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颜》柒月拾柒

13、思源（二）

　　“西昭王••••••”这是巫堕的声音，平静苍老，但确确实实是从小柒口中发出的。这样的变故连小柒都没有预料到。

　　默昭显然是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

　　手虚搭上默昭的肩，小柒不知道这样的僵持还要维持多久。就在默昭快要顶不住压力，跪倒在地上是，另一个声音传来：“啊，奴才凝寒••••••奴才见过大祭司，西昭王••••••奴••••••”怯生生的，显然是不知道应付的方法。

　　凝寒，轶光殿里年龄最小也是最不受重视的内侍，默苔基本不会让他现于人前，经常吩咐他做一些杂事。现在这样的僵局他不会应付也是情有可原的。

　　接下去就是谁给谁台阶的问题了。

　　“本王告退了。”太突兀了，不合常理。但小柒没有深究，这样的离去对谁都好。

　　“凝寒，没事了，你退下吧••••••”分别目送着默昭和凝寒的离开，小柒才将系在手腕上的布条解下，手感很独特，是影卫们中衣专用布料，有血书于上：和风于危，之后是默苔的笔迹：速去速回；令小柒感到奇怪的不是专递情报用的布料，而是这块布料上残留下来的危险却又熟悉的气息。

　　是什么呢？是什么样的人会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迹呢？和风郡离帝都又那么近，又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个胆子会在那里动手？

　　“魑魅••••••魍••••••魉••••••”夜晚安静，这一诺唱的让人心惊肉跳。

　　魑魅？！这感觉正是魑魅留下的。守了那么多年的鬼神渊的结界，对于魑魅的印象立马在脑海里鲜活起来。然后无尽的绝望攀上心头。于谢遭遇到的是魑魅，能自由控制魑魅的术士这世界上有存在几个？！没有看到银莲。连尸体也没有。小柒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不愿意去考虑后果，太可怕了，他谁也不想失去。

　　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么？

　　“柒••••••”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小柒吓了一跳，“云雀在此候命。”

　　“云雀，我要去和风郡，越快越好••••••”

　　宽大的翅膀，尖利的牙齿，红黑的羽毛，狰狞的九个脑袋。划过天际所带出的气流甚至可以造成龙卷风。

　　传说中的神兽九雏，便是那只看守太常的小鸟云雀。他让杨小柒爬到他背上，长啸一声，消失在云霄。

　　“小柒，走好••••••”轶光殿的观星台上，默苔思绪万千，“一定要像七年前那样，平安归来。”

　　小柒隐没于黑夜里，他只盯着那个方向，没有变化，神情，动作。夜晚的风卷起额角的碎发，带走耳边的暖意，也送远了那声无奈的叹息。

　　他要将后悔担心的时间降到最少，然后去处理新的事物。

　　五哥的出现不是偶然，自己的身边确实有他的眼线。并且，五哥所知到的肯定比所表现出来的要多的多。喜欢隐藏，偶尔会喜欢炫耀。五哥的性格自己有不是不知道。默苔早就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问题是那个眼线是谁？潜伏地太深，恐怕一时半会还确定不了。

　　默苔习惯性地皱眉，然后仰头叹气。

　　自己与小柒的那场戏，希望能暂时扰乱下五哥的视线。于谢若能活着，多久之后可以到达？若于谢死了••••••恐怕••••••

　　默苔突然感到自己什么都缺。

　　“陛下，天色晚了，请陛下移驾回寝宫吧。”不是熟悉的声音，默苔发现身后站的是凝寒，不是常夜。

　　点点头：“明天让常夜做好准备，朕要出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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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