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见闻录》海以

10、第 10 章

　　现在的情况是，维斯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季旭晟搂着Frank的脖子吵嚷，Frank的表情是烦躁的，但更多的是无奈。维斯看到Frank如此一面，就有些小闷，他问Frank：“这是你的好朋友吗？”

　　“是的，人很好，就是有点傻。”

　　季旭晟闹了一会，才发现两个人都只能顾得上自己了，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当个助攻，反而却耽误了大好时光。于是他停了下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对维斯说：“是这样，Frank朋友一直都很少的，跟你相处的这么好，你一定是个特别好的人。”

　　维斯听着这句话，微笑的点了点头：“大概是的。”

　　一旁的Frank轻轻哼了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有朋自远方来，Frank，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现在时间刚刚好，而且人又这么少，我们也没什么事干，就一起出去玩玩嘛。现在，我们去北海散散步吧！”季旭晟用老套的语气说到，而这语气像极了Frank公司里那些领导应酬时说的话。Frank觉得有一些有趣，就不自觉的别过头轻勾了一下唇角。

　　虽是无意，可这在维斯看来，意味颇深。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季旭晟。季旭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边笑着，一边内心里嘀咕，照顾成泊这个自闭青年的路子，这位维斯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收入囊中。还得要自己上场当助攻才是。

　　而事实证明，季旭晟的确是个好助攻，至少目前对维斯来讲是这样的。季旭晟和维斯一路上聊的开心，在告知彼此名字后，两个人便开启了“掘地”模式。季旭晟假装无意中敲着维斯，而维斯闪避着问题，反客为主，又不经意套着季旭晟的话，额外再和Frank搭上几句。维斯几乎是和盘托出，季旭晟心里默默记着：

　　赵维斯，21岁，南京人，今年刚毕业于本市的Z大——嗯，好学校好学校。

　　从事游戏设计与开发——怪不得爱打游戏，看来和成泊共同语言会很多。

　　在工作地点附近租了三年期的房子，朝八晚七——还行还行，压力大说明有前途，长期定居本市，那么以后恋爱关系较为稳定。

　　目前单身独居——完美，以后让顾成泊搬过去，我住他的房子。

　　季旭晟心中打着如意小算盘，一边又和维斯兜兜转转。维斯倒是应对自如，假装不经意的问着季旭晟他自己的情况，一边渐渐的过渡，问题也就和Frank扯在了一起。

　　“嗯，你和Frank经常一起出去吗？”“还行吧，他一天上班忙，晚上回来都很晚了，周末就是睡觉，现在辞职了，好像也就是在家里看书打游戏。没时间管我。”

　　“你是哪里人啊，和Frank认识几年了，关系这么好？““我是本地人，Frank也是，我俩是初中认识的，到现在也是十多年了。我们的关系当然好啦。”

　　“那你现在是从事什么工作呢，感觉你开开心心的，看来是很享受日常啊。”“你现在看我轻松是因为我也辞职了。我工作的时候很累的，能力也不够，又不能吃苦。”

　　“你辞职了……钱够花吗……”“……不够花，所以我决定年后要出去找工作，要不然就凉了，房租都付不起。”

　　“房租？说起来，你和Frank不是本地人吗，还要出来住？”“我们都是跟家里人闹翻了啊，就出来住了呗。”

　　“好了不说家里的事。之前这么轻松的语气，看来你们对新工作是势在必得啊。”“哪有，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学历不高，性子又差，找工作怎么找都一个样。辞职也就是头脑发热罢了，现在不还是得再出去。”

　　维斯轻轻巧巧的问，季旭晟絮絮叨叨的答，后来Frank终于觉察到不对劲，他感觉季旭晟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连带着的是自己的回忆被逐渐拽出。他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好了季旭晟，你这么抱怨，别人也会心烦的。”

　　季旭晟被Frank呛了一下，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就噤了声，然后轻轻的对Frank说：“对不起噢。”

　　维斯沉默着看向Frank，Frank也直视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维斯，有什么事情，我都希望是我来表达。他人代为传达的，总归是不太真心。”

　　“那你到现在都传达了什么？”维斯问，语气不经意夹杂了一丝嘲讽。“你传达了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呢？是你同性恋的事实我不知道，还是你因为过去的什么经历变的这么别扭我察觉不到。”

　　维斯的目光变得认真且犀利，他盯着Frank：“我表示的很明确了，那你当初说的，还算不算数？”

　　那是大概两个月前，Frank对维斯说：“对你我一见如故，我是喜欢你的。我们是一类人，彼此都要好好珍惜。”维斯听了进去，他以为主动权在他，并且今天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也会完全不同。

　　现在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也不是Frank想的那样。季旭晟在一旁有一些看不下去，插嘴说到：“好了维斯，他性格有点别扭，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这样对你是因为太珍惜你，真的不是不在乎。”

　　然后季旭晟拽了拽Frank的手，对他说：“你不是一直记得我们校门口那两个人吗？说不定，这样的生活就要向你展开怀抱了。这个时候，你别那么别扭，维斯这么好，他不会在意那些事的。”

　　Frank想起来那两个人，记忆中什么被牵出来了。模模糊糊又特别温暖，大概是这么多年，少有的令他对生活还富有热爱的几个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