顶部。
忽然一阵似是凶浪的水声滚来。土墙旁浸出了许多银灰色液体。翎晓涵迅速撒开手掷出冰箭,落地既刻迅速生为冰墙,暂时抵挡。
“还是慢了——它允许了么?你们先进去!我立刻跟上!”
“那个又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喂喂你们蛊都这么可怕的吗?”
“闭嘴。”
孑见到那人头颤颤巍巍的转过去面对出口,便迅速揽过延凤将他带离。
“等等……晓涵?!……”他被孑扯着,扭头看着依旧在通道内的晓涵心里不禁一紧。
“唰——”
一支冰剑从缩小至无法过人的通口中穿出飞至孑身侧,孑抬手握住冰箭,拉着延凤奔跑着。通口已经合上,漫满的水银在那一刻溅出来了些许。
“?!……晓涵!”延凤颠簸的冲着身后叫唤着。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见过的地方。
高立的城都,虽没有皇宫那般金光灿灿,但也可以说是足够瑰丽了。妖界没有阳光的普照,一切都是暗沉沉的。他们驻足于城都之下,延凤张口瞪大眸子愣住看了半天。
“……你们……这么有钱的吗?不对不对,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那个谁,孑?翎晓涵呢?!——”延凤晃晃脑袋随即蹬步扑去抓住孑双肩问话。
而孑因为水银围堵通道的事,正气头上,只是摇了摇手里的冰箭,不语。
“你这什么意思啊?他…他好歹是个很好的妖喂!…怎么就只剩把箭了?能吃吗?!”
孑咬了咬牙关阖眸面对城门,就问。“你还走不走?”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
一言不合,孑用意念打开了城门,先将延凤推了进去。飓风吹着,让他顷刻闭上嘴,抬双臂欲欲遮挡风沙。
蛊都可真不与皇宫一般。开了城门,守城的一兵一卒都未曾看见。那里也不同人间的城镇一般,蛊都内,住的地方不是普通房屋,而是诸多殿堂。似乎供着不知多少的妖。
“……慕容家听闻,你是傲因吧。成王怎么说呢?”延凤缓缓吐气,启唇且问。
“蛊都是大家的。这里不只是我一人为王。”孑倒是没什么,毕竟面对这个新来的家伙,稍稍介绍此地也不为过。
“蛊都。总共有九位王。有些埋没妖世,不愿露面,有些放荡不羁,惹是生非。”
“……这样啊,走这么久,什么时候到你住的地方?”延凤心血来潮倒是想见见孑的宫殿。
“不远了,你当可往这边爬,还有到别人地盘,你还不会客气一些么?”熟悉的声音响在延凤身后,他忽见孑手中的冰箭不见了,一回头。
是翎晓涵。
“……?!鬼啊!你不是死在水银里了吗?……”延凤一惊迅速退到孑身后看着。
“我说……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别大惊小怪的。你我同为妖,化形自救都不知道么?……看来你成妖之刻必然撞到某些地方,然后傻了。”
撞到某些地方……
咳咳。那棵树就算了。
他们走到大殿前,白玉所铸的阶梯,在这般暗沉里显得冰凉幽寒。
霎时,一昧戏谑言语传达到延凤这边。
“哟哟哟~我说谁来了呢,小三儿。”
他转身转了一圈都没寻到影子。只见一妖忽出现在延凤面前,手执折扇,以扇侧挑着延凤下巴问话。
“他是谁啊?嗯?”
“滚——”
孑蹙眉低吼,黑瞳扫了对方一记沉重的眼刀,且又白了一眼。
“哎呀,小三亲王生气了?无事无事,方才银色的礼物,可收到了?我可害怕你带些奇怪的家伙进来。捣,乱。”那人眼眸渗出几丝怨念,随后带着的是讥讽。轻傲的挡在延凤一伙人的面前,摇了摇折扇。
“娄文殊,让开。”孑面色犹如锅底他完全不想理会他,可他偏偏来找麻烦。
“阿孑……算了,绕道走。”晓涵倒是怕他俩打起来,这个蛊都当可不要了,于是抓住孑的手臂阻止着。
“让开?可以,我让你说请。”名为娄文殊的妖怪倒是垂首一笑,右手拿扇扇侧轻敲于左手掌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