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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篮球赛 ...

  •   寒冬料峭的风也吹不熄男男女女对平安夜的燃起的这把热情火,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到处可见摆放整理,包装精美的苹果,而买的人大多都是学生。

      苹果,苹果,取意为平安。少年时代的朦胧情愫,就包裹在一层层色彩斑斓的彩纸里,纸盒中。

      美好而不露骨。

      当然,也有些小商贩抓住商机,贩卖的苹果都不是普通常见的红富士,而是色泽暗红的蛇果,自然价格也就往上涨。还有一些商店趁机卖起了玫瑰花,简单的一枝花表面覆着花纹凹凸不平的木纹纸。

      每年谢岭的生日都是和胡了了一起过的,从小到大,成了个不可更改的铁律。

      每年胡了了都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想送什么礼物给谢岭,十多年来,该送的能送的也都送过了。

      胡了了知道,谢岭这样的男生嘛,没什么缺的东西,衣食住行皆是上乘,而且送男生礼物,谁知道他喜欢什么,要知道,男生喜欢的东西轮不到你来给他买。可是再怎么说,看到谢岭每年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的心思,自己就不能糊弄过去。

      今年胡了了省吃俭用了一个月,还把这学期得到的奖学金拿出来,给谢岭买了一双某价格千元起的牌子的板鞋。没办法,球鞋经典的,太贵。一般的,又怕他穿出去没面子。

      两人下午从电玩城出来,就急匆匆骑着小电驴回谢岭家吃饭。每次谢岭生日,胡了了都会一个人代表一家三口出席晚宴。

      说是晚宴,其实就是走的近的亲戚们聚在家里吃顿饭,以小辈生日为借口抽空聚一聚,喝酒聊天。

      谢岭觉得还是人多,嘈杂。吃完饭他就扯着胡了了上楼。按照往年的惯例,胡了了的礼物是托他妈提前藏在他房间的,要想拿到,就要翻箱倒柜地找。

      胡了了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浅蓝针织裙,肩上披着谢岭的浅灰色毛毯,整个人锁在他的榻榻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找得满头大汗。

      终于,谢岭在窗帘背后找到了挂着的那个纸袋子,他兴冲冲地取下来,“哈哈!被我给找到了吧!我妈也真是,每次藏东西不是天上就是地下的。”

      胡了了笑眯了眼睛,乐呵呵望着他,“拆开看看喜欢吗?我可选了好久的。”

      谢岭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想知道是什么,可是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柔。

      要知道,每年胡了了包装礼物的彩纸他都保存地完整无缺,送胡了了礼物的时候就又用胡了了的彩纸包装了送回去。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癖。

      打开纸盒,谢岭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鞋,而是纸盒盖上的那个标志。他拂过那双藏蓝色的板鞋,“这鞋不便宜吧?”

      他是知道的,胡了了虽然是个小富婆,但是她的小金库都是雷打不动地每个月按时存入,而且那笔钱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动,说是以后有大用处的。导致每个月她拿来零用的钱都不多。对于胡了了这种月中钱就吃没了的人,这双鞋的费用也不是几天就省下来的。

      “你穿上试试,我觉得这个颜色可好看了”,胡了了坐直身子看着谢岭,嘴上还不忘卖个惨,“是的呀,为了买这双鞋,这个月蹭了你半个月的饭呢。”

      谢岭:怎么突然觉得,鞋是自己给自己买的呢?

      ******

      洗完澡,胡了了穿着毛绒睡衣在卧室里四处走动,嘴里自言自语。

      “是把谢一它们摆在一起呢,还是分开放呢?”

      是的,为了好记,胡了了直接按照把玩偶从书包里掏出来的顺序给它们起名字,至于下次叫名字的时候,谢一到底是谢一还是谢五,又有谁知道呢?谢岭抓的娃娃,自然就姓谢。

      把谢一到谢七排成一排放在书桌上,胡了了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便宜爹送的那只小猫取名字。

      她揪着小猫头顶的花,思考着。

      等等,便宜爹叫什么名字啊?

      作为一个经常脸盲,并且不能把人家的名字和脸对上号的人,胡了了的认知里是真没有夏清一这号人物。对于夏清一的印象,就是被自己在脸上抽了一个叉的隔壁学校大佬。

      胡了了挠挠头,“算了,算了,既然当了我的便宜爹,那当然是跟着我姓了。”,她把小猫放在枕边,“你以后就叫胡萝卜好了,晚安。”

      窗外树影婆娑,风声阵阵。
      窗内故意清浅,岁月安好。

      故事,总是在适合的契机开始书写。

      ******

      又是一个周五下午,胡了了照例下楼去一楼艺体班的门口等谢岭。

      走在楼梯转弯处,就听见楼下热血沸腾的吼声,是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胡了了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这个天好像愈发冷冽,也不知道他们兴奋个什么劲。

      她刚踏步到最后一阶楼梯,就被熟识的一个艺体班男生喊住。

      “了了,一起走啊!”

      胡了了眨了眨眼,眼神述说着难以置信,“不是吧,坤哥,现在打架都穿这么少的吗?而且谢岭也没说这周约架了呀?”

      “啊?”陆坤听得云里雾里,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拉开长款羽绒衣的拉链,露出里面的大红色球衣,不免失笑,“你给哥看清楚了,我们是去打球,不是打架!”

      胡了了挠头,“这样啊,谁叫你每次打架都说一起走啊,整的我下意识以为是又要去打架呢”

      陆坤拍了下她的头顶,“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谢岭在里面换衣服,你快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冲胡了了使了个“你懂的吧”的猥琐眼神,然后人就跑没了影。

      胡了了轻叹一口气,都怪谢岭用她来挡桃花,搞得大家都以为她们是情侣。

      明明是货真价实的兄妹好不!

      胡了了探着半个头往一班门里瞅,眼睛瞪地浑圆。谢岭一看她这模样就乐了,“嘿!我说你干嘛呢?不进来在外面探头探脑干什么?”

      她直起身子,蹦进一班后门,班里就剩谢岭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情。

      “这不是刚刚坤哥说你在换衣服吗?我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长针眼!”

      谢岭一把把羽绒服丢在她头上罩着,“别想多了,我们两个没可能!”

      胡了了切了一声,又赶忙搂着衣服追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不一会儿就跑到了体育馆。胡了了还是没能成功让谢岭把羽绒服套上。现在的男人,为了风度简直不要温度。

      谢岭敛着笑说她小短腿,胡了了气哼哼不理他,还在气他不穿外套,搂着衣服坐在观众席一言不发。

      胡了了百无聊赖地看着谢岭他们热身,跑跑跳跳,朝气蓬勃。

      好像全校都以为她是谢岭的女朋友,平时总有女生对她指指点点,满脸不屑。但和胡了了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身上有种温吞的温柔,就算并不熟悉,和她待在一起也不会尴尬,反而感觉自己是温水里的青蛙,浑身通透。

      这不,她坐在这里,就有艺体班的女生过来找她聊天。等谢岭分神看过来的时候,她就被一堆女生围着,笑成了一朵花。

      球场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或明或暗的光影,尤为惬意。

      谢岭从小就想,要是胡了了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妹该多好,这样他就可以一辈子把胡了了这朵小花种在自己的花园里,悉心呵护。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
    ——《月亮与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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