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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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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的生日在五月初,为了庆祝,迹部邀请所有正选去轻井泽度假。他很有腔调地包下了个山林深处的居酒屋,宣布要在那里搞一场彻夜不眠的狂欢。
因为离宾馆较远,冰帝众人抵达居酒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几个黑衣保镖从车后拎出一个加了几道锁的银色金属箱子,打开一看,居然是用干冰储存的一箱葡萄酒。
“还真像迹部你的风格呢。”忍足看着干冰上扎眼的几片玫瑰花瓣,扶额道。
“话说我们还没到法定喝酒的年龄吧?”泷假惺惺地问。
“废话真多啊,不然本大爷专门挑了个深山老林的地方是为了什么?露营吗?” 迹部挥挥手让黑衣人退下,说:“你们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就偷偷喝过几次了,装得和小绵羊似的。”
而后他又转向凤:“桦地和凤还是二年级,就别碰酒了。我让人给你们调几杯果汁给你们。免得有人说我带坏小孩子。”
几个人进了屋,屋里的店家安置好食物饮品,就离开屋子随这几个学生玩去了。
饱餐一顿后,有人提议玩king’s cup,得到一致赞同。king’s cup以一副纸牌为道具,1~k的每个数字都代表一个命令。有些是词语接龙,接不上的罚酒,有些是猜拳,输的人罚酒,更有简单粗暴的直接指定人喝酒,总之和迹部不醉不归的宣言很是符合。
在座的人多多少少有玩过这个游戏,然而因为经常需要顾及到异性的面子,玩得不够尽兴,这回一屋子只剩下相互熟识的男生们,大家早就已经跃跃欲试。
一瓶葡萄酒开了倒在桌中央的醒酒器里,背面朝上的纸牌在周围扇形排开,每个人的面前都摆好一支空酒杯,夜晚的好戏这才开场。
迹部身先士卒,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矫情地作了一圈法,然后抽出一张牌。“3”,指定一个人做一件事。
“绝妙的开端,”迹部吹了一下他的金手指,命令道,“宍户,给慈郎唱首生日歌,唱不醒就罚酒。”
“为什么是我!”宍户觉得这提议很是尴尬。
“因为你上次质疑了本大爷的‘圣马丁发球’。”迹部还对取名事件怀恨在心。
男生们在沙发上坐了一大圈,此时都眼巴巴地等着宍户开口,宍户不想纸牌游戏在第一张牌就被卡住,只好梗着脖子走到慈郎面前站定,蚊子似的唱起来。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只有宍户断断续续的歌声和慈郎沉稳深邃的呼噜声交相辉映。沙发上的人们忍笑忍到腹痛,都觉得宍户这杯酒是没跑的了。
歌唱了大半,慈郎还一点反应没有。宍户盯着这多年好友吹出的鼻涕泡,突然恶向胆边生,拉过慈郎的耳朵就照里面扯着嗓子吼完了最后一句。慈郎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安稳睡觉的生日简直过成了噩梦。
气氛已经被宍户一首毫不喜庆的生日歌炒热,接下来的几次抽牌纷纷延续了迹部开的好头,以报仇为主,以友情为辅,许多乱七八糟的陈年破事被抖出,然后在“你怎么这种事还记得”的相互指责中,桌上人也纷纷闷头喝了个遍。
又轮到迹部,这回他翻了张“8”出来,“8”与“mate”谐音,顾名思义是要把两个人串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喝他也跟着喝。
“凤,就你和宍户了。”迹部长臂一挥在空中画了条线。
“莫。。莫非是因为我。。。” 突然被配对的凤觉得迹部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是的,就是因为你偏要选那个冒着傻气的‘一球入魂’。” 迹部恨恨地说,“真不华丽。”
那边宍户不满迹部的形容词,刚想反驳就一股气冲到喉咙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桃子。
凤被这酒嗝逗得直笑,特别想去捏一下那红红的脸颊。
桌上的醒酒器已经被满了四五回,除了两个二年级的,大家都有些微醺,迹部和宍户两人酒力一般,酒品也不佳,手舞足蹈地说话之际还顺便碰倒几个东西,坐在他们边上的人这时充当起了全职保姆,桦地和忍足照顾一个迹部,泷照顾宍户,把杯子扶起来,把洒出的酒擦干,忙得不亦乐乎。
宍户的这一轮,他抽到一个“Q”,question master, 在下一个“Q”出来之前,谁要是回答他任何的问题就要罚酒。这张牌让宍户有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感觉,得意洋洋地拿着牌全场秀了一圈,特地在迹部那里停了下:“可别让我抓到。”
然而这张牌让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别的牌还好,“Q”的持有者要是会玩能让人把瓶底喝穿。已经晕乎乎的人这下都努力保持神志清明,只要是宍户说话一概不理。
房间里还是一样充斥着嬉笑怒骂,只有宍户仿佛一下子成了透明人。他拼命挤进每个人的对话中试图装作无心地提个问题,然而这些问题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涟漪,甚至当他勾引身边的小保姆泷让他和自己讲话,泷也只是笑眯眯地点头哈腰,就是不吐半个字。
一阵折腾下来,宍户挫败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他拧着眉头摊在沙发上,低声抱怨道:“真没意思,这第几张Q了啊?”
凤于心不忍,脱口而出:“第三张。”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宍户和凤面面相觑良久,突然站起身来,大笑道:“长太郎,真是我的好兄弟!来,哥哥给你满上!”
说罢颤颤巍巍地拿起手边的醒酒器,把残余不多的全倒了递过去。
凤哈哈陪着笑,双手接过,干了今晚的第一杯。
这时忍足悠悠地在一边提醒:“宍户,你好像还和小凤连着吧?”
此话一出,迹部瞬时来了精神,嚷嚷着要亲自为宍户开一瓶酒,忍足经不住这醉鬼的闹腾,只好一边扶着瓶子一边帮着转开瓶器,几乎是手把手地把塞子给拔了出来。
宍户刚要接过他的罚酒,不料被泷半途截走,泷扶着宍户站都站不稳的身子:“你喝的够多了,这杯我帮你。”说完一口闷下。
迹部还要闹:“泷,你既然这么想喝,等会本大爷把你们三个一起连起来。”
酒过数巡,纸牌终于抽完了,桌上的牌和酒杯乱成一片,房里的醉鬼们也个个东倒西歪。泷因为迹部的一语成谶,与宍户成功连上,多了两倍的罚酒几率,此时也是一副不怎么清醒的模样,和宍户两人衣衫不整地靠在沙发上。宍户拉着泷的双手,泪汪汪地问道:“你为我挡了酒,我要怎么报答~”,泷也情意绵绵地答道:“以身相许~”
凤占了个一个人的沙发看这闹哄哄的一团,觉得很是有意思,只是宍户和泷那卿卿我我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烦。虽然他和泷有过一次偶然的欲y望交融,但他们彼此都知道那和感情无关。至于宍户,凤想不太清楚。
他觉得他现在只想把这前辈快被扯到胳肢窝的衣角重新塞回裤子里。
心里有了这桩事,凤就没法安稳地坐着,不自觉地站起身往宍户那里走去。正好宍户一曲唱罢,和泷握手道别了站起来,一个重心不稳就跌进凤的怀里。凤堪堪接住,不顾怀中人的推搡,帮他把衣角掖好。
迹部大爷被忍足一口蜂蜜水灌下去,神志稍微恢复了些,开始招呼大家回宾馆:“凤和宍户慈郎一车,忍足和我,剩下的人跟桦地走。”
凤依言正要扶着宍户去找慈郎,却被泷抓着领子扯了回来,泷醉眼朦胧地靠近凤耳边,喷着酒气说:“我警告你,别乱碰他。” 然后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一跌一撞地离开了。
而这句没头没脑的醉话,让凤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