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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

  •   医院,惨白的走廊尽头。
      央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一个人。
      管家和一些亲戚在安抚受惊的宾客,公司的董事会和高管也在帮忙处理一些善后,他身边没有可以给他安抚的人,只有接到消息的并不很熟络的亲友陆陆续续赶来,但是都远远的站着,没有人靠近他,怕不小心刺激到他。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常常装作不经意的看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节哀。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他微微抬眼看了下医生,又把眼眸垂下去。
      “哎。”大夫兀自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央少爷,夫人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你可以进去看她,但是别弄醒她,更不要再刺激她。”
      他轻轻点点头,抬起脚麻木的往病房走去。
      “妈……”看到病床上沉睡的虚弱的人,他终于跪倒在床前,俊毅的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他受不了了!好好的寿筵变成灾难,他眼睁睁的看着赶来的医护把白布盖在他爸爸的脸上,那是他的寿辰!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还有,他们……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和……爱的人,又在哪里??

      痛。
      很痛。
      后颈有火烧般的刺痛感,她似乎躺在一张沙发上,动了动手,发现双手都被牢牢的锁在身后,试图解开,发现连弄松都不行,脚也被什么金属紧紧的固定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轻轻的睁开眼,却发现和想象得不一样,不是什么密室或者仓库,只是一个房间,一个……很眼熟的房间。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墙面,白色的背影……
      “谭烙?!”她脱口而出,这是谭烙在香港的房子!
      听到她的声音,站在窗前看着海发怔的背影僵了僵,随即缓缓的回过来,细薄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得发白。
      他冰冷的眼神里透着绝望,对着她看了良久,才吐了几个字——
      “为什么是你?”
      飞扬已经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回事,冷冷的苦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他仿佛没有听到,“你为什么是CSA?”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是方豫从手下的人?”
      “我……”他刹那无言以对,跌坐在身旁的琴凳上,手狠狠的砸在眼前的琴键上,琴发出“嘭噔——”的刺耳声音。下一刻修长的十指开始键上疯狂的弹奏,像要疯狂的发泄什么,激烈疯狂的音乐震得飞扬眉头紧锁,难受得几乎要窒息,心底窜跃着怒火,为什么是他?怎么会真的是他?!
      突然的琴声停止,飞扬长舒一口气,那样的琴声让她几乎抓狂。
      “方爷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他又开始弹琴,不过变成了凄美动人的乐声。
      “那时候我妈得尿毒症,我爸又突然出车祸重伤,我写歌赚不了钱,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甚至连出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家里几乎要崩溃了。撞倒我爸的车是方豫从公司的车,我去他们公司谈赔偿,没想到居然遇见了他来大陆考察。他给了我家很大一笔钱,后来又让跟着他做事。如果没有他,我哪里会有今天?”
      “你今天有了什么?贩毒纪录,还是杀人经历?”飞扬心头的怒火更甚。
      “我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栗子哥呢?我是说,去年12月,在缅甸!一个CSA!”
      “那个时候,他如果不死,死的就是我。”
      “哼,你想说你做毒品交易被发现之后杀死发现你的人是在正当防卫吗?”
      他不回答,继续默默的弹着。
      “我早该猜出那是你。”他落下最后一个音,合上琴盖,苦笑着开口,转头看向外面的海,“你早就怀疑我了,是不是?”
      她闭着眼睛闷哼一声。
      “那时候在云南,我已经发现有人跟踪我。”
      “所以……”飞扬一惊,他发现了?那斜阳的腿伤,难道……
      “没错,一场障眼法而已,那是猪血,假皮。”他猜到她在惊讶什么。
      她依旧闭着眼睛,嘴角挂着苦笑。
      “飞扬。”他起身向她走来,“这么一点小伎俩就骗过了你,证明什么?”
      “……”
      “你从心底里不希望我是。对不对?”
      “可是你让我失望。”她不否认。即使没有爱他,他仍然是她敬佩且欣赏的朋友。
      “是老天开了我一个大玩笑!本来我已经和方爷说好,结束了这次,我就和他彻底没有关系了。因为,我爱上了你。”
      “……”
      “飞扬,我不要杀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你不是CSA,我也和方豫从再无瓜葛,好不好?!”他猛地蹲下来恳求她。
      “谭烙,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报应’?你做了那么多事,以为一句离开就可以……”
      话没说完,谭烙滚烫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
      飞扬死死闭紧双唇,摇着头拼命躲避他的吻,他蹲在沙发前,双臂紧紧的缠住她,突然腿一跨,爬上了沙发,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飞扬倒抽一口冷气,一个不小心被谭烙的舌钻了空子,牢牢的吻住她……
      他吻的灼热,痛苦又绝望,好像连呼吸都不要了,手臂把她圈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碎然后重新捣入他的生命。
      飞扬紧闭的眼眶蹦出两行泪水,可是谭烙没有察觉,因为他自己的眼泪也已经如泉涌。
      “嘭!”房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撞开,可是他仍然继续吻她,根本不想停下。
      看到谭烙在吻她,严星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被举起,“啪!”一记专属消音枪的闷响的同时,一颗子弹准确无误的从背后穿进谭烙的心脏。
      谭烙剧烈的颤了颤,胸口猛然上涌的血液瞬间溢满两人的唇齿间,他用力撑起身体,用生命最后的力量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猛的倒在她身上。伏在她耳边,用微弱的声音说,“这是最……幸福的死法……”
      飞扬闭上眼睛,头无力的转向另一边,任泪水滑落……

      央夫人醒来,就看到央寰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脸颊边上又滚落下泪水,她的儿子……
      边上管家凑过来,“夫人?”
      央夫人连忙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轻声。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惊醒了睡得根本不安稳的央寰,事实上,他才出医院把他爸的事情处理掉回来。
      “妈你醒了?”
      “恩。”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得央夫人极是心疼。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她明白她的儿子这两天受了多大的苦。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管家过去开了门,回头对着央夫人道,“夫人,杨董来了。”
      “哦,请进请进。”央夫人连忙擦擦眼角的泪水,让央寰扶着坐了起来,“来,小寰,过来见你杨伯伯。”
      “夫人,少爷。”杨腾年走了进来,脚步急切。
      “杨伯伯。”央寰起身致意。他知道这个人,央臣欧洲区的执行总裁,是他父亲生前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手下。
      “腾年,你坐。”央夫人指指边上的沙发,“辛苦你了,连夜要你赶回来。”
      “夫人,这种时候了,您没有必要和我客气。央臣不可一日无主,您把您的想法说了,我们也好尽快把公司一切纳入正轨。”
      “好,”央夫人点点头,“腾年,世泽很早之前就立了遗嘱。你知道,他手上有50%的央臣股份,还有30%在我手上,剩下的在你们各大董事手上。世泽遗嘱上很明确的要把他手上的股份分成对半给我和小寰。但是现在我无力再去管这些,我累了,也老了。我的那55%我决定全部给小寰。但是他毕竟还太嫩,所以我想,你代理央臣总裁的职位,让小寰先从欧洲区总裁做起。这55%的股份名义上现在是他的,但是使用权还是在我手上,你帮我做考察人,等到哪天你觉得他够资格了,再联络我,我回来把使用权再交给他。”
      “回来?妈你要去哪里?”
      “小寰,妈累了,想四处走走。你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的,不要叫妈失望。去欧洲,把公司打理好,好吗?”
      欧洲?沉默良久,央寰终于抬起头来,眼中射出鹰一般锐利又决绝的光芒,“好。”
      “对了,爆炸原因查出来了没?”杨腾年突然问道。
      “警方对外宣称是电路故障,但是显然不可能。我去找了方局长,他没跟我明说,但意思里这件事上头有人封着,他也打听不了,因为当初查原因的不是警方,是特种部队。我在想,或许,夫人少爷去向严部长打听看看,会有线索呢。”
      央寰的目光瞬间又是一滞,“不必了。”
      他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如果不是他,他的父亲也不会去书房,也不会被炸死。他已经知道了方豫从被捕的事,也大概能猜到,那炸药或许就是特警部队为了抓他而设的,否则隐瞒什么?他爸爸的死只能被鉴定为意外,不然还能怎样?
      至于飞扬和严星的不见,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飞扬知道了方豫从的事情伤心,严星在安慰他的“未婚妻”……他知道方豫从贩卖军火的事情,他也可以想到或许要飞扬和严星订婚是因为一笔交易,可是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答应!他受不了她和严星跳舞时候羞涩甜蜜的笑容,更受不了她和自己跳到一半就借故逃走!不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飞扬和特警串通好了为了引方豫从上钩,他不是没有见识过方家人对她有多好!
      “好吧,既然都决定了,夫人也没什么大碍了,少爷就跟我去一趟公司吧,董事们都在等着,时间拖不得。”
      “好,走。”央寰站起身就要跟杨腾年出去。
      “小寰!”央夫人突然叫住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早已看出些端倪,“不要怪飞扬和阿星,妈相信他们是有苦衷的。”
      央寰又怔了怔,“妈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过来看你。”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拳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像要掐出血来。
      他当然也希望他们有苦衷!可是他们人呢?来解释啊!他要解释!

      飞扬无声的看着严星带来的特种部队把谭烙从她身上移开,蒙上白布,放在担架上,带走。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是这么一瞬,谭烙就……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字眼,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前方,没有焦点。
      门外车开走的声音拉回一点她的神智,才发现严星已经把锁住她双脚的钢圈锯开,正在默默无声的给她解身后绑住她的特殊带子。这带子柔软却坚韧,根本弄不断,谭烙的系法一般人也解不了,好在CSA有专门训练过这种解绳技巧,虽然要花一些时间,可终究还是能解开。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严星静静的帮她把绳子解了,又去找来水和纸巾,轻轻的给她擦去唇边的血迹。
      触目惊心的血红让他手指发颤,他杀人了,他居然杀了人……
      闪电般的,一只手伸上来抓住他的手腕,飞扬失焦的眼眸一瞬间变得焦急紧张,“回上海!我要回上海!”她还要和央寰解释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她知道越拖越糟!
      严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为何要回上海,心里有一瞬间的抽痛,可是她焦急无助的样子让他极是心疼,“好好好,我们回上海。”
      开着直升机,严星的心中就一直在打鼓,要不要告诉她,要不要告诉她?谭烙打昏她之后才爆了炸药,她根本不知道央家发生了爆炸,更不知道,央世泽已经……
      “严星!去那个方向!”看到严星开的方向不是往央家,飞扬着急的用手指着另一头。
      “他现在不在家。”严星挑明她的心思,“没猜错的话,应该在医院。”
      “医院?为什么?他怎么了?”飞扬一下紧张了。
      “放心,他没事。”严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他不敢想象飞扬要是知道央世泽死了会怎样,如果可能,他真想瞒她一辈子,可惜,不可能。
      直升机到医院上空的时候,飞扬就看到医院门口黑压压一片都是人,抓起边上配备的望远镜往下一看,一大堆记者,还有很多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不少人手上捧着花,有一些甚至身穿银白色上衣,让她心里一惊,她的歌迷怎么在这里?!
      “你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紧张得双脚发软,一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昨天,斜阳在书房里安了炸药,”严星尽力控制自己的措词,让事情听上去不算太严重,“但是只有书房爆炸了。干妈受了惊住进了医院,央寰当然要来陪她,我们两个从昨晚开始一直没出现,外界以为我们也住进了医院,所以你的歌迷、我和央寰的那些支持者,就到医院门口来守着了。”
      “爆炸?他们没事吧?”事情好像不算严重,飞扬稍微放心了些。
      “方豫从已经被逮捕了,”严星知道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谁,“我爸爸受了点轻伤,不过没事,中央来了急电,让他连夜赶回去了。”正说着,飞机已经着陆。
      飞扬急着下飞机,也没注意严星有一个人没提。
      “不好意思,请问知道央夫人住哪间?”从顶楼下来,严星随手抓住了一个路遇的护士小姐。
      “严先生,央夫人住在1703。”
      “谢谢!”护士小姐刚说完,飞扬拔腿就往1703跑。
      才到门口,飞扬就听到一句话。
      “央夫人,老爷的追悼会定在后天。”
      严星追上来,正好接住了她猛地瘫坐在地上的身子。
      “飞扬!”严星蹲下扶着她。
      “我们间接……杀死了他爸爸……”飞扬痛苦的靠在严星肩上,只剩一脸绝望,连病房门口的两个七尺保镖看得也不禁动容。

      “少爷,杨先生,你们要的东西办好了。”央臣总裁办公室,杨腾年的秘书把一张东西交给了杨腾年。
      “好的,你去吧,”杨腾年接过那东西,“少爷,欧洲那里虽然我暂时交给副总打理,但是你还是要尽快过去。等一会我们开临时的董事会议,明天我要用一天的时间帮你理一理欧洲那边的情况,后天你爸爸的追悼会结束之后,你就去日内瓦。”
      接过那张特许加急商务签证,央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好。”

      央寰回到医院,保镖上来报告:“少爷,刚才严星少爷和于飞扬小姐来过。”
      “然后。”他表情僵冷。
      “于飞扬小姐听说老爷死了似乎很愧疚,没有进去看夫人,就走了。严少爷陪她走的。”
      “知道了。”他推门而入。
      愧疚?他不需要!
      他气她,气她竟然愿意为了别的事情放弃他们的感情,他说过会听她解释,相信她,可是她连人影都看不见。他现在要处理他爸爸的后事,要照顾他的母亲,要接手公司,更是沉浸在丧父的巨大悲痛里。爱情?太奢侈了,他要不起。

      严星送了飞扬回去。一回到家,飞扬就看到电话录音有十几个。漠漠的,JASON的,秦导的,她爸妈的,最后一个,打来了,没人说话,十几秒后挂了。飞扬看了看,是央寰的手机。
      回拨了家里电话,才响了半下,就被急急的接起。是她妈妈。
      “飞扬!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前天说了,是任务。”
      “那央世泽的死呢?”
      “那是,意外。”
      电话又被她爸爸抢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爸,我说过了,我会离开CSA。”
      “然后呢?”
      “然后……安心唱歌。”
      “那个什么严星呢?央寰呢?谭烙呢?你处理好没有?”
      “爸。谭烙死了。他是方豫从的手下。”
      “……”
      “我和央寰……大概没可能了。”

      新闻自然又是铺天盖地。
      央臣总裁寿宴发生爆炸,结果唯一死的是寿星。这样的巨富,这样的巧合让外界猜疑不断。飞扬和严星的闪电订婚也让民众一片哗然,央寰正式接棒成为央臣财团新一代当家,台湾巨商方豫从私制军火被捕,并且第一时间被判死刑,一切非法资金被冻结没收……重磅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当事人却一个也见不到。医院证实住院的只有央夫人,飞扬和严星没有露面,谭烙更是彻底失踪。只有传言满天飞,不知真真假假。
      二天之后,是《白马公主》的香港首映式。同一天,是央世泽的葬礼。
      只是前一件事众多媒体受邀前往,后一件只有极少数亲友知道地点。
      严锦御想尽一切办法,连夜从纽约赶了回来。他的老友被他连累到死,心中的郁结怕是后半辈子都解不了了。
      央世泽的脸上戴了一只银色的面具,以遮盖被炸毁的部分,身上盖满了白色的康乃馨,因为身体已经变形。
      厅堂里回响着低低的啜泣声,央夫人坐在水晶棺材边,无声的眼泪一直流。央寰跪在边上,目光紧紧的看着躺着的父亲,从头到尾,没有看边上同样跪着的严星一眼。
      直到葬礼结束,已是傍晚。亲友们各自散去,严锦御还要赶回美国,央寰是晚上走的飞机,央夫人早他半个小时,她去新西兰,那里有她和央世泽的回忆。
      天色阴沉,只剩几个人默默的在墓园里穿梭,央夫人说她想再走走。
      严星走在最后,前面的是央寰。
      这样不行,严星心中矛盾得很,他不能让央寰再这么误会下去。虽然他也很想把飞扬留在自己身边,毕竟他不是圣人。可是要他隐瞒,更加不可能。
      “央寰。”做了决定,他出声叫住他。
      央寰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央寰!”严星知道他在回避自己,走上前扳过他的肩膀,“你听我说!”
      没想到央寰一回头就是一记重拳,狠狠的落在严星胸口,严星没有防备,再加上央寰这一拳里夹带着积累了两天的愤懑和悲痛,大力打得即使是受过训练的严星也吃痛不已。
      捂着胸口望着前面那双好像野兽般隐忍着强大怒气的眼眸,严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怎么说,央寰现在的状态,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央寰死死的看了严星一眼,他讨厌严星眼里的歉意,那让他害怕。几秒之后,央寰转身就走。
      机场。央夫人进安检之前,给了严星一个临别的拥抱,悄悄对他说了句,“好好待她。”
      “干妈我……”严星皱着眉开口想说什么,却被央夫人制止,她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你们要好好的,干妈会给你们寄明信片。”
      央寰陪她提前进了去,从头到尾,仍然无视严星的存在。
      严星和管家鹏叔道了别,送他妈妈进了回北京的安检口,正要进去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突然收到一个电话。
      是樊安纯满是焦急的声音。
      “严星!飞扬不见了!”
      “你说什么?”
      “飞扬不见了!刚才大家都在看电影,她突然出去,我以为她去卫生间就没有在意,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回来!现在找不到她人了!她给她助理发了条短信,让我们不要找她,可是今天她的情绪一直很不好,我担心她出事!”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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