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之上》炸鸡写手

5、第 5 章

　　年三十的傍晚，桌子上摆满了于嘉阳爸妈的手艺菜，在开饭之前，于嘉阳拿着三炷香在他爷爷奶奶的牌位前念念有词。
　　“爷爷奶奶，又过去一年了，今年大家身体都很好，希望明年爷爷奶奶也能保佑爸爸妈妈和我身体健康，还有宋野，他工作超级累，希望爷爷奶奶多保佑一点他，我现在和他在谈恋爱，他也不算外人了，所以爷爷奶奶应该能保佑到他吧！”于嘉阳又说了一堆宋野的好话，生怕爷爷奶奶不理他，最后举着三炷香对着牌位三鞠躬，把香插好后转身，看到他妈拿着擀面杖站在厨房门口怒气冲冲。
　　“死小子，刚刚你跟你爷爷奶奶说什么呢？”于母的擀面杖脱手飞来，于嘉阳赶紧抱头闪开。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你和宋野在谈恋爱？你们都是男的，怎么谈恋爱啊？”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反驳，只能躲开他妈随手扔来的东西。于父匆匆从厕所出来劝架，拦着愤怒中的于母。
　　“嘉阳，年三十的你又怎么惹你妈生气了？”于父抱着老婆的腰，在她身后冲躲在墙角的儿子使眼色，于嘉阳领会精神，跑回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了。
　　“好了好了老婆，大过年的，别生气了，他怎么惹你生气了，你给我说说，我等下揍他。”于父等不到老婆的开口，只见到于母眼泪掉下来。
　　于嘉阳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手机，他想给宋野打电话，发信息，跟他说现在家里的情况，但是犹豫了好久，又放下手机，直到窗外绽开烟花，客厅里于父的安慰声才渐渐被掩盖。
　　于嘉阳站起身把门打开，于父还在安抚眼睛泛红，好不容易稳定情绪的老婆，于母一看到儿子出来，就想站起身，于嘉阳快步上前，干脆利落地跪下，然后闭嘴不吱声。
　　“你以为你跪我，我就能让你走这条路？”于母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翻涌上来，“于嘉阳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是我儿子，我就不会让你去喜欢男人……”
　　“妈”于嘉阳低垂了半天的头仰起，看着于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初三你就去相亲，今年年底之前就给我结婚！”
　　“行了行了，这大过年的，先把年夜饭吃了，以后的事以后说。”于父挡在两人中间，努力调和气氛，于母怒视他一眼，“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用手推开两父子，进了主卧。
　　“你呀你！”于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哎，先起来再说。”
　　于嘉阳爬起来蹲在沙发旁，用刚刚他妈生气掀下来的牙签在地上乱画，然后听着他爸的敦敦教诲。
　　“你今天和我说你对象，其实是个男的？”于嘉阳老实点头。
　　“那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摇头。
　　“那你以前交往的也是男的？”摇头，于嘉阳抬头冲他爸说“我就交过这一个，但是喜欢好多年了。”
　　于父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去了厨房，过了好一会儿，才攥着半包烟出来，重新坐回沙发上。“火机呢？”于嘉阳从裤兜里摸出刚刚他用来点香的火机递过去。于父已经戒烟好几年，这半包烟还不知道有没有过期，不过现在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连抽两支烟后，于父把烟头放在茶水里熄灭，隔着正在消散的烟雾开口问，“和你谈恋爱的人是不是宋野？”于嘉阳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又垂下去，把头点点。
　　春节联播晚会正播放热闹，窗户外是小孩放鞭炮的吵闹声。许多年前，宋野刚到他家的那个春节，第一次跟着这里的孩子们一起逛年关集市，一起把压岁钱换成炮竹和玩具枪。那时候的于嘉阳开心的带着他的小哥哥到处去玩，教他怎么玩集市里的套圈，打气球换玩偶，教他放二踢脚，然后把两人的新衣炸了两窟窿……
　　等于嘉阳收回意识，于父已经回了卧室，春节联播晚会也临近跨年倒计时，他站起身，因为腿麻跌坐在沙发上，腿部神经的刺痛和旧的一年一起离开。于嘉阳把客厅打扫干净，桌上的饭菜放回冰箱后，才回到卧室。一进门就看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发出莹莹的亮光，朋友同事之间的过年短信和微信红包正快速挤占手机内存，他捡了几个不像群发的短信简单回复，给他发红包的朋友他也加了一点钱发回去，想了想，还是打开宋野的微信，对话还停留在今天早上和他抱怨自己早起没精神还得去买菜的不满，不过，宋野并没有回复，于嘉阳打下一行字发送，没有等到回复便身心疲倦地听着外面爆竹声声睡着了。
　　‘新年快乐，祝福我们在新的一年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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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给了点意见，正在调整思路。又恰好碰上单元楼电路出事，好烦躁！
如果你们有什么建议也可以留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